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車站裏走出,在托運處,将跟着高鐵一起運送過來的可拆卸長槍背在背後。
張北行的逼才剛剛開始裝。
就直接被劉邑的口中的那句‘警察來了’給當場整沒話了。
張北行一臉懵逼。
“啥玩意?警察來了?”
他擡頭看去,就發現果然有個警察正直直朝着他這裏走來。
不是,警察來幹啥啊?
“我張某那可是遵紀守法的大良民,應該跟我沒啥關系,隻是他要找人,我碰巧站在了路上而已。”
張北行嘀咕着,并不認爲對方是來找自己的,于是往旁邊一挪。
怎料,他一挪開,那警察就也跟着一塊轉移方向,目的十分明确!
看到這一幕,張北行的心裏頓時咯噔了一下。
不是,這什麽勾八情況啊?
好端端的,這個警察一直緊跟着他不放是在幹雞毛?
他才剛來啊!
還沒來得及仗劍走天涯呢。
不能直接就把他請進去喝茶吧!
張北行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感覺很是操蛋。
明白自己這波左右都沒辦法躲過去了。
他幹脆就站定原地不動,看着那走來的警察,想要看看對方這次來找自己,到底是要幹啥。
也是在張北行的注視下,那個警察來到了他的面前。
擡手對張北行行了個禮。
警察開門見山道:“你好,我是長安警局的警察,警号1433223,剛才我們收到提醒,有一名備案人員在我們長安落地,請問你就是張北行張先生嗎?”
“你說呢?”
聽到警察的話,張北行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伱丫的目的都這麽明顯了,他是不是張北行,你心裏不是跟明鏡一樣清楚嗎。
但這話肯定是不能說出來的,因爲對方也是在按照規章流程辦事,張北行點了點頭:“是我。”
“好的張先生,因爲你身份比較特殊的緣故,現在,我們需要詢問你一些問題,請問你本次來到長安,是要做什麽?”警察說着,從兜裏掏出了筆記本,準備記錄。
對此,張北行認爲這件事沒什麽可隐瞞的,下意識的就道:“我是來踢.呸,不好意思說錯了,我是來跟咱們長安的武術宗師切磋,交流武學經驗的!”
差點把心裏話說出來。
“原來如此!”
警員了然,然後就在本子山的目的一欄,填上踢館這倆字。
接着目光落在張北行背後背着的長槍上。
警員眉頭一皺:“張先生,請問你來切磋交流的話,爲什麽還要背着武器?你們在切磋時難道要用兵器嗎?”
要是用上兵器的話,那性質可就不是單純的切磋,而是持械鬥毆了。
問題比較嚴重,到時候得向上級彙報一下。
不料張北行很是耿直的搖了搖頭:“那不是,主要是背着這玩意看起來比較帥!”
“.6!”
警員嘴角一抽,無語道。
爲了帥,背着一把可拆卸長槍四處亂逛,這倒的确是張北行所能做到的事。
但照顧到人家的長槍沒有開過刃。
槍頭鈍得很。
警察倒是也沒有收繳又或者怎樣。
隻是提醒了張北行一句請将武器收好,不要揮舞,以免傷人後。
就問起了其他的問題。
張北行一一作答。
在将該問的差不多都問完了。
警察停筆:“感謝張同志的理解與配合,稍後我就會回去,向上級彙報這件事,之後的話,因爲你身份的問題,我們的人也會對你進行持續關注,望理解。”
“最後,我代表我們長安警局,歡迎你來到長安,祝你在長安玩的愉快!”
說着,警察将寫好的記錄收進兜裏,擡手對張北行行了一禮,離開這裏。
而張北行,雖然當初在石市警局備案時,就預料到了今天這般情況,但當其真正發生的時候,還是不免感歎一句‘我國的法律還真是嚴’!
但也沒有太将此事放在心上。
畢竟他是一個按照規章流程登記備案了的特殊備案人員,又不是什麽窮兇極惡的罪犯。
而且罪犯也坐不了高鐵啊,哪像他,想咋坐就咋坐。
這就是他跟那些犯人備案最大的區别。
至于到地方後面對的審問,以及來自警方的後續關注。
他們樂意問就問,樂意關注就關注呗。
他張北行主打的就是一個堂堂正正,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這還能怕了咋地?
