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貨!”
“誰讓你去一品茶樓抓人的?”
說着,身着錦衣怒氣沖天的男子,擡腳朝着周服踹去,同時怒喝道:“得罪了九皇叔,你有多少顆腦袋砍?”
暴怒的人正是大宋朝的大皇子,也是當今太子軒轅赫。
他不相信那位九皇叔說的什麽不宜見血,那就是托詞,壓根兒不值得相信。
沒有當場要了他們的命,自然也不會讓自己真的動手殺了他們。
明心先生需要調理?
這一句話才是重點。
于是乎,軒轅赫陰沉着臉看着跪在地上的人,壓着火氣道:“一人下去領五十闆。滾。”
“是。”
得了赦令,一衆人等快速起身躬身離去。
“平淵,去備兩份厚禮,再備一些上好的藥材,随我去九王爺府。”
“是。”
同時。
京城的一處府邸。
一個有些陰柔的男子擡眼看着來人詢問:“那一品茶樓是九王爺的?”
“是的,主子。那個掌櫃的稱九王爺主子,那個說書先生已經被九王爺帶走了,說是受到了驚吓,回府調理。”
男子呵呵笑道:“九皇叔真不愧是九皇叔。這一品茶樓我查了那麽久,竟然就沒有往他身上想。”
“太子,這一次可算是踢到鐵闆了。甯一,準備兩份厚禮,再備一些調理用的藥材,本皇子要去九皇叔府上探望明心先生。”
“是。”
“還有,這個明心先生可查清楚了?”
“查了。白雲觀觀主的義子,自小身子孱弱,是被觀主白雲親自帶回白雲觀的。”
“三個月前,白雲觀遭遇不明人士的襲擊,白雲觀主隕落,明心重傷,不知所蹤。如今看來,應該是被九王爺救了。”
聞言,男子擰着眉頭思索了一下,沉聲道:“密查白雲觀被襲擊一事。”
“是。”
待人離去,陰柔的男子手指敲擊着桌面,思索着三個月發生過的事情…
此人乃大宋朝最上面那位,也就是軒轅奕的第二子,當今的二皇子,軒轅誠。
名字倒是取得不錯,可爲人卻是大相徑庭。
經過一番發酵,京城各方勢力都知道了這一品茶樓,是當朝九王爺的産業。
明心先生又是九王爺的貴客,爲了聊表心意,紛紛帶着藥材前來探望。
呈婉怡則趁機打探起了明心此人。
然,兩天過去了,除了知道明心來自白雲觀,身受重傷,在九王爺府上養傷之外,什麽收獲也沒有。
這讓呈婉怡不禁皺眉,将此事記下,再次看了一眼九王爺府的方向,策馬而去…
不是呈婉怡沒有想過夜探九王爺府,而是,她不敢保證自己能夠全身而退。
既如此,那便先行回去,此事再做打算。
呈婉怡一路疾行,終于在過年的前一天趕到了無名村。
可能是一直緊繃着那根弦,又或者是出于本能的警惕,離開村子許久的呈婉怡,在靠近村子時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這一絲不對勁,在她進入村子之後越來越重,直到她牽着馬進了蕭家。
那一絲不對勁,則成了被人盯着的感覺。
察覺到了這異常,呈婉怡沒有驚呼,而是看着在院子裏忙碌的紫玉,“紫玉,小姐呢?”
“呈姐姐回來了啊,小姐在屋裏。”說罷,看向郭笑笑的房間開口就要喊。
見狀,呈婉怡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她的嘴巴,低聲詢問:“紫玉,最近村裏可有出現陌生人?”
紫玉眨巴了一下眼睛,又點了點頭,呈婉怡這才放開她,“注意點。”
“明白。”
“嗯,我有事先去見小姐,一會兒再來找你。”說罷,沒管紫玉答應與否,直接敲響了郭笑笑的房門。
叩叩叩…
“小姐,我回來了。”
屋裏的郭笑笑其實早已經聽到了呈婉怡的聲音,一直沒有說話,是在和零零七交流着…
這會兒聽見呈婉怡的聲音,遂應聲道:“快進來。”
呈婉怡推門而入,屈膝見禮,“小姐。”
“二嫂别那麽多禮,坐下說說那裏的情況。”
“是。”
“小姐,京城的水可真是不淺啊。半年多前,平遠将軍府蕭家突然被…”
“我本想着京城的物件不錯,給小姐帶點吃食,沒想到竟然聽到了一件和平遠将軍府有關的事情…”
一刻鍾之後,郭笑笑輕點着頭道:“按照這樣說,那九王爺或者是那個叫明心的人,或許和平遠将軍府有着某種關系。”
“否則,人爲何會那般做?難道真的是單純的覺得平遠将軍府受了冤屈,要爲平遠将軍府鳴冤?”
呈婉怡低聲說着:“那之後的兩天,去九王爺府的人可謂是絡繹不絕。可我聽聞,竟沒有一人見過那位明心先生,說是受了驚吓,舊疾發作,卧床不起。”
“嗯,可有探查過那明心先生?”
“查了,不過查不到什麽,隻知道此人來自白雲觀,身受重傷,在九王爺府上養傷。不過那太子和二皇子,我見到了。”
“哦?”
“那個太子,給人的感覺城府很深,可我不明白的是,他府上的管家怎麽跟個草包一般。”
“至于那個二皇子,不用說,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給人一種陰柔的感覺。”
聞言,郭笑笑輕點着頭應了一聲,這才看着她一臉凝重的詢問:“這一次回村,可感覺到了什麽?”
“小姐,我怎麽覺得咱們這個院子在别人眼皮子底下呢?”
郭笑笑樂了,“是呢。我們如今可是活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呈大女俠,這個事情得處理一下。”
見郭笑笑還有心思打趣自己,呈婉怡知道此事定然是有了眉目,遂大手一揮,“好說。清蒸還是紅燒,謹請小姐吩咐。”
“尋個時間探一下對方,看看到底是什麽人。雖然沒有感覺到惡意,可老是被人盯着,總是不自在的。”
“明白。這次要不要帶上紫玉,讓她也練練?”
“帶上紫玉和子陽。”
“是。”
“你是在村裏過年,還是回覃縣過年?”
“小姐在哪裏,我就在哪裏。”說着,呈婉怡突然問道:“小姐,我相公送年禮來了沒有?”
“怎麽?二嫂這是想我二哥了?”
“小姐,我說正經的。若是今天沒來,估摸着明兒也會來。就是不知道是我相公一個人來,還是全家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