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超級大章!四章合一了,小小爆更一下。)
……
劉邑這件事肯定是沒有錯的。
這是毋庸置疑。
他被那混元流派的人拿槍威脅,上門讨要說法合情合理。
唯一有問題的,就是劉邑有些獅子大開口了。
但他就是再怎麽獅子大開口,你們無非就是給拒絕了呗。
動手打人這就是你們的不對了!
劉邑再怎麽說也是個宗師,而且還是他張北行的師父,你們仗着人多勢衆,将劉邑給揍成這個樣子,讓劉邑面子往哪兒擱?
“看來有必要去跟那個混元流派的人聊聊了!”
張北行開口說道。
這件事不可能就這算了的。
劉邑連着被他們打了兩次這件事必須要有個解決!
不然的話,他張北行作爲弟子,念頭會不通達,連覺都睡不好!
隻不過在此之前。
“萬般皆通,自創武學,收集.”
張北行品着劉邑剛才道出來的話,若有所思。
随後意念一動,打開了建議面闆,看着那些自從被系統收錄後,時至今日,自己都未曾接受過的建議任務。
默默将那【自創絕學,宗師之上】的建議給接了下來。
而其他的任務都是現實中所沒有的,來源于杜撰的作品中。
所以左右都是需要他自行摸索。
并且任務的限制性還很強。
既然如此,他還不如選擇一個要求相對寬松的任務去做。
到時候突破大宗師,順便完成任務,一舉兩得,也算是美事!
隻是唯一的問題是,目前來看,想要突破大宗師,想要開創絕學,恐怕并不簡單,哪怕有系統,想完成質的躍遷也極其困難。
因爲這裏面涉及到了一個‘道路’‘方向’的問題,這已經不是簡單加點就能解決的了,需要在思想上進行開天辟地!
着實有些難!
而不論是想要創作自己的絕學也好,還是讓虛構作品裏的絕學成真,其實都涉及到了‘創造’,而想要創造,則需要豐富的知識基礎。
“該如何辦呢……”
在張北行思量這些的時候。
陳老爺子聽着劉邑的話,啞然失笑。
這件事他們還真不好說劉邑什麽。
畢竟他隻是想要給自己的徒弟鋪路而已。
隻是這個鋪路的方式.
多少有些太過于直白,欠妥當了。
“借鑒各派武術秘籍,這個想法倒是沒錯。隻是難度也的确很高。”
陳老爺子先是對劉邑的行爲給予肯定,随後就看着他,問道:“劉老弟,伱有找北河省武術協會的人問過嗎?”
如果想要借武術秘籍的話,以張北行現在的北河省武術協會榮譽副會長的身份,加上他這段時間的做的那些事,影響力。
先從周邊認識的人下手,應該會比較方便一些。
此話一出,劉邑愣了愣。
顯然,他當時壓根沒有考慮到這一點,一直到陳老爺子這麽問出後,他才意識到。
見到他這樣,陳老爺子自然明白啥情況,不免有些無語。
然後就看着張北行,道:“張宗師,既然你想要突破大宗師,需要閱讀大量的武術秘籍學習的話,那不如,我們先去北河省武術協會問問,看看他們對這件事如何反應,你看怎麽樣?”
“好!”
張北行點頭應道。
在剛才接受了系統的建議任務後,他也升起這個想法。
隻不過被陳老爺子先一步說出來了罷了。
将這件事敲定下來,張北行也不墨迹,當即就給北河省武術協會的會長打了個電話,說明此事,同時麻煩他召集一下現在的北河省武術協會的成員,在北河省武術協會集合。
得到了北河省武術協會會長的肯定答複,三人也不墨迹,直接就上網購票,坐車前往了武城。
路上,張北行給家裏人打了個電話,說明此事,讓他們不要擔心。
……
下午五點。
武城,北河省武術協會總部。
随着最後一個北河省武術協會的成員姗姗趕來。
至此,北河省武術協會登記在冊的十七号協會成員盡數到達。
倒不是他們北河省隻有這麽多的武者。
而是能在他們大夏武術圈叫上号的,并且願意加入的,僅有這十七個人而已!
來到這裏,他們議論紛紛。
“怎麽回事?怎麽好端端的,會長就把咱們全都給叫過來了,這是出了什麽大事嗎?”
“我聽說好像是和張副會長的事有點關系。”
“張副會長?張副會長現在可是又弄出來什麽事了嗎?也沒有聽說啊!”
“看這架勢,這事應該不小,好家夥,給咱們全都叫過來。”
“無所謂,管他事大事小,張副會長的事就是我的事,要不是張副會長前兩天的那些話,我家的武館也不可能起死回生!”
“我也是,我現在還正愁沒有機會報答張副會長呢,沒想到機會這就來了。”
“噓,别聊了,張副會長出來了!”
在一個巨大的圓形會議室裏,人們坐在各自的位置上,議論紛紛。
在他們的議論聲中,張北行,劉邑,陳老爺子,還有那北河省武術協會的會長從一旁走出,坐在了椅子上。
北河省武術協會會長環顧了一眼在坐的衆人。
輕咳兩聲:“感謝大家在百忙之中抽出空來,千裏迢迢來到這裏,參加本次會議,貿然打擾各位,非常不好意思。”
會長起身,抱拳打禮一拳,坐下後又道:“本次如此着急的請你們過來,主要是有件事,想請你們幫忙。”
“張宗師,請。”
說着,會長就示意張北行,表示這件事,還是讓張北行自己來說比較好。
對此,張北行點頭,接着就看着在場的衆人,大多他都見過,因爲上次他們來拜訪過,隻是并不熟。
而後,張北行抱拳行禮一拳,也不墨迹,開門見山,語出驚人道:“各位,我想要突破大宗師!”
