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的态度在比比東和司晨看來,不過是色厲内荏罷了。
“提醒我什麽?”比比東快速往身旁瞟了一眼,當事人可就在這呢!
“你不覺得她的實力提升太快了嗎?她封王那年還隻是魂帝修爲,可現在她已經是魂鬥羅了,你們武魂殿難道就沒有半點危機感嗎?”玉小剛的語氣有些急切,他恨不得馬上就讓比比東出手,替他的好學生鏟除最大的威脅。
“你說的有道理,身爲教皇,爲了武魂殿的未來,我确實應該試着招攬她。”比比東冷冷地盯着玉小剛,隔壁就是供奉殿,他要是再喊大聲點,待會兒她就得小心玉小剛的血濺她一身了。
玉小剛急了,這跟他想的怎麽完全不一樣?他是要司晨的命,不是讓她來給武魂殿打工啊!
“哼!你以爲七寶琉璃宗會放人嗎?她可是劍鬥羅的關門弟子,劍鬥羅會允許自己的學生加入武魂殿?别做夢了!”
事已至此,玉小剛的真實目的比比東已經了然于心,“你想讓我殺了她?可是,這麽做對我有什麽好處?”她才不相信玉小剛會這麽好心爲武魂殿着想,武魂殿和玉小剛之間的那些矛盾,足以讓玉小剛恨不得毀了武魂殿。
玉小剛一聽,以爲有戲,急忙道:“此人睚眦必報,性情乖戾,更何況她也是雙生武魂,如果現在不除,今後必成大患!”
雙生武魂?是真的嗎?那太好了!是喜事啊!比比東按捺下心中的狂喜,平靜地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此事我會讓裁決長老去處理,你可以走了。”她隻想讓這人趕緊滾蛋,當着正主的面上蹿下跳,别說司晨,她都覺得尴尬。
玉小剛這才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他以爲裁決長老還是由千道流擔任,千道流的實力他是知道的,隻要千道流出手,司晨絕無活下來的可能。
面對比比東的逐客令,玉小剛并沒有馬上離開,“還有一件事。”
比比東握緊了手中的權杖,面無表情地盯着玉小剛,“你之前說有一事相求,我也給了你想要的回答,怎麽現在又來提要求?是我答應得太快了嗎?”
玉小剛臉色一僵,心道不好,自己一時太得意忘形,萬一比比東反悔,那就前功盡棄了。
“怎麽會?我隻是想知道,你當初是如何度過雙生武魂那個難關的。”盡管如此,玉小剛并沒有見好就收,而是繼續試探比比東的底線。
比比東在心裏冷笑,還以爲玉小剛不是爲雙生武魂的秘密而來,原來在這等着她呢!
“你沒必要知道這些,這對你來說沒有任何意義。”
玉小剛并沒有隐瞞,“我收了一名弟子,他跟随我修煉也有七、八年的時間了。很幸運,他擁有着和你一樣的雙生武魂。這孩子天賦異禀,我希望能夠将他培養成一代強者。”
“我爲什麽要幫你?讓你培養出一個強者以後和我作對嗎?”比比東的聲音突然變得冷冽起來,她突然發現玉小剛這人簡直無恥至極,别人的學生擁有雙生武魂就該殺,他的學生就該成爲一代強者,這是什麽道理?
玉小剛沉聲道:“當然不,如果你肯告訴我當初你是怎麽做到的,我可以向你保證,我這弟子一生都不會和武魂殿作對。”
比比東身旁的司晨突然覺得這句話有點耳熟,當即用魂力傳音,将當時在落日森林的經曆原原本本地告訴了比比東。
“好啊!”比比東倏然一笑,“那你現在就用武魂發誓吧。”
玉小剛本就是随便說說而已,他還要靠唐三成神之後幫他踏平武魂殿,怎麽可能真的不跟武魂殿作對?
