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沒完,誰知幾名捕快又在這古槐山莊裏搜到了贓物!
這些贓物牽扯到近期的一件刑部大案.
這就熱鬧了!
這還了得?
古槐山莊上下所有人等立刻被全部控制,一查山莊的主人,正是平北侯府二夫人戚氏娘家的大嫂!
順天府尹頭皮發麻,萬萬料不到原本不過是拿兩個小混混的普通小案子兜兜轉轉牽扯到了刑部大案,還牽扯到了平北侯府
他不敢做主,忙禀了刑部,将相關人等一股腦兒全都移交刑部了。
謝雲姝通過吃瓜系統現場吃瓜,得知刑部郎官一大早派人前往戚家拿人,終于心滿意足了。
今兒也不知青雲美食坊那邊會不會有什麽動亂,她得去約了方慕柳、柳雪芝一塊兒過去看看,安撫安撫。
不能讓這小小的插曲耽誤了賺錢呀。
這麽大一個局,自然不是謝雲姝一個人做出來的,太子爺出力不少。
太子爺管的是大理寺不是刑部,可誰叫刑部那些人沒他有本事呢?刑部的那一起大案他也盯着了,甚至比他們先一步偵破。
動點兒手腳加以利用,狠狠的坑戚家一把有何不可?
戚家歹毒,他一點兒也不介意以毒攻毒、以牙還牙。
什麽冤枉不冤枉的,太子爺完全沒有心理壓力。
太子爺的人親自動的手,什麽首尾都收拾得幹幹淨淨,刑部也好、順天府也好,什麽都不可能查得出來。
查來查去,最終也隻會是戚家聲名掃地!
謝雲姝心花怒放,開心得不得了。太子爺真是個大好人呀,太對她胃口啦!
她忽然有些期待起嫁給他之後的日子來。
一定會很有趣吧?
刑部上門拿人的時候,戚家莫名其妙。
戚家大夫人關氏更是吓得哭天喊地。
她什麽都不知道啊!什麽贓物、什麽大案,這與她有什麽關系?
刑部郎官卻是笑了笑,不緊不慢道:“戚大夫人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嗎?古槐山莊的管事可都招了,那些東西,是你吩咐人運送了過去存放的,還特意交代了要悄悄的,别聲張。戚大夫人還有什麽好說的嗎?”
“什麽!”戚大夫人猶如挨了重重一擊,整個人都傻了,也終于慌了,結結巴巴分辨:“我、我不知道呀!我不知道那些東西是贓物!若是早知道,我肯定不會要的啊,我什麽都不知道!”
刑部郎官笑得愈發和氣了,也愈發了然。
這種推托之詞,聽起來并不怎麽高明呢。
戚老太太反而更冷靜,氣得想要把這個兒媳婦給錘死,厲聲喝道:“究竟是怎麽回事,你還不趕緊說清楚!快說!”
戚大夫人哭喪着臉,後悔極了,滿臉通紅越發磕巴:“前、前日有人找到我,說、說是外地來的大商賈,要、要找個地方堆放貨物,我、我就、我就同意了是張嬷嬷,是張嬷嬷跟我說這事兒的!”
張嬷嬷吓得慌忙跪下:“老奴絕對沒有壞心呀!老奴出去辦差的時候那人攔住老奴問了這事兒,老奴瞧他看着還和氣,出手又大方,就、就”
刑部郎官還是笑得和氣,全明白了。說白了就是貪圖好處呗。
張嬷嬷如是,那位戚大夫人一樣如是。
不過,這都是她們的一面之詞,真相如何誰知道呢?
畢竟不到黃河不死心,試圖垂死掙紮的人多的是。
“這些話與本官說了沒用,戚大夫人、以及這位張嬷嬷跟本官走一趟吧,有什麽話跟我們大人說去。那所謂的大商賈究竟是誰,張嬷嬷或者戚大夫人也總要有個說法不是嗎?總不能說不認識、不知道便算了吧?”
用這種推托之詞便能推得一幹二淨,怎麽可能?
戚大夫人險些沒吓暈過去,尖叫着後退瘋狂搖頭:“不、不!我不去!我不去!娘、娘!求求您救救我、救救我呀!”
戚家雖然不是京城裏的頂級權貴,那也是有頭有臉有身份的呀。
她堂堂戚家大夫人,未來的當家主母,因爲貪圖蠅頭小利惹上了刑部官司本來就夠倒黴、夠叫人笑話了,結果倒好,刑部還要把她帶走審問。那更是丢人丢到家了。
她不要去啊!
戚老夫人氣得快要暈過去了,心裏把貪圖便宜的大兒媳婦罵了個狗血噴頭,此刻卻不得不站出來維護她。
她丢不起這個人,戚家一樣丢不起這個人。
戚方瑩先前在靈予寺丢人被退了親,戚方茴如今還是待選秀女呢,若是有了個聲名狼藉的親娘,萬一被剝奪了選秀資格,她還能嫁的到什麽好人家嗎?
“這位大人,我兒媳婦必定不會撒謊,不是我護着自家人,她一個深宅大院裏的婦道人家,怎麽可能與什麽大案、什麽贓物有交集呢?今兒這事兒,都是被這刁奴給哄騙了!她是一時糊塗,但絕對不是成心的!我們老爺和兩個孩子都在西北領軍爲朝廷駐守邊關,這家裏也沒個男人做主,不如,請大人稍候,容老婆子打發人去請女兒女婿來家,一切請女婿拿個主意!”
刑部郎官這才想起來,這家是平北侯的外家。
平北侯的面子還是得給的,等一會兒也不算什麽,不必結仇。
戚老太太早在先前就已經派人飛奔平北侯府了,這會兒松了口氣,連連稱謝,耐心等待。
謝雲姝出門的時候,謝侯爺和戚氏已經乘着馬車火急火燎往戚家去了。
謝雲姝諷刺一笑,她這個爹其實還真是個重情重義的人呢,隻不過這重情重義的美好品質并沒有展現給她和她娘罷了。
她也想看看,她這個爹對戚家的情意,又能禁得住幾次折騰呢?
這次算是第二次了吧?
“娘!娘!您沒事吧!”
戚氏風風火火,進了戚府便朝戚老太太奔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