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時刻出言指點了王師傅,讓其一招擊敗泰拳高手的存在,正是兩個月前打遍了全國,又在一個月前宣布閉關,随後就了無音訊,讓在場所有武者都恨得牙癢癢,卻又無可奈何的史上最年輕宗師——張北行!
不對!
确切點來說,他現在已經不是史上最年輕的宗師了。
而是時隔七百年多年,在2018年的十月十九号,順利自創絕學,完成突破,憑一己之力生生拉低了大宗師的平均突破年齡。
大夏有史以來,最爲年輕的大宗師!
也是大夏七百年來唯一的一位大宗師!
更是武學曆史中,唯一一個隻用大半年的時間,便從一個普通人成爲大宗師的存在!
“是他?”
看到張北行到來,馬元凱眉頭皺起。
一個月前被張北行踢館的糟糕記憶情不自禁的湧上了他的心頭,讓他的臉色有些難看。
在他旁邊,吳有貴關注的則是張北行剛才說的話。
從張北行的聲音傳來到現在,短短四句話,不多不少五十三個字。
竟然就讓擂台上的局勢發生了逆轉!
令那原本還落入下風,被迫挨打的王師傅,直接就從中破局,僅是一招,就将那襲殺而來的泰拳高手給直接轟飛出去數米遠,豪取勝利。
“這是什麽情況?”
吳有貴滿臉詫異,這未免也太強了點吧!
得是有多麽深厚的武學造詣,才能夠在那瞬息萬變的擂台上,一眼就看出對方展露出來的破綻,并及時根據那王師傅的武學,做出最佳的判斷,将其道出?
這起碼得是八極拳宗師級别的見解與造詣吧?
與此同時,台上。
一拳将那泰拳高手轟飛,不出任何意外的,王師傅取得了這場戰鬥的勝利。
“多謝張宗師指點!”
王師傅從擂台上下來,走到張北行面前,雙手抱拳,開口說道。
雖然在一個月前,張北行帶着陳柔柔和林彭飛上門踢過館,不過陳柔柔自然是打不赢的,可這依舊讓他對于張北行頗有說辭。
但一碼歸一碼。
今天的事,他必須要謝謝張北行!
要不是張北行開口指點了一番,他就要成爲他們大夏建國以後,第一個在對外比武中失敗,被迫認輸的人了!
首戰告敗,這是件很沒面子的事情!
不光有損他的名譽,更會影響到他們大夏武者的士氣。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他開了個好頭,士氣高漲,後面就會好打。
反之,就會越來越困難。
聽到王師傅的感謝,張北行擺了擺手。
雖然你們這群B很不講武德,趁着他在閉關的時候,偷摸聯合起來,将他從大夏武術界除名,抵制他。
但在劉邑這件事發生後,面對這群上門來找麻煩的‘八國聯軍’,你們沒有坐視不管,反而還願意出面給予幫助,這讓張北行感到很欣慰!
張北行風輕雲淡道:“不必謝我,要謝,就謝你這些年的功夫沒有白練,不是個徒有虛名的花架子!”
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沒見過血其實不怕,但若這王師傅隻是一個枯名釣譽之輩,練了這麽多年功夫都沒有練到位。
就算張北行指出來了對方的問題,也無濟于事,因爲他可能根本聽不懂張北行的指點,也沒法及時領悟。
聽到張北行這番話,王師傅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這話讓伱說的。
你這是在誇他呢,就還是在損他呢?
什麽叫還好他功夫沒有白練啊?
還有,你又是怎麽懂八極拳的?
在結束了戰鬥後,王師傅的内心就升起了這個疑問。
八極拳,這是一門在康雍年間才被人創造出來的一門拳法。
雖然距今曆史才三百年,但因爲其剛猛霸道的拳法特性,令其在這三百年間,一躍成爲了大夏四大名拳之一,素有‘文有太極安天下,武有八極定乾坤’之說。
加之簡單易學,這門武學在大夏的普遍程度極廣。
可問題就在于,張北行,他是怎麽會的?
而且會也就會吧,他在八極拳上的造詣,怎麽還這麽的高?
要知道,王師傅在八極拳上的造詣,已經是大夏最高的那批了。
但就是如此,當時的他,卻找不到破局之法。
“這是什麽情況?”
