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堂也流傳着她的傳說，不論她走到何處，都有人用崇拜的眼神看着她，還有人扭扭捏捏的來跟姜妤靈表白，希望與姜妤靈共同進步。
向她表白的都是四年級排的上号的天才，是與顔星柔齊名的風雲人物。
可姜妤靈毫不猶豫就拒絕了。
這也讓她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得到了一個高冷女神的稱号。
四年級的學業是繁重的，而姜妤靈連跳三級，還有許多知識點沒有了解，日子就更加忙碌，邬農對她抱有巨大的希望，恨不得将所有的知識都灌入她的腦海中，而姜妤靈學的也十分認真，特别是有關于陣法的知識，雖然一周隻有一節課，但對陣法極其感興趣的姜妤靈卻每天都會去詢問邬農，邬農不厭其煩，還将自己的筆記給了姜妤靈。
姜妤靈對陣法的了解一日千裏。
半個月的時間，便已經可以布置出幾個小型的陣法。
此事一經傳出，姜妤靈天才的名頭更上一層樓，成爲了一至四年級所有人的仰望對象，顔星柔幾人也徹底服氣，再也生不出絲毫的不甘嫉妒之心。
畢竟他們在四年級學習這麽久，可沒能夠學會布置陣法。
有人天生就适合吃這一碗飯。
但是木秀于林風必摧之，姜妤靈太過高調。
天才，總要成長起來才叫天才，若是隕落，也隻留一地遺憾罷了。
……
十二月。
外界天氣寒涼。
學院内卻溫暖怡人。
蓋因學院用上了四季如春符，這種符可以自動調節溫度，讓學院内永遠保持同一種溫度。
鳥兒在空中盤旋，蝴蝶在花園内翩翩起舞，風吹過，掀起少年們的衣角，那一雙雙眼睛裏充滿了志氣、茫然、希望、緊張等各種情緒。
姜妤靈站在人群中，擡頭看着距離自己不遠處的那隻小鳥。
今天，是四年級以上開啓畢業試煉的日子。
畢業試煉總共分爲階段。
第一階段——比武。
同年級與同年級抽簽比武，前五百名獲得進入筆試的資格。
第二階段——筆試。
同年級與同年級進行筆試，前三百名獲得進入實踐資格。
第三階段——實踐。
同年級與同年級一同進入埋骨之地捉鬼，取數量與等級進行比試，前一百名可完成升級。
雖不算萬裏挑一，可是也極有難度。
且，
學堂内并不禁止自相殘殺，也就是說，要想從學堂内畢業走向大江南北、手上必須沾有血腥，你不殺人，自有人會來殺你，心軟是畢不了業的。
學堂就如養蠱一般。
無法從此處畢業的，遲早死在學堂，成爲鬼魂，作爲厲鬼被天師盟驅使。
可是無人有力改變，被天師盟同化。
鳥兒看似自由，不過也隻是籠中鳥罷了。
姜妤靈幽幽歎了口氣。
操場上許多人。
有青春靓麗的少女、有風度翩翩的青年、有意氣風發的少年、也有如一潭死水的中年人。
台上是學院校長柴杉，以及一些老師、教導主任等，邬農也在上面。
滿臉笑容。
柴杉笑道：“各位同學們，一晃又到了十二月份。”
“今年依舊是往年的規矩。”
“現在大家拿出自己的身份牌，數字相同的便上前來比試。”
“四年級、五年級、六年級的同學們分開。”
姜妤靈拿出身份牌，上面顯示了一個105.
她是105号。
方紅湊過來，說她是92号，問她是多少号。
“105.”
姜妤靈沒有半分隐瞞。
“不知道我的對手是什麽人。”方紅有些緊張，又羨慕的看了姜妤靈一眼：“還是你好啊星歌，永遠不必擔心對手是誰。”
“不過你還是要小心一點。”林茹也湊了過來：“星歌你雖然很厲害，但畢竟才學這麽幾個月的時間，萬一碰上那些個老油條的話……”
姜妤靈：“老油條？”
“對啊。”林茹點頭：“雖然很多人天賦不足以讓他們在短時間内從四年級畢業，不過經過時間的沉澱，他們的基本功是打得很牢固的，若是遇見他們的話，一定要小心了。”
有許多人遲遲無法從四年級畢業，并不代表他們就不厲害、就是廢物了。
相反，經過時間的沉澱，他們這種人在比試中更占優勢。
一班之所以是最好的班級，隻是因爲一班的學生都較爲年輕，而邬農總會着重培養那些年輕的學生，争取讓他們在最短的時間從四年級畢業。
一班沒有一個長達十年還未畢業的學生。
很多都死在了第三階段，不知是意外，還是人爲。
誰也不願意去想。
“一班的那個天才，看着還真好看。”
有人朝着姜妤靈看過來。
姜妤靈看過去，便對上了一雙如鷹般的雙眸，有幾個青年玩味的看着她。
目光在空中相對。
對方咧嘴一笑：“不過是個小丫頭片子而已，第三關的時候，我們想讓她怎麽死，她就得怎麽死。”
聲音穿過重重疊疊的人聲進入姜妤靈的耳朵，是毫不掩飾自己的惡意。
“他們是在四年級待得最久的學生。”
方紅随着姜妤靈的眼神看過去，待看清對方的臉時，臉色瞬間有了變化。
姜妤靈轉過頭看她。
方紅眉頭皺着：“…他們其實早就可以從四年級畢業的。”
林茹：“可是…”
“可是他們遲遲不願意畢業。”
這時，顔星柔走了過來，她看着姜妤靈，滿臉的平靜之色：“每年都會在比試中殺人。”
少女的美麗已經初具雛形。
姜妤靈對顔星柔的打擊很大，現在的她看上去比過去要内斂許多。
“學院是不會禁止殺人的。”
跟在顔星柔身後的是左蔓蔓：“當然了，我說得是在比試這一天。”
衛樓：“學院每年都會來太多的新鮮血液了，死幾個人又算得了什麽？”
“你太高調了。”于季笑眯眯的：“這次很可能已經被他們盯上。”
“我不想看到天才的隕落。”顔星柔又道：“所以，第三關的時候，你可以和我們一塊兒。”
很奇怪。
顔星柔并不想看到姜妤靈死去。
或許這是天才之間的惺惺相惜。
也或許，當一個人值得被仰望時，就希望她永遠在自己的位置發光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