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天下被突如其的狀況吓傻了,南潇莫名其妙的口吐鮮血,倒地不起,讓他措手不及。
他摸了摸南潇的鼻息,好弱。她的臉色蒼白無血色,這不正常啊。
他突然意識到南潇可能掙紮在死亡的邊緣,抱起南潇瘋狂的沖向了不遠處的醫院。
“醫生,醫生,快救命…”
搶救室外,安天下心有餘悸,身體一直抖個不停…
南潇不明原因的内髒出血,讓醫生們也束手無策,他們找不到任何傷口,但是内髒的血源源不斷的從身體裏流出來。
她的嘴巴、鼻子不停的有鮮血滲出。這,像極了内髒破解的情況,但是傷口呢?
急救室的醫生推開手術室的門,一臉沉重的對安天下說:
“我們盡力了,通知家屬吧。”
這,大意就是,南潇快不行了,醫生也無力回天。
“什麽叫不行了?”
安天下憤怒的捶打牆壁,拳頭砸過的地方道道血痕。
“這怎麽可能,這怎麽可能…”
他緊緊拽住醫生的衣領,雙眼怒示醫生:
“救活她!給老子救活她”
醫生掙紮着推開安天下,說道:
“除非找到出血位置,否則…”
“否則什麽?否則什麽?廢物,你們全都是廢物…”
安天下像瘋了一樣,不停的重複這句話:
這怎麽可能?!
安天下突然想到了華博士,對,安泰仁的頂級技術顧問,他一定可以救活南潇的…
慌亂之中,安天下撥打了華博士的電話:
“幹爹,快來救救我朋友,她快死了…”
…
南潇病危的電話還是打到了别墅的家中,仆人飛快的尋找他們的姑爺…
此刻的花姬正呆坐在地上,那把匕首直直的刺入鄢都大君的心髒,明晃晃的閃瞎人的眼。
他,他真的,被我殺了嗎?
鄢都大君終于感受到了升級版的疼痛感,皮肉之痛與内髒之痛是有區别的。
那一瞬間的痛感,仿佛把整個人的神經揉成一團扔進都冰水之中,或者放在火上灼燒一般痛苦。
渾身的血液彙湧到一個地方,他深深的感受到,心髒在那一瞬間被撕裂開,如同一個氣球被戳破了,“砰”的一聲,再也無法供應其它器官足夠的血液。
瞬間,他感受到了天旋地轉…
暈死過去…
現在他真的“死”了。小狐狸替自己的母親報了仇,可她卻并未感到快樂,也毫無複仇後的滿足感。
她甚至有點後悔自己兇殘的行爲。花姬一邊安慰自己,一邊告訴自己他是自己的“仇人”,不可饒恕。
但是,同樣的自責也會反過來,不斷的折磨花姬的内心。她感到,此刻自己也成了毫無情感的冥王。
替天行道,天又在哪裏?道又是什麽?她找不到!
她流着淚把捆住鄢都大君四肢的繩子解開,這些繩子已經多餘了。她用手試了試他的鼻息,已經完全消失了…
是的,她完成了複仇計劃。可卻如此沮喪和無力。
門外的仆人,着急忙慌的喊叫聲把她拉回了現實,他們大喘籲籲的告訴花姬,南潇病危,快要死了…
花姬還沒反應過來,地上裝死的鄢都大君突然坐了起來。
“什麽?”
他是詐屍了嗎?
吓得花姬躲在了牆角瑟瑟發抖,但是她的隐隐約約有種說不出的小開心。
鄢都大君和花姬也顧不得你死我活了,趕忙去了醫院。
插在鄢都大君心髒位置上的那把匕首,明晃晃的、閃瞎大衆的眼睛。
路過的醫生更是使勁揉搓自己的眼睛,是我眼花了嗎?還是這個插着匕首狂奔的人是回光返照了嗎?
總之,沒等鄢都大君跑進南潇的病房,他就被一衆醫生拖進了手術室。
他們決不允許醫院出現這樣的事故,救死扶傷是他們的天職…
花姬現在搶救室的門外,等待危重的南潇出來,她傷心不已,怎麽會這樣?