看着張北行,王師傅的心中驚疑不定。
劉邑在這時走過來,看着張北行,抛出了他最好奇的問題道:“北行,你不是在閉關嗎?怎麽現在來到這裏了?我記得我沒有讓人給你說過此事啊?”
雖然劉邑和陳柔柔他們,一起群毆了那棒子武術明星一頓,讓那群小棒子借此抓住了把柄,蹬鼻子上臉,甚至都組成了‘八國聯軍’前來找麻煩,事情鬧得很大。
但因爲在發生這件事的時候,張北行還沒有出關,正在突破大宗師。
爲了不打擾到他,劉邑特意給身邊的人說了一下,讓他們不要給張北行通知此事,自己惹出來的事,他自行解決就好。
卻不料,現在,張北行卻趕過來了。
“莫非.”
“你失敗了?”
劉邑的心中閃過這麽一個想法,覺得不無可能!
算上張北行去打全國的時間,滿打滿算,他也才用了僅僅兩個月的時間而已。
兩個月的時間,萬般皆通,自創絕學,從宗師突破到大宗師,這已經不是難不難的事情了。
這壓根就是不可能存在的事情!
縱使是那天資絕倫,千年難得一遇的練武奇才張三豐。
還有那釋教創始人,少林武術鼻祖的達摩。
他們都做不到這一點,且,他們突破宗師所消耗的時間,也都在十年之上!
畢竟光一個研讀百家武學,就需要一定的時間支撐,哪怕學霸考大學,還得用個幾年呢。
張北行僅用了兩個月的時間,就想趕上人十年的成果,這怎麽可能。
念及于此,出于安慰心裏,劉邑開口,道:“北行,一次失敗而已,不要太過在意,你現在還很年輕,你還有的是.”
‘時間’二字還沒有出口。
“師父你在說什麽?什麽失敗?”張北行就古怪的看了劉邑一眼,道:“我出關自然是因爲突破成功,如今是‘大宗師行走于世,看遍人間璀璨,舉目無敵’!”
這麽說有些冒犯。
但他感覺劉邑很莫名其妙。
聊得好好的突然就語重心長的開始給他說起‘失敗’‘年輕’這種話了。
啥玩意啊。
他還沒吭聲呢,你要不要想的那麽多啊!
張北行很是無語。
而劉邑,在聽到了張北行的話後,愣了愣:“啊???”
什麽玩意?
你大宗師了?
這開的是什麽國際玩笑?
但看着張北行那認真的樣子,劉邑深知以張北行的性格,是絕對不會在這種沒有意義的事情上說謊的。
也就是說,這件事是真的!
“但這怎麽可能啊!”
劉邑驚疑不定,糾結萬分。
一方面,他的理智告訴他這件事是不可能出現的。
兩個月的時間從宗師突破到大宗師,這實在是太荒謬了。
另一方面,他又感覺這件事不無可能。
因爲張北行的天賦實在是太強了。
他都能夠僅用四個月的時間,就從一個啥也不會的普通人,練到宗師境界。
如今拿出兩個月的時間來突破到大宗師,好像也合情合理?
劉邑不禁陷入了沉思。
反觀其他人,在聽到了張北行話後,雖然也懵了一下,不過很快就平複下來,面色如常,不以爲然。
“他是在吹牛逼!”
看着張北行,田峰林在心裏想着。
并且不隻是他一個人,在場的其他大夏武者,基本都是這個想法。
因爲迄今爲止,大宗師已經有七百年沒出現過了。
如今,你張北行閉關了兩個月就說你突破成功,是大宗師了。
你咋不說你已經陸地神仙,能夠上天跟太陽肩并肩了呢?
“八成應該是他覺得說突破了沒面子,這才硬給自己找的借口!”
萬明德看着張北行,給他剛才說的話下了定性。
連他們都是這個反應,就更不用說那些小鬼子和小棒子們了。
他們更沒有把這件事當回事!
來之前他們就已經調查過了,現如今的大夏,根本就沒有人能夠突破到大宗師。
可現在,這個二十一歲的毛頭小子,卻說他突破到了大宗師,這完全是在癡人說夢!
