女人,呵呵。
還‘感謝’,一頓早飯都不請,一點誠意都沒有。
張文濤心裏一邊吐槽,一邊回到自己的房間,看都沒再看許紅豆一眼。
果然,這個女人,剛才的‘感謝’隻是敷衍一下自己。
一瞬間的心動,飄然而逝。
看對方回到自己屋子,許紅豆長出了一口氣,習慣性的整理了一下鬓角的發絲,推門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稍微喝了一點的酒的她,感覺到了一絲醉意。
漫不經心的來到她的照片牆前,凝視了一會兒,看着牆上這幾天漸漸多起來的回憶,想到這幾天跟住在小院,跟這裏的村民的接觸。
許紅豆“撲哧”一笑,卻随手一抹,将眼角湧出來的淚滴擦掉。
回想起娜娜溫馨的握住自己的手,大麥充滿關心的詢問,不知不覺間,她發現,自己跟這裏的人的有了更多的牽絆。
“加油,南星在上面看着你呢。”
給自己打了打氣,許紅豆吸了吸鼻子,宛然一笑的走去了洗浴間。
……
清晨的雲苗村,分外靜谧。
橘黃色的陽光,伴随着院落裏的鳥叫聲,叫醒了昨晚沉沉睡去的許紅豆。
她眯了眯自己的眼睛,轉了個身,感受了一下陽光的溫暖後,不似前兩天賴在床上再稍懈片刻,伸了個懶腰。
昨晚,洗完澡,準備休息的她上了一下電子秤…
長肉了…
在這裏,安逸甯靜的生活,不用考慮上班,不用趕一早擁擠不堪的地鐵,又随時随地在小院裏可以找個地方歇息,讓她逐漸變得懶惰起來。
這一懶,肉肉自然也找上門來。
在床上,醒了下腦子,自己雖然不能請張文濤吃早飯,不過可以做一頓自己拿手的午飯,表達一下這一兩天來自己蹭吃蹭喝,還有那半包紙巾的感謝倒是可以的。
順便還可以請小院的人一起吃個飯,畢竟這幾天大家相處起來還是很和諧的。
想到,她就趕緊從舒适的床上爬了起來,一看手機7點多,慶幸的笑了笑:沒有睡過頭。
一番梳洗,塗抹好各種防曬後。
她穿着一身平日很少穿的運動裝,帶了一頂白帽子,走出了房門。
馬爺坐在蒲團上,迎着清晨的微風,在準備今日的打坐功課,一支藏香點起…
微風吹帶着藏香獨特的味道,令舒展筋骨的許紅豆不禁發出一聲感歎:
“嗯。馬爺,你這個香很好聞。”
馬爺笑着轉過頭來:“是嘛,你要是喜歡,我可以送你一些。”
許紅豆嘴角微微上揚,一雙美目眨了一下:“好啊,馬爺,那就謝謝了。”
談話間,5号房的房門,也推開了,張文濤随意的拎着自己的筆記本,打着哈氣走出了房門。
看着對方頭上支棱的一縷頭發,許紅豆笑眼眯起打起招呼:“早啊,今天怎麽沒去菜市場?”
