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術界的人義憤填膺,他們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積極響應,參與到這件事的調查之中。
所謂人多力量大,尤其是亞洲武術協會的規模可不小,涵蓋整個亞洲,起碼在亞洲内人脈還是很可以的,在他們的響應之下。
幾天後。
“張會長,我們已經調查到您愛徒林彭飛的蹤迹了。”
下午兩點,一個電話打到了張北行這裏,電話那頭的巴頌開口,對着張北行如是說道。
聽到巴頌這話,張北行擦拭武器的動作爲之一頓,他微微挑眉,将夾在耳邊的電話拿在手裏。
“他在哪?”
張北行開口問道。
巴頌回道:“根據我們的調查,您的愛徒林彭飛現在已經順利從那群犯罪集團的手裏逃脫,目前就躲在貧民窟的一個小旅店裏,請問是否需要我們報警,讓警方協助我們,将他給帶回來?”
“報警.”
“不用!”
張北行沉吟了一下,如是說道。
在來到人妖國等消息的這幾天裏,張北行也不是每天都在賓館裏面呆着,毫不作爲的。
他有配合警方,調查過林彭飛這件事,深入了解過林彭飛這件事的前因後果和來龍去脈。
因此,他發現在林彭飛被綁這件事上,存在着很多的問題。
其中最大的一個問題,就在于林彭飛被綁的這個過程。
它發生的實在是太快了。
快到林彭飛剛下飛機,就去人妖國市中心逛了一圈,他就直接被人給綁架帶走了。
期間,林彭飛甚至連求救消息都沒能發出。
并且這件事還沒有在當地造成任何的影響。
若不是張北行來了,就連巴頌這個人妖國的武術協會會長都被蒙在鼓裏。
可想而知,這件事絕對沒有表面看起來的那麽簡單。
它的背後定然還有那些人妖國警察的身影!
要是他們如今去聯系那人妖國警察的話。
這件事搞不好就會被安插在其中的内鬼所得知。
而這種事情在東南亞實屬常見,畢竟這些國家可是爛的一批。
到時候内鬼将這件事洩露出去,走漏了風聲,他們解救林彭飛的難度無疑會更上一層樓,甚至是功虧一篑。
巴頌在聽到了張北行的話後,也意識到了這一點。
“但張會長,我們要是不聯系警方的話,那怎麽辦,我們過去自主營救嗎?”巴頌問道。
說句心裏話,他其實是不太想要這麽做的。
因爲他感覺這樣子實在是太冒險了。
犯罪團夥是什麽人啊?
那可都是窮兇極惡,目無法紀,無法無天的人。
并且最關鍵的是,這個團夥十分專業,且勢力龐大,橫跨歐亞,顯然不是一般的組織。而且,這群人的手裏,都有槍!
雖然這麽說有點漲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的意思。
但,讓他們一群練武的武者去對上那現代的熱武器。
就是給他們十條命,那都不一定能夠打得過!
當然,巴頌也能搞到槍,但絕對沒有人家專業,該打不過還是打不過。
“張會長,要不,我動動關系,聯系幾個貧民窟的人,讓他們去營救?”
巴頌問道。
聽到他的話,張北行依舊是搖頭:“不用!”
他從沙發上站起來,看着那在這兩天裏,被自己打磨擦拭的透亮的長槍和暗器,眼底閃過一抹寒芒。
關于這件事,他的心裏早就有所打算。
“我親自去救!”
張北行說道。
這件事,除了他之外,任何人去救都不行!
一,是因爲他們去救,得不到林彭飛的信任和配合,畢竟林彭飛才剛在這裏遭遇了一場綁架,他現在的警惕性定然很高,除了熟人和他們大夏官方的人之外,面對那些陌生人,人妖國本地人,他大概率都會報以最大的敵意來對待。
二,則是因爲他們去救,也未必能夠救下來。
畢竟他們就隻是一群普通人而已,面對那群大概率帶着槍的犯罪團夥,除了拔槍對射之外,他們沒有什麽有效的反制手段。
不像自己,已經超凡,反應迅速,哪怕是面對槍,也有一定的反制能力。
因此,這件事,隻有張北行他親自去,才是最爲保險,也是最爲合适的
“您親自去?這.張會長,咱們要不再考慮一下的?”