“!!!”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紛紛一愣。
什麽玩意,他們沒有聽錯吧?
你說你要突破到大宗師?
他們紛紛看向張北行,一臉懵逼。
要是記得沒錯的話,就在半個多月之前,你張北行才突破到的宗師吧?
完了現在,宗師就已經滿足不了你了,你已經想着要往更高的方向走了?
“嘶~~”
現場傳來一陣到抽涼氣的聲音。
人們紛紛表示對張北行的野心給吓到。
同時也有一些人表示不能理解,想要突破大宗師那就努力好了,爲何還要把他們叫來?
不過緊接着,随着張北行的話說出,他們就明白這次開會的目的了。
隻聽張北行道:“想要突破大宗師,這是一件很苛刻的事,目前已知,它不光要要對武術萬般皆通,更要自創一門絕學,所以在此,我懇請大家,能讓我借各位的家傳絕學一觀,事後我張北行必有重謝!”
謝不謝的吧其實就是個面子問題,張北行一沒錢二沒勢,能怎麽答謝人家?但是這個人情送出去了,以後免不了要還的。
而此言一出,現場一片嘩然。
所有人都被張北行的這個請求給驚得說不出話來。
見此狀,劉邑在一旁幫襯道:“誠然,這番話說出,在坐可能會有人認爲這是開玩笑,覺得大宗師這個境界隻是空談,但,我們不去嘗試一次,又怎能确定呢?”
“我的徒弟張北行,作爲我大夏武術界迄今爲止最年輕的宗師,甚至勝過諸多古人先賢!如此天資聰穎,是我們大夏近七百年裏,繼張三豐之後,最有希望成爲大宗師的人!所以,懇請大家能夠在這件事上,給予鼓勵與回應!”
“而我劉邑,事後也必有重謝!”
陳老爺子此刻也嚴肅點頭,但未起身,認真道:“說的不錯,張宗師天資聰穎,未來前途不可限量,我陳家願意做第一個資助的人,對張宗師開放我陳家的藏書閣,供張宗師任意查閱,相助張宗師突破大宗師之境,完成這千古無一的壯舉!”
如果說之前,張北行和劉邑的發言,僅僅隻是讓這群人有些驚疑不定。
那麽現在,在陳老爺子道出開放藏書閣後,大家的反應,就是驚駭了!
要知道,陳家的藏書閣,那可是他們諸多北河省習武之人可望而不可即的地方,是陳家的核心!
裏面不光收錄着諸多的武學秘籍,還有不少武術前輩留下來的心得,想要進去看一次,困難無比。
而陳家在北河省什麽地位?絕對算的上北河省第一國術世家了!
完了現在,爲了幫助張北行成爲那聽說過沒見過的大宗師,這般核心重地直接對張北行全面開放,鼎力相助!
這.
在坐的人們議論紛紛,商議起來,原本安靜的會議室變得嘈雜無比。
而張北行等人在一旁靜觀,沒有打擾,等待大家的回複。
說實話,在座的諸位北河省武術家門,其實是有些不看好這件事情的。
倒不是不看好張北行,而是單純對大宗師這事兒覺得有些遙遠與夢幻。
畢竟從古至今,大宗師都屈指可數。
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境界。
而至今七百年裏,也從沒見過大宗師,這所謂的境界和傳說也沒啥區别,太過虛幻與抽象。
但是現在,張北行卻說他想要嘗試着去達到這個境界,并且還懇請他們能拿出他們的家傳武學。
“值當嗎?”
“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張副會長的天賦是真的好,如果是的他的話,未必沒有可能!”
“所以你也隻是說了未必,而不是肯定。”
“是啊,大夏上下五千年,有記載的宗師不過三四個而已。這和傳說其實沒什麽區别,畢竟也沒人親眼見到過,而現在說要出現傳說人物,說實話,我多少有點慌。”
“你覺得還是有點不妥是嗎?那我問你,在張副會長出現之前,你有見過我們大夏,出過二十一歲的宗師嗎?”
“沒有!”
“這不就得了!以前沒有,但張副會長就是做到了,這你怎麽說?如果到時候張副會長真的突破到大宗師了,到時候後悔,可就來不及了!而且就是退一萬步講,張副會長沒有突破到大宗師,經過前幾天的事,張副會長的人品你難道看不出來嗎?”
“是啊……”
“.”
人們議論紛紛,交頭接耳,難下決心。
直到片刻後。
“嘭!”
一身悶響突然響起,打斷了議論。
他們聞聲看去,就見到一個光頭站了起來。
他看着張北行,一臉堅定道:“既然張宗師你有需要,我家的武功秘籍,您盡管看!我家别說大宗師、宗師了,連個大師都沒有,這武術傳承藏着也浪費,我願意相助張宗師再上一層樓!”
“沒錯,我也是,反正我家的武館現在還沒有倒閉,全是沾了張宗師的光,不過是一本家傳秘籍罷了,您要看,盡管看!”
