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這會兒那種奢華氣卻是被一群兇神惡煞的民兵破壞了,蒙塔沙裏的老婆孩子都躲在角落裏,被一群民兵看着,隻有蒙塔沙裏自己坐在一張黑色鑲金的黑色真皮沙發上。
蒙塔沙裏頭上依舊包着白色的頭巾,身上穿着白色的袍子,雖然臉上神色憔悴,但依舊坐的筆直,保持着自己的儀态,看到王鎮和費薩爾進來,臉上閃過忿恨,懊悔,殺意,恐懼,但頭依舊昂着,坐在那裏,依舊用居高臨下的目光看着兩人。
你媽,你牛逼什麽啊!
看這幅樣子,王鎮就他媽的生氣,大跨步走上來,也不說話,擡腳就踹了過去。
看到王鎮的動作,蒙塔沙裏臉上閃過惶恐和驚懼,但50來歲的人了,平日裏又從不鍛煉身體,這會兒想躲,想格擋,隻是反應哪裏比得上王鎮這個小年輕,手剛剛擡起就被王鎮一腳蹬榻在小臂上。
小臂受力不住,撞在胸口,剛剛擡起的屁股重重落在沙發上,胸口發出一聲悶響,臉色慘白,慘叫都沒發出來。
高檔沙發就是高檔沙發,一腳踹過去,王鎮以爲沙發會翻倒,蒙塔沙裏會狼狽摔倒,結果沙發隻是晃蕩了一下就穩住了。
媽的!
王鎮嘴撇了撇,伸手薅住蒙塔沙裏的頭巾和頭發,後腿用力一甩,将人直接從沙發上甩在了地上。
斜眼看了一手捂着腦袋,一手支撐地面艱難爬起的蒙塔沙裏,王鎮拍了拍褲子,轉身坐在沙發上,翹起了二郎腿。
這他媽的也是你坐的位置?
狗一樣的東西!
拍了拍沙發扶手,真好!
蒙塔沙裏從地上站起,第一時間就是整理頭巾和袍子,然後才恨恨地看着王鎮。
“你這個瘋子,低賤的東西,你怎麽敢,你怎麽敢!”
王鎮歪着頭,理解不了,真的理解不了。
“我很好奇,是誰給你膽子,讓你覺得可以欺騙我?你們這些人是不是他媽的腦子壞了,在這個位置坐久了,看不清自己了?”
“爲什麽?”蒙塔沙裏臉上滿是嗤笑,昂着頭,“我調查過你,你既沒有做高官的父輩,沒有根基深厚的家族,父母雙亡,年紀輕輕就辍學,不過就是一個後廚的小工,一個送外賣的罷了,你有什麽資格讓我看得起你,有什麽資格跟我平起平坐!”
“你根本不懂你在做什麽,你看不到高處的風景,你敢闖進我的家,殺了這麽多人,伊拉克的這些家族不會放過你的,你早晚不得好死!”
王鎮臉上表情越發奇怪,忽然就不那麽生氣了,“就因爲我沒有做高官的父母,不是大家族子弟,所以就不可能取得任何成就?”
“你,呵。”蒙塔沙裏臉上滿是譏諷,“你一個美國人的傀儡罷了,隻是他們養的一條狗!”
“費薩爾,他說我是美國人的傀儡。”王鎮忍不住笑了起來,扭頭看着費薩爾。
蒙塔沙裏也看了過去,他想在費薩爾臉上看到自己判斷正确。
“您是先知,是神的眷顧者,是神在地上的代行者。”費薩爾一臉虔誠地說道。
王鎮又看向了金毛和驢子,“他說我是你們的傀儡啊。”
“他想多了。”金毛笑着說道。
“哎,他說的要是真的多好。”驢子卻很是感慨地說道。
王鎮斜眼看過去,驢子連忙擺手,“你别看我啊,是他說的,跟我沒關系,可不能報複我。”
王鎮再度扭過頭來,就這麽看着蒙塔沙裏,看着他臉上表情一點點凝固,一點點扭曲,一點點崩潰。
“不可能,不可能,你這個瘋子,你這個異端,你該死!”蒙塔沙裏完全接受不了,表情猙獰地朝着費薩爾撲去。
費薩爾隻是後撤兩步閃開,身後兩個護衛就猛地沖上去将蒙塔沙裏撲倒,随後按手的按手,按腳的按腳。
蒙塔沙裏瘋狂地掙紮着,但到底是體力不行,隻是十幾秒就沒了力氣,大口喘息着,一邊喘息一邊還在笑,“哈,呼呼,哈,你一個,一個沒見過世面的,呼,賤民罷了,懂,懂什麽叫先知,哈,哈哈,真是好笑,稍微有點能力的,在你這裏都是先知!”