在手術室外,她和安天下一樣想不通,怎麽會這樣…
五花大綁的鄢都大君再一次感受到了絕望,剛從一張床上活下來,還沒活動完筋骨,又被拖回了另一張更可怕的床…
衆多的專家大夫站在他的四周,議論紛紛,想象着如何挽救這名年輕病人的生命。
他們一個個沮喪又唉聲歎氣的模樣,讓鄢都大君都感到十分不忍心。傷的那麽重,着實讓人難以下手救治。
醫生們擔心,這是一把刺向大動脈的刀,或者一把紮向地獄之門的刀,他們不能輕舉妄動。一旦不小心拔出刀子,也許血就會奔湧出來,病人可能來不及救治,就…
護士把氧氣罩,各種儀器戴在鄢都大君的身上,各種測量數據卻仿佛消失了一樣…
這,這不合理啊!死人才這樣,啥數據也沒有。
是的,他本來就不是一個人,合理才怪。
鄢都大君感覺到,此刻再墨迹下去,他就危險了,于是乘人不備,奮力起身,把那把刀從胸口直接拔了出來,沒流一滴血,沒有一點傷…
而這一邊的南潇,儀器上出現了強烈的報警聲。
“出血口找到了…”
醫生們趕忙蜂蛹而去,蹦向了南潇…徒留鄢都大君!
當然誰也沒有注意到,他已經拔出了刀子,毫發未損!
他在那裏狂喊:
“喂,喂,還有我,怎麽弄?”
還能怎麽弄?回家去吧!
等到那邊忙完,醫生們才恍然大悟,還有一個危重病人,等他們趕過來,可是鄢都大君早已經不見了…
處理好傷口,南潇轉入了特殊病房,繼續觀察治療。
那個出血口隻在大動脈的旁邊一點兒,差一點就要了她的命。
花姬看着完好無損的鄢都大君,突然意識到了什麽,她姐姐的身體才是鄢都大君現實層面的身體,他受到的任何一次肉體傷害,都将由南潇承擔…
花姬,感到的臉滾燙無比,心跳的特别快,她感到無比的恐懼,倘若那把刀子直插心髒大動脈,那她就是殺死南潇的罪人。
南潇,那個日日夜夜照顧自己長大的小媽媽,多麽的溫暖和有愛,陪着她度過無數個夢魇的夜晚…
南潇,你不能死啊…
花姬哭的悲傷極了,後悔自己唐突的行爲。她太混蛋了!
安天下也同樣如此,他們依偎在一起,仿佛天都塌下來了…他們摯愛的人遭了老大的罪,他們好心疼。他倆擁抱在一起的樣子,永遠那麽和諧!
鄢都大君絲毫不明白,這眼淚有啥好流的。
花姬氣不打一出來,反手就想給這個冷血的家夥一記耳光。
好在,她想起來,打在他身上,痛在南潇的身上。
這個冷血動物,太不可思議了。怎麽一點情感都沒有。
咬牙切齒的想要咬死鄢都大君,尖尖的牙齒不自覺的露出來…
鄢都大君想要拿回令牌回地獄,這人間太沒意思了。一個鬼都沒有!諾大的醫院也絲毫聞不到任何鬼氣息…
他要回地獄去。他愛上班,上班讓他很充實…
可這花姬已經和自己鬧掰了,這可怎麽辦…
這時候,華博士正火急火燎的趕過來,他的幹兒子出大事了。這佝偻着腰的小老頭子,跑起來飛快,絲毫看不出來年齡。
“幹兒子,出,出啥大事兒了?”
安天下看到他那個“藥神”幹爹,瞬間就露出了微笑,這下南潇有救了。他的幹爹,什麽藥都會做,什麽病都能治好…
太好了!南潇有救了!
這位醫學奇才,看到病房中的南潇時,一臉驚訝:
“這女子病的不輕啊,是心髒受損了。我回去給她配藥。”
走的時候看了一眼花姬和鄢都大君,意味深長地對安天下說:
“天下,你這兩位朋友,也非常與衆不同啊!我們天下真有福氣。”說完就匆忙離開了…
花姬扒着玻璃,淚眼婆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