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地的玄奘屍身舍利都消失了……”
坐在辦公室裏,張守全陷入了沉默。
在确認了玄奘确實和超凡有關系之後,尋晝局就排遣了大量的力量前往各地回收玄奘屍身舍利。
畢竟誰也不知道玄奘這位超凡者留下的屍身舍利會不會有什麽玄機。
可是如今問題出現了。
分布于世界各地的玄奘屍身舍利似乎都消失不見了。
其他國度的玄奘屍身舍利尚且不論,在華國境内的那些供奉玄奘屍身舍利的寺廟,都被尋晝局很是快速的控制了起來。
所以尋晝局可以說是親眼目睹了這些屍身舍利消失的過程。
在周邊進行大量的調查也沒有發現什麽可疑人士,基本可以确定這些玄奘屍身舍利就是憑空消失的。
這個消息,讓尋晝局上下陷入沉默。
這大概率是永晝出手了。
能做到這種偷天換日的行爲,并且還和玄奘屍身舍利有幾分關聯的人或者組織,就隻有永晝了。
這讓張守全不由得熄了研究玄奘屍身舍利的想法。
本來他們就受了玄奘與永晝的恩惠,獲得了一套可以普及的超凡修行體系,再去想着研究别人的屍身舍利屬實不好。
此刻倒是正好斷了這個念頭。
隻不過,現在的尋晝局倒是稍微陷入了一些麻煩之中。
他上一刻還在因爲印度方面的調查組發現文物中出現過的永晝标志而高興。
這一刻,就得頭疼的去思考如何就玄奘屍身舍利失蹤問題和印度官方交涉。
二國都是發展中國家、世界上最大的人口大國和相鄰國家,其關系伴随着大量的沖突與合作。
他需要想辦法如何就這次事件與印度官方進行交涉。
派去印度的調查組肯定不會出事。
畢竟這個玄奘屍身舍利失蹤的事情,壓根就和他們沒關系。
而且調查組背靠尋晝局,有着華國超大力度的支持。
但是一段時間的軟禁是免不了的。
沉默着,張守全看向了桌子上的其他文件。
再加上【繼續處理美奈島事件後續、調查那個雕刻了永晝标志的盒子、暗中推廣心靈修行體系】這幾件大事,現階段來說他簡直是忙的一點都閑不下來。
……………………………………
而當張守全正在爲如何解救調查組而感到頭疼時。
已經又增添了一人的陳生等人,此刻已經來到了印度。
通過秘境之門回到總部,再讓南亞的分部長約翰打開一道秘境之門後,他們一行四人從建設在印度南部的亞細亞洲南部地區分部中走出。
在玄奘被從靈性規則海洋撈出來的當天晚上,三人一妖就出現在了印度那爛陀寺遺址之外。
在并沒有使用其餘超凡力量趕路的情況下,耗費的趕路時間也不超過半天。
在已經發掘了十五萬平方米的那爛陀遺址上工作的考古人員們,都已經回到了各自的家裏。
标注着【前方爲考古發掘基地,請謹慎通行】的告示牌,被陳生這一行人直接完全無視。
考古現場運轉着的諸多攝像頭,似乎在此刻失去了作用,完全記錄不到這一行人出現的畫面。
此刻正逢深夜。
銀白的月彎彎,勾住過往。
夜太漫長,凝成了心間化不掉的霜。
白晶晶推着輪椅,一語不發的跟在師兄與師尊的身後。
輪椅上的白玉也是陷入沉默。
本來充滿好奇的她應該對玄奘的存在與出現提出無數的問題,但是此刻卻隻是默默地待在輪椅上。
因爲她并不傻,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在師尊說完一句“去印度”之後,整個團隊中就突然沉寂下來的氛圍。
她不知道爲何領袖與那位玄奘法師在思考着什麽而變得這樣低沉,她意識到自己此刻不該出聲打擾。
不多久,陳生與玄奘停下。
望着腳下已經被塵土覆蓋的那爛陀寺遺址。
曾經都切實在那爛陀寺待過一段時間的兩人沉默良久。
他們來到這裏,自然是爲了悼念那位戒賢法師。
“我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僅剩一絲意識沉浸在靈性規則海洋裏的我,一直都在一段熟悉的輪回之中往複循環。”
“拜師、學習、行俠仗義、西行求法、結識第二位師傅、學習、繼承封印、東渡普法、圓寂……”
