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炸彈人啊!
這特麽算是民族特色還是地方特産?
王鎮整個人都無語了!
送個油,身上也挂着炸彈,要不要這麽絕啊!
自己不過是要主持一下正義事業,怎麽就這麽難呢?
這想幹什麽?
暴力抗法?!
毀滅罪證?!
還有沒有王法了,還有沒有法律了!
這一爆炸,這一車油又完犢子了,不說破壞力,就是耽誤的工期,王鎮也拖不起啊!
遠處,尤從雲整個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就說沒那麽容易,人家強買強賣了這麽多年,肯定不好對付。
深吸一口氣,擡手摸了下喉唛,捂着嘴,王鎮壓低聲音說道:“彈片,這炸彈怎麽引爆的?”
“老式拉環引爆。”隐藏在暗中的彈片通過望遠鏡看着這邊。
“就是說,爆頭的話,就能阻止他們引爆炸彈?”王鎮再次确認。
“理論上是的,表面上看不到脈搏探測啓動裝置,或者心髒起搏器式引爆裝置,但無法肯定的。”
“詩人、賊鷗,能百分百擊斃嗎?”
“能。”
“能做到不傷到油罐車嗎?”
兩人稍稍沉默,“兩分鍾。”
需要換個角度才能确保子彈不打在罐體上。
想了想,王鎮再次問道:“能隻打掉他們的胳膊,但不擊斃嗎?”
“需要配合。”
“我來吧。”郭靖雲在頻道内說道。
“你确定?”
“我确定!”
“行,賊鷗,擊斃我左側的人,詩人戒備,随時補槍,右側這個,我先出手,瞎子接手制服。”短短一分鍾不到,王鎮做好安排。
“商量好了嗎!”那大胡子瞪着王鎮大聲問道。
“OK,你赢了。”王鎮豎起一根大拇指,對着身後招招手,郭靖雲邁步走了上來。
那大胡子暗暗松了一口氣,他又不想死,玩狠的那是沒辦法,在這片土地上想好好地生存下來,就得豁得出去拼命!
郭靖雲走過來,作勢在王鎮耳邊說了句什麽,然後站在側面一米多地方,距離那大胡子兩米多,三米不到的樣子。
不能更靠近的,對方警惕性很高。
“賬号。”王鎮問道。
“記好,是……”
“等等,等等,我用手機記一下,你這麽說一遍誰記得住!”王鎮一臉伱在搞笑的樣子。
就突出一個演技逼真,起碼大胡子聽了更加放松了一些。
王鎮作勢伸出左手去兜裏掏手機,這動作讓大胡子心又跟着提起一些,而遠遠看着的尤從雲心瞬間仿佛停止了跳動,他感覺的出來,王鎮絕對沒有放棄黑吃黑!
炸彈啊這可是!
還有一罐柴油!
這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啊!
别說讓他去做,他就是隔着幾百米看着,心尖尖都跟着打顫。
而光輝小隊衆人,卻一臉的平靜,無非是一次簡單的作戰任務罷了。
擊斃持有炸彈的綁匪,還是在沒有人質的情況下,有難度嗎?
呃,也不能說沒有人質,油罐車嘛。
王鎮手終于伸進兜裏,大胡子死死盯着,那一刻,時間好似都放慢了,一個黑色物體從兜裏掏出來出現在視線内。
不是槍柄,是手機!
這一刻,大胡子重重松了一口氣。
隻是,這一口氣剛剛吐出來的瞬間,王鎮右手快速摸到腰間,一把抓住格洛克槍柄,瞬間從快拔槍套中拔出手槍,
胳膊都沒有擡起,隻是手腕快速翻動一下便直接扣動扳機,‘砰’!
一發9毫米帕彈,精準地射在大胡子的右手手肘位置,子彈打穿袍子,撕開肌肉層,重重撞擊在骨頭上,咔嚓一聲将骨頭打斷!
于此同時,遠處“砰”的一聲槍響,一枚7.62毫米子彈精準命中另外一人腦袋,子彈掀開腦殼,将腦漿攪合了一灘爛泥後又撞碎另外一邊的頭骨,碎骨、鮮血、腦漿、子彈,一起噴湧而出!
同一時間,隔着接近三米遠的郭靖雲腳下猛然發力,人像是彈簧一樣彈射出去,跨越三米距離,出現在低頭慘叫的大胡子身邊。
伸出的右手一把扣住大胡子将将擡起的左手手腕,左手搭在對方肩膀上,右手一拉,一擰,隻聽咔嚓一聲,大胡子左手直接被扭斷。
郭靖雲可能覺得還不夠保險,雙手順勢一擡,聽的又是咔嚓一聲,大胡子的左臂被直接卸掉了關節,徹底不能動了。
隻是郭靖雲動作不停,一把抓住大胡子的脖子一扯,雙手再次抓住受傷的右臂,再次一擡一扯,咔嚓,右臂關節也被卸掉,這下雙手是徹底廢了。
大胡子疼的發出凄厲慘叫,可脖子被郭靖雲抓住,想倒下都不可能。
“呵。”王鎮嗤笑一聲,将槍重新插回槍套,“跟我玩狠的?哈,你們也配!”
“什麽技術水平啊!”
“帶走,帶走!”王鎮揮揮手,這才擡頭沖着樓那邊吼道:“尤從雲,來把車開走,加油開工了!”
不過是殺個把人而已,怎麽能影響幹活呢!