“你不相信我?沒想到過去這麽多年,你竟然變成這種樣子了,真是令人失望!”玉小剛惱羞成怒,面目猙獰地瞪視着比比東。
“我總得要點保證,或者你也可以把你的學生交給我,由我來教導他,比起你,我更适合當他的老師,畢竟我和他都是雙生武魂,不是嗎?還是說,你甯可看着他修煉失敗爆體而亡,也不願意自我犧牲一下?你連這點事都不願意爲你的學生做,有什麽資格當他的老師?”面對玉小剛無端的指責,比比東也不生氣,反正大家都是嘴上說說而已,犯不着爲此大動肝火。
玉小剛的呼吸變得很粗重,他一字一頓地說道:“比比東,你給我聽清楚了,如果唐三有什麽不測,那我将不惜一切代價摧毀武魂殿!我一生無子,他就像我的兒子!”
“說說看,你要怎麽摧毀武魂殿?憑你二十九級的魂力?”比比東饒有興趣地問道。
“我……你……”玉小剛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總之我不會放過你的!”
“是嗎?你這話太令我生氣了,所以我決定把司晨的事放一邊,先把你的學生殺了。”比比東嘴上說着生氣,可她的臉色卻很平靜,仿佛她說這些話隻是爲了激怒玉小剛。
玉小剛果然被激怒了,“如果唐三死在武魂殿的人手中,那麽,我将不惜一切代價報複。你要是敢派人向唐三出手,我們之間的情分就到此結束吧。”
“既然如此,把教皇令交出來吧。”比比東沒想到玉小剛居然還敢用往日的情分來威脅她,她本來還想給玉小剛留幾分面子的,現在看來是不用多此一舉了。
“你說什麽?”玉小剛明顯慌了神,要是沒了教皇令,他以後還怎麽去招搖撞騙?
“你不是說我們之間的情分到此結束了嗎?既然如此,我爲什麽還要讓你留着教皇令呢?你不會真以爲我不知道你手裏那枚教皇令是哪裏來的吧?”比比東漠然地望着玉小剛,“是主動交出教皇令,然後安然離開,還是我親自從你身上拿回那枚教皇令,然後将你關押到死爲止,選吧!”
“比比東,你會後悔的!”玉小剛非常果斷地交出了教皇令,畢竟和自己的性命相比,其他都算不了什麽。如果自己死了,還有誰能教導唐三呢?他已經不滿足于教導出一個封号鬥羅了,他可是要教出一個神的武魂理論大師,怎麽能死在這裏?
仿佛是擔心比比東臨時改變主意,玉小剛飛也似的逃離了教皇殿。
比比東靜靜地站在大殿中央,司晨在她身旁顯出身形。
“裁決長老定力非凡,連我都忍不住想抽他,你竟然還能忍得住?”
司晨攤了攤手,“冕下都忍得住,我爲什麽忍不住呢?”
“……”比比東不想和司晨争辯誰的忍耐度更高,“想辦法解決他的學生,爲武魂殿肅清一切敵人,是你應該做的事。”
司晨依舊站在原地,試圖糾正比比東的話,“是一切強大的敵人。”她特意強調了“強大”這個詞。
“難道你是想等那個叫唐三的徹底成長起來再動手?要是将來養虎爲患,到時候可就不好收場了。”比比東眉頭緊鎖,似乎是在不滿司晨的輕敵大意。
“不,他不會變得更強大的。”司晨露出一抹冷笑,“既然玉小剛還敢打我的主意,我又怎能不給他一個刻骨銘心的教訓呢?”
