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峰很快就将消息傳到了張北行的手裏。
剛看到的時候張北行還不以爲意,隻是掃一眼就不再關注了。
可過了兩分鍾過後,他回過味兒來了,突然感覺到事情好像有點不簡單。
嗯??
什麽玩意來着?
再次把剛剛徐峰發過來的照片點開看了看。
他好像大概明白是怎麽個事兒了。
側目看了一眼旁邊的麥克麗,張北行這會表情已經有些不自然了。
還真沒想到這種劇情居然會以這樣的方式出現。
如果是平常,要問張北行怎麽看?那當然是搬一根闆凳坐下來吃瓜看咯!
可現在,啧……
還真是有些棘手了啊。
感覺眼皮有些在亂跳,強壓下去一些心中的煩躁之後,在一邊跟随張北行準備離開大廈的麥克麗這時候敏銳的發現張北行的情緒有那麽一點不對勁。
和之前随意灑脫混不吝的感覺不同。
她明顯感覺到這會兒的張北行,神情上面猶猶豫豫的,像是要跟自己說什麽一樣,可猶豫了半天,卻又一直說不出口。
她本來還蠻開心的,因爲張北行之前給她的承諾,讓她感覺到自己接下來應該能夠在大夏過的很好。
哪怕她是拖家帶口去的大夏,張北行開出來的條件,也已經比她在蘭西國這邊,跟着D&E組織的條件要好上許多了。
其中更爲關鍵的一點。
D&E組織,說到底代表的也隻是一個灰色地帶的組織,哪怕勢力再大,背景再深厚,總歸也是比不上大夏張北行能夠給出來的官方待遇。
在大夏,哪怕是他國,但能夠正正經經的火災陽光下,那種感覺根本就不是一般的待遇所能夠比拟的。
她是個聰明人,她知道她到底該如何去做選擇。
可現在張北行的态度……
“張部長,發生了什麽?”
麥克麗來到張北行的面前,直面他。
她敏銳的感覺到,能夠讓張北行現在這麽爲難,事情很有可能和她有關系。
眼看事主自己找上門問來了,張北行臉皮一陣瞅瞅,事情到底也是憋不住的,索性心一狠。
早說晚說總歸都是要說的。
伸頭一刀縮頭還是一刀,事情永遠不可能真的能夠逃得掉。
一咬牙,張北行便直言不諱的講道。
“麥克麗教授,确實有一件讓人非常爲難的事情,一時間我還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跟你講。”
麥克麗看見張北行的表情如此嚴肅。
心中莫名的升起一種特别不妙的感覺。
隐隐的,已經有所猜測了。
那可怕的猜測讓堅強獨立多年的她,臉上居然在此時也浮現出來了一絲絲慌張。
輕咬嘴唇,她眼神漸漸又重新回歸了堅毅,“沒事的,張部長您盡管講好了,幾十年來,我已經習慣了面對諸多事情,一些小的挑戰還沒有那麽輕易的就能夠打倒我。”
聽到麥克麗自己本人都這麽堅定的堅持了,張北行也就不婆婆媽媽了。
臉色正然,“麥克麗教授,我這邊目前得到消息,去接你家人的人員發現,你家裏好像發生了一些狀況。”
“因爲還沒有十分确切的證據,所以我還不能肯定,但确實有所懷疑了,您的丈夫,可能出軌了。”
“現在伱家裏有一位你并沒有提供過信息的人存在,我的人沒辦法分辨其的身份,我隊員有拍到一張側臉的照片給我,你可以以此來辨認一下。”
“後續如何,還要請你這邊下一下決斷,這樣我也好安排我的人繼續幫你接你的家人過來。”
“……”
唉。
張北行在自己的心裏面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這事兒他是真的難受,真沒想到會遇到這種事情。
平常混不吝性格的他,這時候都很難說出來一些比較直接的話來,盡量的在委婉的向麥克麗表達這次的事情。