張北行很泰然。
甚至還有閑心讓劉邑帶着他去找家好吃的泡馍店,美美的咥上五大碗羊肉泡馍,吃飽喝足後再去找那混元流派的麻煩。
下午兩點。
吃飽喝足的張北行曆經兩個小時的車程。
終于是來到了混元流派的武館面前。
别說,這有着宗師坐鎮的武館,就是非比尋常。
首先就是它的面積,很大,跟那些體育館差不多。
裝修的也非常氣派,古色古香,給人一種沉重的威嚴感,讓人打從看到這個武館的第一眼起,就下意識的覺得,這個武館不一般。
武館大門的正上方挂着一行小楷字體:長安城渾元形意武館!
“大氣啊!”
饒是張北行是過來報仇踢館的,看到這門面,也不由出口誇贊一聲。
這面子功夫做的是真到位!
單沖這一點,他們渾元形意武館的客流量就注定不會少。
“不過是些虛頭巴腦的東西罷了,我輩武者,哪有這般招搖之說!”
聽到張北行的話,旁邊,劉邑酸溜溜的說道。
本身他就跟這渾元形意流派的人不對付。
眼下他們又将武館給發展的這麽好,對比自家那平平無奇,甚至說得上是有點破爛的燕京嶽氏連拳武館。
劉邑的内心難免就有些不平衡。
媽的,什麽好處都讓你們給占了,你們是真該死啊!
聽到他的話。
張北行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輕咳兩聲,果斷将這個話題跳過。
他看着劉邑提議道:“師父,既然我們已經找到了,那現在,我們不如直接進去幹他丫的?”
“你說得對,幹他丫的!”
劉邑點頭應了一聲,直接走上前,一腳踹開了那渾元形意的大門,同時喊道:“馬老狗,爺又來了,滾出來挨打!”
“嘭!”
“唰—”
大門被劉邑踹開,撞在牆上發出悶響,此動靜一出,霎時間,武館内所有正在練武的人都齊刷刷的扭頭看來。
坐在主位,正在看弟子練武成效的馬世凱聽到這聲喊後,臉直接就黑了下來。
尤其是在看到來者還是劉邑後,那本就漆黑的臉頓時更黑,陰沉的都快能擠出水了。
“劉邑!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來我渾元形意武館放肆,上次的打還沒有讓你長記性是嗎?”
馬世凱可不是什麽好脾氣的主,在看到劉邑這般舉止後,直接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雙鐵拳被他捏的嘎嘣響,看着劉邑呵斥道,目中兇光綻放。
對此,劉邑那也是半點都不帶慫的,看着馬世凱反唇譏諷道:“怎麽不敢來?你馬世凱真以爲上次憑借着偷襲将我給打了,就是你真正的實力了?老子今天來,就是來找你讨個說法的!”
“那是你自己欠!竟然敢觊觎我混元流派的家傳秘學,我打你一頓那都是輕的,老夫懶得與你多費口舌,有什麽招數,擂台上見吧!”
話不投機半句多,尤其對方跟自己有仇,這件事他們還有些理虧。
馬世凱不願意跟劉邑在這件事上繼續糾纏下去,就一指旁邊空蕩的擂台,看着劉邑說道。
尋思着這劉邑手下敗将而已,他想要找揍,那還不得成全他?
而換作往日,以劉邑的脾氣,早就上去,張羅着要跟馬世凱大戰三百回合了。
但是現在……
“徒兒,到你了,上去好好教訓教訓這個老逼登,爲師在旁邊給你掠陣!”
劉邑往後退了一步,站在張北行的身後,看着張北行如是說道。
聽到劉邑這番話。
張北行不免有些無語。
好家夥,您這上來一陣嘴炮,他還以爲您是要跟那馬元凱打起來呢。
沒想到您嘴完了,到了打的時候,直接就往旁邊一站,讓他張北行上去打!
我記得你劉邑以前不是這樣的啊!
到底是什麽改變了你,讓你出現了這麽大的變化?
是原神嗎?(開個玩笑,作者也玩)
頗爲無語的在心中吐槽着,張北行倒是沒有拒絕又或者是怎麽樣。
畢竟他這次來,本身就是奔着幫劉邑報仇的。
如今,劉邑将馬元凱的仇恨給拉起來了,該輪到他這個正主登場了。
念及于此,張北行上前一步,無視了周圍那虎視眈眈的混元流派弟子,直勾勾的看着那馬元凱,雙手一抱拳。
“啪—”
“本人張北行,嶽氏連拳第十四代真傳弟子,KDA:19/0/1,宗師境界!聽聞混元流派馬元凱宗師一手形意拳打的出神入化,不光個人能力強,麾下弟子實力更是不俗,精通美式居合,特此前來領教,請指點!”
