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潇他們四個人滿載而歸,回到了A市。飛機上的鄢都大君開始坐立不安,他在考慮如何不必回到南潇的别墅。妖精要吃唐僧肉,悟空都沒得辦法的,吓唬是吓唬不了的,打也是打不過的,那,那就躲起來好啦!正大光明的躲起來。
鄢都大君看着安天下,有了主意,于是央求安天下帶他回家。
“安警官,我想去你家小住幾天,可以啊?”
安天下的小心思,當然也是想分開他們,想都沒想便高興的說道:“方便,方便!十分的方便”
毫不猶豫,立刻答應。
南潇都來不及阻攔鄢都大君,飛機剛一落地,兩個人就像火箭一般竄了出去,和花姬說聲再見的功夫都沒有。氣的花姬說不出話來,望着安天下拉着鄢都大君的大手,逃荒一般的狼狽…
留下花姬和南潇現場淩亂中。花姬悠悠的說,他倆真搭…多和諧!哼,不過想的美,兩人行做夢去吧。花姬死纏安天下,她也要湊湊熱鬧去…
話說安天下從來沒有想過要給自己一個舒服、寬敞的大家,他爹那麽有錢,安天下卻住在一個窄小的一居室裏,一張單人床緊貼着牆,一把木頭椅子掉的漆隻剩裸露的木頭在外,一道道樹紋清晰可見,沒有一件家具,啥也沒有…已經不能用窮酸來形容了。這極簡風的生活方式,确實有點傷安老爹的心。太丢你爹的臉了,一分錢花不出去不說,還這麽節約…
一張窄床,剛好容下兩個人,但是有點擠啊。安天下還在想如何睡的時候,鄢都大君已經毫不客氣的躺上去了,他這幾天太累了。人類的身體畢竟太有限了。不過,他還沒有想到這孤獨的夜,兩個老爺們兒同處一室的尴尬和不合适…
初夏的夜,既有點涼又有點熱。安天下躺在地上,冷,不合适,又躺在椅子上,硬,不合适。勉強上床了,這睡的跟死豬一樣的鄢都大君,打鼾,磨牙,流口水…躺下去,睡意全無…
盯着鄢都大君這張俊俏的臉,感歎道:還真是不錯!做情敵可惜了,做我的女婿但是不錯。他和南潇的孩子該有多麽漂亮哦,眼睛會像她的媽媽,鼻子眉毛嘛,肯定像他多一點,然後…
安天下又開始了他的白日夢,夢裏他和南潇有個漂亮的女兒,然後女兒慢慢長大了,還有了一個高大帥氣,一表人才的女婿,就像鄢都大君這樣的…
這美好的白日夢中,安天下也不知不覺睡着了。
一個人的性是什麽,這個人就是什麽。安天下,這悶騷的性格隻有在夢裏才能展現他的威武雄壯!他在釋放他的欲,十分自然又充滿激情。
他的那個她,羞怯而又主動,就像那隻夜貓,“喵喵”的叫着,引誘着公貓一步一步跟來…在那黝黑的草叢中,兩隻貓若即若離。月光下的背影,拖着很長卻充滿了神秘感。影子,在夜晚,才是真正活着的人。褪去它,人們才能安然入睡~
貓兒在漫長又步步爲營的期待中,完成求偶、媾合的全部動作。那隻公貓會用“咕噜噜”低沉的聲音回應着母貓。悅耳的聲音,充滿溫度的觸碰,以及散發着動物本能的特殊氣味兒,都将母貓迷的神魂颠倒!
…
事情,這是這樣的!
鄢都大君抱着安天下破舊不堪,充滿老油灰的枕頭,緊靠牆角。他說不出話來,白天吃的那麽多食物,此刻發生了極大的作用,在這尴尬又寂靜的夜晚裏,一個接着一個放,“噗”,然後又一個“噗”…
這“噗噗噗”聲,響亮又充滿節奏。仿佛有人在旁邊說:呸,呸,呸…然後一陣一陣的幹嘔。
安天下的臉也紅了。難道,人類的情感如此饑不擇食嗎?或者夢與現實那般不可區分嗎?
明明不是南潇,爲什麽他也會有所觸動?明明不是她的身體,爲什麽卻又沖滿了誘惑?睡夢裏,仿佛人的意識全部消失了一樣,隻留下這相似的感覺,觸覺,味覺,嗅覺和聽覺…人的個性和區分性,在夢裏統統消失了。
鄢都大君的腦海裏開始立即搜索有關的知識,這知識也如同3D電影一樣,立體呈現…原來隻是他的夢,可又與那些,那些真實的,如此雷同。他清醒了,再也睡不着了。屋子裏混合着鄢都大君屁味兒和安天下那刺激的荷爾蒙兒…
兩種氣味兒想要和諧的,不着痕迹的,融爲一體,實在困難。你感受到的永遠都是個性分明、濃烈帶有特殊的符号、又絕對分離的兩種感受。它們永遠不會成爲香水那般自然和諧的味道,也不可能像油漆那般濃烈卻完全融和的可能性。
他倆異口同聲的說:“誤會”!
然後又各自低下頭!
安天下焦慮不安滿臉的羞愧,他還是開口了:“我,我隻是做了一個夢!你,你懂得”
鄢都大君懂什麽呢?懂人類的男人會有白日夢這一現象嗎?他從未有過夢,夢又是什麽?夢裏還會看見自己喜歡的人,相見的人?
那真是太好了!
可他從來沒有過夢,也沒有可以想要夢到的人和物。難道對于冥王可以無限得到的權力,相對于人類的有限性,也成了一種懲罰嗎?
鄢都大君似乎有點羨慕安天下了,這個悶騷又正直的警官,在夢裏一遍一遍不厭其煩的尋找他的愛人。在夢幻之中完成相遇…
就在他倆想着各自的小心思的時候,門開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