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妧妧從儲物戒裏拿出來一個甜饅頭,遞給船員焦東:“一天隻吃一包方便面,餓壞了吧?來,吃個饅頭墊墊肚子。”
船員焦東感激地接過饅頭,咬了一口,慢條斯理地咀嚼。
下一秒,謝妧妧手中的匕首就插進了船員焦東的心髒,身邊的考生全都尖叫起來,怒罵謝妧妧殺人。
謝妧妧不予理會。
一天隻吃一包泡面的人,吃起饅頭來,還能細嚼慢咽,騙鬼呢?
果不其然,但她的匕首插進船員焦東心髒的時候,一隻看不出是什麽的怪物忽然從船員焦東的身體裏鑽出來,撲向了陳桑榆……
陳桑榆被怪物寄生,猝。】
沒錯,她開的不是自己的高危預警,而是借着陳桑榆與她手挽手的機會,預測未來48個小時内,陳桑榆是否有危險?是否是扮豬吃老虎?
預測的畫面,到這裏并沒有戛然而止。
【陳桑榆在次空間死去,就像做了一場噩夢,在真實世界猛地蘇醒過來,大汗淋漓,尖叫不止,監考官示意她可以出考場了。
陳桑榆哭哭唧唧地離開考場,與其他已經出考場的考生聚集在一起,期間眼睛忽然難受起來,好像是眼睛飄了一根蜘蛛絲,她用力揉揉眼睛,又叫旁邊的一個女考生幫她吹吹眼睛裏的灰塵……
一小時後,有個監考老師說,提前出考場的考生,可以去海城大學第二食堂吃午飯,陳桑榆便去了第二食堂。
她找了幾個人結伴而行,在食堂裏點了粉蒸肉、糖醋排骨、西紅柿蛋湯,和一份冬筍炒臘肉,吃到一半的時候,忽然口吐白沫,猝。】
看到這裏,謝妧妧眉心一跳,回頭同情地看了陳桑榆一眼。
這倒黴姐妹連續死了兩次?
第一次死于郵輪上的怪物寄生;
第二次呢,蜘蛛絲?難道神秘怪物是熒光蜘蛛?
陳桑榆注意到謝妧妧眼神裏的憐憫,費解:“妧妧,你幹嘛這麽看着我,怪滲人的,像是想要給我上香,我們可是好姐妹,你一定要保護我,你可不能在心裏詛咒我嗝屁!”
謝妧妧伸手,拍拍陳桑榆的肩膀:“放心,我會罩着你。”
這時候高枕提議:“這樣盲目的找怪物,不如主動出擊,想個辦法把它引出來,誰會唱歌?唱首歌試試。”
“我……”
陳桑榆話沒說完,謝妧妧就用力掐了她一下。
“你會?”高枕問她。
陳桑榆:“啊?我是想說,我五音不全。”
謝妧妧遞給她一個上道的眼神。
陳桑榆正想問:爲什麽掐我?
謝妧妧忽然說:“我會。”
陳桑榆瞪大眼:“???”
謝妧妧故意端出大義凜然的态度:“你們都藏起來,埋伏在附近,我一個人來把它引出來,若是我對付不了,你們再上。”
“記住,不管我引來的是人,還是怪物,在我沒有開口喊你們出來之前,誰貿然跑出來做豬隊友,後果自負。”
陳桑榆說:“姐妹,那你可要小心。”
高枕說:“我與你一起,其他人隐藏起來。”
謝妧妧沒有拒絕。
等其他隊友隐藏起來後,謝妧妧與高枕兩個人走在空蕩蕩的走廊上,高歌起來,兩人唱了一首七年前比較流行的情歌。
謝妧妧特地選的。
她的人設是昏迷七年剛剛蘇醒的植物人,絕對不能唱這七年流行的歌曲,否則她本人就是最大的bug。
一首情歌快唱完的時候,忽然從斜刺裏跑出來一個船員。
謝妧妧定眼一看,就是在高危預警裏看到的船員焦東。
“救……救命……”
船員焦東朝兩人跑過來。
高枕問:“你是……”
“我是遊輪上的船……船……船……”
謝妧妧從儲物戒裏拿出來的瑞士軍刀,已經毫不留情刺穿船員焦東的心髒,在焦東不敢置信的眼神中,一刀絕殺,沒有任何猶豫。
血,濺到了高枕的臉上。
“它是怪物,别被它寄生!”
高枕隻反應了一秒,就看到被殺的船員焦東身上,有東西鑽出來,朝着他撲過來,不過高枕速度更快,比謝妧妧預想的更快。
高枕瞬間後退了二十米,直接退到了走廊的盡頭。
怪物見高枕跑得快,轉身就來恭喜謝妧妧。
怪物忽然張開嘴巴,朝謝妧妧噴粘液。
謝妧妧也拔腿就跑,但粘液噴的射程遠,而且有溶解作用,噴到了她的後腿上,她的後腿褲子瞬間就融化了,連帶着她的後腿鮮血淋漓。
高枕毫不猶豫又沖了過來。
他手中多了一把沖鋒槍,對着怪物瘋狂掃射。
高枕将怪物打成了篩子。
怪物倉皇而逃。
“你沒事吧?”
高枕扛着沖鋒槍,很帥地姿态,朝着謝妧妧走過來。
他手裏多出一塊紗布:“要不要我幫你包紮一下,你怎麽這麽快就判斷出那個船員是怪物?他有哪裏露餡了?”
謝妧妧拿過紗布,蹲下來迅速在小腿上纏繞,她怕自己纏繞的速度慢了,鮮血淋漓的後腿就會自動愈合,被高慎發現她的血肉強化能力。
等她将小腿包成粽子的時候,謝妧妧已經感覺不到腿上的疼痛。
應該是已經愈合了。
謝妧妧松了口氣:幸好她纏得快。
包紮好後,謝妧妧回答:“直覺。”
高枕問:“你的超能力與自覺有關?”
謝妧妧含糊其辭:“嗯。”
主監考室内,史明也在猜測謝妧妧是如何判斷船員是怪物的。
胡豐說:“她的資料不是填了【高危預警】?這份自覺這倒是與她填寫的超能力有幾分吻合,這樣的直覺在戰鬥中很有用。”
史明又問:“高枕的超能力是什麽,他剛才跑得倒是快,他手中的沖鋒槍是哪裏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