比比東點了點頭,“既然你已有決斷,那我就在此靜候佳音了。”
天鬥城,藍霸學院。
預選賽結束已經好幾天了,玉小剛仍然不見蹤影,這對唐三和柳二龍來說仿佛跟天塌了沒什麽區别。但其他人并不這麽想,他們正在慶祝藍霸學院成功殺進了預選賽前五名,這意味着他們能夠順利晉級下一個階段的比賽。
就連弗蘭德都不得不驚歎藍霸學院的運氣,他們抽到的對手實力基本都不怎麽樣,大部分隊伍甚至連魂宗都沒有,不僅如此,有些魂尊的魂環甚至不是最佳配置。到目前爲止,他們也就隻是敗給了五元素學院中的象甲學院和熾火學院,運氣簡直可以說是好到爆了。
沒有人會去質疑比賽抽簽的公正性,畢竟負責抽簽的是白金主教薩拉斯。平民百姓自然不敢,雪夜大帝知道藍霸學院的創始人和武魂殿一向不對付,也不會想到是薩拉斯在搞小動作,隻覺得藍霸學院還真是一匹黑馬,還在想要不要招攬一下那些從藍霸學院畢業的學生們。
薩拉斯本人也很懵逼,他想不通爲什麽武魂殿的裁決長老會對一個學院這麽上心,甚至要求他想辦法讓藍霸學院進入晉級賽。他更想不明白的是,爲什麽司晨還特意要求他安排藍霸學院和熾火學院打一場。
或許這就是差距吧!薩拉斯隻能這麽勸慰自己,強者的思維他不懂,雖然大家都是魂鬥羅,可人家不到二十歲就當上了裁決長老,心思肯定不是自己能揣摩得了的。
藍霸學院的師生們更是興奮得不能自已,這意味着藍霸學院極有可能比上一屆比賽更進一步,沖進四強也不再是夢想。
可唯獨唐三和柳二龍感受不到晉級的喜悅,柳二龍的焦慮是因爲玉小剛下落不明,而唐三更在意的則是對上熾火學院之後的慘敗。當他的藍銀草在火焰中灰飛煙滅時,通過武魂與宿主之間的聯系,他也感受到了那種被火焰灼燒的痛苦,而他的藍銀草對火焰卻毫無抵抗之力。
唐三越想越不服氣,如果當時去落日森林獵取魂環的時候司晨沒有出現,或許那隻大地之王能給自己的藍銀草武魂帶來一個火屬性的魂環,那樣他就不至于在對上熾火學院時輸得那麽慘了。可惜最後他隻獲得了一隻五千年的柔骨兔産出的魂環,第四魂技藍銀鎖的效果還不如第一魂技纏繞,至少第一魂技還附加了曼陀羅蛇的毒性,而五千年的柔骨兔魂環隻爲藍銀草武魂增加了一些微乎其微的柔韌性,根本沒什麽用處。
既然藍銀草注定是廢武魂,那爲什麽不轉修昊天錘呢?唐三緩慢而堅定地擡起了左手,濃郁的黑色光芒從掌心中湧出,漸漸凝聚成型。一柄黑色的小錘子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唐三手掌之中,錘子不大,上面的花紋幽深黯淡,當它出現的那一刻,唐三整個人似乎又恢複了幾分力量似的,身體周圍都出現了一層沉凝的氣息。
如果自己使用的是昊天錘武魂,區區一個熾火學院又算得了什麽呢?唐三想轉修昊天錘武魂的想法越來越強,玉小剛又失蹤了一個多月,根本不能爲他提供任何指導和幫助。
說實話,他并不太相信玉小剛所說的雙生武魂修煉的限制,既然自己的昊天錘武魂都已經附加了一枚十萬年魂環,那就說明這個限制對自己并不适用。果然還是小舞對他好,賦予了他的昊天錘兩個魂技,其中一個魂技是無敵金身,三秒鍾内絕對防禦,每增加十級就能增加一秒絕對防禦時間。而另一個魂技則是轟天殺,彌補了他攻擊力不足的缺點。
但美中不足的是,每次使用昊天錘的第一魂技,都會消耗小舞的靈魂力量。唐三意識中的那一縷海神神念告訴他,如果小舞的靈魂徹底消散,哪怕将來找到一副适合小舞的軀體,也無力回天了。
所以唐三急需尋找其他合适的魂獸爲昊天錘附加魂環,玉小剛失蹤,柳二龍也沒有那個心情幫他去獵殺魂獸,弗蘭德和趙無極就更不用說了,爲了自己那僅剩的自尊,他根本就不打算開口求他們。因爲他很清楚,就算自己去求了弗蘭德和趙無極,他們也不會理會他,求他們跟自取其辱有什麽區别?
正好預選賽結束之後還有一個月的休整時間,唐三趁這個機會用暗器将自己全副武裝了一遍,畢竟落日森林裏并沒有十萬年魂獸出沒,五萬年以上的魂獸也少得可憐,他相信自己能像殺死人面魔蛛一樣,成功爲自己的昊天錘附加另外三個魂環。
BJD工期爲什麽這麽長(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