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這就下來。”響當當高興的拿着那本被鮮血浸濕的《明王灼火定》跳下了馬車。
響當當從旁邊尼瑪屍體身上扯下一塊布來,把這秘籍慎重的包好放入自己懷裏。
“這馬車是坐不了啦。我們坐那輛吧。”撇了一眼車廂内的人間地獄,響當當轉身向着另外一輛馬車走去。
但是當響當當來到捆綁自己的馬車旁邊,一掀開車簾,望着裏面斷頭屍體,以及飛濺出來的各種白花花的東西,她一臉的爲難。
“哎,看來這馬車也做不成了。”響當當叉腰歎息。
“當當姐,那我們現在直接去空桑派嗎???”
“不,我們先回血吼教。”
甯淑凝看了看身上的單薄衣物,以及赤裸的雙腳贊同的點了點頭,“也是啊,我們的銀子衣物什麽都在血吼教裏呢,這麽出來也太不方便了。”
“嗯,不過這都是小事,我回去還要辦件重要的事情。”響當當眼中寒光一閃而過,她可沒忘這四個死去的喇嘛是在誰的幫助下,把甯淑凝給抓住的。
兩天後的一天,響當當站在了血吼教的山門前,輕輕的把背上的甯淑凝放了下來。
“磕磕磕。”響當當把那血紅色的大門敲響了。
開門的還是那秃頭醜漢張文田,當他看到來人的時候,頓時瞪大了眼睛,“太吾,甯姑娘,你們去哪了??怎麽忽然就不聲不響的不見了,掌門還以爲你們不辭而别了,還大鬧了一場。”
“尹子文回來了?這麽說幾天前他沒有被别人擄走??”響當當把張文田推開,走入血吼教内。
“擄走什麽啊,他根本就沒出血吼教的大門,說是跟樊長老說躲貓貓,一個人躲血室裏面去了。”張文田邊說邊跟了過來。
響當當點了點頭後,對着跟過來的甯淑凝說到:“淑凝,你去住處收拾行李,先把馬車準備好,我等會就回來。”
“嗯,好的。”甯淑凝也不問響當當要幹什麽,轉身向着住處走去。
“對了,你剛剛說的樊長老現在在哪呢?”響當當扭頭對着張文田問道。
“還能在哪,她把大夥吓了一大跳,現在去後山受罰去了,本來教裏人都看着她不爽,現在老教主死了,她還敢這麽亂來這次可麻煩大了,說不定會被逐出血吼教。”張文田語氣之中滿是幸災樂禍。
“嗯,你說的沒錯,她麻煩大了。”響當當咬牙切齒的說完,雙腳對着地面用力一蹬。踩着瓦片向着血吼教後方沖去。
來到了血吼教的後山,響當當看見了一個重兵把手的巨大山洞。
打暈了洞前守衛的血吼教教徒,響當當擡腳走了進去。
緊接着,在昏暗潮濕的的洞窟中,她看到一個接着一個的狹小石室
在篝火的照射下,響當當可以看見,在每一個石室的鐵栅欄做成的大門上面,都用巨大的鎖頭給牢牢鎖着。
“太……太吾?你怎麽會在這??”披頭散發的龍華,從右側鐵栅欄的縫隙之中望向響當當。
響當當撇了一眼尹子文的護衛,對着他問道:“你知道那個樊長老被關在哪嗎???”
龍華把右手伸出來,用手指着左邊。“第十三個就是了,對了太吾,你等會出去碰到教主的話,讓他幫我向副教主求求情啊,我這次可是要被關三個月,這都是以爲他啊。”
響當當沒有理會龍華的呼喊,轉身向着那第十三個石室走去。
“碰!!”鏽迹斑斑的大鎖被響當當舉刀斬斷。
随着吱嘎聲響起,在火光的照射下,手中捏着一個稻草人的樊靜出現在響當當面前。
此時的她并沒有注意到已經打開的鐵門,還在用一根長針,不斷的紮着手中的稻草人,眼中充滿了瘋癫嘴中振振有詞。
“紮,紮你個小人頭,紮到你頭破血又流!紮,紮你個小人腳,紮到你有鞋生爛瘡,紮,紮你個小人手……”
響當當冷着臉走了過來,用手握住刀柄,“锵”新亭候刀被她拔了出來。
樊靜聽到了拔刀聲,停下了手中的活,扭頭看向來人。
她張嘴剛要說什麽,響當當手中的連環刀已經劈下,隻要是威脅到自己妹子的人都要死!
樊靜嘴裏的咒罵聲沒能說出口,猩紅的鮮血帶着熱氣,潑灑在破破爛爛的稻草人上面。
一柱香過後的血吼教門口,坐在馬車的甯淑凝,直見自己的當當姐踩着屋頂瓦片的迅速的飛了出來。
“走吧,事情解決了。”跳到馬車上的響當當對着甯淑凝笑了笑。
“嗯。”甯淑凝輕輕一揮缰繩,響當當的馬車緩緩駛離了血吼教。
看着血吼教的那巨大的紅門慢慢變小,響當當從馬車内把中原地圖拿出看了起來。
“當當姐,這空桑派可真夠偏的。”甯淑凝把腦袋,湊過來看着地圖最邊上的空桑派說到。
“不,我們先不去空桑派了,我們去這裏。”響當當的手指用手在地圖上一滑。指向了元山派。
之前被相樞附身的感覺,讓響當當仍然記憶猶新,那東西看起來并不是那麽容易善罷甘休的樣子,估計還在潛伏在自己體内。
她想要借助元山派的石室靜坐徹底解除這個麻煩,這事情比接走雍君霞更重要。
血吼教内,漆雕墩側躺在逍遙椅上,閉目抽着旱煙,本是充滿朝氣年齡,在他身上卻散發出老年暮年的氣息。
壤驷爲夢從外面走了進來,撒嬌般的鑽入漆雕墩的懷中。“夫君,我回來了。”
漆雕墩緩緩的睜開眼睛,雙手摟着壤驷爲夢翻了一個身,出神的看着天花闆。
“你那太吾妹妹剛剛把樊靜殺了。”
“教内不會說什麽吧?”漆雕墩用手指輕輕摸着壤驷爲夢耳垂。
“沒事,她死隻是早晚的事,對了,你妹妹快要走了,你不去送送她嗎?”壤驷爲夢扭頭親了親漆雕墩的手指。
漆雕墩沉默的搖了搖頭,伸出帶着一絲顫抖的右手,緩緩的把自己手臂上,那連成婚的不離身的黑布摘了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