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士山位于霓虹本州島東南部,距離東京80公裏,它是霓虹精神和文化的象征之一,是其國寶級的存在,自古一直都是文學作者讴歌的神山。
站在富士山下的小鎮中,電車緩緩駛過,耳畔邊是叮鈴叮鈴的示警音,電車中正有一個女生身體探出窗外,向路邊的男生揮着手。
遠遠望去,富士山靜靜地矗立着,山腳下櫻花盛開,山頂白雪皚皚,景象美不勝收。
這一幕日漫中的場景,讓周惠敏露出微笑,心中一片祥和與甯靜。
旁邊的吳念祖見到後也覺得帶她來這裏散心果然沒錯,然後拉着她緩步行走。
河口湖邊,在萬裏無雲的晴天裏,整座富士山頭會完整倒映于藍色湖面上,使得河口湖就像是富士山的專屬梳妝鏡一般,交相輝映。
兩人就這般走走停停,累了便乘坐遊覽車,向着富士山行駛而去。
四月份的富士山最美,可以觀賞到其獨具特色的富士櫻,顔色如同少女一般,所以又稱爲“少女櫻”,山路兩邊的粉白色的櫻花,一堆堆,一層層,好似雲海一般,點綴着富士山。
由山腳到山頂分爲十合,山腳下出發到半山腰稱爲五合目,到五合目爲止都能坐車。由五合目再往上攀登,便隻有7-9月天氣适宜才會開放。
兩人在五合目的五合園林駐足休息,這時一個元氣滿滿的小姑娘冒了出來,一邊鞠躬,一邊喊着靠你雞娃。
吳念祖對她聳聳肩,笑着搖搖頭。
這妹子會意,立馬切換了帶有霓虹口音的英語:“先生,女士,你們好,歡迎來到富士山,請買一張‘富士山明信片’吧!”
說着小姑娘伸出雙手,露出一摞明信片。
吳念祖笑着打量小姑娘手中拿着的明信片,是木質的,上面是以富士山爲造型背景。
小姑娘見到吳念祖露出感興趣的眼神,趕忙又補充道:
“如果從這裏的郵電局寄出明信片的話,不僅會得到印有富士山風景的郵戳,形成珍惜的雙重富士山圖案,而且收到明信片的人都會得到富士山神明的祝福哦!”
兩人順着小姑娘指的方向看去,還真的有一個簡易的郵電局。
吳念祖聞言心中一動,笑着對周惠敏說:“Vivian,小姑娘這麽辛苦,我們多照顧下吧。”
說着就從小姑娘手中買下一摞明信片,讓眼前的小姑娘頓時喜笑顔開,連忙蹦蹦跳跳地要帶着兩人向郵局走去。
周惠敏看着吳念祖手中的幾十張明信片:“阿祖,買那麽多怎麽寄的完?”
吳念祖笑了笑:“沒關系,我朋友多多,大不了給公司每個人都寄一張,絕對寄的完。”
到了郵局,小姑娘明顯跟工作人員是熟人,帶着吳念祖就在他手中的明信片上蓋起了郵戳。
郵戳上的富士山和明信片的圖案果然形成了一個雙重富士山,很是好看。
随即,兩人便拿起筆開始在明信片上寫起了祝福語。
周惠敏想了想,給自己的媽媽寫了一封,又給關系親近的朋友各寫了一封。
等她剛剛寫完想要收筆,隻見吳念祖又給她遞出一張明信片:
“給他也寄一封吧,幫我祝他在天國安好。”
周惠敏愣了一下,随即會意,明白吳念祖說的是剛剛死去的倪振,她沒想到吳念祖竟然主動提到這個。
想到剛才小姑娘說的富士山神明的祝福,周惠敏猶豫了下接過了明信片,但是又躊躇該寄往哪裏呢?
旁邊的吳念祖好像對周惠敏的心思一清二楚,淡淡說道:“就寄到富士山吧。”
是啊,已經陰陽兩隔,就寄給富士山,讓富士山神明帶給他吧!
吳念祖說完并沒有去看周惠敏寫什麽,而是在邊上的明信片上認真地寫着。
等兩人将明信片交給工作人員,他看到那封地址寫着富士山的明信片明顯愣了下,不過吳念祖對工作人員和小姑娘笑了笑後就拉着周惠敏走出了郵局。
這個時節的山内日落後溫度很低,不宜久留。随後遊玩半天後,兩人便乘車返回了山下的旅館。
翌日,呼吸着山中清新的空氣,周惠敏醒來後,心情也舒暢了很多。洗漱後略微梳妝,兩人便要動身去品嘗富士山下的特色美食。
然而走到了旅店門口,就看昨天的那個小姑娘正俏生生地站在那左右張望。她一見到吳念祖和周惠敏,立馬露出喜色,蹬蹬蹬幾步就跑了過來。
她從懷中取出一張明信片,遞向周惠敏。
周惠敏臉色詫異,隻聽小姑娘說:
“美麗的姐姐,這裏有一封富士山給你的回信哦!”