不過,癡人說夢歸癡人說夢。
他們對與張北行,就還是比較謹慎的。
因爲在張北行的指點下,那原本處于劣勢的王師傅直接力挽狂瀾,讓他們的首戰以失敗告終。
這對他們來講很是不利!
“班汗君,你上台之前不是信誓旦旦的說,你一定能夠取勝嗎,爲什麽在擂台上的時候這麽大意,明明都聽到他們說出你的破綻了,竟然還不趕緊回防,讓那大夏人抓住了機會,将你給一擊制服了?”
在那泰拳高手班汗被擡下擂台後,一個小鬼子似是有些接受不了失敗,直接就走上前,看着那疼的呲牙咧嘴的班汗,質問他爲什麽會失利。
對此,班汗也很是郁悶。
沒有什麽比在大優勢的情況下被人一擊翻盤來的更憋屈了。
如果有,那就是在剛放完嘴炮的情況下!
很不巧,班汗就是如此!
他前腳才剛在擂台上嘲諷完那個王師傅,結果後腳就直接被王師傅給幹翻,一拳把他打出去幾米遠!
班汗心中又氣又急,面上無光。
就使得他在聽到了小鬼子的質疑,當即就有些惱怒道:
“我能怎麽辦?我也想要赢,問題是我已經拿出來我百分之一百的實力認真對待了,但就是這樣,那個剛來的大夏人卻看穿了我的破綻,并且那個被我一直壓着打的老頭,也愣生生的突破了我的招數将我給制服了!”
“坤龍那rok貝類,你在這裏問我,我還想要問你,你們在幹什麽?他們能夠指點你們就不會指點嗎?”
“一個兩個都跟啞巴一樣,但凡你們能夠看穿那個老頭破綻,給我點出,我這場戰鬥都能夠直接拿下!”
操着一口不太标準的大夏話,混雜着一些泰語。
班汗看着那個小鬼子罵罵咧咧的說道,宣洩着心中的不忿。
而那個小鬼子,在看到班汗這個失敗之人在輸了後不反思,還在這裏跟着對着幹,口出狂言後。
感覺臉上有些挂不住。
歪嘴斜眼的彈了一聲‘鐵咩’,就要與這個班汗争辯起來。
但還沒有開始,一個蒼老的手臂伸出,按在他的肩上,将他制止。
察覺這一點,那個小鬼子扭頭看去。
就見到一個僅有一米六,面容猥瑣的糟老頭站在他身旁。
看到小鬼子扭過頭來,糟老頭對他搖了搖頭:“流花君,冷靜,我們現在是一體的,不是起矛盾的時候,别忘了,敵人在對面,切莫被憤怒沖昏了頭腦!”
聽到老頭的話,感受着肩上傳來的恐怖抓力。
被稱之爲‘流花’的小鬼子眼神清澈了不少。
他對着老頭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道:“嗨,師父大人,我明白了,是我修行的還沒有夠,給您丢人了!”
“嗯,用大夏的一句話來說,你這是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好了各位,之前的失敗就讓它過去吧,我們不要再提了,現在我們要讨論的,是接下來怎麽辦!”
輕描淡寫的将這件事跳過,自始至終,這個老頭都沒有看那班汗一眼。
因爲在他的眼裏,班汗,是失敗者,而失敗者是不值得被他所關注的!
對此,班汗敢怒不敢言。
原因,則是這個看起來猥瑣無比的老頭,是來自霓虹梅右歸,實力爲影忍,用大夏的武者等級劃分的話,他,是宗師!
倭國爲數不多的兩位宗師之一。
作爲這裏實力最強的人之一,梅右歸這番話說出,頓時就引來其他人的附和。
他們聚集起來商議着。
總結着班汗失敗的原因。
原因很簡單。
那就是班汗大意了,加之那個張北行還在旁邊從中作梗才導緻的。
“歸兄,這個張北行,我們該怎麽處理啊思密達?要不要我們聯合抗議,禁止提供場外幫助?”
來自棒子國的宗師看着梅右歸,開口問道。
通過張北行協助王師傅擊敗了班汗這一點就能看出,這個人雖然愛吹牛,但還是有着一定實力的。
不然的話,其沒有辦法那麽精準的找到班汗的問題。
對此,梅右歸自然也想到了,于是在稍加沉吟了片刻後,他語出驚人道:“我認爲,不用處理!”
