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了。”
系統搖頭:{不辛苦。}
他的工作和職責就是幫宿主分憂解難。
這點小事對于他來說真的不算什麽。
溫梨初蹲在溫春苗身邊輕聲的安慰的說:“不會有事的,不要自己吓自己,會沒事的。”
溫春苗的眼睛已經哭的紅腫了。“姑奶奶,我害怕,我從來沒見過我娘這樣子。”
溫梨初知道她這會兒特别害怕,輕輕抱了抱她,說:“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這會兒是飯點,發生這種事,再加上他們一家在家裏的地位,估計還沒得吃飯。
“還沒吃晚飯吧,你在這裏守着,我回去給你拿點吃的。”
溫春苗緊緊抓着溫梨初的手:“我不餓,姑奶奶,我娘是不是真的會沒事。”
她的一遍又一遍重複問同樣的問題,溫梨初沒有半點不耐煩,她每一句話她都很有耐心去回答,每次的回答都一樣。
林醫生就仿佛不存在一樣,在安靜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
溫春苗家裏這會兒事情已經被鬧開了,溫建華回來什麽都沒說,隻說了兩個字。
“分家。”
就這兩個字,直接讓他老娘炸了,對着他又打又罵的。
他一點反應都沒有,任由她對他打罵。
“你個不孝的東西,要知道你長大會這樣,我就應該在你出生的時候,把你丢尿桶裏淹死。”
溫建華聽完她的話後,平靜的看着她,語氣中滿是愧疚和懊悔。
“我倒希望娘那樣做,也就不會讓我媳婦兒和閨女跟着我在這個家做牛做馬伺候你們。”
他這話直接把這家裏遮羞布扯了下來,讓圍觀的大家夥看看着。
他娘還沒反應過來,一旁站着不怎麽說話的他兩個大嫂不樂意了。
“老三你這話什麽意思,什麽叫在這這個家做牛做馬伺候我們。”
兩個妯娌一唱一和,企圖再把這遮羞布遮回來。
“就是,你這話好像你們在這個家受了多大欺負一樣,”
如果是平時溫建華是不會跟她們争辯的,但是現在他媳婦兒躺床上生死不知,他已經顧不得了。
“有沒有大嫂比我更清楚,平時你們是怎麽欺負秋蓮的,大家都看着,你們還敢說沒有嗎。”
兩人都沒想到一向不怎麽會說話的三叔,會有這麽一天跟她們開口這樣跟她們說話。
原本沒打算開口的溫建群,看到自己婆娘被說的下不來台,夫妻一體,他自然不可能坐事不管。
沉着臉開口:“老三,怎麽跟你兩個大嫂說話的話,還有你剛才那是兒子跟娘說話的語氣和态度嗎。”
他擺着當哥的普,溫建華卻覺得諷刺,他錯了,從一開始如果他心狠一點,就不會發生今天的事情,就不會這麽多年讓妻子女兒跟着他在這個家受苦受累。
“那二哥,你告訴我,我該怎麽樣去跟她們說話。”
溫建群皺着眉,他很不喜歡現在溫建華跟他說話的語氣。
要是換做平時,他敢嗎。
還想說什麽的時候,溫建華已經不理他了,而是看着被他那兩個大嫂扶着的老娘。
“平時不管我多聽話,多老實幹活,掙多少工分,您對我,對秋蓮還有苗丫頭,都沒有一個好臉,我想不明白,同樣是兒子,同樣是兒媳婦兒,孫女,爲什麽大哥,二哥,老四家的,您能對他們有好臉色,而我沒有。”
“我是您親生的嗎,爲什麽您可以對我這麽狠心,我不是您肚子裏生出來的孩子嗎。”
一聲一聲的質問,看似平靜,實則是爆發了,隻不過是失望透頂的爆發。
劉婆子被他這一句接着一句的質問,砸懵了,尤其是聽到他質問他是不是自己親生的時候。
下意識張嘴就要罵他,可是對上了他那雙沒有溫度的眼睛時,所有的話問不出口。
腦海裏全是她對這個兒子的忽略和區别對待。
心裏多了幾分愧疚,不過一向要強的她不會允許自己去給自己的兒子低頭。
溫建華見他娘不說話,繼續逼問:“娘不說話,是因爲兒子說對了嗎。”
劉老婆子推開兩個兒媳婦,大聲的說。
“你想不是我生的,但是讓你失望了,你是我生的。”
溫建華确實失望,如果自己不是親生的他倒是可以接受,自己這麽多年被這樣對待,但是事實告訴他,他是。
大隊長皺眉看着劉老婆子說:“七嬸婆,您這可就不對了,平時怎麽樣我們管不着,但是你把人頭打破了,現在在大隊部生死不知,這件事我們得管。”
聽到生死兩個字,劉老婆子手抖了抖,她還是有些害怕的,畢竟她可不想背着一個打死兒媳婦兒的名頭。
就算心裏很害怕,她還是強撐着說“不就是流了點血,哪有這麽嬌氣,挨打也是她自找的。”
蘭老太太忍不住上前,雙手叉腰手指差點沒直接戳劉老婆子眼珠子裏。
“人好好一姑娘嫁到你們家,被你們這一家子磋磨成這樣,你是怎麽好意思說出這種話來的。”
“我要是秋蓮娘,我知道我閨女在婆家被這樣對待,我拿把刀上門都給你們剁了。”
蘭老太太這話把大夥兒都吓到了,不過卻被家裏有閨女的聽進去了。
他們含辛茹苦,舍不得吃,舍不得穿都緊着孩子,好不容易拉扯大,嫁到别人家被這樣對待,換做是他們,拎着家夥兒事兒直接就上門讨公道。
憑啥被這樣磋磨,都是他們身上掉下來的肉。
他們雖說也打孩子,但是也沒這樣的。
………
等事情處理好,已經是将近半夜的時候了。
大隊長和溫建華一塊來的,看到溫梨初在這兒的時候愣了愣。
“姑奶奶。”
溫梨初擡頭看過去,問:“來了,事情處理的怎麽樣了。”
大隊長捏了捏眉心,他被折騰的夠嗆,說的嘴皮子都快冒煙了。
好在最後處理好了。
“處理好了,分家了,建華媳婦兒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