周惠敏心下好奇,伸手接過明信片,然後小姑娘又是一個鞠躬:“富士山的神明一定會祝福伱們!”
小姑娘說完之後便一溜煙又跑開了,吳念祖看着她的背影露出微笑。
周惠敏拿起明信片定睛細看,隻見開頭寫着:
富士山下——緻Vivian。
“攔路雨偏似雪花
飲泣的你凍嗎
這風褛我給你磨到有襟花
……
原諒我不再送花
傷口應要結疤
花瓣鋪滿心裏墳場才害怕”
——
我不會再送你花,分手後我的傷口已經結疤愈合。
我和你的愛情已經死去了,如同墳場,爲墳場般的愛情送花才會讓人害怕。
“……
曾沿着雪路浪遊
爲何爲好事淚流
誰能憑愛意要富士山私有”
——
爲什麽要爲過去的那些美好而流淚?愛過就好,沒人可以憑借自己的喜歡就能讓富士山私有。
——
“何不把悲哀感覺
假設是來自你虛構
試管裏找不到它染污眼眸”
——
悲哀的感覺都隻不過是你虛構出來的。
它不存在,它能裝在試管裏嗎?你能在精密的顯微鏡儀器下看到它嗎?
所以就不要爲不存在的東西而難過。
——
“前塵硬化像石頭
随緣地抛下便逃走
我絕不罕有
往街裏繞過一周
我便化烏有”
——
過去的一切已硬化成石頭,變成了負擔,就随緣地抛下吧,也算是放自己一條生路。
我是個極普通的人,大街上到處都是。你往街上随便那麽一走,對我的執念也就煙消雲散了。
“……
人活到幾歲算短
失戀隻有更短
歸家需要幾裏路誰能預算”
——
人生苦短,失戀更是不算什麽,誰都不知道死亡(歸家)何時降臨,何必念念不忘?
——
“忘掉我跟你恩怨
櫻花開了幾轉
東京之旅一早比一世遙遠”
——
忘掉我跟你的恩怨吧,富士山下的櫻花都已經花開花滅好幾輪了。
曾經約定的東京之旅早就是幾世之前的事了,不可能再兌現,何必還要挂懷?
“……
你還嫌不夠
我把這陳年風褛
送贈你解咒。”
周惠敏看着明信片上的詩詞,直接淚如雨下,這其中蘊含的是什麽意思她當然能讀明白。
想到了昨天給倪振寄往富士山的明信片,再看到這首詩詞,她就有種和倪振隔絕生死對話的感覺。
她腦海中,倪振那副醜惡咒罵她的嘴臉淡淡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模樣,勸她不要再糾纏自己,自己已經對她毫無眷戀,那段感情也早就消逝,他們都應該面向新的未來。
吳念祖并沒有動作,隻是在旁邊淡淡地看着。這張明信片自然是昨天他寫了交給小姑娘的。
既然周惠敏被倪振電話中最後那句話給留下了夢魇,那自己就替倪振給她重新送來一次告别。而借助富士山神明之手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這首《富士山下》是前世陳奕訊的經典歌曲,曲美詞更妙。寫的是站在一個前任戀人角度,規勸對方放下對過去的執念,不要再爲已經逝去的戀情而悲傷難過。
它還有個英文名,《Sorrow is meaningless》,翻譯過來就是《悲傷是無意義的》。
作詞者林夕還專門講過他的富士山愛情論:“你喜歡一個人,就像喜歡富士山。你可以看到它,但是不能搬走它。
你有什麽方法可以移動一座富士山?回答是,你自己走過去。愛情也如此,逛過就已經足夠。”
此時身處在富士山中,還有什麽歌比這首《富士山下》更适合來幫助周惠敏消除她的心魔?
這一句句的話都在沖擊着她的内心。随着淚水一滴一滴的落下,周惠敏心中籠罩的那股陰霾仿佛也在一塊一塊消散。
半晌之後,周惠敏對吳念祖說:“阿祖,我想再去富士山裏面走一走。”
吳念祖自然笑着點頭應允。
在富士山中的一處山谷中,周惠敏和吳念祖站在山邊。
周惠敏上前一步,張開雙手對着山中大喊:“再見!”