張北行說着,話中明劍暗刺。
那一句美式居合。
嘲諷力度當場拉滿!
因爲自古以來,他們大夏武者僅在民國時期,出現過被外國人指着槍比武切磋的事。
其他時候,就是彼此之間的恩怨再怎麽大,也都老老實實,按照規矩辦事。
但現在,這個規矩被打破了。
并且打破了這個規矩的,就還是他們大夏十大宗師之中,渾元形意派馬宗師的弟子!
張北行現在将這件事點出來,無異于是在指着馬元凱的鼻子,罵他馬元凱教導出來的弟子,跟當年的狗漢奸,侵略者是一丘之貉。
至于這麽罵會不會有點太狠了。
張北行并不在乎。
他這個人速來信奉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你們特麽的都連着将他老師給揍了兩次了。
還想着從他這裏要到面子?
要你媽!
你們當初打劉邑的時候怎麽就沒想着要給劉邑面子呢?
不給面子那大家就都别想有面子!
張北行沒有半分收斂。
馬元凱自然是聽出了張北行話裏的含義,頓時氣的吹胡子瞪眼,面色通紅!
尤其是在看到他渾元形意武館的一些弟子聽到了張北行的話後,議論紛紛。
更是讓馬元凱惱怒無比:
“張宗師,我叫你一聲宗師那是對你的尊敬,但你如此造謠污蔑我混元流派,你過分了,有本事與我擂台上一見,今日若輸了,我混元流派的秘籍随你看,但你要是輸了,你就得向全國的人給我混元流派道歉,還我混元流派的名聲!”
說着,馬元凱就走上了擂台,一雙虎目看着張北行,氣勢洶洶。
對此,張北行卻冷笑一聲,他看着那馬元凱,滿是不屑:“一份秘籍就想讓我跟你這麽賭?你也配?就你們那武學,我看一眼就會!我的要求也不高,當初你怎麽打我師父的,在你輸後,就讓我師父怎麽打回來,這樣,你可敢接?”
此話一出,霎時間。
脾氣本就不是很好的馬元凱直接就像個火藥桶般,直接被點着了。
他的心境當場破碎,怒火攻心,看着張北行,咬牙切齒:
“伶牙俐齒,廢話少說,速速上台。”
“今日我定要代你那沒用的師父好好教訓教訓你,讓你知道什麽叫尊重前輩。”
“宗師亦有差距!”
看到這家夥已經被自己給刺激的不行了,甚至還張口蹦出一句極其中二裝逼的話,張北行知道再刺激下去也無非就是如此。
沒再多說什麽,隻是摘下背後的長槍,丢給劉邑,他走上擂台,簡單的活動一下身子。
張北行擺出了嶽氏連拳的起手式:“嶽氏連拳第十四代傳人,張北行,賜教!”
馬元凱雖然被氣的不行,但還是遵守着一定的規矩,他擺出形意拳的起手式,看着張北行:“渾元形意流派第二十一代傳人,馬元凱,賜教!”
說完,兩人就對着行了一禮。
下一秒。
“吼—”
一聲虎嘯從張北行的體内傳出。
在走了過場之後,張北行和馬元凱誰都沒有廢話,直接就朝着對方發起了進攻。
雖然張北行嘴上說的,好像他很瞧不起馬元凱。
但再怎麽說,那馬元凱也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宗師,踏入宗師之境多年。
張北行也不可能就跟個莽子一樣,悶頭就是幹。
所以第一招,他僅是拿出了自己三成左右的實力進行試探。
恰巧,馬元凱此刻也是這麽想的。
他很憤怒不假,也并沒有被憤怒所支配。
馬元凱知曉張北行是他們大夏最年輕的宗師,實力很不一般,所以,哪怕他已經踏入宗師之境多年,也不敢大意。
第一招,僅拿出來了五成功力,進行試探。
在如是想法下。
“嘭嘭!”