“爲什麽?”
棒子國宗師表示不解。
梅右歸給出他的解釋:
“因爲我感覺這一次,隻是他們運氣好而已,班汗技藝不精,這點從他的失敗中就能看出,先前開口說話的那個男子可能就是提前看出了班汗的問題,并且他也精通八極拳,這才能夠給出合适的提議,達到扭轉戰局的情況。”
“我問你,他精通八極拳,難道他還能精通别的武術嗎?”
“這很明顯是不可能的!”
“所以我才說這件事不用處理,而且不處理的話,對我們也是有好處的,那就是我們,同樣也可以開口指點!”
最後一句話,才是梅右歸真正的打算!
雖然這麽說有些不好聽。
但不管是他們霓虹也好,棒子也罷,又或者是阿三,人妖。
他們的武術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
那就是少!
尤其是能夠練到高深的。
放眼全國也就那麽幾種,哪怕他們沒有修煉過,可達到他們這個位置,或多或少也都有所接觸。
因此,在指點這件事裏,他們才是其中最大的受益人!
聽到他這話,其他宗師紛紛恍然,表示了解。
然後就開始張羅起了下一場比武的人選。
第一場是他們大意了,沒想到那個班汗竟然那麽的拉,也沒想到張北行會趕到,并出言指點,這才讓大夏的人率先拔得頭籌。
現在他們有了準備,第二戰,他們必要找回場子來!
“樸宗師,這一戰就讓你的徒弟出馬吧,早就聽說你們合氣道強大無比,擒拿揉摔技巧精湛,想必再輔以你的指點,定能爲我們取得勝利果實!”
梅右歸看着棒子國的樸宗師開口說道。
對此,樸宗師點了點頭,表示沒有問題。
然後就在他帶來的一種弟子裏挑選了一番,最終選了一個年齡四十多歲的僞宗師弟子,派他上去迎戰。
大夏武術界這邊,因爲第一戰打的很是驚險,吃了點虧,長記性了,知道僞宗師之下,年齡是區分勝負的一大要素。
于是商議一下,就派了年齡相差無幾,主修太祖長拳的僞宗師上去迎戰。
這一戰,他們大夏占據優勢!
縱使對方将合氣道給練出來了門道。
但面對有着‘萬拳之母’美名的太祖長拳。
這合氣道,還是差點意思。
就使得如今,勝利的天平正在緩緩朝着大夏傾斜。
局勢一片大好,但張北行卻坐在看台下面,看着擂台上的情況,眉頭微微皺起。
倒不是他們的人快要輸了就還是怎麽樣。
而是
“他這拳法火候差這麽多?這誰教的?”
張北行小聲嘀咕了一句,這是他如今的真實想法,并沒有給對方面子,畢竟自己都被開除武籍了。
而此話一出,頓時,旁邊的田峰林宗師臉直接就黑了,在心裏罵起了娘來。
他們大夏有名有姓的太祖長拳傳承者就那麽幾位。
這其中,又屬他的太祖長拳最強,擂台上那人不是他教的就還能是誰教的?
完了現在,張北行卻說出來這樣的話,這無疑是在庫庫扇他臉。
田峰林臉色頓時一拉,看着張北行,幽幽道:“不才,正是本人,敢問張北行大,宗,師,您是覺得我教出來的徒弟不好嗎?還是說您對與太祖長拳這門武學,另有看法?”
一字一頓的說着,尤其是在大宗師這三個字上,田峰林特意加重了語氣。
對此,張北行感受到了,但卻并不在意。
隻是眉頭一挑,看向田峰林:“田宗師,你是師父?那你難道沒有看出你弟子的毛病?”
田峰林臉色更難看了,語氣不忿道:“請張北行大宗師指教!”
他到要聽聽看,他教導出來的弟子,到底都有什麽毛病,竟然連他這個做師父的都不知道!
張北行倒是不吝指教:“那你接下來就好好注意看他的左腿吧,很快你就知道我說的毛病是什麽了。”
此話一出。
田峰林嘴角抽搐了一下,心道你這小王八蛋還真是給根杆子就往上爬。
還注意左腿呢,裝的到挺像!
“我倒要看看他左腿到底怎麽了!”
