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小剛憤恨地擡起頭,剛好對上司晨那雙冰藍色的貓眼,于是他不管不顧地叫了起來。
“你肯定是十萬年魂獸化形,你潛入人類世界到底有什麽目的?你騙得過别人,但……”
話音未落,玉元震一巴掌扇了過去,直接打掉了玉小剛幾顆牙,“說什麽瘋話呢!如果人家姑娘真是十萬年魂獸,我一個九十五級的封号鬥羅,難道會看不出來?還是說你罵你老子眼瞎?”
“前輩且慢。”司晨眉頭微蹙,玉小剛吐出的血水弄髒了她的院子,要打也出去打啊!
“小友不必爲我這逆子求情,現在不打,我遲早會被他氣死!”玉元震擡手又是一巴掌。
“前輩,我原以爲是我們七寶琉璃宗哪裏得罪了令郎,才遭此污蔑。但今日我看他言語瘋癫,可能是神志不清才做出這種事,想來是我誤會了藍電霸王宗。也是我一時氣極,才叫天恒驚動了您,晚輩實在有愧。”司晨說完就向玉元震鞠了一躬。
“使不得,使不得!”玉元震趕緊扶起她,“是我管教無方,小友有何過錯?”
“還請前輩多加注意,若是類似的誤會再次發生,不僅影響我們七寶琉璃宗和藍電霸王宗之間的情誼,就連陛下那裏也不好交代。”司晨話鋒一轉,“令郎有病就得治,萬萬不可諱疾忌醫,我明天就進宮面聖,一來向陛下解釋這是場誤會,二來也可尋一名醫術高明的禦醫爲令郎診治,前輩您看如何?”她就是要讓玉小剛名譽掃地,看以後誰還會相信一個瘋子說的話?
“如此甚好!隻是我這逆子就不必讓禦醫來費心了,打幾頓就好了!”玉元震對司晨是越看越欣賞,這孩子也太明事理了,不僅沒有讓他下不來台,反而主動找台階給他下。至于他那逆子,還是别浪費醫療資源了,直接放棄治療得了。
玉小剛怨毒地盯着司晨,一旦他被世人認定爲瘋子,那他的理論還有誰會願意去實踐?
“你小小年紀,心思竟如此惡毒……”話還沒說完,玉小剛頭一歪,竟是被玉元震一掌打暈過去。
“讓小友見笑了,我這就把這孽障帶有,免得他污了你的眼。改天還請小友來藍電霸王宗做客,我一定好好招待!”玉元震拖着死狗一般的玉小剛向外走去,“天恒,走了!”
“前輩慢走。”司晨目送着玉元震等人離開,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就連玉小剛的親爹都認爲他是瘋子,更何況其他人?
玉元震一離開天鬥皇家學院就把玉小剛往路邊一扔,并警告玉天恒不許跟玉小剛有任何接觸,他之前留給玉小剛的人脈和門路通通被收回,以後玉小剛就算想借藍電霸王龍家族的勢也不可能了。
司晨進宮面聖的請求很快就被批準了,雪夜大帝也很想見見這位傳說中的天才少女。
憑着異姓王爵的身份,司晨很快就見到了雪夜大帝,并向他陳述了一遍自己對這件事的看法。
“隻是一個瘋子在胡言亂語罷了,陛下不必放在心上。”
雪夜大帝笑道:“你這麽大度,倒顯得是藍電霸王宗讓你受委屈了。”
“玉元震前輩已經親自來向我說明了情況,藍電霸王龍家族的少族長還是我的同班同學,還請陛下看在我的面子上發布一則檄文,說明此事與藍電霸王宗無關,隻是玉小剛一人所爲。”司晨言辭懇切,“藍電霸王宗是天鬥帝國的上三宗之一,我不想因爲我的緣故讓帝國與藍電霸王宗的關系出現裂痕。”
“好!朕果然沒有看錯人!”雪夜大帝龍顔大悅,馬上就同意了司晨的請求,并将一柄縮小版的劍交給了她。
“這是清河爲你設計的王爵信物,今後它就是你身份的象征,你看看可還喜歡?”雪夜大帝微笑着說道。
“太子殿下親手設計的,那自然是極好的!”司晨愛不釋手地把玩着屬于自己的王爵信物,那是一柄縮小版的修羅劍,劍身上還纏繞着暗紅色的鏈刃。看來自家姐姐還真是費了不少心思,竟然把自己的兩個武魂都融合在一個信物裏面。
“那就好!”雪夜大帝笑的一臉慈愛,要是這孩子也能喜歡雪清河就好了,這樣一來皇室将來會有一名封号鬥羅撐門面,說不定還能改善一下後代的天賦。
離開皇宮後,司晨穿街繞巷,很快就來到了此行的第二個目的地,既然要追求刺激,就貫徹到底咯。
藍霸學院的門樓看上去竟然和天鬥城城門差不多,雖然要單薄很多,但那門樓入口處确實有十米之高,漢白玉雕鑄的門樓雖然說不上華麗,但卻很有氣勢,門樓上有八個燙金大字,藍霸高級魂師學院。
