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姐連忙點頭道:“有的,剛才警方還來問過話,但聽說明遠先生和雲陽少爺都在搶救中,跟我們随便問了幾句就走了。”
段雲憲蹙了一下眉,“他們怎麽說?”
徐姐回想道:“好像是說……被撞的那輛車說,是明遠先生的車子,在山道上蛇行,好像是裏面兩個人在争奪方向盤,不知道怎麽回事……然後就撞上了。”
“這話什麽意思,責任全在二叔身上嗎?”段雲憲好像什麽都不知道似的,一臉茫然地問道。
徐姐聞言,不好意思直接說,多少有些尴尬,“聽說,山道一側也有監控,拍到了明遠先生和雲陽少爺好像是起了争執,但到底怎麽回事,我也不清楚……”
段雲憲知道,徐姐隻是不好意思說,但這話也說得差不多了。
好端端地在山道上開車,結果起争執搶奪方向盤,還撞上其他車,導緻自己翻車,怪得了誰?
正在這時候,安靜的走廊上,再次響起一道異響,像是什麽輪子,在地面上摩擦的聲音。
段雲憲似有所感,扶着段鶴庭,衆人便轉頭看過去。
便見,段雲陽坐在輪椅上,渾身幾乎包成了木乃伊,臉上也有不少擦傷,被護士推着過來。
但看起來,精神尚可。
“雲陽?你……怎麽樣了?”看見段雲陽過來,段鶴庭立即激動地拄着拐杖過去詢問。
他雖然不喜歡段雲陽的性格,但畢竟是親孫子,不可能不在乎。
他原本以爲,段雲陽還在搶救中,現在人出來了,他一下子就精神不少。
段雲陽聞言,張了張嘴,聲音艱難地從幹裂的唇角中擠出來,“爺爺……我,我爸他……怎麽樣了?”
段鶴庭一聽,眼睛又紅了,“還沒出來,你爸爸傷得太重了!”
段雲陽緊皺着眉頭,望了一眼緊閉的手術室大門,不知道該說什麽。
段鶴庭望着他身上包紮的繃帶,關切地問道:“雲陽,你身體怎麽樣了?”
段雲陽回過神來,剛想說話,目光落在一旁的段雲憲身上,他的目光,一下子變得兇狠起來,下一秒,他就對着段雲憲嘶吼起來。
“你怎麽還敢來這裏?段雲憲,如果不是你,我和我爸怎麽會變成這樣?”
段雲憲一臉的淡然,聞言,不解的一挑眉,“這話怎麽說的?我怎麽害二叔了?”
段雲陽咬牙切齒,“你怎麽做的,你自己心裏不清楚嗎,都怪你,本來應該死的是你……”
段雲憲聞言,就笑了,“本來應該死的是我?你這話是怎麽總結出來的?我倒是很想問問,雲陽你,爲什麽要說這樣的話?爲什麽本來死的應該是我?”
段雲陽剛才氣急攻心,一看見段雲憲,就想起段明遠的話,他就忍不住,嘴上便沒個把門的。
聽到段雲憲這麽說,他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猛地抿着嘴,神色頗爲複雜,既兇狠又有所顧忌地盯着段雲憲,恨不得吃了段雲憲似的,又不敢說話。
看見這一幕,段鶴庭心裏一沉,他打量着段雲陽,臉色也沉了下來,“對啊,雲陽,你爲什麽要說這樣的話?别跟我說,你是随便說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