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兒,以後我們院子裏的膳食,單獨做,小廚房開火。”
哄睡了軒轅茉琪,蕭玉婉這才抽身看着兩個心腹丫鬟說着。
“是。”
待二人離去,蕭玉婉這才看着站在一旁有些挫敗的喜兒,一臉嚴肅的問道:“喜兒,可是還在想今日之事?”
“主子,喜兒沒有保護好小姐…”
蕭玉婉看着這個從小就跟在自己身邊的丫鬟,擡手打斷她的話,“今日之事不怪你,是這府裏的水太深了。”
“以後,更要小心才是。我總有一種不好的感覺,或許還會發生點什麽。”
“是,主子。”
“去歇着吧。”
“是。”
待人離去,蕭玉婉坐在屋裏,獨自思索着…
書房。
“主子,是屬下失職,還請主子責罰。”
軒轅慶淡淡的瞥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人,慢條斯理的開口詢問:“你覺得本王該怎麽責罰你呢?”
聽着軒轅慶這初聞毫無情緒,實則危險的問話,地上的男子不禁打了一個哆嗦。
是的。
他忘記了眼前之人的身份。
縱然自己效忠的主子也是皇子,可他主子身上的氣勢,總是比這位差上那麽一點。
他忘記了,此刻的眼前之人,是那個曾經殺伐果斷的三皇子。
若不是他娶了蕭老将軍的女兒,自己主子忌憚他,自己又怎會出現在這遠離京城的慶陽府,做一個小小的花匠。
本以爲,這一次能夠從那小丫頭口中撬出蕭家那幾個的去處,誰曾想半道兒竟然殺出一個程咬金,兩人帶走了。
真是功虧一篑。
可蕭家的将令還沒有找到。
若是沒有将令,又如何能找到蕭家那支衛隊。
那可是唯一一支被上面那位默許建立的衛隊。
有多少人,怎麽聯絡,除了蕭老将軍和那位,無人知道。
他們隻是知道這支衛隊的存在,至于其他,一無所知。
軒轅慶沒有說話,隻是自顧自的練着字。
一刻鍾過去了,書房仍然安靜如雞。
又過了兩刻鍾,軒轅慶還是不語,好似忘記了地上還跪着一人。
軒轅慶寫完最後一個字,放下筆,這才看向書房的門,“進來。”
“主子,查到了。”
“說。”
“在将軍府出事的前一天,老将軍進了禦書房,待了一個時辰才出來。”
“老将軍回府之後,就将府裏的下人遣送了大半,隻留下一小部分在府裏伺候。”
聞言,軒轅慶睨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男子,接着問:“老将軍走後,有誰去過禦書房?”
“太子殿下和兵部尚書。”
軒轅慶輕輕“嗯”了一聲,然後看向地上的男子,“你以爲本王不知道你在找什麽?”
“其實,本王也很好奇。可是你覺得若是那支衛隊還在将軍府,将軍府出事了,會那麽平靜?”
說罷,拿起毛筆,繼續練着字,口中卻說着:“暗影,處理了。順便給本王的二皇兄傳個消息,他的爪子本王剁了。再有下次,本王直接去他府上喝茶。”
“是,主子。”
男子聞言,瞬間面如死灰。
剛才暗影的話他聽出來了,那支神秘的衛隊其實是在那位手中,又或許是在太子殿下手裏,就是沒有在将軍府。
想到軒轅慶能查到這些,而他的主子竟然讓他撬開小丫頭的嘴,男子的心裏突然升起一股寒意。
他這是被放棄了,給他那個任務,恐怕就是爲了試探他…
暗影沒有說話,單手拎着他走出了書房,留下暗易在書房候着。
“暗易,無名村那邊可有傳消息回來?”
“回主子,還沒有。”
“這次出手相助之人你可識得?”
“帶着面具,看不清容貌,隻知道是一個男子,小姐喚他二伯。”
“嗯,是不是太久沒有動手,讓人忘記了本王是誰了…”
聞言,暗易立馬單膝跪地,拱手道:“主子三思。您身上的毒還沒有清除,不可動用内力。”
“呵,不可動用内力?”軒轅慶自嘲的笑了笑,“若是連自己妻女都護不住,那我活着又有何意義?”
“阙神醫,還是沒有一點消息?”
“沒有。白玉離開之前給主子準備了一年的藥丸,如今過去大半年了,不僅阙神醫沒有消息,就連白玉也沒有消息傳來。”
軒轅慶歎息了一聲,放下手裏的毛筆,背手而立在窗前,低聲說着:“若是連白玉都找不到阙神醫,恐怕我這餘毒是清除不了了。”
“若是這樣…”說到這裏,軒轅慶突然停了下來,思索了一下,再次開口說道:“速查無名村那秦家,我要知道他們是不是老将軍的舊部。”
“是。”
暗易應聲離去,軒轅慶則沒有了一絲興緻,直接靠坐在了椅子上。
無名村。
“虎哥,你說有人盯着蕭家?”
“虎哥,我怎麽覺得他們好像也盯着咱們啊?”
對于秦大吉的話,秦大虎點了點頭,低聲說着:“是的。改日前去探一探。”
“得嘞。”
“大牛,今兒晚上咱們去會一會那邊的兩人,如何?”秦大吉朝着秦大牛看去,見他點頭,這才出聲說着:“虎哥,那天還有一個人,身着墨色錦衣,我總覺得在哪裏見過,可一時半會又想不起來。”
“那人是三皇子的護衛。”
“虎哥,你知道?”
看着幾人詫異的神色,秦大虎點頭應着:“見過兩次。見到那人,我突然想起來老将軍有一外孫女,現在想來,那蕭家兄妹四個,就是我們要找的人。”
“蕭大少爺那話裏的意思,其實就是暗示我們,隻是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如今看來,他們目前很安全。既如此,我們就做平平常常的莊稼漢吧。”
“虎哥,你是想說,那蕭家,還會回來?”
“會。我們隻需要等着就好。”
“楊雲山的信息,你們可有查到?”
說道這個,秦大風砸吧着嘴說:“我查過蕭家,戶籍是在慶陽府辦理的,叫蕭一峰。那位小姐是林縣縣令郭海風的庶女,郭笑笑。”
“是慶陽府知府李福山做的媒。看着沒有什麽挑剔之處,可仔細推敲,這裏面可疑之處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