張北行和馬元凱打在一起,張北行一記黑虎掏心,狠辣無比。
馬元凱也不是吃素的,當即就以虎形拳直接回擊了回去。
兩人的拳頭淩厲無比,若是打在普通人身上,縱使是沒有用出全力,也得把那人打的半死不活,葷素不清。
但此刻,過了數招,彼此卻愣是誰都沒有奈何得了誰。
“咚—”
一聲悶響。
張北行和馬元凱不約而同的用出肘擊撞在一起,在看出對方的意圖後臨時變招,以臂抵擋,碰在一起。
感受着從手臂上傳來的重力。
二人對視一眼,很是默契的拉開了距離。
“不愧是老一輩的宗師,雖然教出來的弟子卑鄙了些,但實力還是不容小觑的!”
後退數步,感受着那微微發麻的胳膊,通過剛才的交手,張北行對于馬元凱的實力已經有了一個大緻的分析。
很強,不過和自己比起來,還是差點意思。
如果張北行想的話,可以速戰速決。
“但沒有必要!”
張北行心中如是想到,故意收了收力。
他這次來不光是給劉老師報仇的,更是來偷師的,最起碼也得把馬元凱的所有價值都榨幹淨了再解決他。
而馬元凱,則是揉着那顫抖的手臂,内心驚駭!
他知道張北行能成爲他們大夏最年輕的宗師,這其中必然是有着過人之處的。
但他卻沒有想到,張北行,竟然這麽的強!
武學技藝與他相差不大也就算了。
關鍵是他的身體素質!
“恐怖,怎麽可能有人能将身體素質練到這般地步?”
馬元凱在心裏想着,很是震驚!
縱使他現在歲數已經上來了,但因爲一直都有所保養鍛煉,内外兼修,養一口氣的緣故。
他的身體機能并沒有下降多少。
甚至現在,讓他出去再跑個十公裏,那也不是什麽大問題!
如今面對張北行,他卻感覺到了無比的吃力!
哪怕是年輕時,也遠比不過!
換在往日,遇到這樣的強敵,他早就投降了。
隻是切磋而已,打不過就投降,沒什麽大不了的。
但現在,他不能這麽做!
不光是因爲他投降後,要受辱,被劉邑打。
更是因爲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
他也已經無路可退了!
不能讓人罵了一通,他卻連報複都報複不回去吧!
這樣子的話,那些新加入渾元形意武館的弟子們會怎麽想?
他們可不在乎你的對手實力有多強。
他們隻在乎你輸沒輸。
沒輸,那你牛逼,繼續跟着你學。
但你要是輸了,不好意思。
你作爲一個武館的掌門,别人都這麽罵你了,你卻連教訓回去的能力都沒有。
這麽垃圾的武術還學它幹啥?
難道要跟你一樣,在學成之後被人按在地上錘嗎?
一旦被人貼上這樣的标簽。
他們渾元形意武館的名聲可就毀了!
這才是最爲緻命的!
“必須得拿出百分之一百二的實力才行!”
馬元凱低聲咕哝着,他默默調息,看着張北行,然後……
“嘭!”
毫無預兆的,兩人再度出手。
因爲感受到了張北行的壓力。
這一次出手,馬元凱不在有所保留,甚至就連勁氣外放都用了出來。
劈拳,崩拳,九套環,安身炮,虎鶴雙形,猴子攬月.
随着馬元凱的動作不斷變化,形意拳中的諸多招式也被他跟着一并打出。
如果換做其他的宗師,在他這般綿綿不絕的進攻之下,就算是不被重傷,也絕對好受不到哪裏去。
可他面對的是張北行
是全屬性破百,達到了人體極限的人!
縱使馬元凱已經在全力進攻了,也依舊奈何不了張北行怎樣,兩人隻打了個旗鼓相當,四六開!
他四,張北行六!
“這怎麽可能!”
意識到這點,馬元凱低吼一句,火力全開。
“嘭嘭嘭!”
拳拳到肉的碰撞聲響起。
張北行擡手招架住馬元凱打出來的招數,也開始認真了起來。
雖然這馬元凱的脾氣是暴躁了一些,但該說不說的是,他也是真有實力!
在形意拳上的造詣奇高!
在沒有遇到劉邑之前,張北行是沒怎麽接觸過大夏武學,但饒是如此,他也知道,形意拳這門拳法要學的東西奇多。
除了最基礎的三體式樁功外,還要去學習那對應着五行思想的五行拳,以及招式詭谲的十二形拳。
如此繁瑣的招數和強大的殺傷力,就引出來了一個怪相,便是那形意拳,入門簡單,但想要将其中的一門給吃透,琢磨明白,沒個十來年的時間是根本下不來的!
