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知道了,趕緊去忙你的吧,合同少不了你。”
幾句話的功夫又賺了兩萬,對于姜白來說這就是幾個舞蹈動作而已,簡單的很。
隻是剛走到門口,姜白又轉過頭來問他:“對了張導,你剛才說的那個兩萬是……美金?”
“美金?你可真敢要啊,你知不知道外面兩萬美金能請來什麽樣級别的舞蹈指導?”
姜白毫不在意的嘿嘿一笑:“我這不是問一問嗎?回頭拿到錢,咱倆一人一半,雖然張導你也不是缺錢的人。”
張藝某也被姜白這話給逗樂了:“那你這是誠心給還是不誠心給?”
“當然是誠心的。”
張藝某搖搖頭,笑着說道:“行了,我不要你的錢,收着吧。”
“好嘞,張導,回頭請您吃飯,那我就先回去想舞蹈動作了,做出來之後先給張導您展示一下,如果沒問題我就教給梓怡姐。”
“好。”
在回琴房的時候,姜白還拉上了章梓怡,畢竟要演練新的舞蹈動作就得把前面的都看一遍,不然中間不好銜接。
“怎麽樣?和張導說了嗎?”
“說了,梓怡姐,等一下你得先把動作讓我看一看。”
“不是?你真要自己上啊?不再找個舞蹈老師嗎?”
“找什麽舞蹈老師?這幾個動作可是價值兩萬塊錢的,與其讓别人賺,還不如我自己賺,别說那麽多了,趕快來吧。”
但說完姜白又止住了腳步:“對了,梓怡姐,我記得這個好像是水袖舞,要不然你把衣服換上?”
“也行。”
章梓怡倒沒有拒絕。
最後章梓怡又去換上了那一身衣服,之後才再次來到琴房之中。
當她到來的時候姜白已經安排好了。
“梓怡姐,我這邊已經都安排妥當了,等一下我和這些樂師們一起彈奏,你就配着音樂跳,我還專門叫來了個攝影師,把你這個舞記錄下來,回頭我也能看一看怎麽改。”
章梓怡神色複雜的看着姜白:“還好你是個男的,如果你也是個女人,那我的戲路都要被你搶完了。”
“梓怡姐,你太謙虛了,我哪能和你比啊,我就是會的又多又雜而已。”
“又多又雜……”章梓怡心想着你要是會的又多又雜,那我豈不是就成什麽都不會了?
而且你這兩下子就算拿到外面誰敢說你會的又多又雜?
分明是又多又精。
等到衆人就位之後,随着二胡的聲音響起,章梓怡也随之開始舞動了起來。
雖然很多人都在吐槽章梓怡的演技,但不論如何,在拍戲這一塊章梓怡無疑是非常敬業的,需要什麽她就去學什麽。
就算有些危險動作需要替身來完成,但大部分的動作還是她自己上的。
“這個舞不錯,編的挺好。”
姜白贊歎道。
“那好改嗎?”章梓怡問道,因爲這個舞确實是張藝某那會兒找的舞蹈大師編出來的,她也不知道姜白在舞蹈方面有多厲害,能不能接得住大師的舞。
“好改。”
姜白自信的點點頭,雖然這個舞不錯,但放在自己那個時候,也就是花魁選舉中四五名的樣子。
别的不說,光是每隔幾年舉辦的花魁大賽上奪得頭名的花魁姜白都玩過好幾個。
現在隻是中間過度的幾個動作而已。
放下琵琶,姜白又來到了攝像師這邊,讓他把剛才跳舞的片段拿出來。
反複看了七八遍,一邊看一邊身子和手微微的活動。
約摸二十分鍾過後姜白便已經有了想法。
這些舞他都不需要去構思,隻要把那些現成的動作拿過來就好,反正一支舞曲中總有幾個适合的動作。
“好了。”姜白回來看着章梓怡說道。
“好了?”
“是啊,差不多了。”姜白點點頭。
章梓怡不可置信的看着姜白,當初她光是學這個舞都學了一個星期的時間,結果現在姜白一共就看了二十多分鍾就知道怎麽改了?
“我怎麽這麽不信呢?”
