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爲這個?”
下午,按照約定的時間過來,梅優和梅莓在廚房做肥皂的時候她就聽梅莓說起上午遇見的這事。
在梅優看來這簡直無處吐槽。
“她看你們家不爽,怎麽費了這麽大勁?”
梅優頭一次覺得有人可以閑到這般也是厲害了。
“其實要是換成一般人這波可慘了。”
梅莓思索了一下,“這次事情發展成這樣,主要還是我家崽乖,以及我反應迅速。
不然真要是劉阿婆要是被我家騾崽一腳踢中,那後面事情可就難以收拾了。”
梅莓他們家後來等陳寡婦離開之後,母女倆又合計了好久,對于陳寡婦說的那些猜測雖然覺得可以理解,可是和梅優想的一樣,丁香這做法似乎挺麻煩的。
但是梅莓換個角度一想,那還是因爲他們家“不正常”,這才躲了一劫。
換做普通人,這一波遇上的話,丁香做這些事可是正中下懷了。
缺大德了。
她一邊趁着陳寡婦母子不在的空隙将劉阿婆騙出來,然後又兩頭把魏漂亮和鎖頭先後給喊出來。
萬一梅莓沒有看住騾崽,劉阿婆被踢了,鎖頭來了見狀一定會和梅莓打起來;
然後梅莓她媽來了也趕來見自家女兒被打了,哪怕不打小孩,也會動手将鎖頭和梅莓分開;
那時候,後到一步的陳寡婦見到梅莓她媽對鎖頭“動手”的場景,跟在她身後的丁香微微言語暗示挑撥一下,說不準陳寡婦能立馬沖上來就和魏漂亮打起來。
那就是一場大亂鬥。
“你們家簡直是無妄之災。”
梅優聽着,同情地看向梅莓。
她二伯一家這樣子還能遭人紅眼也是倒黴,對于自家父母那老實木讷的樣子梅優忽然有了點安慰。
至少,她爸他媽這樣不招人眼?
“對了,這個攪拌好了估計需要多久?”
不再提丁香那件事,梅莓的注意力又轉移到了眼前這一盆尚未形成的肥皂液中。
肥皂裏面的油脂主要是來自野豬身上的豬闆油。
中午梅優帶來那麽大一塊豬闆油,拜托了魏漂亮幫忙提煉。
此刻,随着他們肥皂的制作,一旁的兩個小瓦罐裏放置的豬油也已經凝結成了潔白細膩的固态。
梅莓看着梅優攪拌完全之後放在那裏用蓋子蓋在盆上,便好奇的問了一句需要多久。
“大約兩三個時辰。”
“唔,那就是晚上。那你晚上别走啦,我讓我媽做點好吃的~吃完我們再繼續做。”
“不用,這個就這樣放着,明早我再過來,這個放一晚上也不要緊。”梅優拒絕了梅莓的提議。
這時候天黑了路邊也沒有路燈,黑燈瞎火的,她就算不害怕,苗氏和梅三馬那也要擔心的。
“那你把這個豬油渣記得帶回去吃。”
幫梅優練好了豬闆油之後,魏漂亮便一直在旁邊處理這一大份豬油渣。
将炸好的蒜末和芝麻一起拌在裏面,撒上一點點鹽和糖,就這樣直接幹吃都好吃!
梅莓在梅優打開裝着豬油渣罐子的蓋子的時候,那屬于葷油獨特的香味和那些油炸後的香辛料帶來的香味混合交織出的味道簡直讓人欲罷不能。
“二伯母煉的豬油顔色也很幹淨,味道也沒有那麽多的腥膻……”
梅優将那罐豬油和豬油渣一起拿回,一眼就看出來了這個和他們自己家做的不一樣。
“這個不難,豬闆油切丁,加水熬油,裏面放上幾片姜片去腥,煉出來的豬油就是又白且沒有異味。”
魏漂亮分享着自己的經驗,笑道,“下次讓你娘沒事到我這轉轉,這段時間也該是忙完了吧?”
