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走了回頭路,重新來到本該有左轉岔路口的地方。
曾警官拿着強光手電筒,在四周查看了個遍,始終沒有發現可以通行的地方,不由得詫異道;
“什麽都沒有啊,是不是萬桂花記錯了?”
萬桂花就是陳軍母親的名字。
“她都帶了那麽多人來打胎了,怎麽可能記錯地方?該不會是故意撒謊的吧?”沈悅然猜測道。
裴安竹搖搖頭:“不至于,她已經認了殺人罪,承認自己對王小琴的故意謀殺,不至于在這種地方撒謊。”
畢竟,萬桂花并不清楚這個地方别有貓膩,在她的認知裏,這裏隻是一個方便快捷、診斷男女胎兒的診所而已。
既然對她而言無足輕重,便沒有撒謊的必要。
“那怎麽回事?”沈悅然疑惑。
“這地方有陣法。”裴安竹輕笑一聲,解釋道,“陣法以這條巷子的所有磚塊爲依托,以房子和巷子的格局爲陣型,形成了障眼法,掩蓋了本該存在的入口。”
還有一句話裴安竹沒說:
布置這個陣法的人,雖然說不上是個玄門高手,但絕對稱得上是洞察人心,了解人性。
他把陣法安置在這種地方——
巷子狹窄,又髒又亂又差,光線還昏暗,但凡從這裏走過的人,無一不是厭惡這熏天臭氣,腳步匆匆,恨不得快速脫離這種環境。
所以,沒有人會在這種巷子裏徘徊,也就不必擔心有人看出端倪。
就連裴安竹,剛進入這裏的時候,也基于慣性思維,從那些堆滿垃圾的地方一眼掃過,不曾細看,從而忽略了那些垃圾的掩蓋之下,陣法的痕迹。
“原來如此。”曾警官感慨,“幸虧裴大師明察秋毫,否則我們就白來一趟了,敢問裴大師,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麽做,才能找到入口?”
“把那兩堆垃圾移開。”裴安竹指了兩處地方。
曾警官帶來的手下,頓時派上了用場。
人多力量大,路邊的垃圾堆不一會兒就清理幹淨了,裴安竹看了一眼,破了陣眼,成功帶領大家找到了左轉的岔路口。
進了岔路口沒多久,便看到了一處小院子,跟萬桂花口供中描述的一般無二。
隻不過,院子裏黑漆漆的,似乎并沒有人。
“進去搜。”曾警官扭頭對手下吩咐着。
裴安竹拿出一沓符,分給他們,叮囑道:“這是護身符,貼身帶好,這地方不安全。”
準備好之後,一行人推門而入。
正如他們猜測的那樣,院子裏并沒有人,隻是從整體上看,能看得出這裏曾經是個小診所的模樣。
院子裏有兩個一米多高的木頭架子,上面放着簸箕,裏面裝着不同的、曬幹的中草藥,隻不過這麽晚還沒收,被晚間的露水浸潤,有些潮濕了。
進了大門,就能看到問診台,再往裏面,便是兩大排櫃子,被劃分成一個個小抽屜,上面貼着茯苓、黨參之類的标簽,是存放中藥的。
旁邊另一個房間,是金屬置物架,放的是各種常見的西藥,一盒一盒擺的整整齊齊。
繼續往裏面走,有輸液室和幾張單人病床,還有一個小小的手術間。
縱觀整個地方,當真是布置的有模有樣,看起來太正常了,怪不得萬桂花和附近的百姓,都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