出于和張北行較勁的心裏,田峰林順勢看去。
起初他還不甚在意,但是後來,随着時間的推移,慢慢的,田峰林發現了一絲不對勁。
那便是他的弟子,身形怎麽有些不太穩,左腿的步伐總是慢上那麽一下?
雖然這一下很是短暫,很快就能調整過來,無傷大雅。
但要是被人抓住的話,對方是能夠在這件事上做手段的。
“不好!”
田峰林眉頭一皺,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那便是他都發現這個情況了,那時時刻刻都在盯着戰場局勢的棒子宗師,豈不是也.
“功他左腿,他的左腿是弱項!”
果不其然,就在田峰林準備開口提醒的時候,站在對面,那來自棒子的樸宗師也注意到這點,并且還開口提了醒!
聽到他這話,那個合氣道僞宗師頓時心領神會,招招朝着田峰林弟子的左腿奔襲而去。
田峰林的弟子自然也聽到了這點,看着那驟然淩厲起來的攻勢,擡手招架。
“嘭嘭嘭!”
扛了數擊,憑借着他那精湛的技術,田峰林弟子皆是将其進攻給化解。
不過終究是因爲被人看出了問題,他打起來,稍加吃力。
以至于原本的優勢開始漸漸消散,變得勢均力敵了起來。
看到這一幕,台下,田峰林也開始思考起了應對策略。
就在此時,坐在劉邑旁邊,張北行看着這一幕,輕飄飄道:
“側身伏虎,十路彈腿,反攻下盤。”
“雙龍探爪,泰山壓頂,一擊制敵!”
張北行聲音并不大,但清晰的飄到台上,讓那田峰林的弟子有些猶豫。
但也沒有猶豫多久。
因爲此刻,沒有時間留給他去思考。
按照張北行所說,其一個側閃成伏虎式,硬抗住對方那勢大力沉提來的一腳。
緊跟着就要開始反攻。
以十路彈腿,幹擾其下盤。
他正要這麽做,但那棒子的武術宗師也不是蓋得。
當即就開口道:“快退,不要硬鋼!我們已經扳回劣勢,我們接下來隻要遊擊,猛攻他的左腿就可以了!”
怎料對面的張北行冷笑一聲:“雕蟲小技,敵退我進,猛虎出洞,三步行拳!”
這一次,那田峰林的弟子沒有半分猶豫。
在張北行道出來後,就第一時間沖上去。
“嘭嘭嘭!”
令人血液噴張的悶響在擂台上響起。
田峰林弟子依然逼近,對着那合氣道的弟子直接就開始打。
合氣道的弟子見狀,連忙招架。
看到張北行輕飄飄的兩句話就又一次讓他們陷入了頹勢,樸宗師惡狠狠地看了張北行一眼,眼中滿是暴戾。
接着他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
根據擂台上的情況思考對策。
然而,張北行的聲音就猶如來自地獄的呢喃般,再度響起:“肋下兩寸,崩拳!”
“認輸,我認輸!”
就在張北行點出那合氣道弟子的空擋,指揮着田峰林弟子就要打過去的時候。
那合氣道弟子自知大局已定,再打下去除了徒增痛楚外沒有任何意義,連忙開口,投降認輸。
“呼—”
拳頭在距離其身體還有三厘米的距離前驟然停下。
田峰林弟子看着那被自己打的被迫投降,滿臉驚懼的合氣道弟子,心中暢快無比。
随即就後退兩步,對其拱了拱手,便頭也不回的走下了擂台。
大夏武術界,再勝一場!
霎時間,全場嘩然一片!
他們看向張北行,就見到張北行四平八穩的坐在那裏,大有一副運籌帷幄,鎮壓全場的感覺!
劉邑眼神閃爍,若有所思。
而那田峰林的弟子,則是從台下走來後,就來到張北行面前,恭恭敬敬的對張北行行了一禮,感謝張北行的提點。
對此,張北行朝其擺了擺手,表示沒事。
反觀田峰林。
他此刻人都傻了。
他剛才還擱那尋思要怎麽處理呢。
結果他還沒有尋思好。
張北行已經開始指揮起來了,關鍵是還特麽的指揮赢了。
不是,到底我是太祖長拳的宗師,還是你是啊?