“再見,再見……”
聲音在山谷中來回飄蕩,就好像有人在給她回應一般。
周惠敏沒有停,用盡力氣一聲聲不斷重複呐喊着,就在這個過程中,她心中壓着的那最後一絲霧霾也漸漸消散。
在喊出最後一聲再見之後,她将手中的那張明信片也借着風扔下,任其在風中飄蕩,越飛越遠。
等到她停下之後,心靈仿佛受到了洗滌一般,全身心也都已經解脫,完全放松了下來。
然後她一下撲向了一直陪在身邊的吳念祖,緊緊抱着他。
“阿祖,謝謝你!”
這封明信片到底是誰寫的,她怎麽會不明白?
能有一個男人像吳念祖這樣陪伴着她,爲她用心做到這個地步,她真的已經知足了。
“傻瓜~”吳念祖輕輕撫着懷中佳人。
“阿祖,以後你會在我身邊嗎?”
吳念祖在她耳邊輕輕說道:
“我在,我一直都在。”
此時的周惠敏隻覺得無比心安,無比幸福。
未來不管發生什麽,隻要他不趕自己離開,那就認準他一輩子了。
她甚至都不想要名分,隻想要默默跟着他。
在她心中,潛意識裏那股自己不祥的認知還是殘留着,生怕牽連到自己心愛的男人。
來到了富士山,自然不能錯過富士山的溫泉。
尤其是從山中遊玩出來之後,泡着溫泉不僅能驅散寒意,而且能讓人在美景中全身心放松。
諾大的溫泉中,此時隻有吳念祖一人。雖然價格不菲,但對他來說不算什麽。
吳念祖此時已經坐在溫泉中,露出寬廣的胸膛,上半身的肌肉盡顯遒勁。
這時周惠敏來到溫泉邊,身上包裹着浴衣,然後伸出腳輕輕試探了下水溫。
吳念祖就這麽繞有興趣地看着眼前的美人,一眨不眨。
周惠敏自然也察覺到了吳念祖的眼神,雖然之前已經和吳念祖有過親密接觸,但不知道爲什麽,周惠敏就是覺得現在仿佛是兩人初次相識一般,打心底産生羞意。
白皙的皮膚上随着心意泛起一絲紅色,然後她鼓足勇氣,解開浴衣,褪落在地,就這麽把自己完完全全地呈現在吳念祖面前。
皮膚通透如雪又吹彈可破,潔白無瑕,宛如羊脂美玉,一頭烏黑長發輕輕挽上,露出天鵝般的脖頸,沒有遮住身上絲毫。
周惠敏平時打扮保守,但其實身材極其有料,S形凹凸盡顯,兩腿修長筆直。
吳念祖眼睛直勾勾盯着不肯挪開,這幅場景就算再看一萬遍也不會厭倦!
她邁開玉足,瑩瑩下水,在溫泉升起的那一絲氤氲霧氣中,真的是好一副仙女入浴圖!
濺起的水珠從她雪白的肩部滾落,頂着羞意,她輕輕踱步靠近心愛的男人,然後身體微微往前探,主動吻上了自己的未來,要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交給他。
水汽中,兩人逐漸合二爲一,融爲一體。
溫泉中波濤洶湧的動靜不知道持續了多久,吵得旁邊樹中的小松鼠都再難以按時入睡。
爬出來看一眼後,不知道那兩個無毛動物這麽激烈的打鬥還要多久,發出唧唧的抗議聲,然而絲毫無用,最終隻能無奈重回洞中,用大尾巴圍住了耳朵。
——
好萊塢。
房間内,一個戴眼鏡的白人男子正翻着手中的拍攝日志,門被推開。
一個戴着棒球帽,留着絡腮胡的壯碩男子走了進來。
“嘿,安迪,怎麽樣?”眼鏡男問道。
“該死的,我們去晚了!”絡腮胡罵罵咧咧道。
“怎麽?傑特李嫌片酬太低嗎?我聽說他可是50萬就接了《緻命武器4》的。”
“我們就該在去年第一時間聯系他,隻需要50萬!我現在報80萬他都不來!”絡腮胡抱怨着。
“好吧,這可真是遺憾,他的功夫戲真的太棒了,我真的很希望他能成爲傳授尼奧功夫的老師。”眼鏡男無奈地聳聳肩。
然後他又問道:“現在怎麽辦,我們的經費有限,爲了這個角色不可能超過100萬美元,是把這個角色取消掉,戲份融合到墨菲斯身上嗎?”
絡腮胡安迪聞言後揉着自己的胡子,在房間中來回踱步。
這段感情戲差不多了,我自己覺得還算圓過得去。
并沒有說要單女主,隻不過花了這麽多筆墨在小姐姐身上,感慨真是媲美單女主待遇了,總算是穩穩收下了。
下面接着搞事業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