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齡相仿,讓兩人之間的距離拉近了不少。
沈悅然态度坦蕩,跟裴安竹的交流不含絲毫利益牽扯,就像是兩個一見如故的朋友,在聊着詭谲的世界。
裴安竹通過面相,看出沈悅然是個心思純善的人。
她樂得與沈悅然相處,便将自己過往的一些經曆,剔除一些不能說的,當故事講給對方聽了。
隻不過,她實在沒什麽講故事的天賦,那些在别人看來一波三折的過程,于她而言不過是揮手之間,所以她講起來幾乎毫無波瀾。
可即便如此,沈悅然還是聽得津津有味。
直到半夜,桌上的食物耗盡。
兩人吃飽喝足,時間也不早了,沈悅然才依依不舍地離開,并約定了明天還來找她。
沈悅然回對門休息了。
裴安竹卻沒有絲毫睡意,畢竟她也不需要睡覺,于是便拿出紙筆和朱砂,繼續畫符。
與此同時,她還把封家老太太送的手镯放在旁邊。
畫符的時候,她就不用消耗自己的功德,或者丹田經脈裏儲存的靈氣,而是使用手镯裏的靈氣。
這樣既可以提高靈氣的利用,避免浪費,還能夠幫助修煉。
如此一整夜,直到天光大亮。
當門鈴聲再次響起的時候,裴安竹才察覺到,一整夜已經過去了,沈悅然又來找她了。
“當當當當!!!”沈悅然拎着兩袋子東西晃了晃,“早上讓人送來的,味香居的早點,超級好吃,你一定要試試!”
裴安竹見狀,不由得失笑:
“沈先生是讓你來代表沈家,跟我合作的,你倒也不必如此。”
沈悅然搖了搖頭,說道:
“話雖如此,但合作歸合作,我自己是來交朋友的。”
“我這個人,以前沒什麽大志向,對家裏的生意不感興趣,又沒有别的人生追求,隻能吃喝玩樂拿得出手。”
“我想跟你做朋友,自然得把我覺得好的東西,都分享給你。”
沒有人能拒絕如此直白的熱情。
尤其是這種熱情拿捏的恰到好處,不會過度失了分寸,又不會顯得很裝,便很讓人喜歡。
裴安竹笑着接下沈悅然的好意,也默認了她“朋友”的說法。
穿到這個陌生的世界,知道她身份的,都對她畢恭畢敬,生怕有哪裏得罪,所以她一直以來孑然一身。
但是現在,她有朋友了。
兩人在客廳裏吃早飯,沈悅然看了裴安竹好一會兒,羨慕道:
“你的睡眠一定很好吧?皮膚光滑白皙,吹彈可破,一點瑕疵都沒有,用的什麽護膚品啊?”
裴安竹頓了頓,雖然有些凡爾賽,但還是如是說道:
“我沒用過護膚品,還有,我昨晚也沒睡覺。”
沈悅然:!!!
她震驚地瞪大眼睛,随後自己就找到了理由:
“是不是你們玄門中人體質特殊,有修煉什麽功法之類的,可以美容養顔?”
“可以這麽說吧。”裴安竹點頭,“你現在搬到了我的對面,回頭我給你卧室布置一個陣法,讓你睡覺的時候,能通過呼吸的方式排除些許雜質,到時候你的皮膚也會變好的。”
其實沈悅然皮膚已經很好了。
畢竟是千金小姐,用的護膚品都是死貴死貴的,還有各種私人訂制,但這些東西畢竟是外物,不如裴安竹的體内調息。
沈悅然一聽這話,頓時喜笑顔開:
“瞧,交朋友的好處這不就來了嘛!你那個陣法拿出去,怕是得價值千金吧?圈子裏不知道多少名媛貴婦想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