這特喵的不對勁吧!
看了看大勝而歸的弟子,又看了看張北行,片刻後,田峰林這才吞了口口水,從嗓子裏擠出一句話:“張宗師,你怎麽做到的?爲何對我太祖長拳的領悟如此之深?”
聽到他的話,張北行漫不經心道:“就如你看到的那樣,動動嘴皮子就做到了,那人先前被你弟子壓着打,說明他還不如你弟子呢,隻要找出他的問題,在他的問題上下猛藥就行了,這很難嗎?”
“我”
田峰林語塞。
找出對方的問題,然後在對方的問題上下猛料,這的确是沒啥毛病。
但問題就在于,你是怎麽在那麽短的時間内就找到對方問題的啊?
田峰林有心想問,但念及張北行的德行,自己這麽問了,大概率會得到張北行的一句‘有手就行’,于是爲了不自取其辱,他想了想,最終什麽都沒有說。
隻能說,這老小子是懂張北行的。
但他卻不知道,對于大宗師而言,熟讀百家武學,且都需要造詣極深,才能成爲大宗師。
之後。
大夏武術界又跟那‘八國聯軍’的人打了幾場。
張北行全程坐在台下,充當着泉水指揮官,以擂台上的那些武者爲棋,直接跟‘八國聯軍’的宗師們比拼了起來。
“暫避鋒芒,放長擊遠,敵疲我進,鹞子穿林!”
“混蛋啊!都說了讓你躲開了,你怎麽不躲開?你真是丢盡了我們阿三國的臉,回國後我一定要将貶成首陀羅!”
“形意萬變,膝肘合一,退步鑽拳,黑虎掏心!”
“八嘎呀路,已經給你說了要全力進攻,爲什麽收力了,你害怕?害怕有用嗎?!還有你那眼淚又是怎麽回事?眼淚能夠讓你取得勝利嗎?”
“.”
練武場裏,張北行的聲音和那‘八國聯軍’宗師的聲音時不時響起,熱鬧非凡。
當然,張北行也不是全程都在指點的。
有些大夏武術家的實力本身就很不錯,且觀察敏銳,用不到張北行多言,他自己就能夠解決。
畢竟大夏何其底蘊,高手何其之多?
哪怕張北行沒來,雖然會輸幾場,但整體上還是完勝八國聯軍的。
隻是張北行來了之後,連一場都不輸了,直接成了碾壓之勢,不管誰上,隻要同境界,有張北行坐鎮指點,統統拿下!
這也讓那大夏武術界的人,看向張北行的眼神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從一開始的不以爲然,慢慢轉變成認真。
再從認真變成當今的震驚!
迄今爲止,他們已經十連勝了!
其中有四場都是在張北行的指揮下勝利的,剩下的則是本身就能赢。
這意味着張北行已經将這四門武學完全吃透,徹底掌握!
“但這怎麽可能?”
“難道他之前真的在打全國的事後,将我們百家武學盡數掌握,萬般皆通了不成?!”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打一場就能學會?哪有這種存在!”
衆人的心中閃過如此一個想法,頓時就讓他們感覺一股涼意從尾巴骨直竄到天靈蓋!
若是張北行已經将百家武學盡數掌握,萬般皆通了。
那豈不就是說……
“張宗師,縱使還沒成就大宗師,但……他已經踏出大宗師的第一步了?”
看着張北行那坐在看台上的身影,吳有貴滿是震驚的喃喃道。
大宗師分兩步走,一是萬般皆通,二是自創絕學。
如今張北行的表現,很明顯就是萬般皆通的展現!
聽到他的呢喃,張北行沒有什麽太多的心思去理會。
因爲現在他更關注的,就還是在這一次比武結束後,那‘八國聯軍’,怎麽就沒有動靜了。
出于好奇,張北行順勢看去,就見到那‘八國聯軍’的人此刻全都在看着他。
就像是在看什麽殺父仇人一樣,臉上帶着毫不掩飾的憤恨!
若在往日,他們定然不會如此。
但問題就在于,現在,他們已經輸紅眼了!
張北行實在是太幾把離譜了!
