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方茴眼中那毫不掩飾的厭惡、憎恨、嫌棄深深刺痛了張賢,張賢一張臉頓時臊得通紅。
若是以往他也不敢如何,但現在不一樣。
戚方茴已經是他的人了,除了嫁給他還能如何?
他怎麽能容許“自己的女人”瞧不起自己?
張賢哼道:“戚方茴,除了嫁給本少爺,你還能如何?本少爺願意娶你,你便燒高香吧!你倒是橫上了,哼,本少爺若是不要你,你個殘花敗柳,難不成還有人要?”
戚方茴哪裏受得了這種羞辱?“啊!”的尖叫着朝張賢撲了過去:“我跟你拼了!混蛋!混蛋!”
張賢惡向膽邊生,一巴掌打了過去破口大罵,瞧着戚方茴那雪白的肌膚和曼妙的身姿,竟一下子又有了感覺,邪笑着朝她撲了過去
戚方茴又驚又怕、又氣又恨,連連掙紮咒罵,然而就她那點兒力氣,哪裏是張賢的對手?竟是又被張賢狠狠占了一回便宜.
張賢可不僅僅是隻想占便宜那麽簡單,他雖纨绔輕浮沒什麽才學出息,于男女一道上卻頗有心得經驗,知道想要讓女子死心塌地,就得動用手段讓她臣服、讓她離不開自己
戚方茴萬萬沒想到張賢竟然敢,尖叫咒罵氣得暈了過去。
等她醒來的時候,已經在回戚府的路上了。
與張賢同在馬車裏,戚方茴心裏又恨又怕,低頭默默垂淚,卻是不敢再對張賢橫眉豎眼詛咒惡罵了。
這個人就是個惡鬼、無賴!
與之相反,張賢得意洋洋,伸手将戚方茴攬在懷中,滿面笑容刻意的的展現自己的溫柔體貼與多情,溫言細語的安撫着戚方茴。
戚方茴僵了僵,不敢抵抗,隻好一言不發任由他抱着。
張賢隻當她認命臣服了,心下好不得意,口中的話也越發下流放蕩起來,簡直沒耳聽。
他卻不知,戚方茴不是認命,更沒有臣服,她的眼中滿是恨意與狠厲!
待回到戚府,戚方茴撲在戚老太太懷中大哭,咬牙切齒憤怒咒罵,以及表示她甯可死也絕對不會嫁給張賢這種貨色!
戚老太太和戚大夫人原本都滿心等着侯府傳來謝雲姝出事兒的消息,沒想到等來的是自家孩子發生意外!二人晴天霹靂!
張賢得意洋洋,也不管戚大夫人如何鐵青着臉色強作隐忍,一口一個“茴兒”侃侃而談:能隐忍就好啊!說明雖然不情願,但是也已經接受他這個女婿了嘛。
他們張家商賈之家,能娶到戚方茴這樣的官家嫡女,更間接的與平北侯府、與太子爺攀上了姻親關系,這已經是祖墳冒青煙了!戚大夫人看他不順眼很正常,他理解。
反正,來日方長嘛!
再說了她看不慣還不是得捏着鼻子認了?
他才不像她們這麽蠢、這麽短見,居然與太子妃作對。
等娶了戚方茴回去,他一定要好好的調教調教不可,這戚家的臭毛病決不能帶過去。首先第一條,就是得讨好太子妃、得與太子妃打好關系,如此,便等于獲得了侯府和太子爺的支持,他們張家的生意那還不得做到滿天下去?
沒準還能想法子讓太子妃将青雲美食坊交給張家來打理呢.
還有那個什麽相宜義賣基金會,自家生意也能借來一用做做噱頭,想想都心裏美啊.
張賢還在這做着美夢,殊不知戚方茴已經在惡狠狠的想他的一百八十種死法了。
戚老太太原本也舍不得自家好不容易養大的一個如花似玉的寶貝孫女嫁給對自家沒有什麽幫助的商戶子,一拍即合。
即便發生了這樣的意外那又如何?隻要将相關人等都處理了,該封口的都封好了,瞞下來,不就等于什麽也沒有發生嗎?
拿捏區區一個張家,戚老太太根本沒當一回事兒。
張賢沒有想到,自己上一刻還坐在花廳中與“丈母娘”高談闊論,下一秒就被腰圓膀粗的婆子們綁住堵了嘴押跪在地上。
戚方茴面目猙獰,手中拿着鞭子,對着他劈頭蓋臉一通抽,張賢很快一臉血,又氣又恨又痛嗚嗚叫嚷。
他狠狠瞪戚方茴,賤人怎麽敢!便是要出氣也不該如此!她給他等着!看他往後怎麽收拾她!
到了這時候張賢還以爲戚方茴隻是出氣而已,出了氣就會認命,腦子裏已經惡狠狠的轉過了無數個收拾報複戚方茴的法子。在腦海中不知毒打了戚方茴多少遍。
可他沒想到,戚方茴根本就沒想嫁給他。
戚方茴見他還敢瞪自己,“唰!”的一鞭子朝他眼睛狠狠抽了過去,饒是張賢被嘟着嘴,那凄厲的慘叫依然溢了出來,眼睛上霎時見了血,一滴滴的往下滴。
戚方茴猙獰冷笑,咬牙切齒:“賤種!你是什麽東西,也敢肖想我?呸!本小姐哪怕一輩子不嫁人,也絕不會嫁給你這種東西!給我打斷他的腿!割了他的舌頭!讓他滾回張家!”
戚方茴丢下鞭子冷笑着離開,張賢則吓得肝膽俱裂!
他猛地醒悟過來了,戚家如此對他,根本就不像是想要與張家結親的意思啊
可惜,他明白的太晚了。
戚老太太雷厲風行,當天就将張賢父母請了來狠狠敲打警告了一番,勒令他們速速離京。至于張賢,戚老太太沒有打斷他的腿、割掉他的舌頭,但也叫人狠狠打了三十闆子,保管他躺三五個月才能下床,保管身體根基受損,這輩子也别想恢複。
她的孫女,怎能讓張賢随意欺負了?
張賢父母又氣又恨又怕,不敢反抗,灰溜溜的把傷得昏迷過去的兒子帶走。
回到家張賢悠悠醒轉,又是罵又是痛哭又是悔。
若不是戚家害他,他哪兒會變成這樣?始作俑者是戚家!
張賢父母這才知道自己的兒子背地裏幹了什麽,更是險些氣暈過去。
“糊塗!你糊塗啊!豬油蒙了心、迷了竅,你怎麽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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