“附議,他媽的,連陳家都直接對張宗師開放藏書閣了,我還有什麽可猶豫的,幹就完了,到時候要是我北河省真的能夠出一名大宗師,那我們這也算是跟着沾光了!以後咱們走到哪都得被人恭恭敬敬的對待,你們說是不是?”
“說的不錯,而且就沖之前張宗師說的那番話,我也相信張宗師!”
“.”
有人率先表了态,其他人也跟着紛紛應和。
除了張北行,劉邑,陳老爺子,以及北河省武術協會會長之外。
在場的十七人,在經過商讨後,全都表示願意将他們的家傳武學拿出來,供張北行觀看,幫助張北行突破大宗師!
聽到他們的話,張北行的心中感動無比!
僅因自己的一個想法,這群自己僅有一面之緣的人,就願意将他們的家傳武學拿出來,傾囊相贈!
這是對他的何等信任啊!
自己要是不成大宗師,都對不起大家夥的支持!
“謝謝!非常感謝!”
目光從這群人的身上一一掃過,張北行站起身來,雙手抱拳,對在場的人鞠了一躬,呈上他最高的謝意!
見到張北行這樣。
那十七名北河省武術協會的成員連連拱手回禮,表示大家夥都是自己人,不必如此。
在彼此都行完禮後。
那永年太極拳傳人的楊立峰想到什麽,看着張北行,抛出了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張宗師,雖然我們北河省武術協會各位都願意将自身家傳武學拿出來,但,就算再加上陳老爺子家中的那些庫存,想讓您達到萬般皆通,也遠遠不夠,不知剩下的那些武學,您準備怎麽辦?”
“這”
聽到他的問題,張北行眉頭微微皺起。
他也在想這個問題。
從劉老師去找混元流派去要功法結果被打就能看出,那些武術秘籍并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給外人看的。
北河省能如此慷慨解囊,完全是因爲大家都是一個省的人,一損俱損,一榮俱榮。
但他想要突破大宗師,就必須得萬般皆通,需要看諸多的武術秘籍才行。
不然的話,沒有知識基礎,憑空創造武學完全是扯淡的,因爲這是靠蠻力所辦不到的事情。
而且各家武學秘籍,都是自古流傳下來的巨著,容納了多少祖宗先賢的智慧?其中所蘊含的思想與底蘊是非常龐雜的,遠不是輕飄飄一句‘不過如此’就能概括的。
張北行有系統不假,但還沒自大到‘不識字就創造文字’的地步。
一時間,張北行陷入沉默,也就在這時。
坐在旁邊的劉邑點了根煙,站起來,道:“我去求!”
“求?”
聽到劉邑這話,在場的人咦了一聲。
劉邑抽了口煙,道:“當初年輕,走南闖北,認識的人還算多,雖然當中有好多人都沒有再聯系過了,但.試試吧!哪怕隻求來一篇兩篇,也算添磚加瓦。”
陳老爺子也跟着道:“我也是,雖然老頭子我已經很多年沒有在咱們大夏武學界活躍過了,但這次,我也願意動動關系,親自去問問看!就是不知我這老臉,還有沒有人肯賣面子。”
此話一出,在場衆人皆是一愣。
他們看着劉邑和陳老爺子,心中感慨萬千。
爲了能讓張北行突破到大宗師,親自上門去求武術秘籍,劉邑和陳老爺子這是把臉都給豁出去了啊!
旁邊,北河省武術協會的會長在聽到兩人的話後,眉頭皺起。
他點上煙深吸一口,眼神閃爍,最終下定決心,他咬牙跺腳一拍腿:“難得我北河省出了這麽一個天縱奇才,有望成爲大宗師,斷不能就此中止!我代表我們北河省武術協會,去跟其他省的武術協會聊聊,看看能不能也給你要過來幾本武學秘籍!”
楊立峰沉吟片刻,跟着道:“既然如此,我也去試試,幫張宗師您聯系一下,隻是我人脈淺薄,沒那麽大的臉面,這個成功率……”
低!
非常非常的低,十個人裏面能有一個人願意把自己的武學拿出來,那都是一件非常不可思議的事情了!
就好比别人有個傳家寶,現在你讓人家拿出來分你一半,誰願意?
對此,張北行點頭,表示可以理解。
他們願意在這件事上幫忙,就讓張北行很感激了。
至于結果如何,那就隻能看運氣了!
但不論如何,這人情,他記在了心裏。
……
之後,他們二十多個人聊了聊,敲定好七天後在張北行家相聚,彙報成果後,便紛紛散開。
張北行跟着陳老爺子回到陳家,去藏書閣裏看書,補充自己的底蘊,同時等待各方消息。
而在藏書閣看書的這段期間裏。
張北行突然想到自己抖音的粉絲數不少,以他在網絡上的影響力,應該能起到一些作用。
公開征集一波試試!