其第一次開口,扭轉局勢的時候,他們還可以理解爲是意外,張北行主修的就是八極拳,歪打正着撞到其最擅長武術上了,在人最擅長的領域被虐,這無可厚非。
第二次,也可以理解成張北行輔修的是太祖長拳,他對太祖長拳的造詣也很高,勉強能說的過去。
但是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
怎麽每一次,你這個B都能夠擱那叨叨半天,進行指揮呢?
咋地,合着大夏武學全都是你最擅長的是吧!
你這麽牛逼,你他媽咋不上天呢?
“八嘎呀路!你這個混蛋!就知道站在台下指點,逼逼賴賴,擾亂我們的比武,有本事你上來,我”
名爲‘流花’的小鬼子實在是忍受不了張北行這根攪屎棍的幹擾了,怒火上頭,直接走上擂台,看着張北行說道。
隻是還沒有說完,他就突然想起一個事情,那就是張北行,是宗師!
自己不過才僞宗師而已!
但現在,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他,他要是就這麽認慫,面子上也挂不住,于是他眼珠子一轉,直接就話頭一轉,開口道:“有本事你上來,我師父要與你決一死戰,你敢不敢接!”
梅右歸:“???”
不是,合着你氣勢洶洶的走上來,他們還以爲你要跟張北行打呢,結果你就搞這麽一出?
作爲師傅的梅右歸的臉直接就黑了下來。
這個逆徒!
竟然坑爲師!
可事已至此,所有人的注意都被他那逆徒給吸引到了,他要是說這都是誤會,那他的臉面可就丢盡了,他們小鬼子最在乎的就是這玩意,隻能夠沉着臉,點了點頭。
看着這個老登竟然還真敢應,張北行有些詫異,便沒拒絕,隻是輕笑一聲:“好!既然如此,那我隻能以大欺小了!”
正好他在台下看了這麽久了,也想要活動活動筋骨,看看自己大宗師的實力到底如何,自己那獨創的絕學又是如何。
但自己作爲大宗師,打一個區區宗師也沒什麽意義,倒不如讓這些宗師一起上,一勞永逸,省得麻煩。
不過在此之前,張北行看着那個已經跑下台的流花說道。
“你辱我這件事,又怎麽算?”
他可是清楚的聽到那個流花說了句‘八嘎呀路’的。
區區一個小輩,還是小鬼子,竟然敢對他這麽口出狂言,真是好大的膽子!
聽到張北行這話,流花的心頭一緊,但還是強裝鎮定道:“那前輩你想要怎麽辦?你難道要以大欺小,與我打一場嗎?”
聽到那小鬼子直接給自己架起來,張北行冷笑一聲。
随後大手直接拍在那毫無防備的陳柔柔身上:“我也不欺你,既然是小輩,那就讓小輩來解決,柔柔,去,揍他娘的!”
陳柔柔:“啊???”
“啊什麽啊,站起來!”
張北行拍了拍陳柔柔的肩膀。
陳柔柔有點沒别過勁來,使得她被張北行這麽一催,下意識的就站了起來,不過想到此事本就是自己等人惹出來的,故此她也沒有猶豫,姿态淩厲道:
“在下陳柔柔,願代師出戰。請貴方武者,上台赴死!”
陳柔柔不知道從哪學來的裝逼話,非常有氣勢,頓時讓張北行刮目相看,這小妮子還是可以的,不錯不錯。
但這句話說完,陳柔柔就有些後悔了。
自己沖動了呀!
因爲她突然想起一個事,那就是這些來大夏找麻煩的‘八國聯軍’武者,最次都是僞宗師!
但她,卻僅僅隻是快要摸到了僞宗師的門檻而已,對于暗勁的毛都沒摸着呢,連半步僞宗師都不是!
但現在卻讓一個僞宗師上台領死,這……
“叔兒,你坑我!”
陳柔柔從裝逼的後勁裏回過神來,小臉頓時一垮,看着張北行道。
對此,張北行不以爲然。
他也知道陳柔柔現在連個僞宗師都不是,距離掌握暗勁還差的遠,但他既然敢這麽說,那肯定是有他的底氣的。
在來的路上,張北行用丹勁控制氣血,處理傷口的時候,意外發現,自己異變的大宗師丹勁,有一個十分逆天的隐藏功能!
“别急,來,爲師今日助你一步登天,逆行伐宗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