并且随時觀察着麥克麗的情緒變化,他是真害怕這到最的鴨子,因爲丈夫出軌這種事情,直接心态炸了。
接過來張北行遞過來的手機。
打開圖片,上面是一張她丈夫和一個女人相擁的一張照片。
徐峰做事是個細心的人,爲了怕麥克麗誤會什麽,說這張照片是合成的,他還特地在照片上打開了即時水印,ps都沒有辦法修改的哪一種。
這水印直接就證實了這張照片就是剛剛拍的,新鮮出爐,從拍攝到現在麥克麗看見,也僅僅四五分鍾的樣子,時效性簡直不要太高。
麥克麗明顯也是個細心的人,很快就發現了這個小細節。
畫面中,男人的臉并沒有露出來。
哪怕僅僅隻是身子,都隻露出來了一部分,按照道理來說,很難辨認其身份。
可麥克麗和他丈夫朝夕相處這麽多年,最大的孩子都已經十多歲了,對丈夫的一些神态簡直不要太了解。
僅僅第一眼,就直接辨認出來了照片中男人的身份,就是自己丈夫無疑了。
可這個拍了一張側臉的女人……
很眼熟。
她肯定在哪兒見過,或許次數不多,但是在見過面這件事情上,麥克麗是絕對肯定的,不然不會覺得眼熟。
麥克麗的恍惚失神隻是在一瞬間,身軀甚至一點輕微擺動都沒有。
很快,她就重新回到了鎮定。
将手機還給了張北行之後,鄭重的和張北行說道,“張部長,剛剛我也沒有跟您提過什麽過分的要求,現在我想要提一個,不知道您能不能滿足我?”
“你盡管說,隻要是我能夠做到的,都會答應你。”
聽到這個回複,麥克麗眼底閃過了一絲滿意的神采,但很快就消失了。
這一份滿意的情緒,被她深埋到了心裏。
她不是那種得到一點恩惠就恨不得跪下來磕頭表謝的人,她更喜歡将這種情緒藏在心底,秘而不發,等以後有能夠報答的機會的時候,再用實際行動來表明。
光說不做,能有什麽用處?
“張部長,我想麻煩你能夠多派幾個人去接一下我的家人,那男的既然都敢在家裏光天化日做這種事情了,那肯定已經将我的家裏人全都想辦法支出去了。”
“另外我還想請張部長把這一對……”
麥克麗像是想不到什麽合适的詞來形容這兩個人的身份,最後索性跳過。
“将他們兩個帶到我面前來,我想要親口問他們一些事情。”
面對麥克麗殷切的眼神。
張北行這時候心底反而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暗歎一聲幸好。
這些要求對張北行來說反而是最簡單的事情了。
“行,這個簡單,我答應你了,那麻煩你把你父母和女兒應該可能會在的地方信息給我一下,我安排人去接他們。”
“至于那兩個奸夫淫婦我馬上安排人給你帶過來,你在這裏稍等一下就好。”
麥克麗點點頭,給出了幾個地址,這些都是她家人常去的地方。
地址給出過後,她就不說話了,自己找了個地方安安靜靜的坐着。
突然接受了這麽炸裂的信息,她需要一點時間來做一個緩沖,稍微緩一緩。
很快,張北行就發出了指令。
安排于瑤和殷夢薇兩個人去接麥克麗的女兒。
讓另外兩個隊員去接麥克麗的父母去了。
王新啓和黃海兩個人直接被張北行交到大樓這邊來了。
樓上現在還有不少DE組織的人正惶惶不安呢,一個個緊張的不敢言語。
他們還不知道張北行這次爲什麽一反常态,沒有在大樓裏面大開殺戒,反而在麥克麗這一層停滞不前了。
這時候的他們反而是最難熬的,等待死亡這件事情,完全比直接面對死亡要可怕的多。
這時候這棟大樓裏面的人,幾乎人人都感覺自己的頭上就像是懸吊着一把利劍一樣,随時都感覺有可能要落下來了一樣。
沒有人覺得張北行有可能會大發慈悲的放過他們,沒有一個人會有這樣的想法。
張北行的殘暴形象實在是太過于深入人心了一點。
到目前爲止,隻要是他經過的地方,除了在大夏國内,但凡是出了國,無一不是直接掀起來了一片腥風血雨。
