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
陳生的表情很懵。
因爲每次開的裂縫都被抹除,所以選擇了嘗試跨越時間線在過去開裂縫?
這未免也太當機立斷了點。
他總共也才封印了兩個深淵裂縫。
“真是不讓人休息啊。”陳生無奈地搖了搖頭,随即對着系統說道,“那麽就送我穿梭時空吧。”
其餘的不必多說,在過去必須謹言慎行的要求他也很理解。
畢竟時空尺度上任何微不足道的擾動也許都會帶來意想不到的後果。
若是他做出了什麽影響,全新的不同可能的時間線也許便會覆蓋。
【爲保證當前宿主時空不被擾亂,已經設置時空擾亂阈值,最高可承受100點數值的擾亂,超越擾亂數值則立馬送回當前時空。】
【正在開啓時間通道。】
【傳送開始。】
随着系統的話音落下,陳生隻感覺一陣陣奇妙的感覺湧上心頭。
那是一種無數信息在腦海裏一閃而過的感覺,哪怕能夠三天記完兩百萬種怪物信息的陳生也不由得有些頭暈目眩。
這是實質化的時間在腦海裏流轉。
不等陳生去細細體會,眼前一陣強光閃過。
他想透過這強光去看到些什麽,但是卻什麽都看不到。
等到被強光剝奪的視野回來之後。
山明水秀的景象便再次映入眼簾。
周圍的地形并沒有太大的變化,不過綠色植物的覆蓋範圍倒是擴張了許多,成群的褐燕在頭頂飛過。
褐燕在後世是比較珍惜的鳥類,因爲常年栖息的植被在後世被破壞的很嚴重,蜀地已經很難再見到他們的身影。
不過眼前這個褐燕的數量,看起來倒是并不怎麽瀕危。
顯然這個環境更好,保護動物不怎麽需要保護的地方,已經不是陳生之前所處的21世紀了。
位置沒有變化,但是時間卻是已經悄然回撥。
“已經來到過去了麽?系統你穿梭時空的動靜真是樸實無華啊。”
陳生無奈地吐槽一句。
沒有什麽絢麗奪目的時空通道,也沒有拉開抽屜就能坐上的時間機器。
隻是腦海裏不斷流轉的信息與一陣強光,陳生便來到了過去。
【時間穿梭已結束。】
【當前時代爲:597年前。】
【深淵裂縫尚未出現,請宿主保持耐心等待。】
“597年啊……也就是宣德元年麽?朱瞻基剛上位不久吧。”
陳生大緻算了算時間,明白了自己現在身處一個怎樣的年代。
那位“文能提筆安天下,武能上馬定乾坤”的六邊形皇帝——明宣宗剛剛上位,他的一系列措施使得社會經濟空前的發展,與其父明仁宗統治時期合稱“仁宣之治”。
“不過深淵裂縫尚未出現的話,你穿梭的時間有點靠前了?是要等出現之後讓我自己去找麽?”
陳生說着,熟練的勾連太陽氣機,确定自己借由太陽進行大範圍模糊感知的能力沒有什麽變動。
這樣的話,倒還是可以放心。太陽光覆蓋的範圍裏如若出現深淵裂縫,他可以大概的感知到。
隻不過他每次動用能力,似乎都會增加時空擾亂值。
看着系統面闆上已經【時空擾亂值:0.05/100】的記錄,陳生明白自己在每天兩次感知的情況下,最多在這個時空待上三年。
再加上他的存在本身就會持續增加時空擾亂值,對付深淵裂縫裏的怪物又需要動用能力增加時空擾亂值。
他真正能在這個時空待的時間,又要大幅度的縮水。
如果穿梭的時間太提前了,那就真的有些麻煩了。
如果沒有解決深淵裂縫,他回到未來之後,也許将見到被深淵吞噬大半、遍地都是怪物的地球。
又也許,他自己的未來會因爲現在的改變而消失,以至于他甚至根本就回不去那個未來。
不管是哪種可能,都是陳生所無法接受的。
【本次時間穿梭提前深淵意志一月抵達,深淵意志将要開啓裂縫之處已經被系統鎖定并牽引至此處。】
“一個月麽?那還好。”
“開裂縫的地方也被鎖定并牽引至此處?你這話的意思是……”
陳生發出詢問。
【系統将深淵意志的目标以特殊手段進行牽引,來到以宿主當前位置爲中心的方圓百裏。】
聞言,陳生陷入了沉思。
這種牽引确實有利于他,讓他不需要去尋找深淵裂縫。
隻需要待在原地守株待兔。
不過……
系統既然有這種手段的話,一個一直在困擾陳生的疑問也就有了答案。
“系統伱說過,深淵意志從未見過這方物質宇宙這麽大的世界,祂侵蝕的目标一直都是宇宙這個整體。”
“我之前就一直在想,爲什麽侵蝕的是宇宙,開深淵裂縫的地方偏偏一直就是地球。”
“地球又不是宇宙的中心,偏偏深淵意志總是想在地球搞事情。”
“現在看來,是你弄的?”
陳生對着系統問出他一直以來都有的一個疑惑。
【權限不足】
聽着系統的這個回答,陳生無奈的撇了撇嘴。
看來,有些秘密還是他不能知道的。
這種感覺雖然很讓人煩躁,但是陳生倒也不是糾結下去的人。
現在,姑且先去做一些迎接深淵裂縫的準備吧。
……………………………………
山間的小路上,張子航與歐文斯正面容嚴肅的走着。
他們打算把那塊神奇的玉石放回歐文斯種樹的小峽谷,也就是那塊玉石一開始被歐文斯發現的地方,報警的事情等到之後再說。
以免出現什麽問題,讓那玉石中所說的怪物跑出來。
一隻隻褐燕自頭頂飛過,襯托出兩人之間沉默而凝重的氛圍。
“這些年來,褐燕的數量倒是在你的培育之下變多了不少啊。”
爲了打破凝重的氛圍,張子航對着身旁的歐文斯開口說道。
“我有四千五百億美元和一家跨國石油公司。我能讓無數人替我去植樹,但是制止不了人類的瘋狂。”
“整個人類都一樣,隻要文明這樣發展,我想要拯救的這種褐燕遲早都會滅絕,這隻是時間問題。”
聊到自己關注的問題,歐文斯也是不再沉默,開始述說起他那堅持了小半輩子的理念。
他是個生物學家,是個富豪子弟,更是一個熱衷于保護環境的志願者。
他并不極端,深知人類文明發展與環境之間必然的沖突。
所以他沒有阻撓任何人類前進的步伐,隻是大力支持環保事業,就連自己也投身華國蜀地,種樹六年緻力于保護某種瀕危鳥類。
見到氛圍反而變得更加沉重的張子航,下意識扯了扯嘴角。
“興許真有超自然的存在,你這套悲觀理論也許要引入新的變量。”
張子航晃了晃手上握着的玉石,對着面前面色悲觀的歐文斯說道。
聞言,歐文斯的眼中不由得閃爍過了一抹光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