巴頌被張北行的話給吓到,驚疑不定的對着張北行問着。
對此,張北行不爲所動:“這件事我考慮的很清楚,不必多言,将地點定位發我就好。”
“這好吧,張會長,屆時還請您多加小心!”
“嗯,我知道了。”
張北行應了一聲,随後就将電話挂斷。
在電話挂斷沒多久後。
“叮咚—”
手機上面傳來一聲脆響,張北行定睛看去就看到巴頌發來了一個定位,這就是林彭飛現在的藏身點。
定位之後,巴頌又額外補充了一下林彭飛的具體藏身地,地點特征這些。
張北行将巴頌發來的東西看完,接着打開地圖,看了看路線。
确認好自己接下來的行進路線後,張北行把手機收回兜裏,将那些暗器放在了身上擡手就可以拿到的地方。
然後拆開長槍,将兩節長槍背在身上,一截拿在手裏當做棍棒,應對突發情況。
張北行推門而出。
此行,救人,亦殺人!
“針對大夏武者是吧!”
“那老子今天就讓你們見識見識隐元境武者的手段!”
滿臉煞意的低語了一句,張北行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賓館之中。
人妖國的曼谷,作爲全球第一大旅遊城市。
它素來有着天使之城的美稱。
在富人區,高樓聳立,燈火輝煌,奢靡嬌貴的生活仿佛包含着這世界的一切美好。
讓人可以在此盡情享受。
但隻要走出這裏,就會發現,在這絢麗的繁華下隐藏的,是貧窮!
曼谷的人貧窮成什麽樣子了呢?
就這麽說吧,隻要離開了富人區,也就是市中心。
其他的地方,全都是貧民窟!
而張北行現在要去的,就是曼谷這座城市裏,最大,也是最窮的那個貧民窟!
穿過一截歪歪扭扭細長的木質小橋。
入目的就是沉積在河水中的各種垃圾。
這些垃圾不知道是在這裏呆了多久了,将周遭的水都給污染的發綠,同時還有一股難以形容的惡臭撲面襲來。
穿過那些衣不裹體,花枝招展的女人。
無視拿着破碗,上前乞讨,蓬頭垢面的老頭。
随手一掌将那不知何時悄悄摸過來的手給拍掉。
張北行擦在泥濘粘腳的土地上,就這麽直直的朝着裏面貧民窟裏面走去。
不多時,他穿過一條輕軌,一棟棟由朽木搭建的房屋就這般映入他的眼簾。
根據之前巴頌發給自己的信息。
張北行找過去,不多時,就在了一個比之周圍,明顯要幹淨一些的三層小樓前停了下來。
小樓的一樓是個開放式的酒館。
裏面正有不少人在吃飯喝酒。
在其上面,便是住宿的地方了
林彭飛在從那群犯罪集團的手裏逃出來後,就用手頭僅剩的那些現金,在這裏租了個房子,躲避風頭。
“看來這小子的情況也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麽糟糕。”
上下打量着眼前這個小旅店,張北行開口,如是評價道。
接着就上前,準備去找林彭飛,帶林彭飛離開。
但還不等他有所行動。
眼角的餘光一撇,注意到周圍的情況,張北行覺得,此刻或許還不是叫林彭飛出來的時候。
因爲現在,在門外,還有一些麻煩在這裏,等待着他!
張北行扭頭看去,便發現在門口的各個地方,有很多喬裝打扮過的人混迹在這裏,時不時扭頭,看一眼那個旅店。
如果是别人的話,或許還看不出來這群人有什麽問題。
但對于張北行這個已經達到了隐元境的超凡武者來說,這群人站在那裏,就猶如那黑夜裏的螢火蟲,顯眼無比!