這邊拖着右臂還向噴湧着鮮血的大胡子走人,那邊,尤從雲已經帶着十幾個伊拉克人過來了。
尤從雲是肯定不敢去親手處理那具腦袋爆開的屍體的,但是那些伊拉克人倒是沒問題。
雖然不經常見,但,不稀奇。
随即,一群人開始幹活,從還沾染着腦漿和血的油罐車内開始放油,過了不到半小時,工地就再次開工了。
倒是尤從雲和幾個跟着他在這邊工作的華人,有些心不在焉的,時不時瞥一眼另外一人被拉走的方向。
……
營地内蓋好的清真寺的一個小隔間内,大胡子被丢在地上,傷口處理什麽的根本不需要,反正都是要死的,隻是用紮帶在胳膊上紮了一圈,不再大量流血就好。
身上的炸彈被彈片拆下來丢掉,王鎮坐在大胡子對面,“說說吧。”
“你這個該死的異教徒,魔鬼,神不會放過你的,你必将堕落地獄,被烈火焚燒!”大胡子詛咒着。
王鎮嘴裏啧啧兩聲,擡頭問道:“誰會刑訊?”
“簡單。”驢子抽出匕首,作勢就要給大胡子身上開了個窟窿。
“不是,等等!”王鎮連忙攔住,指着匕首,“就這?”
“不然呢?”驢子問道。
“我怕你幾刀下去,東西還沒問出來,人就死了!”王鎮好奇問道:“你們是特種兵出身啊,就沒點專業的刑訊方法?”
“誰跟你說過特種兵還需要學這個東西了?”驢子好笑地說道:“也許CIA那群家夥會專業刑訊,但我們肯定不會,戰場上也不準許我們花費很長時間搞專業刑訊,都是用刀,簡單粗暴,能問就問,問不出來就處理掉。”
“太糙了!”王鎮吐槽一句,看向郭靖雲,“你會不會什麽分筋錯骨手之類的手法,讓人立刻招供的?”
“小說就小說,少看點,對身體好。”郭靖雲‘呵’了一聲。
“太不專業了,太特麽的不專業了!”王鎮蔑視地看了衆人一眼,又看向電磁,“你是醫生啊,你呢?”
“醫生,救死扶傷,不是魔鬼,你是不是有什麽誤會!”電磁沒好氣地說道。
“我是說,在對方清醒的情況下進行解刨!”王鎮說道:“比如現在,将他固定好,讓他看着自己的胳膊,然後做手術,将他胳膊内的碎骨什麽的都一點點取出來。”
“當然,皮膚要一點點剝離下來,劃開肌肉層,呃,我的意思你明白吧?”
電磁瞪大眼睛看着王鎮,一臉的不可思議:你是魔鬼嗎?
王鎮轉過身,對着電磁眨了眨眼睛,電磁頓時明白,王鎮這是在吓唬對方。
大胡子這會十分痛恨自己能聽懂英語,這幫魔鬼在說什麽啊,解刨自己?
還要讓自己看!
魔鬼!
不,魔鬼都沒他們邪惡!
“呃……這當然行。”電磁舔了舔嘴唇,扭頭看向大胡子,并且開始上下打量,“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就像是我們上學時候做實驗解刨青蛙,解刨小白鼠一樣是嗎?”
“可以剝開青蛙的皮膚,一點點的,然後切開肌肉層,用鑷子打開胸腔,就能看到青蛙跳動的内髒了。”
“這不是什麽問題,固定住他的頭,上面放一個鏡子,然後就可以做開胸手術了,不過設備不是很齊全,需要你們幫忙,在我切斷他的肋骨後幫我把他的兩片胸骨掰開。”說着,電磁用手在大胡子的胸口用切割的手勢比劃着。
“其實,人體試驗是很有必要的,解剖屍體并不能很好的探究人體的奧秘,畢竟已經死了,你無法真正觀察到人體在面對一些病毒、藥物和面臨刺激的時候真正産生的反應。”
電磁摸着下巴,開始滔滔不絕起來,眼中都開始冒着綠光,那眼神,妥妥的一副科學怪人看一個鮮活的試驗品,反正怎麽都看不出人味兒來。
這一刻,别說大胡子了,王鎮幾人都忍不住要開始哆嗦起來,太,太他媽的惡心了!
殺人這種事大家幹多了,戰場上見過的死狀凄慘的也多了,但這麽讨論解剖一個活人還是第一次,嘔……
在電磁推着工具車出現的時候,看着一個個金屬盤子裏的那些工具,手術刀、手術剪、手術鑷、血管鉗、持針器、組織鉗、牽開器、血管彎曲鉗、直血管鉗、直角鉗、組織剪、線剪、針鉗、胃鉗……
别說大胡子,其他人看一眼,腦海裏就不由自主浮現出這些工具在自己身上切、剪、鉗的畫面。
哆嗦!
“不不不,你們這群魔鬼,魔鬼,我說,我都說。”眼睜睜看着電磁拿起手術刀,口罩都不帶,獰笑着走過來的時候,大胡子整個人都崩潰了。
真的,問什麽說什麽,隻求速死!
最後,王鎮起身,對着驢子打了個手勢,自己走了出去。
驢子:法克,殺人的時候你想起我了!
出來,王鎮重重吐了一口氣,“法克,醫生什麽的,太可怕!”
衆人一臉心有餘悸地點點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