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衣裳貴重,換作别人來穿自是比不了本尊半分。”
知趣笑了笑:“對了,這兩件衣裙都不能過水,側妃既是借過去保管可要注意些。”
楚玉咬牙切齒:“本側妃知道了。”
說完這句話後她沉着一張黑臉,氣憤地離開了。
待人走遠後秋菊這才從一旁的月供門跳出來,隻見她捂嘴偷笑還不忘對知趣豎起大拇指:“姐姐你真厲害,三兩句就爲王妃出了氣,你是沒看見那楚側妃剛才那臉色紅一陣白一陣的,哈哈哈太好笑了!”
“哼,算她跑得快,不然我非讓她知道知道我的厲害,咱們王妃可不是好欺負的!”知趣環抱着手傲然挺胸,一副驕傲的模樣。
“對了,你什麽時候跟出來的,找我可是有事?”
秋菊這才猛然想起來,她連忙将手上的小箱子塞進知趣的手裏:“你不說我都差點忘了正事,事情是這樣的,方才玄侍衛長拿了珠寶首飾過來,說是讓我代他交給王妃,我又恰好有事分不開身,這才來找姐姐,望姐姐幫我交給王妃娘娘。”
知趣倒是疑惑:“玄侍衛長好端端的幹嘛要送王妃首飾啊?”
秋菊傻瓜似白了知趣一眼:“當然不能是玄侍衛長送的了,玄侍衛長是受王爺差遣,用腳指頭想想都能猜到肯定是王爺送的。”
“你是說……王爺送禮物是爲了哄好王妃?”
秋菊輕輕點頭:“可不是嘛,上次他們吵架還挺激烈,就連夜闌閣的守衛都聽到了……仔細算算,王爺和王妃已經有三天沒見面了呢。”
“兩口子床頭打架床尾和,我相信王爺王妃一定會和好的。”
秋菊也贊同地點點頭:“那就有勞姐姐把王爺的心意帶到,女子哪有不愛美的,王妃看了這個一定會高興的。”
“好,你去忙吧。”
與秋菊分别之後知趣麻溜地往閣樓走去,果然看到坐在小榻前認真琢磨女紅的許如卿,她走上前獻寶似的把手裏的小箱子打開放在許如卿的面前。
卻不想許如卿隻是看了一眼:“這是什麽?”
“這是王爺的意思,王爺吩咐玄侍衛長送給王妃的禮物。”
許如卿先是疑惑地擡頭,随即稍稍一想便知道了蘇熠宸送此物的意思。
打一巴掌給一個甜棗。
很可惜,這招對她來說沒有用,她不會上套。
她不疾不徐,眼睛始終看着手上的繡樣:“哪兒來的送回哪兒去,夜闌閣地方簡陋,放不下名貴的東西。”
知趣小心翼翼,眉頭微微皺起:“王妃這是……不收?”
“我的話很難理解嗎?”
“沒、沒有……隻是這好歹是王爺一番心意,王妃若是不收,王爺恐怕會……”會很難過。
“你與他說,逃避解決不了問題,别妄想送點東西就能讓我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他若真有什麽想法,親自過來與我說。”懷疑即成立,這話糙理不糙,就算自己與夜北辰之間沒有什麽,但蘇熠宸起疑心了就說明他對自己不信任。
一次兩次她都忍了,唯獨這次她不能讓兩人之間的隔閡再度加深,是該挑明了說清楚,讓他知道問題所在。
知趣害怕極了,就算借給她一百個膽子,她也不敢這麽對王爺說話啊。
一不留意可就是殺頭的死罪,叫她如何是好?
“王妃,要不您就原諒王爺這一次吧,王爺他也是太在乎你了,所以才……”
還不等她把話說完,就聽許如卿不滿地打斷:“你竟然幫他說話,知趣你向哪一邊的,我還是不是你最好的姐妹了?”
知趣左右爲難,她是知道許如卿一直拿自己當親妹妹對待的,可是她也不想看王妃王爺感情不和。
知趣咬咬唇,罷了,硬着頭皮上吧。“是,奴婢這就把東西送回去。”
許如卿這才滿意地點點頭:“嗯,去吧。”
知趣拿着寶箱又去了廣陵殿,她簡單複述了一遍許如卿的原話,說完立馬緊張地低着頭,不敢出聲。
蘇熠宸看了一眼知趣手上的東西,眉頭微不可見地皺起。
“她若是不要就扔了吧,都是女人的東西,本王留着也沒用。”
知趣微訝:“扔、扔了……這……”這也太可惜了吧。
手裏捧着的寶箱眼下倒成了燙手山芋,知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前後爲難。
知趣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麽,卻被蘇熠宸不耐煩地揮揮手遣退了。
知趣盈盈一拜退出了廣陵殿,她思來想去還是舍不得扔了手裏的東西,這裏面裝着的可是寶貝,少說也值一千兩黃金,與其扔掉便宜了撿到的人,不如先放在自己那裏代王妃保管着,若日後王妃改變了主意再拿出來也不遲。
“知趣……”
玄烨正朝這邊走來,他遠遠就見到了知趣,他揮手向她打招呼,奈何離得遠了,兩人就此擦肩而過。
玄烨推開了書房的門,恭敬地對上首的人行了一禮:“主子。”
“嗯,讓你辦的事你辦的如何了?”
“主子請放心,一切都按預期的發展得很順利,還有您讓去找的全京城最好的金器師傅屬下也找到了,爲王妃量身打造的金縷玉衣不出三日便能做好。”玄烨回答道。
金縷玉衣,傳言薄如蟬翼刀槍不入,是京城金器世家的秘密之作,制作的工序和過程隻有鐵家的傳人知道。
蘇熠宸早在一個月前便派人去找鐵家的傳人,不惜一擲千金,目的就是爲了給許如卿做一件金縷玉衣。
蘇熠宸先是思量了一下,随即說道:“金縷玉衣的事先放一邊,你近日兩頭忙都顧不上喘口氣,我放你兩天假,回去好好歇歇。”
玄烨一愣,以爲是自己那裏做得不好,他連忙說道:“王爺不是說要打造一件金縷玉衣送給王妃嗎,您之前還很關心定制進展,怎麽現在……是不是屬下做得不夠好?王爺請放心,屬下再去催催鐵師傅,一定能盡快把金縷玉衣做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