之所以會這樣,不光是因爲他們身上那股比之常人要強上不少的氣場,還有明顯結實強壯的身體。
更主要的就還是他們的舉止。
在他們觀察那旅館的時候,他們的目光很是尖銳集中。
這使得他們隻要想的話,一眼就能夠在人群中,找到他們所想要找到的人或物。
除此之外,他們還很警惕,永遠都保持着幾個人在看旅店,幾個人在看周圍的情況。
同時每個人所在的位置也都很微妙,進,可以上前抓捕,退,能夠直接跑路。
如此表現,已經不是可不可疑的事了。
他們是已經将可疑、專業這兩個字給寫在臉上了。
“這麽快就找來了。”
看着這群人,張北行喃喃道了句,停下了去找林彭飛的動作,直接轉身,大步朝着那距離自己最近的一人走去。
那人也注意到了張北行,眉頭微微一皺,但并沒有閃開。
隻是站在原地,看着張北行,想要看看對方這是想要做什麽。
在男子的注視下,很快的,張北行就穿過了人群,來到了他的面前。
居高臨下的俯視着這個比自己低了一頭的男人,張北行沒有半點墨迹,直接開口,用這段時間學來的人妖語,道:“你們,是來找林彭飛的?”
“???”
聽到目标的名字被張北行道出,肉眼可見的男子愣了一下。
什麽情況,你是怎麽知道這件事的?
而且伱又是怎麽知道他是奔着林彭飛來的?
男子不解,但他能感覺這件事不太對勁。
于是他瞥了一眼周圍,就準備開口和張北行周旋一下。
等同夥到達,就聯手一塊将張北行給綁了,到時候再問清楚。
但,還不等他這麽做。
張北行就已經通過自己那細緻入微的觀察力,精準的捕捉到了這人的微表情和小動作。
這點反應,瞞不過隐元境的感知力!
接着注意到周圍,那一邊走來,一邊去摸腰間槍械的數人。
張北行的心裏已經有了明數。
來者不善!
而且是非常的不善。
念及于此,他沒有半點猶豫,壓根不聽這男子說的話,直接就手攥拳,根本不需要蓄力,以類似寸拳的方式,對着他,悍然轟出!
“轟!”
一聲轟鳴,拳頭打出。
後天五氣凝聚在張北行的手上,強大的力道直接就将他拳頭面前的虛空給打的扭曲變形。
攜帶着不可抵擋的恐怖氣勢。
“嘭!”
一聲悶響,張北行拳頭上附着的恐怖拳勁已經先一步的落在男子的胸口上,直接将其洞穿!
感受到胸口傳來的劇痛,男子的瞳孔收縮了一下,一臉不可思議的看向張北行。
他掙紮着想要開口說些什麽。
但随着張北行手一震。
霎時間,恐怖的力道傳遍其全身,頓時講他的五髒六腑盡數攪碎,血如泉湧。
男子的力氣随着血液的流出盡數消散,目光也變得空洞起來,都不用張北行去做什麽多餘的操作,他直接就踉跄的走了兩步,然後就倒在一旁,死的不能再死了!
噗通!
這突如其來的暴起,讓全場都陷入到了一片死寂之中。
人們都懵逼了,直到片刻後,他們意識到張北行殺人了,現場頓時爆發出陣陣尖叫和求呼聲。
“啊啊!”
一時間,混亂無比。
對此,張北行置若旁聞,不予理會。
隻是在殺完這人後,扭頭看去,發現此人同夥這個時候已經趕了過來。
幾人看着那倒在地上的屍體,憤怒無比。
“這個混蛋,他殺了贊卡拉!”
一人猙獰無比的大吼着,說話間,他已經掏出手槍,對準張北行,就要扣動扳機。
但他還沒有來得及扣下。
張北行就已經注意到了他,當即抓着手中那截長槍的末端,對準他,猛的一掃。
“嘭!”
雖然手中長槍僅有一截,并且還不是槍頭。
但别忘了,張北行手裏的這一截槍身,那可是足足有八十斤重的!
并且張北行還精通長槍,早在數個月前,就已經練出罡風。
就使得這把槍在他手中,雖無鋒,但威力,一樣蓋世!
它劃過男子的身體,在罡風和後天五氣的加持下,就猶如切豆腐一般,直接就将男子從中,攔腰切開!
‘嘩啦—’
腸子内髒直接落一地。
做完這些,危機還并沒有解除。
憑借着那‘秋風未到蟬先知’的強大感知。
張北行預感到身後已經有人瞄準了自己,當即一個轉身,直接從兜裏拿出自己早就準備好的暗器。
“去!”
瞄準一個方位,張北行猛地甩手。
手中利器頓時飛出。
“噗呲——”
暗器刺入體,血肉飛濺。
張北行借機将自己的長槍組裝好。
正要準備開殺。
也就在這個時候。
“砰砰砰!”
