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當姐,什麽木雕啊?你别吓我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啊。”甯淑凝一臉的緊張。
響當當看着甯淑凝那姣好的面容上露出的擔憂,回過神來,知道自己吓着她連忙把手松開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沒事,這……不是剛剛做了一個惡夢了麽,吓到你了吧,不好意思啊。”響當當沒有解釋什麽,對着甯淑凝笑了笑,再次躺了下來。
甯淑凝有些疑惑的看了不在動彈的響當當一眼,開始給她換身上的被血浸透的紗布。
響當當雙眼發愣的看着馬車的木質的車棚,自己剛剛記一定沒錯,夢裏那木雕身上的劍就是伏虞劍!!連劍柄上的花紋都雕的一模一樣!!
想到這,響當當姐把懷中鏽迹斑斑的伏虞劍柄掏了出來。
既然這伏虞劍在那位女人在世的時候,是一把完好的劍,那又是爲什麽現在隻剩一把劍柄了呢。
響當當尋找義父的理由又多了一個,她真的很想問問這老頭,這些事情到底是怎麽回事。
想着這些沒有答案的問題,虛弱的響當當再次睡了過去。
多虧了當初歐陽玲華,在馬車裏備好了很多上好的外傷藥,當他們進入廣州地界的之時,響當當身上的傷好了一大半了,完全可以活動自如了。
聽着路旁趕路百姓那與衆不同的方言,響當當開始興奮了起來,她知道自己進入了廣州境内,獅相門已經離自己不遠了。
當進入一個小鎮後,響當當從馬車上跳了下來,一臉笑意對着旁邊一位抱着嬰兒的婦人問道:“這位大嬸,敢問獅相門怎麽走啊??”
然而出乎響當當意外的是,那身寬體胖的婦女一聽到獅相門三個字,臉上樂呵呵的笑容瞬間消失了,嘴角耷拉了下來。
“唔知,唔知,咪問我。”緊接着,她好似躲瘟神一般連忙從響當當面前跑開了。
“奇怪,這是怎麽了??”響當當撓着頭,一臉迷茫。
原本響當當以爲是自己長相問題,特意再讓甯淑凝去問了一遍,發現還是同樣的待遇。
“當當姐,怎麽感覺好像他們都讨厭獅相門啊。”甯淑凝看着熙熙攘攘的街道說着。
響當當無奈跳上馬車,微微一抖缰繩,讓馬車繼續向前走。“搞不清楚啊,去驿站看看,那些走南闖北的人應該知道獅相門在何處。”
兩人來到了當地驿站之後,一番詢問,最後終于一位面容和善的胖子回答了他們的問題。
“二位,獅相門師門位于廣東蓮花山上,我趕巧要去那邊有筆買賣要做,何不一同前去,人多勢衆的,山賊也就不敢近身。”
有别人帶路,那自然是再好不過的,響當當當即就答應了下來,在這小鎮上面休息了一晚後,響當當二人便和這商隊一同出發了。
路上,正當響當當百無聊賴的看着附近的風景,忽然見那胖子騎着一匹馬來到了自己的馬車旁。
“小友,閑來無事,來我車内一同小酌幾杯如何???”
有人聊天解悶,響當當自然不會拒接,帶着甯淑凝來到胖子的車廂内。
車廂内壁裝潢異常豪華,地闆也被柔軟的黑色獸皮全部鋪滿,這樣一比,響當當那之前看起來還不錯的馬車嫌的有些寒酸了。
“來來來,坐,不用拘束。”那胖子在放了一精美酒壺的小桌上坐了下來。
“當當姐,這人好有錢的樣子啊。”甯淑凝悄悄的說到。
“那是自然,看他那一手的镯子,像沒錢的人麽,”響當當低聲說完,直接跳上了車廂。
随後經過一頓東拉西扯,響當當對此人也了解的七七八八,這位胖子是公輸坊的三掌櫃,工輸闆,這次去廣東是去談一樁木料生意。
響當當看着面前随和的胖子,腦子閃過昨天的自己經曆,便忍不住把心中疑問說了出來。
聽完了響當當的問話,這位叫工輸闆的商人,摸了摸圓潤下巴上的一略黑須說到:“哈哈哈,你這般詢問,别人自然不待見你,要知獅相門雖是中立,門内弟子個個性格叛逆詭異,一言不合就拔刀相向,在江湖上名聲那是差的很啊。”
這樣啊……響當當眼中微微一眯,不過她倒是不擔心自己這太吾傳人,會吃到閉門羹,畢竟在太吾祠堂裏的那十五塊石碑上面,其中一塊可刻着獅相門的名字的。
“江湖上的事情,應該跟百姓關系不大吧??那爲什麽之前城内百姓也對獅相門避如蛇蠍呢。”有些困惑的響當當接着問道。
工輸闆把目光投向車窗外,緩緩的道來,“在江湖上名聲都不好,你還指望獅相門弟子對百姓尊老愛幼不成,坦若沒惹上他們倒好,但要是惹惱了他們,那真的倒了大黴了。你想想就這樣子,在百姓的口中哪裏會好得到什麽好名聲,而且啊……”
工輸闆稍微向着響當當靠近了一些,壓低聲音,“哪怕就是在名聲不好的門派圈子中,獅相門的人那也是人見人嫌,鬼見鬼煩呢。”
海南聽到這話終于明白,爲什麽之前那些百姓是這種态度了。
就在這時,公輸闆瞟了一眼放在響當當一旁的連珠飛棍,帶着一絲好奇的問道:“這位小友,你也是習武之人?敢問師從何處啊?”
響當當哈哈一笑,“哈哈,我乃太武傳人響當當,無門無派。”
聽到這話,公輸闆瞳孔微微一縮,“您就是太吾傳人響當當??果然一表人才,久仰大名,失敬失敬。”
“怎麽?我在江湖上現在有些名氣了?”響當當一臉驚奇,她隻在少林寺習過武啊。
“那是自然,在下聽聞,那忽然出現的七座劍冢,其他人都有去無回,唯獨隻有您才能從裏面活着出來過。”工輸闆語氣中帶着感歎的說到。
響當當想了一想,心道八成就是樹下的老乞丐嘴裏穿出來的,知道自己從劍冢中出來的,隻有他一個人了。
響當當和甯淑凝二人跟着工輸闆的車隊,一路猶如郊遊般,來到了廣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