“嗯,差不多了。娘也說這兩日忙完了找您玩呢。”
梅優的土肥皂梅莓一家人很是重視。
深怕胖虎大晚上在廚房調皮搗蛋給破壞了,于是直接将裝着皂液的盆晚上給放在了自家卧室炕上的櫃子裏。
等到第二天一早,梅莓再次睜眼的時候,梅優已經到了她家。
這次,就算梅莓不想承認她沒睡懶覺都不行了_(:3」∠)_
“這是我爸昨天用竹子做的肥皂模具。”
起來之後梅莓将皂液交給梅優檢查,之後她又将昨晚梅郵謙抽空做的模具拿了出來。
“可以了,加熱之後倒進模具裏冷卻就行。”
梅莓和梅優這件事情忙了差不多将近一個時辰。
将反應好的皂液融化重新倒入模具之後就沒有什麽事了,她隻要靜靜等待土肥皂做好的那一刻,然後成功打卡!
興奮之餘,梅莓這才突然發現,他爸和她媽這一大早去哪裏了?
“姐,你來的時候我爸我媽在家嗎?”
“我來的時候二伯母在家,她說是要去陳寡婦那邊拿什麽布來着,你知道是什麽布嗎?”
“哦,我知道。就是那天上山我們采摘的葛藤呀,那個可以織布的。”梅梅莓和梅優解釋起來,“等會兒我娘回來了你就知道那個葛布如何了。”
隻是細細算來她媽這去一趟的時間還挺久的,看樣子也不是簡單去拿布的。
梅優點點頭,思忖了一下又道:“二伯,早上是和我爹去田裏幹活了,他們好像還說回頭去一趟老屋那邊。”
“哎?”
“我聽我爹說先前老宅那邊就來找過他,估計你爹也被找了。老子找兒子幹點活,就算是分家……那也沒什麽可指摘的。”
反倒是她爹要是一直拒絕的話,被人罵是跑不了的。
梅優可以無所謂,但是她明白她的父親和母親怕是不想遭人白眼的。
“那确實……”
梅莓也不好評斷什麽,既然自家老爸已經同意和三叔一塊了,那應該已經有了不少想法的。
“反正我爸去了,應該也不會吃虧吧?”
梅莓想的和梅郵謙本人想法是一樣的。
他都親自來這裏,他能夠讓自己吃虧?
前些日子他就被梅老頭找到,說等他們自家地裏忙完了回來搭把手。
話說的很委婉、也很溫和,但是梅郵謙聽出來了那股子不容拒絕的味道。
當時他就找到了老三,問了梅老頭是否也找到了他。
在得知梅老頭兩個兒子都找了,梅郵謙便帶着老三展現了拖字訣。
能幹,但是他們可不想全幹了,那麽多的田他們倆是什麽冤大頭麽?
種出來的不帶他們分一點,他們還得累得要死要活?
好在梅老頭真不是把所有希望寄托在他們身上,也陸陸續續将空出來的地種上。
以防梅老頭把最後一小塊田種上他們倆沒了“盡孝心”的地方,回頭又要被傳出不好的名聲來。
這不,梅郵謙和梅老三約定今早過來。
正坐在自家堂屋門頭抽旱煙的梅老頭這屬實一擡頭就看見自己這倆冤種兒子,一口煙直接嗆得直竄天靈蓋!
“咳咳咳咳咳!你們,咳!怎麽來了?”。
“爹啊——不是您讓我們來盡孝麽?家裏還有什麽田需要我們幹的,盡管說,放着我兄弟倆來就好。”
梅郵謙站在門口說話聲不僅大,笑容還十分的燦(qian)爛(zou),露出那一嘴的大白牙,“真誠”發問:“您——感動不?”
梅老頭:“……”
梅郵謙:爹!開心不?感動不?兒子我來盡孝啦!
梅老頭:滾!我怕你過來給我守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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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