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大指揮官繼續哄道:“乖,你先去床上坐好,我洗完澡就出來,嗯?”
“好。”小兔子乖乖地坐上了床,拉好了小被子。
顧北烨隐隐有些頭疼,不知爲何,他總覺得她身上的奶香味兒太重了,明明以前都沒這麽敏感。
顧大指揮官扯了扯衣領,煩躁地進了浴室。
浴室裏的水聲傳了出來,不過一瞬間,貝南汐聳了聳耳朵,一雙毛絨絨的兔耳朵忽然耷拉了下來。
她不知所措地把耳朵尖塞進了嘴裏,不停地啃咬着。
若是顧北烨在這裏,就能清清楚楚地看見,某兔的兩隻耳朵透着粉紅,可愛得讓人情不自禁地想摸兩把。
“唔……”浴室裏的聲音越來越清晰,她的耳朵不自覺地抖了抖,尾巴也忽然冒出來了。
顧北烨洗得很快,幾分鍾時間,“嘩啦”一聲,他應該從浴缸裏出來了。
吓得貝南汐連忙松開了手,一手捂着自己的兔耳朵,一手捏着自己的小尾巴:“你們快回去!回去!”
顧北烨的動作很快,應該很快就會出來了。
貝南汐急得都要哭了:“你們快點回去!他還不知道我是隻兔子呢,他會吓壞的!”
顧北烨要是被吓壞了,他就會不要她了!
仿佛知道她的想法,一想到顧北烨會不要它們,耳朵和尾巴終于老老實實地縮了回去。
同一時間,浴室的門打開了。
貝南汐緊張地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又摸了摸自己的屁股,還好還好,耳朵沒有了,尾巴也沒有了。
“老,老公……”她看見顧北烨,就忍不住地喊。
小兔子左一句老公,右一句老公,像是一根羽毛一下又一下地在他心尖撓癢癢。
顧北烨穿着深灰色的睡袍,拿着毛巾擦拭着一頭濕漉漉的碎發。
貝南汐連忙跪趴在床上:“老公,濕着頭發睡覺對身體不好,我幫你吹頭發吧?”
顧北烨擦着頭發的手一頓,淡淡地“嗯”了一聲。
他房間裏沒有吹風機,貝南汐拿出了自己的粉色吹風機,插上了電。
她小心翼翼地問:“老公,你可以靠到我腿上來嗎?”
他太高了,手舉得有些酸。
顧北烨沒說什麽,閉上了眼,聽話地枕在了她的腿上。
她那柔嫩的指尖略過他的頭皮,熱風輕輕柔柔地吹過他的頭發,格外的舒服。
“老公,燙嗎?”小兔子的聲音也軟軟的,柔柔的。
“不燙。”他輕啓薄唇。
吹風機的嗚嗚聲響了許久,他平日裏對這樣的噪音最不耐煩的,今天竟然忍受了這麽久。
吹完頭發,他又抱着平闆繼續工作了,床頭燈沒關,貝南汐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着。
良久,她鼓起了勇氣,轉過身去,拱了拱,貼着顧北烨,找了個舒服的睡姿抱緊了他。
軟軟的小兔子貼着他,顧北烨的身體明顯地僵硬了,甚至連呼吸都小心翼翼了起來,生怕吵到了她。
他無聲地歎了口氣,還是放下了平闆,輕輕關掉了床頭燈。
側過身後,對上了黑暗中的一雙明亮的眸子,他微怔。
貝南汐眨巴眨巴了下眼睛:“老公,你不工作了嗎?”
顧北烨淡淡道:“睡覺。”
“哦。”貝南汐知道他生性冷淡,一定還沒有接受她已經是他妻子的事實。
畢竟這件事發生之前,他們也隻是互不幹擾的陌生人罷了。
不過沒關系,日久方長,他們之間的關系一定會越來越好的。
她主動地窩進他的懷裏,拱了拱他的胸膛:“老公晚安。”
濃濃的奶香味兒鑽入他的鼻間,讓他的身體愈發僵硬了。
良久,他才擡起手來,抱住了他的小兔子。
這一天過得好像這一切都是夢一樣。
在奶香味兒的萦繞下,他睡得十分踏實,睡夢中,隐隐約約有什麽毛絨絨的東西戳着他的臉。
他睜開眼,朦胧的黑暗中,一雙透着粉紅的兔耳朵毛絨絨地,調皮地左右晃悠。
黑暗中,他輕輕勾起唇角,大手握住了她的小耳朵。
睡着的貝南汐渾然不知,自己打算捂住的小秘密再一次被顧北烨發現了。
……
貝南汐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夢裏,四周回響着“滴”“滴”的機械聲,這熟悉的無菌環境,周圍隻有冷冰冰的機器,是那個瘋批教授的實驗室!
“教授,麻煩你了。”是齊清琰的聲音。
“不麻煩,能把這個麻煩東西送回來,我還要感謝你們才對,二十年前我就覺得這個生物會毀滅帝國,沒想到她竟然逃了一命,還好你們及時将她送過來,不然帝國就危險了!”這個聲音,是她死都不會忘記的聲音。
那個将她制造出來的瘋批教授!
實驗室的門被打開,她看見了與瘋批教授爲伍的兩人。
“齊清琰,邱雪婷!”
邱雪婷好整以暇地望着她,像是在看一個傻子一樣:“真是個蠢貨,你以爲阿琰是真的愛你嗎?錯了,他愛的人是我!”
貝南汐被困在冰冷的手術台上,動彈不得,目眦欲裂:“雪婷,我們是最好的朋友啊!”
“哈哈,朋友?别搞笑了貝南汐,我和阿琰隻是爲了讓你盜取顧北烨的機密文件而已,現在你的小叔叔可是被敵方包圍,怕是活不過今晚了,從明天開始,帝國就會成爲Y國的領土,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你!是你親手害了你的小叔叔!也是你毀了帝國!”
貝南汐淚流滿面,不住地搖頭,不,不是她,她沒有想過害顧北烨啊!
她眼睜睜地看着那個瘋批教授握着手術刀靠近了她,沒有麻藥,他就那樣活生生地割了她一刀又一刀。
“疼,疼,顧北烨,顧北烨……我好疼……”她疼得蜷縮起來,不停地喊顧北烨。
“顧北烨?他被你害了,他死了!”腦海裏,邱雪婷的聲音愈發尖銳。
“不,他沒有死,他沒有死,他不會死的……”
貝南汐不安又恐懼地撲騰,顧北烨被她的動靜鬧醒,卻聽見她不停地喊他的名字,渾身燙得厲害。
小兔子做噩夢了。
他揉了揉她的兔耳朵,将她摟緊了幾分,黑暗裏,嗓音低沉暗啞:“乖,我在,不怕。”
似乎聽到了他的聲音,感受到他的氣息,小兔子的呼吸終于平複了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