“而這裏,正是夢開始的地方。”
不多久,玄奘突然開口說道。
一個從小就想着如何普度衆生、如何完善佛法的他,最終真的在所有人不知道的情況下做到了拯救世界的事業。
聞言,陳生眼中閃過複雜的思緒。
不隻是玄奘在靈性規則海洋裏陷入了長時間的真靈蒙昧,那爛陀寺的戒賢法師更是被怪物生機折磨到了圓寂。
這次深淵跨越時空的侵蝕,帶來了太多的傷痛。
望着腳下這片土地,透過無盡的塵土望見那深埋其中的那爛陀寺遺址。
陳生感覺自己的記憶仿佛回到了當初與那位戒賢法師初相識的時間。
那時候,他總是一邊望着香客們在清晨來到那爛陀寺朝拜,一邊和身旁默默觀摩佛經的戒賢法師聊天。
從佛經聊到超凡,從柴米油鹽聊到王朝更替……
越是熟識,他就越是可以感覺到戒賢法師的痛苦。
盡管心靈修行體系完善之後,戒賢法師可以讓怪物生機在體内封印三十年,但是并不意味着沒有痛苦。怪物生機可是一直在其體内反抗,深淵的力量時刻在對他進行着侵蝕。
戒賢法師這是在用生命當作封印怪物的容器,爲陳生節省下尋找其他逃遁生機的力量。
雖然陳生後來去往東方的土地上,爲戒賢法師找到了那個時代佛門最偉大的一顆星。
但是陳生依舊感覺自己确實對不起戒賢法師。
雖然戒賢法師說過“佛本就該濟世救人,與其說是承受痛苦,不如是你給了我機會。一個普度衆生的機會。”
雖然當初是戒賢法師自己站了出來要幫他。
但是陳生依舊忍不住把這份責任怪在自己的頭上。
如果他沒有胡亂出手浪費力量,如果他再強一點……或許事情的走向也就不會這樣。
自從他獲得系統以來,一直都是順風順水。那是他第一次吃癟,被深淵用陽謀擺了一道,還間接讓一位曆史中的得道高僧爲他承受了一些代價。
如今,玄奘救回來了。
可是戒賢法師卻是永遠回不來了。
相對應的,四代永晝的成員也因爲陳生遲遲未歸,而在美奈島的事件中折損了許多。
這一切,都被陳生深深的銘刻在了自己的腦海裏。
他的心中早就默默地給深淵記了那麽一筆賬,等待着一個清算的機會。
他的心中,也有一個堅定的想法在不斷的膨脹:總有一日,他會開啓對深淵的遠征與反擊!
哪怕這一天再遙遠,他也會往這樣的一條路上不斷的前行。
“夢裏的師傅一直都在。”
“師尊,可是如今夢醒了,爲什麽師傅還是沒有回來啊。”
玄奘法師詢問着。
他的話語之中忍不住帶上了那麽一絲絲的哭腔。
這位從來都是有淚不輕彈的一拳唐僧,時隔一千多年站在那爛陀寺遺址上時卻是忍不住落下了淚。
如果說師尊陳生帶他走進了新世界的大門,陪伴了他的整個少年與青年時期,教會了他要敢對一切說不的性格。
那麽師傅戒賢法師,就是他佛學領域與人生路上的導師,教會了他什麽叫做責任,也總是能在他想念師尊的時候帶他走出迷惘。
可是如今,師尊把睡了一千年的他叫醒,卻發現夢外面的世界裏早就沒有了師傅的存在。
明明他當年已經把大團的怪物生機帶走,但是師傅戒賢法師最後顯然還是沒挺過去。
這一切的故事從那爛陀寺開始。
那是一個少年爲了追求宏願從不停下腳步的夢。
那是一個輪回了無數遍也害怕的不想醒來的夢。因爲在靈性規則海洋裏蒙昧着的那一絲意識,害怕夢醒了之後就再見不到師傅。
這個夢有開心、有悲傷,有相遇、有離别……
最後,這場夢也結束在了那夢開始的地方——那爛陀寺。
那爛陀的意思是無畏布施。
指的是運用自己的内外财、知識智慧和言語等,在他人有急難、困苦的時候,撫慰人心,使人身心安穩,脫離恐懼。
可是此刻的玄奘卻是發現。
學了一輩子撫慰他人心的他,此刻卻是撫慰不平自己。
望着自己這個曾經歡樂的調侃自己的孽徒,如今卻是站在那爛陀寺的遺址上低聲抽泣。
陳生緩緩地開口說道:“夢結束了,接下來是新的征程。”
撫摸着玄奘光滑的頭顱,陳生的語氣前所未有的認真:“總有一天,我們會把深淵一點點的碾碎。”
“在我退位之前,一定會掀起對深淵的遠征與反攻!”
陳生的目光中充滿着異樣的情緒。
這個梁子,他絕對不會忘!