而如今,馬元凱卻在六十六歲的年齡,就将那形意拳給完全吃透,并且将它們練得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招數連貫無比,讓人防不勝防。
“不愧是渾元形意武館的掌門,有意思!”
一個二郎擔山,将馬元凱的進攻化解。
張北行在比武的時候,甚至還有閑心點評一番。
并且不光隻是點評,他還能一邊打,一邊學習。
以至于才過去了七八分鍾,他就已經将馬元凱的功夫,學了個差不多!
眼瞅着馬元凱的體能随着時間的推移流失的越來越多。
并且打出來的招式也沒有多少新穎的了。
張北行又是跟其打了三四分鍾,過了數十招,眼看馬元凱對于形意拳的所學全都被他給學過來了。
張北行覺得是時候結束這場比試了。
于是就在衆人的注視下。
那一直處于半被動防守,抵抗着馬元凱洶湧攻勢的他。
此刻突然一改常态,精準無誤的抓住了馬元凱打來的拳頭。
馬元凱先要收回拳頭,但拳頭就像是被鉗子死死扣着一般,任由他怎麽努力都撼動不了分毫。
馬元凱意識到什麽,驚疑不定的看向張北行。
就見到張北行挪開拳頭,咧嘴一笑,臉上露出了陽光燦爛的笑容。
他什麽都沒有說,又好像是什麽都說了。
接着就在馬元凱的注視下。
張北行另一隻手空出來,掄圓巴掌。
“啪!”
“咚!”
随着一聲脆響和悶響先後響起。
那壓着張北行打了十來分鍾的馬元凱,就這麽直愣愣的栽倒在地,這輩子,直了!
“???”
看到這一幕,别說是那些渾元形意門派的弟子了,就連劉邑都懵逼了。
他愣愣的看了看張北行,又看了看那被張北行掄圓巴掌直接扇在地上的馬元凱。
“卧槽!”
劉邑驚呼一聲!
作爲張北行的師父,他知道張北行牛逼,但是卻沒有想到張北行這小子竟然特喵的這麽牛逼啊!
一巴掌就直接給馬元凱這位老牌宗師給打地上了?
不是,你既然有這個實力,那你之前怎麽還跟馬元凱打了個勢均力敵啊?
難道說.
劉邑的腦海中閃過了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
随後,似是爲了印證他的想法是正确的,就看到張北行在一巴掌直接給馬元凱幹趴下之後,直接就從上衣内兜裏面掏出來了一個筆記本和一支筆,站在擂台上,認真的寫寫畫畫了起來。
與此同時。
那些渾元形意武館的弟子們在這時紛紛回過神來。
一些對于渾元形意武館歸屬感高的人直接就炸了。
作爲渾元形意武館的一份子,他們跟這裏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師辱徒死!
感覺受到了屈辱的人們就要上擂台,去偷襲張北行,給馬元凱報仇,以正他們渾元形意武館的名聲。
看到他們這樣。
縱使劉邑早就知道這渾元形意武館的德行,也不禁怒罵一聲無恥。
趕緊上前阻攔。
結果可想而已。
上一次劉邑被圈踢,那是因爲有馬元凱這個宗師在,他纏着劉邑讓劉邑發揮不出全部的實力,這才被群毆挨了打。
這一次馬元凱都躺地上了,你們還想要不講武德搞偷襲?
真當他劉邑這個宗師是白混的?
二話不說,劉邑當即攔住這些人,以一敵多,鎮壓四合八荒。
憑借着自身的武學功底以及勁氣外放。
沒有任何懸念的,他将這群想要偷襲張北行的渾元形意武館弟子給打趴在地,沒有一合之敵。
畢竟這群人裏最厲害的也才一位宗師之下,正面硬剛根本沒得打。
“總算他媽的解氣了,上次是你個老小子踹我屁股來吧?”
劉邑神清氣爽,一腳踢飛一個,站在場中央叉腰大罵。
而張北行在這時也将筆記記好,雖然潦草,但就爲了有點記憶便可,别到時候回頭忘了。
把筆記本收進兜裏。
他看了一眼那躺在地上裝昏迷的馬元凱,沒有戳穿這個宗師的最後一絲尊嚴。
隻是扭頭看向劉邑,問道:“師父,解氣不?”
