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虎瞪了一眼說話的秦大牛,提醒道:“那錢氏還在村裏,吳家還有個自稱是周氏遠方侄兒的男人。我們現在還不知道這兩人究竟什麽情況,如何敢大張旗鼓的和三皇子的人接觸?”
聽到秦大虎提起這兩個人,秦大牛瞬間焉了,耷拉着腦袋說:“這特娘的到底是個什麽事兒啊。”
“楊雲山那個扯犢子的,平時看他木讷的很,沒想到這一次竟然讓哥幾個這麽費事。”
秦大吉雙手環胸,點頭贊同着說:“大吉這話說的有道理,我很納悶兒,如果這楊雲山就是戶籍上的蕭一峰,那他如今又在哪裏?”
“我可是聽說,在郭小姐到這的第二天一早,就沒人見到過他。你們說這人到底是有多大的心,才能做到讓一個還是孩子的人,去照顧幾個孩子。”
“行嘞,做事兒吧。咱們家裏人多地少,如今又是冬天,該省還得省。”
“明白。”
夜裏。
秦大牛和秦大吉在前往蕭家的路上,發現有一個人影朝着蕭家飛掠而去。
秦大牛想跟上,可被秦大吉拉住了。
一陣耳語之後,秦大牛快速朝着吳家山的方向而去。
黑影入了蕭家,先是站在院子裏沒有動作。
片刻之後,黑影動了。
挨個房間走了一遭,沒有發現可疑之物,微蹙着眉頭嘀咕着:“怎麽什麽都沒有留下呢?”
隐在暗處的秦大吉正思索着要不要出手時,忽見有兩個人影飛過。
從門窗而入,攔住了那個黑影的去路。
“你們是誰?”
“留你的人。”
說罷,二人欺身而上,和黑影打鬥了起來…
三人從屋裏打到屋外,又從地上打到半空中,然後又落在地上…
你來我往,招招緻命。
本以爲寡不敵衆,沒想到黑影竟然掏出了一個煙霧彈,往二人面前一扔,瞬間煙霧四起。
黑影借機遁了。
秦大吉沒有現身,而是轉身朝着村西頭飛去。
幾息功夫之後。
秦大吉就見到一個黑影落在了錢氏的院子,緊接着響起了說話聲,再接着人就進了屋。
四下環視,确定沒有什麽,秦大吉飛身而入,蹑手蹑腳的走到一個窗戶下側耳聽着。
“那個老太婆家裏的東西你找到沒有?”
男子不屑的說:“還用的着我找?那老太婆自己就拿出來了。不過,那些東西我看了,不是尋常人家有的。”
“你說的那個白彥和汪筱菊,我已經傳消息回去了,隻是那蕭家的四個崽子不能留。”
“怎麽個不能留法?如今人都找不見了,你說還能怎麽着。”
說這話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錢氏。
看樣子這兩人是一路的,隻是爲何他們會先得到蕭家的消息呢?
“早傳消息給你,讓你把那個小丫頭抓在手裏,你到底在做甚?有那個丫頭在,就能牽制住慶王。可你看看你都幹了什麽!”
“那丫頭鬼精鬼精的,我來的第一天就碰到了那個丫頭跟那個賤、人。她們竟然知道我是沖着她們來的,你說我心裏能不心虛嗎?”
“嗯?有這事兒?”
“那還…”
錢氏剛說了兩個字,隔壁就響起了一個聲音。
“娘,您在和誰說話啊?”
“沒誰,金寶趕緊睡。”
“嗯。”
被錢金寶這麽一打斷,兩人沒再說什麽,秦大吉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
在男人離開之後,秦大吉不遠不近的尾随其後。
見他進了吳家山家院子,這才和隐在一邊的秦大牛一起朝着秦家而去。
“回來了。”
“虎哥,今兒晚上沒有探上,中間來了個人。”
“嗯?”
秦大吉将事情一一講了之後,秦大牛這才接着說:“那個周氏好像給了吳家山一個什麽東西,讓他藏好,說是她那個侄兒給的。”
“東西呢?”
“吳家山放在他身上,我還沒有動手,周氏的那個侄兒就回來了。”
秦大吉皺着眉頭說:“那人受傷了,就是不知道那兩位會不會把人找出來。虎哥,聽錢氏他們的意思,他們很早就确定了蕭家的身份。”
聞言,秦大虎陰沉着臉說:“定然是楊雲山傳的消息,被人半道兒截胡了。”
雖然一開始有所猜測,可當知道時,心裏的怒火還是壓不住,直接低咒一聲:“混蛋!”
“虎哥,得把這兩人處理了,否則…”
“處理了又怎樣,那邊不會派人再來?我倒是好奇,他們背後的人會是誰。”說着,秦大虎的雙眼滿是寒霜。
他就說,楊雲山傳消息怎麽可能沒頭沒尾,隻是那字迹實在是太像了。
若不是他心裏一直警惕着,恐怕都到不了這裏。
可惡!
蕭家院子裏。
“雲南,剛才那人就是住在吳家山家裏那位,你說他和那個錢氏,會不會是一路的?”
“雲北,他們是不是一路的我不知道,我隻知道他們要查這蕭家,是不是說,他們知道這裏住着的人是誰。”
雲南一聽,再一琢磨,臉色突然難看起來,“若是如此,那在我們尋來之前,他們一直生活在危險之中?”
“蕭老将軍怎麽可能通敵叛國?這事兒怎麽看怎麽有問題。”
“隻要不是眼瞎心盲的,都知道這事兒有貓膩。行了,你守着,我去傳消息。”
說罷雲北一個閃身,朝着村外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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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縣。
一直沒有怎麽做夢的郭笑笑,竟然做夢了。
夢裏,她看見一個小女娃娃出生,滿月,周歲。
接着有一個男孩子總是找她玩兒,另一個則淡淡的在一邊看着。
再後來那個女娃娃要和那個姓蕭的男娃娃定親,可在定親的那天蕭家出了點事耽誤了。
女娃娃她爹竟然以不能耽誤吉時,将她許給了另一個男娃娃。
交換定親信物時,男娃娃看中了女娃娃脖子上的項鏈,于是乎那項鏈就順理成章的成了定親信物。
再之後,突發變故,女孩母親突然亡故,而她又變得有些恍惚…
最後的畫面,就是女孩凄慘一笑,自己裝柱而亡。
看到最後這個畫面,郭笑笑怒了。
這特娘的不就是她這具身體的經曆嗎?
敢情不是氣急攻心,而是撞柱而亡啊。
那最後的眼神,好似恢複了清明,又好似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