地球聯合部隊與永晝全員的鐵騎,會狠狠的踐踏在深淵的領域。
扶桑樹的烈日會灼燒掉所有來自深淵的不潔。
前赴後繼的人類群星會閃耀在異世界的曆史長河之中。
而玄奘望着這樣認真的師尊,也是緩慢而堅定的點了點頭。
對于師尊的話語,他從不懷疑。
望着腳下這片師傅戒賢法師曾經居住的地方,玄奘雖然還沒有完全釋懷,但是也已經心情平複了不少。
“對了,師尊。”
“你囑咐流傳下去的心靈修行法,我已經按照你的要求去做了。”
“将一部分殘缺的核心法門隐藏在我的諸多著作之中,然後在我葬身之處留下必須學會心靈修行法的人才能觸發顯示出來的完整的修行法門。”
玄奘望向師尊緩緩說起了别的事情。
似乎是這樣能夠讓自己的關注點不放在悲傷的事上。
聞言,陳生點了點頭表示了解。
他相信玄奘,相信自己的囑托全都被他做到了。
“不過,怪物生機其實還并沒有全部銷毀。”
“那三縷被磨平了棱角的猿猴、野豬、鲶魚模樣的怪物生機,被我交給了師傅用來照顧他安享晚年。”
玄奘說着指了指不遠處的地下。
他已經感應到了,當初師尊送給他的木盒,此刻就埋在這那爛陀遺址的某處。
裏面有着猿猴、野豬和鲶魚三種模樣的怪物生機還沒有被銷毀,不知道在時隔一千多年的歲月裏還是否完好。
不過想了想這怪物生機強大的恢複能力,玄奘覺得可能那木盒裏的怪物生機依舊還完好。
聞言,陳生也是點了點頭。
他自然在來到這裏的時候就發現了那個木盒。
畢竟那是他曾經親手制作的法器。
那個木盒是他和戒賢法師合力打造的,用途就是爲了輔助他封印逃遁的怪物生機,盡量減少在維持已抓住的怪物生機的封印上的消耗。
思考着,陳生大手一揮。
遠處的土層開始自己一層層的不斷剝落脫離,逐漸露出土層之下曾經的那爛陀寺模樣。
很快,一個埋藏在土層下的木盒顯現于世。
在場的人都不是普通人,自然遠遠的都看到了那個木盒。
一直沒敢插嘴領袖與玄奘法師對話的白玉,此刻望着那個木盒忍不住瞪大了自己的雙眼。
如果說雕欄玉砌一般是用來形容建築的,那麽這個巴掌大的小木盒,也完全可以用這個詞來形容。
木質的盒子上,各種雕紋栩栩如生,看起來頗有神韻。
隻是簡單的上色就讓人感覺好像真的鑲嵌了玉石一般。
這樣的高級感,讓加入永晝之前就見多識廣的白玉忍不住感到驚訝。
下一刻,木盒出現在陳生的手裏。
白玉也得以貼近的觀摩起來,也更能感覺到木盒上各種雕飾的神韻,簡直是奪天地之造化。
在木盒正面主要是一個占據中央位置的永晝太陽紋路标志,背面則是刻畫着一行字,那是梵文所書寫下的一行字:唯識無境。
不等她再細看下去,隻見那木盒突然有了幾下顫抖。
然後便是驚天動地的巨響猛然出現。
猿猴、野豬、鲶魚的嘶吼聲震徹雲霄,讓周邊已經熄燈大半的城市都立馬亮起了一大片光。
一股兇惡氣息在木盒裏出現。
“這麽久時間下來,木盒上刻畫的心靈修行體系力量有些松動了。”
“不過這怪物生機倒是一點都沒有被磨滅的痕迹,深淵當初派過來的這個怪物确實有一手,恢複力方面已經可以媲美真神的不死性了。”
玄奘在一旁點頭評判着,沒有一點點的慌張神色。
哪怕這木盒裏的怪物看着好像要出來了,玄奘也是完全無感。
他可是被師尊恢複到了全盛的半神狀态,而且對這三個怪物一級強度都不到的怪物又知根知底。
這樣,又有什麽可怕的呢?
至于白玉則是更加沒有什麽所謂害怕的情緒。
領袖就在臉上,木盒也就在領袖的手裏,再有什麽怪物還能翻天了不成?
她感覺有領袖在的話,就算是核彈在臉上炸了也是絲毫不需要擔心。
不過,她倒是有個疑惑忍不住想問:“領袖,這樣做動靜是不是有些大了。”
那巨大的吼叫聲,估計讓附近那個城市的所有人,都強行被從睡夢中叫醒了。
“沒事,我故意的。”
陳生望着白玉回答道。
聞言,白玉點了點頭。
确實,以領袖那無邊偉岸的力量,怎麽可能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白玉是如此堅定不移的認爲:既然領袖這麽做了,那就一定有他的道理。
這番大動靜,難道說是想把這個木盒留給其他人?