姜白感覺有些好笑的看了章梓怡一眼:“你信不信有啥用,把你的衣服借我一下。”
這個舞就得搭配着專門的服裝才行,姜白自然也不例外,畢竟他在這方面不是特别專業,隻是看的比較多而已。
要是放在武術上,姜白随便拿根筷子都能展示。
章梓怡穿着水藍色的舞服,剛才她完全就是模拟着戲裏的拍攝來展示的。
所以此刻露着一邊的香肩,胸口也能看得到深深溝壑。
但她也不是那種矯情的人。
姜白和其他人不一樣,過後在戲裏他們還有一些親熱的戲份的,所以倒也沒必要太過顧及着姜白,而且現在自己衣服的尺度還沒有去參加某些典禮的尺度大。
于是當場就要把外面的衣服脫下來。
姜白看着章梓怡裏面隻穿着一件抹胸,想了想又轉頭看到了攝像師那邊:“兄弟,你可以先回避一下嗎?這邊已經沒什麽事了。”
攝像師有些幽怨的看了姜白一眼,但他還是乖乖的拿着設備出去了。
此刻屋子裏就隻剩下姜白、章梓怡和十幾個樂師。
章梓怡脫下衣服之後姜白套在了身上。
雖然有點小,但也能湊合着用。
整理了一下衣服之後,姜白就開始在口中輕聲哼唱着配了曲的李延年歌,一邊跳了起來。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
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甯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
樂曲婉轉悠揚,這調子初聽之下有些奇怪,因爲和現在外面的那些流行音樂完全不同,可聽在衆人耳中又有着一絲别樣的韻味。
但這不是最主要的,主要是姜白一邊唱還一邊婀娜的舞動着。
看的那些樂師們一個個臉紅彤彤的。
“太嬌了!”
“太妩媚了!”
“一個大男人怎麽能這麽千嬌百媚啊!”
就連章梓怡也驚得瞪大了眼睛。
她自認爲自己在跳這個舞的時候就夠妖豔了,結果姜白跳的居然比她還妖!
“看這個小身段!”
“看這個腰扭的!”
“看看這小眼神!”
“看這屁股!”
一直等到舞完之後,章梓怡都沒能合攏嘴巴。
“怎麽樣?你感覺有什麽問題沒?”姜白問道。
“啊?沒……沒有……我感覺特别好!”說話的時候章梓怡眼中都似是含着秋波。
“那就行,不過還得再叫張導來看看。”
章梓怡點點頭,轉身就準備去叫張藝某過來。
可她剛邁開腿就被姜白拉住了胳膊。
“你去幹啥?你現在衣服都沒穿呢,就這麽跑出去啊?”
“那我把衣服穿上……”
不過她的話音剛落,一個樂師就主動站起來把手中的琵琶放下:“我去叫好了。”
說完小跑着就去把張藝某叫了過來。
張藝某也沒想到姜白居然這麽快,前後不過半個小時左右的時間姜白就好了?
随後姜白又讓那些樂師從頭開始彈一遍曲子,又跟他們說到了第幾個小節的時候就停下,因爲後面都是改過的内容。
于是姜白又配着這曲子把章梓怡前面的舞蹈動作也都跳了一遍,等到了改變時,所有樂師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姜白就在那兒輕輕的哼唱着,一邊唱一邊跳舞。
張藝某越看越樂。
看着還不忘說道:“這男人要是真騷起來,還真沒女人什麽事兒了。”
“是啊。”章梓怡深以爲然。
再次舞完之後,姜白來到了張藝某這邊:“導演,怎麽樣?”
“我覺得很好。”
“那我就按照這個來教?”
