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筱菊說着眼睛微眯,嘴角微彎,似笑非笑的看着說話的男子,冷冷的開口道:“閣下這是覺得缺了一隻胳膊有些少,想再少一隻?”
“呵!那就看汪三小姐有沒有那個本事了。”說罷,男子持劍朝着汪筱菊攻去。
汪筱菊握着匕首的手一動,腳下一踏,随即就迎了上去。
見汪筱菊左手朝着自己右手伸來,男子将手一擡,再往左一刺,直擊汪筱菊的頸部。
而汪筱菊卻不慌不忙的往後一仰,整個人翻滾起來,兩隻腳交替踢出,直擊男子的胸口…
兩人你來我往,打的那是不可開交。
另一個黑影則一動不動的站在一側,緊緊盯着眼前的農家院子。
查了整整十年,他們才查到這裏。
這汪家人還真是會藏啊…
若是他沒有記錯,當初汪家的大小姐就是在這附近失蹤的。
看來,當時搜查的人…
想到這裏,黑影扭頭看向和同伴纏鬥着的汪筱菊,随後擡步直接進了汪筱菊剛在站着的那個屋。
一番翻找,什麽也沒有找到,黑影有些陰沉的走了出來,擡步就要朝着旁邊的屋子走去。
然,推門而入的黑影,在房門被推開之後,直接愣在了原地。
眼前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竟然拿着一柄劍指着自己,黑影覺得有些好笑,遂開口說道:“小子,你這是找死!”
少年不是别人,正是白彥。
這是他第一次面對敵人,心裏很是忐忑,可想到在外面打鬥的小姨,白彥強裝鎮定的緊緊握着手裏的劍,和男人對視着…
同樣被打鬥聲吵醒的汪雨蝶,先是側耳聽着外面的動靜,緊接着爬到床底一側的牆邊,按了一下,床底就出現了一個四四方方的洞口。
汪雨蝶毫不猶豫的走了下去,快速在地道裏奔跑,眼睛不時的左右看着。
很快,她從一處院牆邊掏出腦袋,四下看了看,确定沒有人這才快速爬了出來,然後朝着不遠處的吳文家跑去。
嘭嘭嘭…
正熟睡的吳家人被急促的拍門聲驚醒。
“當家的。”
“媳婦兒你别動,我去看看是誰在拍門。這麽着急,肯定是有什麽事情。”說着,吳山快速拿起棉衣,邊往身上套,邊朝着屋外走去。
文豔沒有繼續躺着,而是快速起身穿好衣服,跟着走了出去。
“誰?”
“姨父,我雨蝶。我有急事找文姨。”
聽到吳文的聲音,汪雨蝶刷的一下哭了出來,“姨父,家裏來壞人了,我來找文姨。”
聽到汪雨蝶的聲音,吳文快速拉開院門,兩人拉了進來,而後探出頭左右看了看,又快速關上院門,看着汪雨蝶詢問:“家裏來了幾個人?”
“兩個。我娘和其中一個人打上了,另一個不知道。”
聞言,吳文和走出來的文豔對視了一眼,接着文豔出聲道:“當家的,你在家看着,我去看看。”
“我和你一起去。”
“别,看好家裏。不知道對方究竟什麽意思,你還是在家看着娘和孩子。”說着,文豔看向汪雨蝶,“蝶兒,在家裏待着,文姨去你家看看。”
“嗯嗯,謝謝文姨。”
文豔點了點頭,一個縱身,就消失在了夜色裏…
白家。
“小子,你可真是滑溜。隻可惜,今兒你必死!”
“你才必死,你全家都必死。”白彥開口回怼道。
男子冷冷的“呵”了一聲,而後直接對着白彥就動了殺招…
“啊…”
“彥兒!”
“彥兒!”
“你們找死!”說罷,汪筱菊不再想着留活口,眼裏閃過一絲冷芒和殺意,身形一動,攻擊的速度快了不少。
而已經出現了落敗之色的男子,這一刻之後,還手的機會更是沒有了,隻得節節敗退。
最後,渾身充滿着殺意的汪筱菊,直接将匕首插入了男子的胸口,雙手握拳砸碎了他的肩膀。
男子發出了慘烈的叫聲,這才讓憤怒的汪筱菊回神,然後緊緊的盯着男子,“我成全你。”
說罷,拿起那個人的劍,挽了一個劍花。
男子的慘叫聲再次響起~
汪筱菊沒有搭理他,而是緩緩走到斜躺着的白彥面前,“能起來嗎?”
白彥試了幾次,有些頹廢的搖搖頭,“不能,很痛。”
“忍着點,姨送你去那邊靠着。”
“姨,我沒事,你去幫文姨吧。”
汪筱菊轉頭看了一眼和人纏鬥着的文豔,見她遊刃有餘,便收回了視線,“你文姨能應付。”
和文豔打鬥的男子看清了文豔的面容,心下稍微一頓,低聲問道:“你是誰?和文相什麽關系?”
“姑奶奶是誰,和你有關系?你傷了我侄兒,今兒就别想活着離開。”說罷,文豔将手裏的軟劍向上一抛,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攏,用内力指揮着軟劍攻擊男子。
見狀,男子也收回了思緒,嚴陣以待。
文豔則招招都是殺招。
若不是她來的及時,剛才白彥恐怕就不會隻是受傷了。
文豔眼神冰冷的看着男子,身形配着劍法,一點餘地也不給對方留。
男子越打越心驚。
他沒想到,這小小的村落,不僅有汪家那樣文武雙全的女子,還有武功如此卓越之人。
看來,這一次,是他們大意了。
餘光撇過一眼躺在地上的同伴,男子有些後悔了。
他不該不停勸告,執意不等另外兩個同伴歸來就來了無名村…
可,世上哪有後悔藥?
一直盯着男子的文豔,冷冷的開口說道:“後悔了?晚了!”
“從你調查那一刻開始,就注定了不是你死就是我們亡。”
說罷,手勢一變,身上的殺意盡顯,輕啓薄唇,“萬箭齊發!”
咻!
停留在半空中的劍,突然一分爲二,二分爲四…漸漸地形成了一個圓圈。
緊接着,這個由劍組成的圓圈,直接飛向男子。
男子愕然的看着這一幕,而後想到了什麽,竟然大笑出聲,“哈哈哈…”
“原來如…”
“此”字還沒有出口,劍尖已經從男子的脖頸劃過,然後飛回到文豔的手中。
“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