念及此便掏出手機,對準自己,拍了個視頻:
【大家好,我是張北行,今天發布這個視頻,主要是想向大家求助一件事情。
我當前的武學造詣,已經達到了宗師的水平。俗話說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在成就了宗師之後,我的下一個目标,便是大宗師。
但是突破大宗師的條件極爲苛刻,要求對于武學萬般皆通才可。
在此,我向全網發出求助,如果各位的手裏有什麽武功秘籍話,請私信聯系我,必有重謝!】
錄制好視頻,張北行将其發布到網上。
說實話,這個視頻多少有點不要臉了,屬于明着找網友們讨要了,但事已至此,張北行也沒啥好辦法。
如果能成,作爲回報,他願意以大宗師身份,對這些相助自己的網友進行教導,必然不會虧待别人。
本身這幾天裏,熱度還沒有完全消散,張北行正處于風口浪尖。
加之他那龐大的粉絲數,以及有關武學的視頻内容。
使得他這個視頻一經發出,頓時就吸引了不少的關注。
“第一,每日一遍,單男哥牛逼!”
“興緻沖沖的點開,滿懷失望地打開評論區,哥們還以爲你這是又整出來什麽花活了呢,結果就這?”
“确實,有點失望啊,不過,大宗師是什麽?想要成爲大宗師還得萬般皆通,這麽難嗎?”
“武學秘籍的話,我家裏倒是有一本,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私信發你了@張北行,你看看!”
“.”
評論區裏議論紛紛,不少人注意到張北行這個視頻是個求助視頻,要的還是武學秘籍。
一些人就在家裏面翻找了一下,拍了幾張照片私信發給了張北行。
張北行見到有這麽多人都針對這件事給予了回應,非常開心,連忙看去,卻又大失所望。
怎麽說呢,這些網友雖然很熱心,但是他們發來的武學秘籍,不能說是沒用,隻能說是完全派不上用場。
張北行看了一圈。
就發現在那十本秘籍裏面,有九本半都是假的!
唯一剩下的半本真的還是殘缺本,就那麽幾頁,給張北行帶不來半點幫助。
雖然如此,網友們的好意張北行也感受到了。
于是挨個給這群人道謝,并委婉表明用不上。
也就在這個時候,一條私信提示彈了出來,吸引到張北行的注意。
因爲這個私信他的人,是一個佛家弟子
佛法無量·永信:“施主,我看你在找尋武學功法,在下乃南河省少林寺方丈永信,願祝施主一臂之力!”
看到他這條消息,張北行一愣。
永信?
總感覺這個名字有些眼熟,但一時間又想不起來。
張北行看了看對方的主頁,就發現這個永信不光是南河省少林寺第三十任的方丈,更是他們大夏佛協會的副會長。
抖音粉絲五百萬。
看來是真人無疑。
他要幫自己嗎?
“這個世界上還是好人多啊!”
張北行感慨一句,随即就發過去消息:“感謝方丈,方丈大德,請問方丈您這裏都有什麽武學功法?”
佛法無量·永信:“哈哈,我這裏的武學功法可太多了,所謂天下武功出少林,基本上施主你聽說過又或者是沒聽說過的功法,貧僧這裏都有,上至我佛門的無上功法,無上瑜伽密經,下至金鍾罩,鐵布衫,級别不同,價位也不同,不知你要那一份啊?”
價位??
看着那永信給自己發來的消息,張北行眉頭一挑,随即舒緩開來。
也對,這個世界上不會有人無緣無故的幫你的。
要麽是看重了你的未來,能力,要麽就是看重了你的錢。
顯然,永信是後者。
對此,張北行沒覺得有什麽不妥。
畢竟等價交換,這是天經地義的事。
念及于此,張北行回複道:“請問他們分别都是什麽價位?”
永信很快回複:
“如果是金鍾罩鐵布衫這類外門硬氣功的話,一萬一門,口頭闡述,僅講一遍,不包售後,如果想要穩妥起見的話,建議購買包教會套餐,僅需二十萬一門,包教會。”
“如果是無上瑜伽密經的話,十萬,口頭闡述一遍,兩百萬包教會,這裏是我們佛門的鏈接,施主可以在上面自行下單!”
“(抖音提醒您,該鏈接存在風險,可能會盜取個人信息!)”
“.”
看着永信發來的消息,張北行就好像是被蓋倫拿Q敲了一下般,從來沒有哪一刻能像現在這麽沉默!
十萬聽一遍,兩百萬包教會?
你特麽怎麽不去搶呢?
張北行:“大師,能不能便宜點?”
佛法無量·永信:“阿彌陀佛,心若不誠則無緣,施主,規矩就是如此,不能改變,但我看施主實在是囊中羞澀,我這裏有幾個網貸可供施主選擇”
說着,他就發來了幾個網貸鏈接。
大有一副爲張北行着想的樣子。
見此狀,張北行的嘴角瘋狂抽搐。
這尼瑪的,一環接一環啊!
從他開始跟這個永信聊天的時候,對方就已經做好要将他的利用價值全榨幹的準備了!
張北行絲毫不懷疑,要是他這個時候腦子一抽,選擇了貸款,以後定然會陷入進去,無法自拔!
而且對方這武學,很可能狗幾把不是,純純騙不懂行的。
如此貪婪的吃相。
倒是讓他想起這個永信是誰了!
少林寺集團的上市老總,上班吃齋念佛,下班開着勞,左擁右抱857的一個奇僧!
據傳聞,他在金陵還有一個胞弟,他胞弟的寺廟裏還供奉着當年小鬼子的甲級戰犯靈位!
“艹,竟然是這人,晦氣!”
霎時間,張北行原本還不錯的心情頓時就跌落到了谷底,讓他感覺晦氣無比!
然後就看着那還在不斷給自己發消息,誘導自己消費的永信,直接拉黑删除,再也不見!