“解氣!太特麽解氣了,不愧是老子交出來的徒弟!”
劉邑哈哈一笑,開心無比!
看到這馬元凱吃癟,尤其還是在他的弟子手底下吃癟,這感覺,比他中了五百萬都還要來的暢快!
“您開心就好,您要不要也來兩下?”張北行提議着。
不戳破最後的尊嚴歸不戳破尊嚴,當初上擂台時他們定下的賭注,就還是要履行的。
聽到張北行這話,躺在地上裝昏迷的馬元凱眼皮跳動了一下。
内心狂罵張北行不當人子。
他爲啥裝昏迷啊?不就是想要借此機會,逃過這件事嗎?
完了張北行這小子真是半點機會都不給,就要提起。
這是硬要他顔面掃地啊!
馬元凱現在隻能寄希望于劉邑的身上。
希望劉邑不要跟張北行一樣,非抓着這件事不可。
不然的話,這事傳出去,他以後都沒有辦法在大夏武術界擡起頭了!
而劉邑,似是也聽到了馬元凱的心聲。
在聽到了張北行的話後。
劉邑沉吟了一下,随即就搖了搖頭,道:“罷了,這老登雖然心胸狹隘,善妒,不講武德,但再怎麽說,也是我們大夏的宗師之一,何況你今天也打了他,已經給我報仇了,這件事就到這裏爲止吧!”
主要是再不到這裏,那馬元凱怕是就得瘋了。
本身今天發生的事情,就讓這老小子顔面盡失了。
要是他再進一步的刺激一下,這老小子要是惱羞成怒做點什麽出格的事,那問題可就大了!
這裏是長安,不是燕京又或者是石市。
在人家的地盤上,多少還是得穩一點的!
張北行聽出了劉邑的弦外之意,沒在這件事上多說什麽,隻是看着那躺在地上裝昏的馬元凱,道:
“算你這個老登運氣好,遇到的是我師父,這件事就既往不咎,但下次要是再犯,你自己就得好好掂量掂量了,順便幫我轉告你那在國外當雇傭兵的徒弟,他那事,還沒有完,有本事他就别回國,回國了要是讓我逮着,你看我幹不幹廢他!”
話罷,張北行冷哼一聲,就和劉邑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裏。
直到二人走後,過了三四分鍾,那馬元凱确認這倆人不在他的渾元形意武館裏了,這才從擂台上爬起來,沉着臉走到了後院,破口大罵,宣洩自己心中的怒火!
……
另一邊,坐在車上,劉邑這下徹底放開,嘴都快要笑歪了!
他止不住的拍着張北行的肩膀:“好,好啊北行,今兒這事幹的真特麽是漂亮,尤其是最後的那一下,那老小子看到你笑了後懵逼的樣子,我站在台下都快要笑死了,你實話跟我說,你之所以跟他打了那麽久,是不是擱哪塊偷學呢,學了多少啊?”
“七八成吧!”
張北行放下手機回道,他沒有說自己全學會了,那樣子就有些駭人聽聞了。
僅看一遍就學會。
這是什麽人形打印機啊?
而且他也不确定自己學的如何,還得回去研究一番,所以話沒說滿。
饒是如此,在聽到張北行的話後,劉邑也面露驚色。
不過很快就平複下來,他道:“不錯,能夠學到七八成,這也完全夠用了,這莫非就是你小子說要打遍全國的底氣?呵呵,倒也可以,以你的這般天賦,等将全國都給打了個遍後,搞不好真能夠萬般皆通!雖然有點離譜,但爲師支持你,哪怕有一絲機會也得試試!”
“是的,我也是這麽想的。”
張北行應了一句,随後就低下頭,繼續在手機上編寫起了什麽。
看到他的這般舉止,劉邑有些好奇。
主要是張北行打從上車後,就一直在手機上忙活着什麽。
劉邑剛把頭伸過去,還沒來得及看。
“叮咚叮咚—”
兩聲脆響從手機上傳來,劉邑掏出手機,定睛看去,就發現張北行這小子,竟然又發布了兩個作品。
這難道就是他剛才一直所忙活的?
劉邑順勢打開抖音看去。
就發現張北行發布的第一條作品,是先前的那個宗師排行榜。
第一:武當山輕微道長,六十三歲。
第二:龍虎山鼎慎道長,八十三歲。
第三:原式太極拳萬明德,六十七歲。
第七:嶽氏連拳張北行,二十一歲!!!