根據玄奘所說的給世人留下了心靈修行體系的說法,白玉對于領袖的行爲有了這樣一個猜測。
或許,不隻是想把心靈修行法饋贈給世人?
“接下來,留待有緣人吧。”
陳生說着露出一抹笑容。
強大的力量開始在這木盒上完善陣法,修複千年來已經有所損毀的心靈修行法封印。
翻開的土層也被他一一複原成本來的樣子,以靈力術式的神奇程度可以确保不會被看出這裏的土層被動過。
随即,便把這木盒随意扔在了地上。
對深淵的反抗尚且任重而道遠。
除了永晝自身的力量以外,培養地球聯合軍的實力也該早日提上日程了。
這個木盒,也是他給的饋贈。
做完這一切,陳生望向玄奘:“走吧,剛才隻是匆匆的經過了總部。”
“現在帶伱回去好好認識一下。”
“在那裏,開始我們新的征途。”
話音落下,幾人通過秘境之門離開了這裏。
………………………………………
野獸嘶嚎的巨響回蕩。
沉睡在夢鄉之中的黃美林驚魂未定的睜大了眼睛。
她帶着一絲迷茫的眼神環視周圍。
隻見調查組的大家都已經醒來,全都嚴肅地透過窗子望向那爛陀遺址方向。
甚至外勤組的成員都已經全副武裝的穿好了裝備。
“這是怎麽了?剛才那個巨大的聲響是怎麽回事?”
“是印度官方突然動手了?”
黃美林下意識詢問起來。
剛剛睡着的她被巨響猛然驚醒,一時之間實在是有些迷茫。連具體的聲響是什麽樣子都沒聽清,隻知道這個吵醒她的聲音很大。
所以,她下意識懷疑起了印度官方。
畢竟他們現在周圍是隐隐被一堆印度官方的人控制起來的。
難道說……剛才她睡着的時候,印度官方扔了一發震爆彈進來?
“聲音來自那爛陀寺遺址的方向。”
“聽起來像是獸吼,但是獸吼怎麽可能把沉睡的大半個城市都叫醒。”
外勤組組長說着,眼神裏緩緩閃過一絲不解。
皺着眉頭望向窗外,從他們這個高度可以看到,大半個城市都亮起了燈光,顯然都被這巨響吵醒。
因爲下午臨近尾聲的時候出現了玄奘屍身舍利失蹤的事情,作爲外勤組的他立馬就回來保護同志,争取所有人都盡量不出問題。
而深夜的時候,他也是和幾位外勤組成員輪流放哨。
所以比起那些被吵醒的同事,他格外清楚的知道發生了什麽。
那是幾聲獸吼。
小時候在老家山林裏跟着父親學過打獵的他覺得,這幾聲獸吼有些像猴子,也有些像野豬。
但是聲音這麽大的話,卻是讓他一時之間不怎麽敢确定。
“聽起來像是超凡事件,而且還是又牽扯到了那爛陀這個地方。”
黃美林聽完外勤組組長的解釋,下意識地如此說道。
這很難不産生聯想。
本來那爛陀遺址那個地方就和超凡有關系,如今又有這麽一道巨響……
聞言,在場所有人不由得對視一眼。
他們的任務就是來印度這裏調查玄奘相關的一切可疑事件與記載,同時配合外交團隊試着要回玄奘屍身舍利。
如今這那爛陀遺址方向突然出現的巨響,倒是符合他們調查的方向。
看樣子,得走一趟了!
沉默片刻,外勤組組長說道:“那我去調查一下吧。”
“因爲玄奘屍身舍利失蹤,現在周圍有印度官方的監視。雖然沒那麽嚴苛,但是太多人還是避不開他們。”
“趁着現在巨響鬧出的動靜,我可以一個人試着避開那些眼線,然後去那爛陀遺址看看。”
說着,這位外勤組組長還瞥了他的幾個隊員一眼,躍躍欲試的幾位外勤組成員聞言也是安靜了下來。
他的這一番話讓周圍幾人都忍不住沉默了下來。
确實,他們現在是被監視的狀态,人多了反而不好行動。
趁着現在巨響擾亂的騷動,讓外勤組組長一個人混出去已經是極限了。
畢竟附近監管的印度官方人員可不是吃幹飯的。
“動靜這麽大,印度官方應該也會派人去那裏調查。”
“你記得注意一定不要起沖突,來不及在他們之前去調查的話也不要強求,最重要的是注意自身安全。”
身爲内勤組組長,且是整個調查組名義上指揮的黃美林,如此認真地對外勤組組長說道。
她不是搞特别行動的内行,自然不會過多指揮一些什麽。
不過她能做的,就是囑咐外勤組組長要量力而行。
國家雖然迫切的想知道更多超凡與永晝的信息,但是并不需要以無意義的犧牲爲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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