鵝蛋摔在那上面,直接就列成了兩半,蛋液和蛋黃瞬間灑了出來。
白色的黃色的液體,順着冰往下滑落,還沒能滑出多遠,就被這過低的氣溫凍得凝固了起來。
雖然從蛋被摔破到蛋液凝固,隻是短暫的幾十秒,距離隔得也有一些遠,但是南辭還是聞到了蛋腥味。
她都能聞見,就并不要說那群大鵝了。
剛剛才消了一點怒氣的大鵝,此時就像是被人拔掉了好幾根毛,氣的張開了翅膀,朝着那兩個人就沖了過去。
那兩個人顯然也不想死,在看到大鵝朝着他們沖過去之後,立即就轉身朝着廢墟裏面跑。
大樓雖然成了廢墟,沒有辦法居住了,可是整體的框架還在。
就算這些大鵝的嘴再堅硬,想要把大樓啄碎,也需要一定的時間。
那兩個人在廢墟裏面穿梭,很快就不見了蹤影。
慕淺淺這個時候才敢小聲的開口,“這些大鵝明顯就很厲害,那兩個人爲什麽還要激怒它們?難不成隻是單純的活夠了?”
南辭搖了搖頭,“不知道。”
這世上總有一些人喜歡作死,甚至花樣作死。
這樣的人腦回路和正常人總是不一樣的,正常人怎麽可能知道他們爲什麽這麽想,又爲什麽要這麽做。
南辭話音才剛剛落下,就聽到了逐漸靠近的腳步聲。
與此同時,還有人喊話的聲音。
“剛剛坐在老虎背上的兩個人,我知道你們肯定在這裏。現在外面的那群大鵝已經發了瘋,如果不把它們解決掉,咱們誰也離不開這裏。
現在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咱們齊心合力,互相合作,把外面的那群大鵝解決掉。
到時候咱們不僅能夠好好的活着,還能吃上鐵鍋炖大鵝,這麽多的大鵝,哪怕咱們這麽多人,吃上一年半載肯定也足夠了。你們覺得怎麽樣?”
聽到這些話,南辭冷笑一聲,“怪不得敢惹怒這些大鵝,原來是把主意打到了我們的頭上。”
慕淺淺笑不出來,她隻覺得無比的氣憤,“他們怎麽這麽不要臉!咱們和他們根本就是素不相識,他們爲什麽要把我們拉下水?
再說了,就算我們出手,真的能對付得了那麽多的大鵝嗎?他們這完全就是想要害死我們!怎麽可以這麽壞?!”
慕淺淺百思不得其解,但南辭卻能想明白其中的緣由。
那些人明知道自己跑不掉,哪怕把鵝蛋還給這些大鵝,也不能平息大鵝心中的怒火,他們仍舊隻有死路一條。
這種情況之下,把她和慕淺淺拉入其中,都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如果她和慕淺淺的能力出衆,能幫着他們解決掉這些大鵝自然皆大歡喜。
就算她和慕淺淺幫不上什麽忙,這些人也算是拉了個墊背的,怎麽算都不虧。
他們算計的雖然很好,但他們肯定沒有想過另一種可能。
南辭微微一笑,“淺淺,玩過掃雷嗎?”
“掃雷?”
慕淺淺下意識的重複了一下這兩個字,緊接接着有些奇怪的看向南辭,“玩過啊,不過你怎麽突然問這個?”
現在可是她們逃命的緊急關頭,南辭爲什麽突然說起了這種完全不搭邊的話?
南辭打開身上的背包,從裏面拿出了一顆地雷,“今天我就帶你玩一玩現實版的掃雷。”
慕淺淺眼珠子瞬間瞪大,“南辭,你的背包裏,到底都裝了些什麽?”
之前掏出了一把沖鋒槍也就算了,爲什麽現在還能掏出地雷?
等一會兒,應該不會直接從裏面掏出一捆炸彈吧?
南辭沒有回答慕淺淺的詢問,隻是道,“你要是不敢玩兒就緊跟着我。”
說着,南辭就拽掉了保險,把地雷随意的扔到了地上。
慕淺淺吓得幾乎要尖叫出聲,“南——南辭!你這是做什麽?”
“那兩個人馬上就過來了,這是送給他們的禮物,看看他們能不能掃出來。”
這一片空間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也有十幾個平方。
兩個人如果足夠幸運,說不定踩不到。
但也許他們非常幸運,一腳就踩到了。
不過他們能不能踩到這一顆都不重要。
因爲下來,南辭往前走的時候,每隔一段距離,就會往地上扔一個地雷。
扔這麽多個,那是兩個倒黴蛋,早晚也是要踩到的。
南辭和慕淺淺需要做的,就是加快速度往前跑。
在地雷炸開之前,跑的遠一些。
南辭隻想看别人玩兒掃雷,可不想自己跟着體驗一下。
慕淺淺更加不想體驗,她現在心跳如擂鼓,幾乎要從嗓子眼裏跳出來,要不是還要等着南辭,她甚至想頭也不回的往前跑。
南辭一路前走一路扔,足足扔了20多個之後,才停下來。
拍了拍手,南辭往回看了一眼,對慕淺淺道,“差不多了,咱們換個方向吧。”
因爲太過緊張和害怕,慕淺淺的腦子都有些轉不動了,聽到這話之後,有些奇怪的看向南辭,“換什麽方向?”
“我們往大鵝那邊跑。”
南辭說完,拉着慕淺淺就朝着大鵝那邊跑去。
慕淺淺下意識的尖叫出聲。
現在的大鵝完全處在暴躁的情緒當中,然後就它們跑,豈不是在自尋死路?
但她的尖叫聲,很快就被爆炸聲給蓋住了。
爆炸的聲音遠遠傳來,兩人下意識的看了過去。
看那方向,應該是扔第一顆地雷的地方。
就是不知道是那兩個倒黴蛋踩中了,還是被哪一隻大鵝用嘴給戳爆了。
但這都不重要,隻要有一個地雷炸了,其他的地雷都會跟着炸。
南辭和慕淺淺現在需要做的就是趕快跑。
她們兩個在撒丫子狂奔,這隻貓也跟在她們的身邊狂奔。
好在她們和那邊本就有一定的距離,再加上她們跑的也很快,爆炸并沒有波及到她們。
哪怕她們從大鵝的腳邊跑過,但因爲爆炸産生的劇烈晃動,讓大鵝也站不住身體,根本沒有注意到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