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白清微悄悄地拉了拉他的袖子,給他使眼色,讓他别爲難自己了。
段雲憲見她那無意識中,露出來的求饒的目光,有些無奈地一笑,“也是,我工作忙,就不去了。”
白清微松了一口氣,頓時高興起來,“嗯,這不就好了嘛。”
話音落,她再次拿起自己的大閘蟹,啃了起來。
見她吃得歡快,段雲憲笑笑,也就沒說什麽。
白清微現在習慣了,白天在清風觀工作完,晚上就跟着段雲憲回去。
唐如意和陶蘭都習慣了。
吃完飯,兩個人就目送白清微和段雲憲離開。
而在白清微和段雲憲回到公寓的時候,沈亮和婦聯的人,帶着楊海洋和彭淑娟兩口子,趕到了西城。
西城這邊的小趙警官,接到人後,便帶着人到了醫院。
在醫院裏面,楊海洋和彭淑娟,隔着病房的玻璃,先看見了病房裏的人。
黨新偉的身體不好,這一天一夜幾乎沒怎麽休息。
方才吃了藥之後,昏昏沉沉地才睡下來。
左隊長在外面,和沈亮先握了握手,确認楊海洋和彭淑娟的身份後,他盯着楊海洋和彭淑娟看。
楊海洋望着病房裏的黨新偉,直皺眉,看了一眼,便背過身來,眼裏滿是焦躁和憤恨。
仿佛裏面的人,不是他的孩子,而是他的仇人一樣。
倒是彭淑娟,看見裏面那瘦得不成樣子,還渾身是傷的黨新偉,直掉眼淚。
看着她那不停抽泣的樣子,左隊長才低聲詢問道:“要進去看看嗎?”
彭淑娟下意識地點頭,剛想說話。
楊海洋便不悅地道:“看啥子看,他又不一定是咱的孩子!”
沈亮和左隊長都無語了。
他們不明白,楊海洋這不見棺材不掉淚的堅持,是哪來的。
明眼人一看,黨新偉就是他的孩子。
親生父母,哪能認不出來孩子是不是自己的。
楊海洋分明就是垂死掙紮,如果能不認,他就不想認。
左隊長是實在不能理解這樣的父母,目光隻是放在彭淑娟身上,看見彭淑娟眼裏的掙紮和糾結,他再次問道:“你要是想進去的話,我帶你進去。”
彭淑娟張了張口,剛想說話。
楊海洋一把抓住她的手臂,眼睛一瞪,“你要去哪兒?”
彭淑娟被他那陡然提高的音量,吓了一跳,縮了縮脖子,望向左隊長便拼命地搖頭。
左隊長頓時就不高興了,他盯着楊海洋,怒斥道:“你在這大呼小叫什麽,你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嗎?”
楊海洋一噎,在别人面前,他就沒有那麽厲害,明顯慫多了。
左隊長拉着臉,“還有,這是法制社會了,她是你老婆,不是你的下人,你在這跟誰甩臉子呢?她要做什麽,還輪不到你管,你要是限制人身自由,這是犯罪!”
一聽是犯罪,楊海洋就更慫了,嗖地一下松開手,悻悻然地道:“我,我也沒限制啊……”
左隊長眼睛一瞪。
楊海洋瞬間把頭低下去。
婦聯的人,也看向彭淑娟,正色道:“彭女士,你也是一個獨立的成年人了,自己的事情要學會自己做主,真有什麽麻煩,就求助法律,求助我們,我們和法律都不是擺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