張文濤也不知道是還沒睡醒,還是因爲昨晚被拒絕後還在生氣,又或者是腦袋裏在想事情,總之,他看都沒看跟自己打招呼的許紅豆一眼,錯身繞過對方,走下了台階。
這樣也就算了,他好像故意一般,跟馬爺還打了個招呼,然後就去了餐廳。
這樣拙劣的舉動,明顯讓許紅豆有些惱怒,“哼”了一聲小氣的家夥後,跟馬爺聊了兩句,小跑着出了有風小院。
呵呵,小心眼的男人。
早晨的雲苗村。
在暖陽下熠熠生輝,古老的石闆路兩旁的民宅飄起袅袅炊煙,雲霞伴随着春風從人們頭上飄過。
有風小院隔壁的謝之遙家。
謝阿奶正在給打理了自己一番,穿着帥氣的休閑西服,白色體桖,顯得很幹淨利落的謝之遙兜裏塞着雞蛋。
他今天要去束河談事情,幫他的大伯謝和順去談一家酒店的木雕壁畫的生意。
揮别了謝阿奶的謝之遙,拎着公文包,面帶笑容的走出家門口,剛巧碰到了颠着小碎步而來的許紅豆。
異于往日裝扮的倆人,見到彼此,都先是一愣,然後相識一笑。
謝之遙的陽光下的燦爛笑容,在許紅豆眼裏,明顯要比剛才不搭理她的張文濤令她心情愉悅,在被對方叫住的那一刻,面帶笑容的就跟對方打起來招呼:“早啊。”
然後打量了對方一下問道:“去工作?還是去約會啊,穿的這麽精神。”
“去束河,談事情。你呢,這怎麽突然跑步鍛煉身體了?”謝之遙笑道。
“生命在于運動嘛,一切順利哦。”許紅豆笑着說完,揮了一下手,接着朝自己要去的方向小跑起來。
謝之遙看着對方的背影,嘴角上揚了一下,嘀咕道:“一切順利…”
……
小院的餐廳内,看着眼前的烤薄餅、蜂蜜、巧克力、牛奶,馬爺臉上笑的像一朵花一樣。
“沒想到,真的是沒想到,一個烤薄餅也能這麽好吃。”
馬爺一邊說,一邊把用手上的叉子叉住一小塊烤薄餅,沾了一下蜂蜜後,放入嘴中,臉上寫滿了對于美食的享受。
張文濤做的烤薄餅,并不是小館賣的pizza那種,而是西式早餐中常見的pancake。隻不過他在裏面,放了一些黃油跟蛋黃,讓它的味道更加香濃軟口,也更有營養一些。
“你就是餓了而已,馬爺。”
張文濤笑呵呵的,剛剛許紅豆一走,馬爺就來到了廚房。
不過他不是爲了吃食而來的,而是有些好奇昨晚發生了什麽,怎麽一早,許紅豆跟張文濤之間的氣氛就有些奇怪。
現在坐下來吃早飯,一是因爲碰巧張文濤在做,二就是一聽昨晚小院裏的這幫人竟然抛下自己,去吃燒烤了,心裏有些不爽。
他雖然說“過午不食”,但那僅僅是針對胡有魚!
倆人吃着早飯,閑聊了幾句。
張文濤沒有刻意的回避馬爺問他跟許紅豆的事情,反正事情發生在對方眼前,不回答反而會讓别人誤會的更多,于是解釋道:“沒不搭理她,就是覺得怪怪的,不想說話而已。”
“哦?不想說話?昨晚說多了?喜歡?”
馬爺笑着問道。
“沒有沒有。”張文濤連忙擺手否認。
自己怎麽會喜歡許紅豆呢,又不熟悉,又沒什麽話講。
“馬爺你這就是純屬拿我開玩笑了。”說着,張文濤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笑道:“再說了,我跟她也不是一路人,就算偶遇了幾次,在這裏碰到,撐死了也就是個有緣無份。”
“你啊。”馬爺搖搖頭,不是一路人這話他頗爲認可。
他聽了一下事情的大概,包括倆人原來在BJ的一家醫院相遇過,還有半包紙巾的事情。
張文濤的反應在他看來很正常,有的人在意别人嘴上說的話,有的人在意的卻是對方的行動。昨晚人家說了謝謝之後,張文濤讓對方用請吃早飯的形式來表達感謝,說明他這個人更注重實際,而不是虛的。
而許紅豆拒絕,在馬爺看來也有她的道理,并不代表她昨晚的“謝謝”就是虛的。
畢竟馬爺作爲一個旁外之人,看的更爲清楚,許紅豆來了小院兒就沒早起過,今天這個點能看到她純屬是意外。
所以,也就是說,倆人确實不是一路人,連話都說不明白的倆人,怎麽可能是一路人呢?
除非有人先.
想到什麽,馬爺故作深奧的問向張文濤:“打坐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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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