第八:黑龍十八手吳有貴,五十八歲。
第九,嶽氏連拳劉邑,五十歲。
第十,混元形意流派馬世凱,六十六歲。
榜單裏的排名出現了變化。
他張北行的名次從原本的第十位,一躍來到了第七位。
而且,張北行這一行列表,還被他單獨用紅色字體給标注了出來,極其醒目!
而取代他淪爲墊底的,赫然就是那剛剛被張北行一拳撂倒在地的渾元形意流派掌門人,馬元凱!
“???”
看到這一幕,莫說是劉邑了,連網友都有些懵,當粉絲們點開新的視頻時,瞠目結舌。
“怎麽回事?怎麽我單男哥幾天沒有更新,今天更新了之後,排名就直接上漲了啊?什麽鬼?”
“我靠,該不會是我單男哥去挑戰那個馬元凱,然後直接就給那馬元凱給打爆了吧?”
“以我對北子哥的了解,有這個可能!”
“好家夥,自己制作榜單,然後自己再去挑戰,你小子擱着鋪墊,搞先抑後揚呢是吧?”
網友們議論紛紛,陳鶴高,吳有貴等人在看到張北行更新的這個動态後,也紛紛趕來恭喜。
黑龍十八手吳有貴:“恭喜張宗師在我大夏宗師排名中更進一步!恭喜恭喜!”
陳鶴高:“不愧是我們大夏最年輕的宗師,短短幾天的時間,就将自己的名次給提升上來了,隻可惜我自創的無限制格鬥終究不是正規武術,隻能夠修煉到僞宗師的境界,不然的話,定要也上榜,于其他宗師切磋一番,領教領教他們的實力!”
北派八段錦陳峰華:“陳師傅大可不必,那些宗師前輩應該還想要保留晚節!(暴汗)”
“哈哈哈,同行吐槽,最爲緻命,爆蛋武者,名不虛傳!”
“.”
至于其他的武者,他們雖然看到了,卻并不在意。
畢竟隻是一次排行的變化而已,這沒什麽。
尤其變化的人還是那張北行和馬元凱。
作爲大夏武術界的人,他們自然是知道馬元凱和劉邑之間的恩怨,也知道近期發生的事情。
想來應該是張北行爲了給劉邑報仇,去挑戰了馬元凱,并且還打赢了,所以才會出現如此變動。
他們除了感慨張北行這小子年紀輕輕,的确有點水平和實力之外,再别無其他感想。
其他的武術協會也是這麽想的。
于是紛紛進行跟進調整,瘋狂蹭熱度。
隻有那北河省的武術協會。
“不對勁啊!”
在看到這個榜單更新後,臉色古怪極了。
作爲一個省的人,張北行又是他們的副會長。
相處幾天下來,其品性如何,大家不說心知肚明,至少也是有所了解。
結合張北行在八月十七号時放出來要挑戰全國的豪言。
他們已經察覺了不對勁!
張北行之所以搞出來這個榜單,不會就是爲了造勢吧?
“不敢想象啊!”
如果是爲了造勢的話,那這個勢造的,怕是有點子大了哦!
他們已經有些不敢想象,等其他武術協會别過勁來後,他們面對這件事,得是怎麽一個反應了。
這哪裏是什麽宗師榜單啊,分明就是挨揍mini版的辛德勒名單,武術和諧版的死亡筆記。
除了劉邑和吳有貴這兩個和張北行關系好的。
其他在榜單上的人,有一個算一個,全都得立正挨打!
當然,張北行打的打不過另說,但肯定都得被點名!
“不過,我們喜歡!”
反正到時候丢人的又不是他們。
相反,作爲張北行所在省份的武術協會,如果,張北行到時候真的能一己之力掀翻全國武術界,一路打到第一,牛逼了,他們還能夠跟着沾點光。
“給他們的丢人加把火!”
本着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想法,北河省武術協會在經過了短暫的沉默後,響應了這件事。
他們将張北行更新後的名單轉了過來,并且花了大價錢購買抖加。
不爲别的,就想看看随着張北行的下一波行程,其他武術協會等反應過來的時候,那一臉懵逼,下不來台的樣子。
同時,他們也對張北行的另一個視頻升起了極大的好奇。
這第一個榜單視頻都透露出來這麽多的東西,這麽有意思了。
那剩下的那個呢,豈不是得更炸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