剛到藍霸學院門口,司晨立刻找到了門崗旁的接待處,“你好,我找柳院長。”
負責接待的魂師一眼就認出了面前這位就是最近風頭正盛的新晉王爵,他怎敢不重視,趕忙說道:“殿下,請随我來。”
走進藍霸學院,司晨發現這裏雖然沒有天鬥皇家學院的那座山景色優美,但所有一切都給人一種非常大氣的感覺。寬敞的路徑直通内部,道路兩旁是成片的樹林,走到盡頭,能夠看到一座直徑超過兩百米的大型操場,操場旁圍繞着一圈高三層的建築。
接待魂師趁機向司晨介紹藍霸學院的各個方面,在這些三層樓房中,有拟态環境修煉的地方,有學員宿舍,也有教學樓。
如果說天鬥皇家學院是依山而建,那麽,這座藍霸學院就是建立在森林中央,因爲在教學樓周圍,剩餘的範圍内就都是森林了。據說這是整個天鬥城内最大的一片植物群,在首都内部能有這樣一片森林,誰敢說這藍霸學院沒有背景呢?
順着教學樓旁邊一條小路向學院後方走去,兩人很快就進入了主校園區外圍的森林之中。
不等司晨發問,負責接待的魂師就主動解釋道:“院長平時不在學院裏,她比較喜歡安靜,一個人住在森林中。學院的日常事務都是由老師們處理,隻有大事才需要請示院長。”
“哦。”司晨表示理解,她也喜歡安靜的環境。
走了大約有十分鍾,一陣歌聲隐隐約約從前方傳來。歌聲委婉動聽,幽怨纏綿,如泣如訴,令人聞之心酸,曲調回旋往複,竟是無比的柔美。
司晨停下腳步,仔細傾聽了一會兒,最後得出結論:唱的挺好聽,就是歌詞太矯情了,聽得她有些生理不适。
歌聲悄然而止,那悠揚的女聲緩緩傳來,“這首歌還是你寫給我的。小剛,你知道麽?我的心太亂,你究竟在哪裏?”
難怪……令人不适的原因找到了!
“送到這裏就行了,剩下的路我自己走。”司晨對那名接待魂師說道。
“是,殿下。”對方向司晨行了一禮之後就離開了。
司晨循着聲音繼續向前數百米,樹林漸疏,一棵格外粗壯的樹上挂着一塊牌子,上面刻着一行字,“學院重地,非請勿入。”
越過那棵大樹,司晨發現眼前的景色頓時一變,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小湖,湖面的直徑約有五十米,一條寬約三米的小溪從樹林的另一面注入湖中,再從另一邊回流而去,令這個應該算是水潭的地方始終保持着活水。
在小湖旁邊有一間簡陋的茅屋,是用木闆和茅草搭建而成,和周圍的環境完全融爲一體。茅屋周圍有一圈籬笆,籬笆内種着各種各樣的花卉。
柳二龍就站在花叢中,手持水壺,仔細地爲那些花卉澆水。或許是因爲聽到了腳步聲,她的目光不自覺地朝着司晨走來的方向望去,似乎是因爲被打擾了這裏的甯靜而有些不滿。
但是當她看到來的人是司晨時,立刻展顔一笑,身影一閃,就來到了司晨面前。
“這幾天整個天鬥城都在傳你的事呢!從第一次見面開始,我就知道你這孩子肯定會大有作爲的。我們學院的學生都開始以你爲榜樣了,尤其是女孩子們!原來她們可是以我爲榜樣的!”柳二龍以爲司晨隻是來看望自己的,便開始跟她拉起了家常。
沒想到司晨不似往日那般與她談笑,神情反而有些複雜。
“怎麽了?有什麽煩心事可以跟柳姨說說。”柳二龍勸慰道。
“柳姨,你之前托我找的那個人,有消息了。”司晨露出一副爲難的表情,“隻是……”
柳二龍一聽,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她手一松,“砰”的一聲,水壺掉到了地上,可她卻渾然不覺。
“真的嗎?真的有他的消息了,我不是在做夢吧?”柳二龍連續兩次發問,她的聲音在顫抖,淚水不受控制地順着略顯蒼白的面龐流淌而下,整個人都已經陷入了極度的激動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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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