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船雖然也受到了一些魚的攻擊,但是因爲用的材料比較好,且受到攻擊的時間并不算長,所以對于船體的毀壞并不嚴重,也就不用修繕。
把門關好之後,四人也沒有多說,各自回了房間。
剛一鎖上房間的門,南辭帶着四隻貓一起進入了空間裏。
原本爲了不再次給四隻貓貓洗澡,所以沒有讓它們出去殺魚,可誰能想到計劃沒有變化快,最後還是落得一身魚腥,該洗還是要洗。
洗過澡之後,南辭帶着四隻貓一起躺在了院子裏曬太陽。
外面已經是黑夜,但是空間裏依舊是白晝,陽光正好,微風和煦,十分的舒适宜人。
躺着躺着,南辭就閉上了眼睛,進入了夢鄉。
在空間裏是非常安全的,不用有任何的擔心,南辭也就進入了深度睡眠。
這一覺,南辭睡得十分的安穩,一個夢都沒有做。
等再次醒來,看了看表,發現已然是上午11點了。
這段時間以來,兩天睡一覺已經成爲常事,睡得還都不是那麽的安穩,時間也不長。
這十個小時,可以說是把這段時間缺的全給補回來了。
舒服是舒服了,但南辭也有些擔心外面的情況,怕老道士三人找不到自己,顧不上洗漱,立即帶着四隻貓一起離開了空間。
到了房間裏,南辭拿起了對講機,“你們都醒了嗎?”
等了一會兒,南辭仍舊沒有等到任何回答。
所以,這是都還沒有醒呢?
知道他們都還沒有醒,南辭也就不着急了。
慢慢悠悠洗漱一番,又給四隻貓貓喂了食,這才走到窗邊,拉開窗簾往外看。
太陽挂在空中,陽光十分燦爛。
在陽光的照射下,水面仍舊泛着淡淡的紅色。
這些水都是活水,經過了一夜,水仍舊是紅色的,由此可見,昨晚的戰役有多慘烈。
附近的船隻,很多都已經七零八碎。
有些船上面,還有着殘缺不全的屍體。
那都是人的屍體。
不知道是船上的人都死了,還是别的什麽原因,反正沒有人給他們收屍。
外面溫度很高,再加上太陽的直射,屍體上已經有了非常明顯的失敗。
一眼看過去,這景象如同煉獄一般。
如果是膽小的人看到了,估計要被吓一跳。
但末世已經來了這麽久,經曆過了那麽多的災難,能夠活到現在的人,估計沒有膽小的,也不會被這樣的景象吓到。
事實也的确如此。
南辭正看着,就見有些破敗的船體裏面鑽出來的人。
這些人拿着大包小包,有的一臉晦氣,嘴唇一張一合。
雖然距離很遠,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麽,可是結合他們的表情來看,應該是在罵罵咧咧。
還有的人喜笑顔開,眼睛不時的瞟向四周,急急忙忙的就下了船,不一會兒就沒了蹤影。
南辭一開始還有些愣怔,沒看明白這些都是什麽人。
但随着人數增多,南辭漸漸的也看出了一些門道。
這些人是來撿漏的。
他們知道船上的人死了,所以特意跑過來搜刮船上的物資。
有的人收獲頗豐,自然高興,但同時也在防備着被别人搶。
有的人沒什麽收獲,覺得白忙活了,浪費時間,恨不得給那些死去的人鞭屍。
有的隻是對着屍體啐了兩口,罵上幾句,有的卻是直接沖過去邦邦兩腳。
看着這一幕幕,南辭心中也是感歎連連。
死者不安,活者不易。
說的大底就是眼前的情況了。
南辭并沒有太過傷春悲秋,也沒有爲那些死了的人感到悲哀。
這個世道能活着不容易,死了也是另一種解脫。
南辭沒興趣繼續再看,收回視線轉身開門下樓。
樓道裏面安靜的很,一點聲音也聽不到。
知道他們肯定還沒醒,南辭下樓的時候故意放輕了腳步。
至于四隻貓,根本不需要南辭叮囑。
它們優雅的走着貓步,粉嫩的肉墊踩在樓梯上,根本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到了一樓,南辭直接進了廚房。
空間裏的廚房一直都在做各種飯菜,但外面的廚房也不能不用,做一些味道不重的飯菜還是可以的。
船很大,在一樓的廚房裏做飯,二樓的房間裏基本上聽不到什麽聲音。
南辭把門一關就開始做飯。
正當她忙的熱火朝天時,廚房的門被從外打開,慕淺淺腳步輕快的走了進來。
“我還以爲我起的已經夠早了,沒想到你起的比我還早。”
慕淺淺口中說着探頭過來,“做什麽呢?好香啊。”
“煮了粥,蒸了花卷,炒了辣椒和雞蛋,涼拌的黃瓜,清炒了苦瓜,你還有什麽想吃的?一會兒可以拿出來。”
雖然都是家常菜,但因爲食材好,廚藝也好,仍舊是色香味俱全,看着就讓人食指大動。
昨天晚上被各種血腥味熏了好久,南辭此時隻想吃一些清淡的。
慕淺淺顯然也是一樣,她搖了搖頭,“不用别的了,這些就很好。有沒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
“都已經做好了,你隻需要幫忙端出去就行了。”
“好嘞!”
慕淺淺答應着,就去端飯。
老道士和周子揚此時也一前一後的走了過來。
幾分鍾之後,四人就坐在了桌邊。
睡的時間太長,肚子餓了太久,吃飯的時候誰都沒有開口說話,吃的格外認真。
直到吃到了八分飽,老道士這才姿态懶散的靠在了椅背上,有一口沒一口的啃着花卷。
“今天晚上要是還和昨晚一樣,咱們怎麽辦?”
之前每天晚上殺魚,是因爲他們想殺。
若是那些怪魚還和昨晚一樣瘋狂,他們就是被動還擊,那情況可就不一樣了。
不管什麽時候,主動和被動都是有區别的。
南辭沒有回答,隻朝着老道士看去,“你有什麽想法?”
“我覺得,咱們可以去基地裏面住幾天。”老道士說着,身子微微坐直了一些,“剛好周子揚也要去找他家裏人,咱們去基地裏住幾天,就當是度假了。”
南辭沒說好也沒說不好,隻問,“那咱們的船怎麽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