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笑笑站在院子裏,看着京城的方向低聲說了一句,而後不再言語。
對于那個未曾謀面的娘親,郭笑笑在心裏祈禱,祈禱不要因爲她的小翅膀,扇出意外。
于是乎,心有忐忑的郭笑笑,在心裏喚起了統子:零零七,我那個娘親現在可還好?
零零七沒有立馬回答,而是過了幾息功夫,才開口說道:宿主,具體怎麽樣我不知道,我隻知道還活着。
聞言,郭笑笑眼神一凜,低聲說着:“隻是還活着嗎?看來我還不能做鹹魚啊……”
說罷,低頭思索了片刻,而後開口道:“霄三,你同紫玉去覃縣,随同我二哥即刻進京。查詢京城有幾個左府……”
待郭笑笑說完,霄三和紫玉沒有停留,即刻收拾了一個包袱,快速離開了無名村。
如今,正是七月,炎熱的夏季。
地裏的活計都差不多了,空閑的人一多,就又聚在村口的大槐樹下唠起了嗑。
“哎,你們說咱們這次的種子真會高産?”
“我覺得能,村長不都說了嗎?這是人郭小姐特意尋來的高産種子。”
這婦人剛說完,另一位納鞋底的婦人接話道:“你們說這郭小姐到底什麽身份?我看那院子裏人不老少。”
“管她什麽身份,隻要不會害我們就成。”
“唉,你們這一說啊,我這心裏七上八下的。之前進村的那些人太恐怖了,别不是來尋仇的吧……”
“尋什麽仇?我看啊,那些人就是見不得郭小姐好。郭小姐家厲害着呢…”
“………”
“沒想到文嫂子竟然是宰相的女兒,我就說文嫂子氣度不凡,和咱們這些個婦人不一樣。”
“要你說。那汪筱菊也不簡單,若不是被……”
剛說到這裏,婦人立馬閉上了嘴巴,一臉緊張哦左右看了看,見除了眼前的幾人,沒有其他人,重重的呼出一口氣這才拍着胸脯繼續說:“我那天看見汪小姐殺人了,那樣子老吓人了。”
“還有那個白彥,也是個厲害的,就那樣咻咻幾下,那些人就倒了。”
這婦人說完還不忘拍拍胸脯安慰一下自己。
見狀,納鞋底的婦人輕笑出聲:“桂花,你這是害怕了?”
說着見婦人瞪了一眼自己,淺笑着道:“你們還不知道吧。咱們村子的學堂在教孩子們練武呢。”
“什麽?”
“啥?”
“練武?學堂教?”
“我咋不知道?我家小子回來沒說啊。”
“四嫂,你咋知道的?”
婦人神秘的一笑,沒有應聲,隻是接着納鞋底。
見狀,衆人心裏更是好奇了,可見婦人不說,她們也沒轍。
有孩子在學堂念書的,心裏暗戳戳的決定下學了好好盤問一番……
這正聊的嗨,突然轟隆一聲,緊接着就是一陣地動山搖。
“咋了這是?”
“發生什麽事兒了?”
“這咋回事兒?”
“……”
一陣兵荒馬亂。
膽小的躲在家裏不敢出來,殼心裏的好奇,卻又讓他們探出腦袋看向發出聲音的方向。
孩子在學堂的快速跑到學堂,在外面焦急的等着…
學堂裏。
秦大虎幾人正護着那些孩子和文相等人出來。
将孩子一一交給他們的家人,又将文家人送回院子,留下兩人保護,其他人快速朝着無名山飛掠而去……
此刻。
郭笑笑帶着琴棋書畫已經進了無名山中圍。
聞着空氣中若有若無的血腥味,郭笑笑秀眉微蹙,擔憂的看向内圍,“注意點,有血腥味。”
“明白。”
五人在林中快速穿梭…
差不多半刻鍾,五人停下了腳步,冰冷的看向前方攔路之人。
“你們是誰?來此做甚?”
對于這攔路的四人,郭笑笑心裏有些猜測。
今兒一早,她外祖父就帶着人将一部分兵器送了出去,留下雷雲幾人看守。
而她心裏忐忑不安,總覺得要出事,這才一直關注着無名山上的動靜。
沒想到,這才半日時間,山上就出事了。
眼前這四人,或許和那個山洞有關,看來,今日是要開殺戒了。
見四人不語,郭笑笑握着九星劍的手一轉,緊接着踏步而出,直擊對方…
知琴四人也紛紛出手…
一時間,刀劍相向,罡風席卷,塵土飛揚…
枝葉亂舞。
突然,郭笑笑虛晃一招,閃身而出,朝着四人喊道:“你們速戰速決,我去前面看看。”
“是。”
見郭笑笑朝着内圍而去,有一個人想轉身追去,卻被知書攔住了去路,“你的對手是我。”
說罷,小臉一沉,纖纖玉手一動,一支玄鐵制作的筆立馬懸浮在半空中,自動旋轉起來。
随着轉動,筆尖成了一朵蓮花狀,徑直朝着男子飛去。
“嗤!就這玩意兒也想奈何我?不自量力!”
說罷,男子兩手握爪抱球,接着手勢一變,兩手之中出現了一個白色的光球。
随着光球的越來越大,男子一聲暴喝:“去!”
光球朝着蓮花筆飛去…
本以爲光球會将蓮花筆擊落,誰曾想,蓮花筆竟然穿過光球,繼續朝着男子飛來。
而光球,則被分成了兩半,擊中不遠處的兩棵樹,在樹倒下的瞬間,光球而後消失不見。
見狀,男子眼神一凜,“有點意思。”
知書冰冷的看着他,輕輕擡手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攏,其餘三指彎曲,在空中比劃起來。
随着這動作,剛才還“自由飛翔”的蓮花筆,周圍立馬萦繞着一圈罡氣,緊接着收攏花瓣,筆尖化作鋒利的利刃直擊男人。
感受到筆尖那股強勁的罡氣,男人連忙後退,雙手不停的變換着手勢,一個又一個圓球飛出…
知書則右手繼續操控着筆,左手握爪朝着地上一吸。
地上的殘枝落葉瞬間被吸起,自動纏繞成球。
緊接着,知書左手一推,枝葉球便朝着那些光球而去…
嘭嘭~~
咻~~
在相碰時,筆尖也到達了男人的胸前,在他不可置信的目光中,沒入了他的胸口。
同時,知書腳下一動,快速出現在男人眼前,朝着筆杆的方向拍出一掌。
噗~~
整支筆從男人的胸口穿過,釘在了不遠處的一棵樹上。
“怎麽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