他繼續刷着抖音,沒多久,就看到那經常跟他互動,彼此挺能聊得來的無限制格鬥創始人陳鶴高在評論區裏回複了他。
陳鶴高:“張宗師竟然已經朝着大宗師去努力了嗎?真是勤奮!我已經将我獨創的無限制格鬥術發給你了,希望對你有幫助,至于其他的武術,我這裏也沒有,不如我去幫你問問?”
看完回複,張北行打開私信,發現還真是,于是就在私信裏回道:“感謝陳老師鼎力相助,這件事就麻煩您了,不管結果如何,北行都感激無比,不知您七天後是否有空,若有空的話,請來寒舍一聚,也好讓我招待一番!”
陳鶴高:“哈哈,張宗師客氣了,那我們就七天後見!”
看到陳鶴高的回複,張北行回了句‘好’,總算得了一本秘籍,這讓張北行心情好了不少。
隻是打開秘籍後,看着第一頁的【大夏刑法】四字,張北行多少有點迷茫……
不久後,張北行繼續刷抖音,期待着能再有其他的習武之人看到這條視頻後,聯系自己。
但可惜,張北行刷了半個多小時。
除了陳鶴高和那個永信之外,就在再也沒有任何的習武之人聯系他了。
看到這一情況,張北行也大抵猜出了國術圈裏大家的想法。
不免有些無奈。
“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我的面子還遠遠不夠啊!真想要得到武術,還是得看劉老師他們啊!”
張北行歎了口氣,随後就拿起書,認真的看了起來。
時間匆匆過去,八月十一日,星期五,上午八點
劉邑和陳老爺子在陳家修整了一晚,就踏上了給張北行求得武術秘籍的道路。
而與他們一樣的,除了那北河省武術協會的衆人外。
還有被劉老師打電話帶動的劉磐,吳有貴。
以及那自告奮勇要幫張北行忙的杭城陳鶴高。
因爲他們的行動,一時之間,沉寂許久的大夏武學界變得熱鬧了起來。
但,也僅僅隻是熱鬧罷了。
……
周城,一家武館内。
“抱歉劉宗師,你這個要求我無法接受,不要再多說了,你另找他人去吧!”
被人送出門外,劉邑剛要說些什麽,但看着那‘砰’的一下子關閉的大門,劉邑臉上那讨好的笑容還未消散,就直接僵住了。
他找的是他昔日關系還不錯的一個朋友,饒是如此,卻還是被人給無情的‘請’了出來。
劉邑愣愣的站在門口,還能夠聽到院子裏面的談話。
一個女聲問道:“诶诶,我記得你們倆以前的關系不是很好嗎?怎麽現在他來找你借個武功秘籍你都不借啊?”
男聲跟着響起:“所以那隻是以前,不是現在,現在我倆的早就不聯系了,就算是還有,那武學秘籍是咱們家吃飯的寶貝,我借出去了,咱們家還怎麽吃飯?咱家武館近段時間能這麽熱鬧,就是靠的咱家家傳的,獨一份的武學!”
“可那不是因爲劉邑的弟子張北行鼓搗出來的嗎?要不是他掀起了一波武學熱,咱家的武館”
“說什麽呢說什麽呢?是,我承認這件事是張宗師弄出來的不假,張宗師也值得敬重,但這和貢獻武學秘籍是兩碼事!再者說了,哪怕沒有張宗師,咱們武館就沒飯吃了?”
後面劉邑聽不到了,因爲聲音已經遠去了
他站在門口感覺很心寒。
當年他真是瞎了眼了才交了這麽一号人!
不過轉過頭想想又苦笑一聲釋懷,非親非故,别人爲什麽要把傳家寶貢獻出來呢?
人終究都是自私的,别人也有家業,和張北行又不熟,憑什麽做這種好事兒?
“唉!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再去其他人那邊看看吧。”
“但願陳老哥他們那裏一切順利!”
劉邑搖頭歎了口氣,轉身離開這裏,步履匆匆的趕往機場,打算再去下一家。
轟隆!
天公不作美,随着一聲雷聲,夏雨如期而至。
獨自出門在外地的劉邑顯得有些狼狽,沒有傘的他渾身很快濕透,行走在磅礴大雨中,與撐傘匆匆擦肩而過的路人形成對比,背影有些落寞。
但對此他已然不覺,隻顧風雨兼程,爲徒弟一心求取真經。
……
與此同時,魔都,陳老爺子這裏。
他的情況同樣沒有多好。
作爲德高望重的老前輩,雖然不像劉邑那般直接被人趕出來,但.
“陳叔,我也知道張宗師不是那種會把别家武學亂傳的人,但我是真不能拿出來啊,我家祖訓還在這裏擺着呢,我要是拿出來了,我爸他都能從棺材裏爬出來給我兩巴掌!”
坐在一戶人家的客廳裏,男子指了指遠處大堂内供奉的列祖列宗靈位,苦笑着對陳老爺子說道。
是,陳老爺子跟他們家關系很好。
張北行的人品通過前段時間的發生的事情,管中窺豹也能看出來。
但因爲這就将他們家傳的武功秘籍拿出來,這不合适啊!
這已經涉及到根本,壞規矩了。
他不會拿,也不敢拿!
“陳叔,您就别爲難我了,這樣,峰華老弟送來的這筆百萬訂單我不收了,我還回去,咱這事就算了,我真做不了主啊!”