“嗯,教吧。”張藝某點點頭,“不過姜白,你到底還會些什麽東西?要不然你給我透個底,你不是想賺錢嗎?以後我在拍電影的時候,幹脆也别找别人了,就請你來得了。”
姜白想一想:“我會的東西啊……武術和鼓樂你們是知道的,另外跳舞的話剛才你們也看到了,我就是這個水平,再好就不行了,除了這些之外畫畫、書法也可以。”
“好,我記下了,回頭如果有這方面的需求,我一定找你。”
“沒問題,張導,隻要是能賺錢的活兒就找我,有時間我就幹。”
談妥之後,張藝某也就滿意的離開了。
接下來兩天的時間姜白先是把改過的樂譜教給了那些樂師,在确保沒問題之後又将這個新舞教給了章梓怡。
另外還又找來了劉德桦,把這首曲子教給了對方。
按照張藝某的要求,到時候劉捕頭也要開口唱幾句的。
但在學歌這方面劉德桦本來就是專業的,所以很快就學會了。
“對了,桦哥,張導的要求是唱的随意一點,就是不要唱的太好聽,隻要大緻在調子上就行。”
劉德桦點點頭:“我懂。”
對于他來說,不管是唱好還是故意唱壞都不是什麽難事兒。
由于這兩天姜白和章梓怡都有事兒,所以沒辦法拍戲,但其他人倒也沒有閑着,基本上都去練習動作了。
他們在北影廠這邊拍攝的動作并不是很多,當然到了重慶那邊就基本上全都是動作了。
電影将近兩個小時,其中至少有一個小時都在打。
等到章梓怡和那些樂師們練好了之後,張藝某這邊準時開始拍攝。
不過他并沒有先拍青樓這部分,而是去拍了牢房裏需要補拍的那幾段鏡頭。
杜藝恒經過了這麽幾天的練習,再加上時不時的找姜白請教一下,最後也終于能夠圓滿的完成這一套動作。
直到把牢房裏的所有鏡頭都拍完之後,張藝某才把人拉到了牡丹樓那邊的片場。
“咱們這個要等到晚上排,所以下午就在這邊多練幾次。”
劇組老大發話,其他人自然沒什麽意見。
從下午的四點多一直練到六點。
吃了晚飯之後休息了半個多小時,他們又從七點練到了九點。
前前後後的過了十幾次。
直到每個人對于自己的走位路線和動作都爛熟于心了。
“好了,準備開拍!”
聽到這話,在場所有人都打起精神來。
演員就位,工作人員就位,道具就位。
現場的場記也拿着場記闆來到了攝影機前:“十面埋伏牡丹樓第一場,第一鏡, action!”
随着他話音落下。
攝影機也正式開機。
早就準備好的那些莺莺燕燕的龍套們笑着,在他們的手中攥着一根繩子,繩子的中間挂着一個小酒碗。
而繩子的另一邊則是劉捕頭。
“來,使勁兒。”
“來,用力點。”
“用力點啊!”
劉捕頭一邊用單手拉着繩子和牡丹坊裏的那些舞伎們拔着河,一邊暢快的笑着。
活脫脫的就是一個沉溺于酒色的花捕快。
可他僅僅隻是出了一隻手,對面的那些舞伎們都拉不過他,引人想入非非的歡聲浪笑不絕于耳。
而對面的那些舞伎們一個個也是衣衫不整,使得這桃色場所裏滿是豔韻風光。
即便姜白此刻正在外面候場,沒有看到裏面的情景,也能聽得出來裏面的演員們确實是入戲了。
“宋單單準備。”
随着張藝某的指揮,劉德桦在這邊也将手中的繩子一松,任由那些舞伎們摔倒在地上,嬌豔的大笑着。
“好了好了,不與你們玩了。”
“阿母!”
劉捕頭喊了一聲。
“來啦!”
宋單單從樓梯下面提着裙擺小跑着上來。
“客人有何吩咐?”
劉捕頭此刻左擁右抱着,調笑着說道:“聽說你們這裏來了一個頭牌。”
“呵,您消息可真靈。”
“姿色如何?”劉捕頭一邊喝酒,一邊用略帶輕薄的語氣問道。
“長得還不錯。”宋單單所飾演的老鸨說道。
“那就快點兒吧。”劉捕頭現在已經急不可耐了。
但老闆卻有些猶豫,劉捕頭見狀直接丢下兩錠銀元寶。
老鸨貪财的将這元寶收起。
轉身就要走,這時張藝某心中一震,心想着宋單單怎麽忘詞兒了?
可就在這時宋單單一不小心沒拿穩,手中的元寶掉落在地上,讓張藝某眉頭皺得更深了。
忘詞兒也就算了。
還出這種錯誤?
就在他剛準備喊卡的時候,宋單單連忙撿起地上的元寶緩緩轉過身來猶豫的說道:“但有一事請您見諒。”
“什麽?”
“她是盲人。”
劉捕頭聽到這話非但沒有嫌棄,反而更加感興趣了。
“盲人?那一定有過人之處。”
“我倒想嘗試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