很難讓人覺得張北行能夠對他們網開一面。
這種幻想壓根就不存在。
很快,王新啓和黃海在張北行的要求下就趕到了。
張北行直接給他們布置了倆任務。
從一層開始往上掃樓,大樓裏的人除了麥克麗以外,全部都綁上,等待運回大夏國内。
要是遇到負隅頑抗那種人的話,直接當場弄死,不留一點機會。
張北行也不在意什麽俘虜不俘虜的。
接到命令之後,黃海和王新啓兩個人說幹就開始幹,速度很快。
僅僅十分多鍾的時間就已經完成了兩三層樓的工作了。
也就在這個時候,兩個帶着頭套的人被徐峰壓了進來。
在張北行的指示下,徐峰直接壓着他們到了十三層,麥克麗的房間門口。
張北行沒吭聲,隻是朝着徐峰努了努嘴,并且使了一個眼色。
然後他就站在門口,一言不發,隻是兩個耳朵密切關注着動靜,眼簾下垂,争取不和麥克麗出現對視的情況。
徐峰看見張北行都這幅樣子了,臉皮直接就是一陣抽搐。
他大概好像明白這是什麽情況了,本來捉奸的照片就是他拍的。
雖然很少遊離在情場之中,他倒也不是什麽感情白癡,很快就品出來不對勁的味兒來了。
都不等張北行安排任務,把押過來的倆人扔在門口之後,他轉身就跑。
别問,問就是配合王新啓跟黃海兩個人一起執行任務去了。
開玩笑,這棟樓多大啊,需要綁的人得多少啊。
王新啓和黃海兩個人哪裏忙得過來啊,這不得自己上去好好幫幫忙才行嗎?
更何況自己這個身爲第九局超凡預備役小隊隊長的人,目前爲止還沒有一個大功勞在手上,這說出去多丢人啊。
聽說在最頂層還有個分部會長在樓上等着被抓了,這不現成的功勞擺在這裏的嘛,這要是都不上樓去把這塊大肥肉給吃了,那不純純二傻子嘛。
張北行現在身上的功勞夠多了不代表他們這些人夠啊,能占據一點就占據一點呗,反正他們的張大部長又不在意這種事情。
……
……
西歐的張北行帶着第九局的人在那邊搞得轟轟烈烈的,引的整個國際上都在關注那邊的情況。
而在歐洲的另外一段,也就是東歐,還在發生戰争沖突的烏國。
被張德林派遣到烏國潛伏進黑手黨組織的冷兵,這時候正躺在床上苟延殘喘着。
他被打的傷勢實在是太重了,再加上現在西墨斯基的組織因爲西墨斯基的死,已經亂作一團,原來龐大的資源很難動用了,導緻醫療資源沒有保障。
哪怕哈雷尤思将他救了過來,也給他找醫生了,甚至動手術了。
可因爲哈雷尤思畢竟不是西墨斯基,他隻掌控了原先組織三分之一不到的實力,組織現在分體之後,很多之前有合作的名醫,爲了明哲保身,這時候已經斷掉和他們的聯系了。
哈雷尤思想要把冷兵送到漂亮國去做手術都做不到,這時候機場全部都有其他人的監視。
冷兵消失了的消息已經大家都知道了,隻要哈雷尤思敢把冷兵送到機場去,那就有人敢當場攔截,并且直接将其刺殺。
這種事情哈雷尤思相信他們絕對幹得出來。
來到冷兵的床前,哈雷尤思居高臨下的看着冷兵。
“你現在每天清醒的時間連兩個小時都沒有,你現在有能力思考嗎?”
冷兵躺在床上,渾身多處地方都包裹着紗布,艱難的點點頭。
輸液從一開始到現在就沒有停下來過,冷兵不僅僅感覺自己身上疼,他還感覺輸進來的液體非常的冷、
哈雷尤思坐了下來,深深的看了一眼冷兵。
“我知道你和大夏國内聯系沒有斷,現在你自己什麽情況你心裏也有數了,你實話告訴我,你還能不能聯系上張北行。”
“好好想,好好回答我,這對你很重要,如果你沒有辦法聯系上張北行的話,那我隻能強行送你去機場。”
“到時候你就隻有兩個結果,要麽在機場你被人打死,要麽你過兩天直接病死在這床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