“可笑,愚昧,無知。”
王鎮嘴角扯了扯,真的是死硬分子啊,雖然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這種封建餘孽都這樣,但這家夥是真頑固,現實都擺在眼前了,還是又臭又硬。
“放開他吧。”王鎮揮揮手,兩個民兵這才放手後撤。
蒙塔沙裏從地上爬起來,第一時間又是去撿起地上的頭巾重新帶上,整理沾滿了灰塵,滿是褶皺的袍子。
見到這一幕,王鎮歎了口氣撇了撇嘴,伸手掏出了腰間的手槍指向蒙塔沙裏。
他就想看看,在槍口下,蒙塔沙裏是不是還能這麽頑固。
他就想看看,這家夥會不會跪下來求他。
“跪下,求我,我就放過你,不然,我殺光你全家!”王鎮冷森森地說道。
蒙塔沙裏身體很明顯的一僵,就在王鎮以爲他會跪下來的時候,這家夥慢慢擡起頭,臉上依舊滿是嘲諷,“不可能,你算什麽東西,腐爛泥沼中蛆蟲一樣的東西,你也配!”
“你這種東西,永遠不可能讓穆罕穆德的子孫屈服。”身體在顫抖,臉色慘白,但蒙塔沙裏嘴依舊那麽硬。
“很遺憾,我從不說假話。”王鎮食指輕輕用力,“砰”一發子彈洞穿了蒙塔沙裏的腦門,帶着一塊頭骨從腦後飛了出來,鮮血腦漿噴灑出去兩米多遠。
蒙塔沙裏眼神渙散,帶着不甘和不可置信,屍體搖晃了一下摔倒在地。
搖搖頭,王鎮站起身來,“走了。”
走了兩步,王鎮忽然說道:“把這個沙發帶走,我喜歡。”
“那這些人怎麽辦?”金毛歪了歪頭,他說的是角落裏的蒙塔沙裏的老婆孩子。
王鎮扭頭看了一眼,他老婆和兩個女兒吓的抱頭躲着,倒是三個兒子,王鎮在他們臉上看到了仇恨。
“怎麽辦?老兄,有沒有搞錯,我不殺女人的。”王鎮呵呵笑了一句,扭頭往外走去,“你們處理掉。”
走出防空地下室,上了電梯,就聽到裏面一陣槍響。
這幫伊拉克民兵可沒有不殺女人的習慣,殺起人來,從不手軟。
金毛驢子他們當然也不會說什麽,又不是那種迂腐的人,這種人财雄勢大,真留下他們,不報仇就怪了。
哪怕是用錢砸,到時候死的就是他們自己了。
電梯上升,出了地下室,王鎮擡頭看着天空,灰藍色的。
一路從蒙塔沙裏莊園走出來,王鎮擺擺手,“開始進攻吧,打退恐怖分子,務必要從恐怖分子手裏救出蒙塔沙裏一家人,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那些給她們家服務的人怎麽辦?”費薩爾問道。
“當然是救出來了,我知道你擔心的是什麽,無所謂,他們說話沒人會聽的。”王鎮笑着擺擺手,“懂的都懂,不懂的……這裏面水很深,我們本就是要殺雞駭猴,那些普通人什麽都影響不了。”
“我知道了。”費薩爾點點頭。
槍聲,炮聲再次響了起來,民主和平黨的民兵開始進攻,勢必要粉碎恐怖分子最後的瘋狂反撲!
決不妥協,絕不後退!
不怕犧牲,爲了伊拉克!
沖鴨!
拉開裝甲車的門,王鎮幾人躬身上車。
坐在座位上,王鎮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後忽然說道:“爲什麽,我特麽的很不理解這幫家夥,确實是傳承久遠的貴族,難道不應該很是紳士,不應該很有風度,怎麽他媽的會給老子起了個外賣小子的外号。”
“怎麽這幫人看起來像是,像是地痞無賴一樣呢,還特麽有沒有素質!”
“噗,哈哈哈哈。”驢子憋不住大笑起來。
金毛撇過頭去,不好讓王鎮看到他咧嘴大笑,姓王的小心眼,容易報複,他可不是驢子那個蠢貨。
王鎮黑臉。
“咳咳,我覺得這很正常吧?他們身份地位那麽高,難道不應該想說什麽就說什麽,想做什麽就做什麽,想吃什麽就吃什麽,想玩什麽就玩什麽,想怎麽放縱就怎麽放縱?”金毛聳聳肩說道:“總不能都已經高高在上了,反過來還要壓抑自己吧?”
“那有那麽多錢,那麽大的勢力還有什麽意義?”
“就爲了拘束自己的言行舉止?”
“神經病吧,那金錢、權勢還有什麽存在的意義?”
“爲人們服務嗎?”
聽到金毛這麽說,王鎮一時間啞口無言。
你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
是啊,如果有錢有勢就爲了壓抑自己的本性,那還有什麽意義?
幹脆直接出家當和尚好了。
可,這與王鎮的世界觀很不符……從小他學到的東西告訴他,越是有學識,有文化,有地位,越應該注意自己的言談舉止,言談要有風度,舉止要有氣度,待人要寬善,接物要規範。
格局宏偉,風度翩翩,從容大氣!
王鎮重重歎了口氣,也許這就是東西方文化的差異吧。(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