男子說着。
聽到他的話,陳老爺子歎了口氣,知道這件事顯然也不可能了,對方連錢都不收,代表心意已決。
便沒再糾纏下去,隻是道了句‘打擾了’,便起身,離開了這裏。
送陳老爺子離開之後,男子回到家裏,旁邊的少年有些不解,問道:“爸,爲什麽拒絕啊?我看抖音,張宗師說他要突破大宗師了,咱們賺個百萬,還能跟他結交,這不虧吧!”
聽到兒子的話,男子瞥了他一眼,道:
“是,你說的的确是沒錯,如果他是大宗師的話,别說是咱家的秘籍了,就是再讓我主動給他一千萬,去跟他結交都沒有問題。”
“但現在的問題就在于,他張北行,不是大宗師!并且大宗師在我大夏,已經有七百多年沒有出現過了,這個境界是否存在都是兩說,畢竟誰見過?”
“我們現在投資它,就相當于是買了HW的股票。”
“但HW不是沒有股票嗎?”少年不解。
“不然你以爲我爲什麽要用它來舉例子?”男子瞥了少年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你還得再學啊!”
……
吳有貴那邊。
在從劉邑口中得知了張北行想要突破大宗師之後。
吳有貴覺得張北行小小年紀就有這般成就,以後前途定然不可限量。
哪怕不成大宗師,也定然會成爲他們大夏武術界的頂級人物,以後可以拉着一起出國幹仗啊!
加之其前段時間的發言,還特别對他的胃口和脾氣。
你看,大家都是殺過黑鬼的人,你在國内殺,我在國外殺,反正殺過外國佬就是好兄弟。
以後我帶你出國,一起殺外國佬,這不美滋滋?
于是便自告奮勇的上門,送上了他們吳家的武學傳承,供張北行觀閱,并主動接下了這活。
此時,一家大酒店裏。
“嘔—”
“哈哈哈,吳宗師您也不行啊!您不是說您千杯不醉嘛,這還沒有千杯呢,怎麽就成這樣了?”
聽着旁邊人的調笑,吳有貴放下垃圾桶,拿紙擦了擦嘴角的嘔吐物,心道‘張北行,老夫這次可是豁出去了。’
然後就強忍着不适,看着那被他請來的幾個在東山省有名有姓的習武之人,道:“酒不醉人人自醉,聊得開心了,說起來,我之前說跟你們說的那事如何?就我那個張兄弟突破大宗師的事,你們那家傳絕學.”
“嗷嗷,這個啊,這個唉,我實話跟你說吧,吳宗師,不是我們不借,而是真的沒有辦法借啊,你也知道,規矩就是如此。”
“是啊吳宗師,我們雖然尊敬你,但你也不能這麽爲難我們啊。”
“唉,好好地氣氛就這麽.那什麽,吳宗師,我想起來家裏還有事,就不奉陪了,服務員,來來來,結賬,吳宗師,我們先走了啊!”
說着,原本氣氛還很好的人們直接放下了酒杯,各回各家。
獨留那喝大了的吳有貴靠在椅子上,看着這群人離開的背影,難以起身。
“艹!這群孫子!”
時值深夜,吳有貴這才微微緩過勁,晃晃悠悠的離開了酒店,走在夜深人靜的街道上,覺得有些孤寂。
“我輩不堪啊!國術愈減沒落是爲何?國術被人人打架時爲何?國術大師如此之少又是爲何?不就是師傅不傳法,弟子無可學嗎!可悲,可悲啊!”
武當山。
得知自己的師侄需要大量的武學秘籍,突破到大宗師,劉磐來到這裏,千辛萬苦的爬上山。
在門口守了一晚上,眼眶都熬黑了,這才終于熬到了那群武當山上的道士開門。
而身上要早就被晨霧給浸透,這山頂一陣風吹來,還有些冷。
随後,在自報家門,進去見到武當派的掌教,将自己的來曆說出來後。
“噗嗤—”
屋子裏頓時傳來一聲嗤笑
聽到這個動靜,劉磐扭頭看去,就見到是一個看起來才十來歲的弟子,便沒在意。
隻是繼續看着武當派的掌教:“敢問掌教可否.”
“噗嗤—”
又是一聲嗤笑,并且聲音更大,劉磐扭頭看去,就發現還是先前那個孩童。
心中不免就有些不快。
他正準備強壓下怒火,不予理會。
怎料那孩童看到自己都這麽放肆了,卻沒有得到訓斥。
師父師兄都默認許可了,當即就也不再做任何隐瞞,哈哈大笑了起來。
劉磐忍無可忍,不禁問道:“孩子,在我跟你師父說話時,你一直笑幹什麽?”
“當然是笑你天真啦!”孩童沒有半分顧忌,搖頭晃腦道:“我們武當的祖師爺張真人,天縱奇才,千古無一,也隻是在七十歲時成就大宗師而已,結果不知道哪兒冒出來的一個人,竟然想要效仿我們的祖師爺,也成爲大宗師,還找我們來借書,你難道不覺得很癡人說夢嗎?”
“住口,不準無禮!”
直到那孩童即将把話說完,那一直沒怎麽坑過聲的武當掌門這才出言呵斥了他,讓他住口,接着就看着劉磐,笑呵呵道:“童言無忌,缺少管教,還望不要放在心上!”