淩亂的槍聲響起。
子彈猶如雨點般朝着張北行這裏傾瀉而來。
聽到這般動靜,張北行臨危不亂。
隻是把長槍往地上一戳。
雙手用力。
“起!”
猶如撐杆跳,張北行直接以手中長槍爲點,嗖的一聲,愣生生的将自己給撐了起來。
而在他身下。‘咻咻’子彈聲掠過,卻無一能夠觸碰到張北行。
眼瞅着這群人又要再度射擊,張北行直接從半空躍下,雙腳跺地,并翻手抄起長槍,當頭力劈!
長河落日!
死!
“嗡—”
手中長槍被猛的揮出。
在張北行所施加的恐怖沖力和罡風下顯得尤爲恐怖。
這一槍,枭首!
逃無可逃。
面對張北行這勢大力沉的一擊,那對張北行開槍之人連一絲一毫的抵抗都沒有,隻看到一抹銀光從眼前劃過。
接着就感覺腦袋一疼,直接就沒了神志。
到死,他們都沒有搞清楚自己到底是怎麽死的。
但他們不知道,周圍的路人那可是看了個清清楚楚。
隻見張北行一槍蕩出,這人的腦袋就跟被切開的西瓜一般。
直接被打爆了!
腦漿混雜着血液流出,俨然是讓此處變爲了一處血海。
而在血海中央,張北行舞了個槍花,收槍,槍上幹淨如新,不見半分血漬!
“嘩—”
霎時間,人們的心頭直接就被恐懼所填滿。
他們畏懼的看着眼前的男子,逃也似的離開了這裏,不敢再此過多逗留。
而張北行,則是在觀察了在場的屍體,發現一個沒漏後,就将長槍别在身後,随手拎起幾具屍體,走到了旅店之中。
這些屍體還有用,可能會找到一些有用的線索,能追本溯源,但現在找林彭飛是關鍵,沒有時間摸屍,而把它們放在街邊的話一旦被警察收走了,那純浪費。
張北行很快進了旅店,看着前台:“林彭飛在哪?”
前台已經被吓傻了,愣愣的看着拖着屍體的張北行,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看到他這樣,張北行的眉頭微微皺起。
幹脆不與他多費口舌,隻是一把從中翻出來了登記冊,就發現上面寫的全都歪歪扭扭的英文。
這也找不出來。
“這小子還真是謹慎。”
大緻的看了一眼,沒有找到林彭飛的名字,張北行不禁開口道了句。
随後想了想,就拎着屍體,走上樓,挨個房間進行查找。
“嘭。”
一腳踹開眼前的屋門,入目的是一堆圍在桌前打牌的賭徒。
在他們當中掃視了一眼,沒有看到了林彭飛的身影。
張北行就在那一衆賭徒吓傻了的注視下,拎着屍體離開了這裏。
之後是下一個房間。
這個房間裏正在玩多人運動。
很不巧,也沒有林彭飛。
下一個,再下一個。
一時之間,‘嘭嘭嘭’的聲音在旅店裏此起彼伏,而在這個聲音過後的,就是人們那被吓到所發出來的驚慌失措的尖叫聲。
畢竟有個人拎着屍體挨家挨戶的串門,這換誰誰能夠不被吓到啊。
也是在人們的尖叫聲中。
張北行一路找尋,最終,停在了旅店的最後一個房間裏。
看着這最後一個房間,張北行心想這應該就是林彭飛所藏身的地方了。
于是抓着手裏的屍體。
“嘭!”
一聲悶響,房門直接被屍體給砸開。
聽到這個動靜,那躲在房間裏的林彭飛心裏頓時咯噔了一下。
連忙爬起來,就見到在面前的地面上,憑空多了一具屍體。
見此情景,林彭飛心裏警鈴大作。
以爲是那群犯罪集團的人來了,剛準備跟他們拼命。
就聽到張北行的聲音從側前方發出來:“林彭飛,在不在?我來帶你回家了!”
聽到這番話,林彭飛愣了愣,随後擡起頭,便看到那手持長槍,一塵不染,傲然立于門口的張北行。
林彭飛直接愣住了。
緊接着鼻頭就一酸。
這些天的委屈直接就湧上心頭,他看着張北行:
“姐夫!不!師父!您終于來救我了!!!”
“我想死您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