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莓已經被剛才打卡的名場面稱呼吓傻了!
什麽叫“正反對峙”?
女主那肯定是“正”了啊?
那“反”呢?
不是謝長谙,在場的還能是她梅莓麽?!
“難怪……”
“什麽?”
“難怪那麽招人愛呢~”
自古反派惹人愛啊~
梅莓回神就見梅優用着死魚眼的目光盯着自己。
梅莓:“……”
“吃飯的功夫你在亂七八糟想些什麽?”
好像剛才的對峙隻是昙花一現的夢境一般,此刻吃着謝長谙讓人安排的夥食,梅莓都害怕謝長谙直接下毒給梅優毒死。
唔,話說剛才自己也吃了不少?
“你從剛才就魂不守舍的,怎麽了?謝長谙離開對你的打擊很大?”
“才不是!”
這話說的,梅莓連忙搖頭,真誠眨眼道:“不是姐姐你說要和對方打好關系讓他幫我們調查麽?就、就你剛才那樣……我後面怎麽說呀?”
說着說着梅莓的聲音就小了下去,對于梅優剛才的态度,梅莓隻覺得像是嚴肅的教導主任逮到了兩個早戀的小學雞。
哎?
梅莓忽然發現自己的比喻不太對勁。
她可沒有早戀呢!
“沒事,反正以前我對他也沒什麽好臉色,嫉恨也不會因爲這一次。估計人也習慣了。”
說着,梅優一臉無事的吃着飯,梅莓被梅優這無所謂的态度給噎住了。
仔細回想,好像女主真的沒有給反派好臉色哎!
“姐,你是怎麽發現謝長谙他……啊,你是爲什麽不喜歡謝長谙啊?”
差點脫口而出她怎麽會知道謝長谙是反派,梅莓及時刹車。
“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沒什麽。”梅優不懂梅莓爲什麽這麽問,她側過頭對上梅莓好奇的眼神,思考了片刻又道,“也許……因爲同類相斥吧。”
梅優自诩自己不是什麽好人,同樣的,她覺得謝長谙那個人更不是什麽正人君子了。
“啊?”
梅莓愣住。
這是怎麽說。
“但是這并不妨礙我們之間的合作,明白麽?”
梅莓:0.0
越來越不明白了。
梅莓忍不住咬着筷子,私下開始敲系統了:【統啊,女主這話啥意思啊?主角和反派合作,那爲什麽反派還能叫反派,是不是對方最後是不是要捅刀子背叛啊?】
系統:【也許……他們本身就不該合作呢?】
梅莓:?
這特麽系統也來打啞謎了?
【我要買書,我要看原著。】
【宿主,你忘了你離家前将不少銀子都拿出來給你父母了麽?之後一路上你又是吃又是喝,還加上買買買,你是身上已經沒有五千兩銀子了。】
梅莓:!!!
這是什麽倒黴催的!
不買書的時候荷包鼓鼓囊囊,買書的時候她這又拿不出錢?
見梅莓那秀眉緊鎖的樣子,梅優還以爲梅莓正在苦惱自己對待謝長谙的态度。
梅優以爲梅莓正陷入了左右爲難,便忍不住開口問道:“以後我會盡量收起敵意的,隻要他不變态就行。”
梅莓:??
【反派還變态呢?】
回過神的梅莓就聽見梅優這麽一句,問了系統,結果系統又一次不理會梅莓了。
“姐,你是如何發現他是變态的?”
梅優的随口一說也沒想到梅莓居然當了真,還一本正經問自己這個問題。
她能說她發現對方看梅莓的眼神算不得清白麽?
“沒什麽。”
默默塞了一口白米飯的梅優顯然想要盡快結束這個話題,于是她又道:“太後的召見估計還要幾天,要在帝都逛一逛麽?”
“好啊~”
梅莓對于帝都的繁華還沒有某種概念,就算在後世,能夠窺得古代都城繁華還是那流傳下來的昳麗畫卷。
“我聽說……帝都沒有宵禁呢,要不今晚去逛逛?”
梅莓貫徹心動不如行動,那别說晚上逛逛了,傍晚的時候梅莓就帶着梅優出門。
因爲自帶“導航”梅莓直接導航到了夜景最爲繁華的中央大街邊上的酒樓。
趁着天還沒黑,梅莓拉着梅優直接上了酒樓二樓臨窗的桌子旁占了位置,點上好吃好喝的便開始望着窗外風景。
中央大街的繁華熱鬧可不分白天黑夜,因爲大街又臨着貫穿都城的永漢河,陸上遊商小販沿街叫賣、河道上也飄着各色遊船和裝着貨物的小船穿梭其中。
一時間,梅莓隻感覺自己的眼睛都用不夠了。
不過讓梅莓沒想到還沒等她看見華燈初上的過程,卻看見一群眼熟的黑衣人,他們都騎着馬,身後用長長的鎖鏈拖着一個戴着木枷的犯人從中央大街上穿行而過。
所到之處行人紛紛避讓,躲閃不及便是一頓馬鞭抽開了去。
似乎照顧到了那位滿身狼狽、蓬頭垢面的犯人行進速度,騎馬的黑人們速度非常的慢。
隻是任憑馬兒的速度再慢,身後扛着枷鎖之人依舊步履蹒跚、踉跄搖晃着身體走過街道。
梅莓看見對方腳腕上的鐵鏈将腳腕磨得滿是鮮血淋漓一地,所過之處地面上都印出血色腳印。
“小二,這是怎麽回事啊?”
恰逢小二上茶,梅莓小聲向人詢問了樓下發生了何事。
“呦,二位小姐怕是初來乍到。這是犯了錯的官員以枷邢遊街示衆,已經這樣快一個月了,早晚各一次。”
“這人犯了何事,要如此折辱?”
梅優皺眉,看着這人穿過注視他的人群時狼狽不堪的模樣,梅優就知道這個刑罰可算得上讓人生不如死。
隻是她這問了,小二卻先四下張望,緊接着這才刻意壓低聲音道:“聽說是制造僞證,構陷當朝禮部尚書呢。”
“那、那這也懲罰得有些過了吧?”
梅莓看着街道上那尚未幹涸的血腳印,心裏想着這年頭誣陷當朝官員懲罰這麽嚴重?
“要是隻是這般哪裏會用得着這樣,施刑還用诏獄司的人?”
梅莓聽見新的一詞“诏獄司”,又扭頭望着那群已經遠走的黑衣人。
這不就和之前在雲州府城時遇見的一模一樣麽?
不等梅莓打聽诏獄司,就聽那個小二又道:“聽說這人作僞證構陷朝廷命官是爲了給人翻供呢。”
“給人翻供?”
小二這話說的,能用的上翻供的,那必定是已經犯了錯的罪人。
可是連一個市井小二都隻願說給人翻供,而不是給某位罪人、或者罪臣翻供。
又瞧對方臉上此刻面露對那位遊街之人的憐憫之色,說起事情來的唏噓神情,怎麽看這都像别有内情一般。
而梅莓也朝下看去,街道兩旁剛才圍觀之人雖有指指點點,卻并不帶有鄙夷之色,心中更是疑惑。
“給誰翻供?”
“前太傅,解啓。”
梅莓:我剛來你就給我看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