我不放你馬!
劉磐在心裏直接罵道!
這個時候才讓那孩童住口,早幹嘛去了?
不就是想要借着這個孩童的嘴,說出你們的心裏話嘛?這就是你們武當貴爲道教傳承的态度?
張真人能成就大宗師,張北行怎麽就不行了?
“至于你說的這位張宗師,我倒是沒有耳聞,可是最近的新晉宗師?山裏消息閉塞,還望見諒。”
劉磐沒有答話,沉着臉站起身來,不想再在這裏憑白被羞辱,所以一句廢話都沒有說,隻是道了句‘告辭’。
便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
看到他這樣,那武當掌門也佯裝挽留了一番,卻連屁股都沒擡。
但劉磐理都沒有理他,隻是冷哼一聲‘有眼無珠’,便徑直入了深山,向着旅遊景區而去。
而武當衆人則是連連搖頭,對此極爲不屑。
或許其他武學流派對于‘大宗師’這個稱呼沒什麽概念,因爲太過遙遠,更像是傳說,和自己八竿子也打不着。
但對于武當山來說,大宗師這個稱呼卻是一種牌面,一種标志。
因爲武當七百年前有一位張三豐,張真人。
而現在,竟然有人欲要比肩自家祖師爺?
這多少有點不自量力了吧?我們武當山這幾百年來,都還沒有出現第二位大宗師呢,你們外人就想試試了?
爲此,武當山的教徒們才會如此态度,因爲覺得不可理喻,感覺張真人受到了玷污一般。
陳鶴高就更不用多說了。
杭城的習武之人一聽是這個昔日的踢蛋狂魔來了,也不管其到底是來幹啥的,直接就大門一關,任你陳鶴高怎麽敲,都不爲所動。
至于那北河省的武術協會會長。
他此刻坐在大夏武術協會的總部。
緊張的攥着手。
而那坐在他旁邊的各省武術協會會長。
其中,南省會長在皺着眉頭思量了片刻後,對視一眼,然後就搖了搖頭,道:“不好意思,梁會長,你這個讓我們共享武術的請求,我們無法接受,武學秘籍是他們每門每派最爲重要的東西,我們不可能爲了一個虛無缥缈的大宗師,就讓他們将他們的武術交出來,我們也做不到這一點,希望你能夠理解。”
聽到他們的話,饒是早就有了心裏準備,梁會長還是不免哆嗦了一下,身形有些佝偻,他歎了口氣,無奈道:“我明白了,非常抱歉因爲這件事将各位喊過來,讓各位忙活一趟,打擾了。”
“我南河省武術協會的成員,也都是這個意思,但我作爲南河省武術協會的會長,對于張宗師是很敬佩的,所以我個人願意拿出一份家傳絕學,供張宗師觀閱。”
“我們東山省也是,我剛才打電話問過了,都被婉拒,但我們協會建會至今已有二百年曆史,倒是傳承下來一些無人繼承的絕學,願意拿出來送給張宗師。”
“我們杭城協會唯有陳老師願意貢獻絕學,且此事想必各位也早已知曉,其他各門各家都婉拒了。”
又接連有兩三家協會站出來說話,大部分竟然都是當初在網上聲援力挺張北行的協會。
他們顯然對張北行的脾氣很喜歡,所以多多少少都給予了一些支持,雖不多,但已然令人感激,心意難得。
至于剩下的十多家武術協會,則全部選擇了沉默,無聲表達了歉意。
見此狀,北河省會長長歎一口氣,知道再勸無益,不可強人所難了,便向衆人表達了感謝,随後起身,離開了這裏。
之後的幾天,劉邑兄弟倆,老吳,陳鶴高老師,北河省會長,陳老爺子,都各地奔波,輾轉各個城市。
不辭辛苦的爲張北行求着武術秘籍。
爲了做到這一點,他們可以說是什麽都用上了。
尤其是劉邑,重金求購,攢局敬酒,投其所好,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就差沒有給人跪下了。
但饒是如此,卻毫無所獲。
陳老爺子也把人脈都用上了,但收獲甚微。
同時,他們的這般行爲,自然也引起了大夏武術界的關注。
畢竟有那麽多号人,且還各個都是叫得上名号、有牌面的圈内大人物,卻四處去求取武學,目的還都是一緻的。
他們就是想不知道都難。
以至于現在這些習武之人見面都不問最近的練武情況了,而是問:
“诶,劉邑他們去找過你了嗎?”
“找過,說什麽想要花大價錢買來我的家傳武學,我沒賣,你呢?”
“我直接假裝不在家,出門躲了幾天,幹脆不見,免得面子上過不去。”
“我的話是被人請吃了一頓酒,也沒給,不是我不講情面,而是祖傳絕學怎麽可能給别人呢?給别人的祖傳絕學那還是祖傳的嗎?我現在教真傳徒弟都還留個一兩招呢,何況是直接拿出來給别人看,這玩意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外傳的,老祖宗留下來的規矩就不能随便破啊!”
“可不是嘛,感覺他們就是想太多了,看着張北行二十一歲成就了宗師,就以爲他能成就大宗師呢,這玩意想想都不可能好吧,也不知道他們圖個啥!”
“說起來,我聽說那永信老賊好像也因爲這件事,又把他們少林功夫給漲價了,看來這永信老賊是準備坑一波大的啊!”
