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個公主抱抱下車的謝妧妧:“……”
冷靜!誰叫我雙腿還不能走路呢!
她臉皮厚,就算臉紅也都紅在皮膚之下,怕啥?
其他人都不覺得有毛病。
謝時霈是被保镖擡下車的,下車後看到傅嚴謹,表情有些不自在。
昔日,傅嚴謹就是他妹夫,可是今天,傅嚴謹是要給他看病的醫生。
身份不一樣,謝時霈心态也不一樣。
他其實有一點點期待,又怕期待之後,等待自己的是失望,畢竟這樣的期待與失望,他經曆得太多。
每一次去看醫生,對他來說都是一次打擊。
保镖将輪椅從車子上擡下來後,傅嚴謹将她抱着放在輪椅上,對迎上來的保镖擺擺手,他親自在後面推着她,長身玉立,又細緻入微。
謝妧妧扭頭問身後的男人:“我的腿,你有把握嗎?你給我哥透個底?”
謝時霈繃緊着臉,心裏卻是一點底都沒有。
傅嚴謹就主動跟謝時霈聊起來:“我給你開了兩個單子,先去拍片吧,一切等看了片子再說。”
謝時霈面部肌肉始終繃得緊緊地:“好。”
傅嚴謹将早就已經開好的單子,從白大褂的口袋裏拿出來,遞給保镖說:“現在就去,拿到片子後再來找我,我在辦公室等你們。”
保镖颔首,推着謝時霈去拍片子。
謝妧妧則被傅嚴謹推着,去了他的辦公室。
他從辦公室的抽屜裏,拿出很多零食,擺在辦公桌上,問她:“餓了吧?”
“還真餓了。”
謝妧妧從輪椅上站起來,撲到辦公桌前,一包一包拆零食吃,嘴巴沒有停,坐在沙發上跷起二郎腿,捏捏身上沒有幾兩肉的手臂:“你說我要吃多久,才能把肉養出來?”
傅嚴謹又給她倒了一杯檸檬水:“慢慢來,别急,兩三個月應該就差不多了。”
“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我能不急嗎?”
吃了不長肉,可惡!
“對了,晚上奶奶喊你去吃飯,我們這邊什麽時候能結束,我給奶奶回個話,若是太晚了就讓奶奶先吃,别等我們了。”
傅嚴謹看了下時間:“兩個多小時,你喊奶奶先吃吧。”
謝妧妧點頭,又給奶奶打電話。
奶奶說不急,非要等他們回去一起吃。
于是,特地回家看謝妧妧好戲的謝明珠,還有許玉香,餓得頭暈眼花,偏偏遲遲不開飯。
徐玉香想帶着女兒出去吃,又怕錯過謝妧妧回家挨訓的好戲,餓着肚子非要坐在客廳裏等。
另一邊,片子拍好後,謝時霈被保镖推進傅嚴謹的辦公室,保镖把片子遞給傅嚴謹看。
謝時霈面上淡定,其實心裏慌得一比。
就怕傅嚴謹也來一句:隻能截肢。
忽然,一隻消瘦的手壓在了他的手背上。
謝妧妧什麽話也沒說,但一個小動作卻讓人倍感暖心,謝時霈努力扯了扯唇角,扯出一個清淺的笑。
“怎麽樣,能治嗎?”其實謝妧妧也就緊張。
傅嚴謹在看片子,沒吭聲。
他在思考。
謝妧妧就沒有再打擾,安靜地陪哥哥等着。
一分鍾後,傅嚴謹起身,對謝時霈做體檢,手在謝時霈的腿上捏了捏,詢問謝時霈的感覺,觀察他的身體反應,一番身體檢查,醫學态度嚴謹。
最後,傅嚴謹說:“有點難辦。”
謝時霈的心,瞬間跌落到谷底。
他就知道,是這個結果。
“不過,以前或許是束手無策,但現在世界不一樣了,或許可以另辟蹊徑。”傅嚴謹說得隐晦。
謝妧妧卻聽明白了:“你是說超能力嗎?”
如果有什麽超能力,能夠讓她哥站起來,她一定第一時間去争,去奪,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
傅嚴謹就是這個意思:“看機緣吧。”
謝時霈沒聽懂兩人之間的話,更别說身後的保镖了,一主一仆豎起大耳朵,想要聽個明白。
謝時霈黯淡的眼神,竄出小火苗:“什麽意思?看什麽機緣?”
謝妧妧說:“哥,現在這個世界有很多掉落的超能力,肯定有一種超能力能夠讓你的腿站起來。”
謝時霈慘笑:“超能力又不是路邊的硬币,說掉落就掉落,算了,我早就知道這腿治不好,你們就别白費心思了,回家吧,奶奶還等着我們吃飯。”
傅嚴謹沒有再說什麽,把兩張片子塞進辦公桌的抽屜裏,打算明天再拿出來研究研究。
一行人,離開醫院,乘車去謝家。
謝妧妧剛下車,小棉花糖就撲了過來。
小家夥與謝妧妧綁定了契約,兩人可以腦内交流:“主人,有壞女人想要害你。”
“嗯?”
“主人,主人,你快看。”
小棉花糖迫不及待想要與謝妧妧分享它對她做的高危預警,小棉花糖跟她分享了預警的結果。
于是,謝妧妧看到一個畫面:
【她去洗手間洗手,謝明珠也走了過來,忽然湊到她耳邊說:“謝妧妧,就算你以前是豪門小千金又如何,現在還不是一個作弊被揭穿成爲所有人的笑柄?你該不會以爲我能考上海大,你就也能考上海大吧?好好照照鏡子看看現在的你,容貌不能和我比,學曆也不能和我比,除了有奶奶的寵愛,你還有什麽拿得出手的?如果我是你,早就一頭撞死了,還蘇醒過來丢人現眼做什麽?”
見她無動于衷。
謝明珠擡起手,狠狠給了她自己一巴掌,然後哭着跑出了洗手間,恰好撞上從樓上走下來的父親。
父親問她:“你的臉怎麽回事?”
謝明珠強忍着眼眶裏的委屈,拼命搖頭:“爸爸,沒事,我剛才在洗手間,不小心碰到了,絕對沒有人打……唔……”
謝明珠說到一半,迅速捂住自己的嘴巴,然後拼命搖頭,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緊接着,父親看見她從洗手間推着輪椅走出來,頓時就明白了怎麽回事,對她呵斥道:“妧妧!”
她二話沒說,就推着輪椅走到謝明珠面前,擡起手,狠狠給謝明珠一巴掌,直接把謝明珠的牙都打了出來,身體飛出三丈遠。
然後,她揉揉手腕,有恃無恐地對着父親說:“好了,現在你可以罵我了。”】
就這?
謝妧妧看得心情一點波動都沒有,主要是早就見慣了那對母女的茶藝,就沒什麽好意外的。
謝明珠擺明了是故意刺激她,結果她并不像以前那麽沖動,一激必怒。
謝明珠看語言刺激沒有用,想給了自己一巴掌,栽在陷害她?
她呢,反正已經被陷害了,那這一巴掌,就必須自己補上,謝明珠自己的打的,不算。
看謝明珠被她打得掉了門牙,還挺爽的。
不過,心裏還是不是滋味!
謝妧妧擡手,揉揉棉花糖的小腦袋:“明白了,我不會中招的。”
她不打算在謝明珠身上浪費太多時間,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多在謝明珠身上浪費一秒,都顯得她很弱智,既然如此,今晚就解決和她的恩怨!
打還是想繼續打掉謝明珠的門牙的,但被冤枉?
呵呵。
謝明珠,你也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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