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
“你們聽我細細道來。”
白玉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面色認真地說了起來。
就在差不多一天之前。
曾經在書房裏初次聽聞領袖口中的永晝之後,白玉給自己的親信手下發去信息,要求他們去各大圖書館查詢關于永晝的所有信息,也許那些古籍上會有永晝存在的痕迹。
這個調查勢必要耗費一段時間,畢竟對浩如煙海的古籍進行翻閱和查找,可從來都不是什麽簡單輕松的事情。
在這之後,因爲領袖展現了種種神迹,所以白玉也就徹底相信了永晝的存在,并且選擇了加入。
本來她已經忘了派去圖書館調查古籍的這位親信。
不過就在昨晚,領袖飛往相隔八個時區的米國後,之前她派去調查永晝的親信,也帶回來了階段性的報告。
安靜的書房裏,白玉靜靜地翻看着下屬親信這幾日提交的工作成果。
即【關于永晝的調查】。
永晝二字,在華國曆史中多是指“漫長的白天”。
奉命前去調查永晝的親信,一時之間摸不着方向,便先是尋找起了帶有永晝二字的文字記載。
【唐代姚合的《寄陝府内兄郭冏端公》詩:“永晝吟不休,咽喉乾無聲。”】
【宋代李清照的《醉花蔭》:薄霧濃雲愁永晝,瑞腦消(銷)金獸。佳節又重陽,玉枕紗廚,半夜涼初透。東籬把酒黃昏後,,有暗香盈袖。莫道不消魂,簾卷西風,人比黃花瘦。】
【明代文徵明的《四月》詩:“若爲消永晝,窗下有殘編。”】
【清代曹雪芹的《紅樓夢》第一回:“一日炎夏永晝,士隐於書房閑坐,手倦抛書,伏幾盹睡。”《紅樓夢》第七九回:“不聞永晝敲棋聲,燕泥點點汚棋枰。”】
【《兩地書·許廣平》:“熟人見見面也是好的,而且也借此可消永晝。”】
諸多詩句文章提到永晝二字時,并不是有什麽特殊含義的特指,而無一例外的隻是用來形容漫長的白天。
親信這份根據翻閱古籍總結出的報告的前半篇,基本都是這樣的内容,看不出什麽值得關注的地方。
不過看到報告後半篇時,白玉卻是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親信不知道隻給了永晝二字讓他調查的白玉究竟想查什麽,所以索性又順着太陽這一方向深入了解下去。
報告後半篇開頭便是這樣一句話:【所謂永晝,多理解爲漫長的白天,而白天又與太陽有關。】
白玉點了點頭,她現在知道永晝的标志便是太陽紋路,順着太陽這個方向調查了解下去也沒有什麽問題。
【各種曆史古籍中的記載,但凡提到太陽時大多少不了敬畏。】
【這是太陽崇拜文化,因爲太陽本身強烈的存在感而興起的信仰,是絕大多數文明都不可避免的。】
【對太陽的信仰,是最廣泛而深刻的。誇父逐日、後羿射日、馭使火馬的赫利俄斯、駕車巡遊的蘇利耶……無數的太陽神話在各個文化裏流傳。】
親信報告的後半篇,着重調查了各個文明裏深刻根植着的太陽崇拜文化。
白玉眯起眼睛,在一大堆列出的太陽神話中進行翻閱,試圖找到一些和永晝可能的共通之處。
她沒有别的想法,隻是好奇自家這個吊炸天的組織,是不是真的完全隐藏在了曆史之中。
她隐隐有一個想法:
或許,曆史中能窺見永晝這個龐然大物的隻言片語。
果然。
當翻看到華國文化中某一條關于太陽神話的記載時,白玉立馬就忍不住瞪大了自己的眼睛。
【《山海經·海外東經》:“湯谷上有扶桑,十日所浴,居水中。九日居下枝,一日居上枝。”】
【長沙馬王堆漢墓出土的彩繪帛畫中,所繪扶桑,枝盤蜿錯綜纏繞,有葉拳狀翹生,線條流暢,描繪精細,使用了朱砂、石青、石綠等礦物顔料,對比強烈,色彩絢爛。】
【《海内十洲記》載:“扶桑,在東海之東岸,行登岸一萬裏,東複有碧海,廣狹浩瀚,與東海等。扶桑在碧海之中,地多林木,葉皆如桑,長者數千丈,大二千餘圍。樹兩兩同根偶生,更相依倚,是以名爲扶桑。”】
……
這是華國文化中某一種太陽崇拜的體系,說的是天上有十個本身即是太陽的神鳥,栖息在名爲扶桑的樹上。
每天有一個太陽神鳥飛起,象征着凡間太陽一天的東升西落。
總結各國太陽崇拜文化的親信,自然不止是記載了這一條,隻不過白玉的目光卻是看到這就挪不開了。
扶桑樹……
看着這些記載,白玉突然有一種強烈的即視感。
她想起了總部洞天裏那棵樹,那棵不知有多高的巨大桑樹。
像!實在太像了!
那總部洞天裏的大樹,也是有兩根粗壯的枝幹依偎,符合《海内十洲記》中【樹兩兩同根偶生,更相依倚,是以名爲扶桑。】的記載。
那大樹上的無數火紅色桑葚,也大緻符合《海内十洲記》中【其樹雖大,其葉椹(實)故如中夏之桑,但椹稀而色赤。】的記載,隻不過數量上要比記載中多上許多。
總部洞天的那大樹,整體結構枝盤蜿錯綜纏繞,有葉拳狀翹生。與長沙馬王堆漢墓出土的彩繪帛畫中所繪扶桑樹幾乎一模一樣。
再看總部洞天的那大片水域,也是如同各種記載中的湯谷水域一般:宛若碧海、廣狹浩瀚。
不管怎麽看,似乎都在實錘總部洞天裏的那顆樹,就是神話傳說中所記載着的神樹——扶桑樹,總部洞天那個空間就是傳說中的湯谷。
白玉還記得剛吃下桑葚成就0級靈能者的那一天,初步擁有了靈性感知能力的她下意識發動了感知。
在她面前便是總部洞天的那棵大樹與領袖本人。
然後她便發現總部洞天裏的那一樹一人,體内的靈力卻如同天上的太陽一般耀眼,散發着無窮的偉岸力量。
一股股厚重感讓她仿佛感覺到了猶如實質的壓迫。
當初白玉是果斷的結束了那種新視角的觀察,這才從兩輪“大日”的壓迫之下緩過勁來。
與各種記載隐約契合、本身在靈性感知中宛如一輪大日……
白玉覺得自己似乎發現了什麽了不得的東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