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元山腳下的大路上面,響當當用左手托着下巴,右手無聊的拽着缰繩。
“當當姐,我們這樣直接跑出來是不是不太好啊。”甯淑凝眉頭微皺的看着那大小元山慢慢變小。
響當當打了一個哈切,“怎麽不好了,現在當然要趕緊走了,要是被那死要錢的掌門纏着,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再說了,那些死傷的元山派弟子又不是我弄的,是他們學藝不精啊。”
響當當覺得自己這次來大小元山還真是一個錯誤的決定,自己體内的相樞入邪一點都沒有,還惹了一身騷。
一想到剛剛在石牢裏面,相樞化出的那到黑影,響當當的心中不由的有了一絲陰霾。
這東西還真是陰魂不散,如此這元山派的石牢靜坐都沒有用處,到底該怎麽辦呢。
就在這時,一雙玉手伸了過來輕輕的挽住響當當的手臂。
響當當扭頭望去,見那甯淑凝那充滿鼓勵的眼神。“當當姐,不管發生任何事情,我都在你身邊。”
“你真不回去嗎?你兒子都在等着你呢。”響當當還是不想甯淑凝跟着自己東奔西跑。
“腿長在我身上,我想跟就跟。”甯淑凝伸手把響當當牢牢抱住。
“哎,車到山前必有路,去空桑派。”響當當在甯淑凝鼻子上輕輕一刮,輕輕一揮手中的缰繩馬車速度加快的向着前面走去。
空桑藥王派位于遼東遼陽的最北方的雪山之中。響當當從山西的元山派出發前往遼東,剛好要經過京畿京城。
雖然相樞已出世,天下江湖動蕩,但是京畿京城之内卻絲毫不受影響,依舊一副繁華的景象,街道上人流湧動,熙熙攘攘,店鋪的吆喝聲比賽似的一浪高過一浪。
響當當的馬車在人潮的帶動下,緩緩的向着前面挪。
“這京城裏可真熱鬧啊,我還從來沒有見過如此這麽多的人呢。”興奮的甯淑凝看着周圍的各種景色,感覺自己眼睛都不夠用了。
響當當倒是一點都不在意這京城景色,她對這堵着自己的路的人群很是不滿。“早知道這城内這麽擠,之前還不如直接繞遠路呢,按這麽速度走下去恐怕到了天黑都出不了南門。”
“當當姐,少林寺好像就在這京城不遠啊,我們拐過去看看漆雕猛男怎麽樣??”甯淑凝把頭靠在響當當肩上說到。
“去什麽啊,不去。”
“當當姐,你怎麽這麽冷血,她可是你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啊。”甯淑凝對着響當當這種不在乎的态度很不滿。
“兒孫自有兒孫福,再說了有心癡管着她呢,放心,沒什麽問題的。”如今這個時候,響當當可沒有多餘的時間浪費在這上面。
就在兩人正在聊着天的時候,響當當忽然發現外面人群忽然散開一大片。
“哎呀有路了!趕緊走。”随着響當當手中的缰繩輕輕一揮,她身下的馬車加快速度擠過人群。
就在人群之中,越過重重疊疊的人腦袋,響當當立即明白了,爲什麽剛剛還人擠人的街道忽然空出了一條路來。
隻見,在遠處的空地上,一幫五大三粗的無賴正在圍着一個四五十歲的婦人不斷的毆打。
旁邊人群看到這一幕,忿忿不平的議論了起來。
“這些人真的缺德到冒煙了,這樣的人都下得去手。”
“就是,欺軟怕硬的垃圾。”
“這些人将來一定生兒子都沒屁眼。”
聽到路旁的聲音越來越大,無賴之中的一位脖子上紋着一條龍的男人,停下手中的活轉身對旁邊的人群大聲罵到,“誰他媽在那吠!!滾出來老子讓你見見血!”
聽到旁邊的議論聲立即變小了許多,那紋龍無賴狠狠的對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呸,一幫窩囊廢。”
他轉身對着那老婦人又是狠狠一腳。“老東西,敢借我們錢不還,真能耐你了。”
說完那紋龍無賴,舉起手中的竹條對着老婦人的腦袋狠狠的一抽。
“啪”一聲脆響,老婦人的幹癟的臉上,好似發起來的饅頭一樣,瞬間腫起了一長條。
這些無賴長年在街上混,他們可知道怎麽打人最疼又不是傷筋動骨,這人可不能死,人死了就沒人給他們還錢了。
“住手!!”一位棕色僧袍的和尚從人群之中擠出
“唉,這和尚我好像在哪見過。”響當當歪着腦袋,打量着那遠處眼熟的和尚。
甯淑凝悶悶不樂的在響當當身上捶了一下。“還能有誰,他不就是在少林寺的朗佚和尚,當年你們都……你們都那樣了,當當姐居然把他給忘了。”
經過甯淑凝這麽一提醒,響當當恍然大悟的雙手用力一拍。“喔~我想起來了,這不就是當初那個想要當大俠的愣頭青麽。”
響當當立即記起這位如願以償成爲了響當當男人的小和尚。
“哎呀,一晃過了這麽多年,當年的小蘿蔔頭都長這麽大了。不過他臉還是跟之前一樣白啊。”響當當一臉感慨的對着昔日的“好朋友”品頭論足
“朗朗乾坤之下,豈能由得你們如此欺淩弱小!!”朗佚把手中的缽盂向着地上一放,抽出身後的長棍準備沖過來替天行道。
看着這身手不凡的和尚準備沖過來,那龍紋無賴立即從懷裏直接掏出一張紙來。
“喂喂喂,師傅你可看好了,這是借條,上面寫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啊。”
朗佚遲疑的把那張白紙接了過來,隻見白紙上寫着,今我毛翠花于戊辰年一月七日借張大椿柒什伍兩白銀,将于本年六月七日,連本帶息一共還壹佰兩白銀,假若延期歸還本金加倍。
“看到沒,這是我的手印,這是那老娘們的手印,我們才是苦主啊,是她欠錢不還。”張大椿把借條接了過來,對着朗佚解釋道。
那頭破血流的老婦人,吃力的支起身來,顫顫悠悠的說到:“我……還了啊,但是七日那天我去你那找你們的時候,根本就沒人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