“這老賊,不給就算了,還坑人,不講道義!”
時間匆匆流逝。
在劉邑,陳老爺子等人的四處走訪中。
眨眼間,八月十七号,星期四。
距離暑假開學就剩下幾天的時間了。
張北行家裏。
今天的張北行家裏很是熱鬧,擺了酒席。
因爲陳老爺子他們回來了。
跟去時的信心滿滿不同。
他們現在的臉上滿是疲态和無奈。
張北行一早就在門外等候,看到他們到來,連忙上來迎接。
在将衆人都迎進家裏落座休息後。
劉邑滿臉無奈:“哎,北行啊,師父無能,這七天過去,連一本武功秘籍都不曾給你求來!也怪當年老子打的人太多,得罪了個遍,又隐退這麽多年,沒人願意幫啊!”
陳老爺子歎了口氣:“難,太難了,老頭子我嘴都快要說幹了,愣是說不動,唉!最後隻能花重金買了一本回來,但無濟于事啊。”
梁會長點上一支煙:“協會那邊同樣是如此,沒人願意出手,不過倒是求來幾本無人傳承的絕學,用處不大,但聊勝于無吧,抱歉啊副會長。”
吳有貴也一攤手:“我甚至都被迫跟人打了一架!但也沒成,這群狗東西不給老劉也就罷了,怎麽連我的面子都不給?”
劉磐歎了口氣:“我在燕京走動了一下關系,但是沒轍,一個個根本不怕我這關系,都是頂上有人,不賣面子。”
陳鶴高氣的臉紅脖子粗:“他們幹脆不見我!”
“.”
他們紛紛說着自己的收獲。
而本次唯一的收獲就是,沒有任何的收獲!
對此,張北行無奈的同時,不免有些疑惑,便是:“這件事這麽難,古代相傳的那幾位大宗師,到底是怎麽練成的啊?”
好家夥,他們現在連第一步的‘萬般皆通’都做不到。
更不用提後面的自創絕學那些事了。
張三豐那些屈指可數的大宗師到底是怎麽做到這一點的啊!
對此,陳老爺子給出了解釋:
“天時,地利,人和!想要成爲大宗師,這三者缺一不可!”
“在四處奔波的這段時間,我有查過相關古籍,就發現古往今來,所有能夠成爲大宗師的人,無一例外,都占據了這三點要素,他們要麽是趁着戰亂崛起,要麽是曆史原因,要麽則是機緣巧合得了百家所學,咱們現在,是哪哪兒都沒有占啊!”
“而且你看啊,距今爲止最後一位大宗師是張三豐,他當年身處什麽時代背景?王朝交替,戰火連天,故此才有了機會。”
“那又爲何張三豐之後再無人成就大宗師之境?因爲随着時代的發展變遷,這種機會越來越少了。”
什麽都不占,想要成爲大宗師,這就非常難了!
聽到陳老爺子的話,張北行也歎了口氣,意識到了開創武學的難度性,可謂難于上青天啊!
把自己限制住大的不是天賦,而是人類那龐雜的知識。
他開始尋思着到底該怎麽辦。
也就在這時。
“叮鈴鈴—”
急促的手機鈴聲從劉邑的口袋裏響起。
劉邑聽聞,掏出來看去,就發現給他打電話的人,赫然是那跟他有仇的混元流派的宗師。
“他給我打電話幹什麽?”
看清來者,劉邑咦了一聲,但還是選擇接通,并開啓了擴音。
就聽到那混元流派宗師的聲音從中傳出。
“劉邑,我聽說你這段時間在滿大夏的跑,求别人的武術秘籍,想要突破大宗師是吧?”
“怪不得你個老小子前段時間來找我家要賠償,原來就爲了這個啊?你這老小子可真鬼啊!”
“求到了幾本啊?”
“嗷,我聽說是一本都沒有是吧?”
“哈哈哈,你說你這是求個雞毛呢?真不是老子打擊你,你能突破到宗師都是燒高香了,老子一直覺得你都不配和我們這些宗師位列在一起!所以你也配去想那大宗師?”
“我勸你啊,還是少白日做夢了,沒事在家養老吧,免得出去又被人給揍了。哈哈哈。”
中氣十足的聲音伴随着刺耳的笑聲在屋子裏回蕩。
一時間,所有人都沉默了!
因爲他們也在忙活這件事,并且一本都沒有求到。
這個混元流派的宗師在嘲諷劉邑的時候,順手也把他們給嘲諷進去了!
而這個混元流派家大業大,又豈能不知求取武術秘籍的真實原因?
他知道,但他不說,反而借此調侃嘲諷劉邑,顯然是根本沒把他和張北行這對師徒放在眼裏啊!
張北行的臉直接就黑了。
本身劉邑被那混元流派的人打了兩次。
張北行對于這個混元流派的感官就降到了谷底,尋思着哪天去報仇呢。
但因爲大宗師這事,他暫且耽擱了。
沒想到就是這麽一耽擱,那混元流派的宗師就跑過來嘲諷上嘴臉了!
還特麽是群嘲!
真是蹬鼻子上臉,嬸可忍,叔不可忍!
張北行這脾氣能忍得了?怒不可遏!
加之劉邑他們這麽豁出臉面,卻效果如此低微,兩者交加,一個瘋狂無比的想法,随之在張北行的腦海中浮現!
既然走尋常路走不通,沒人願意給我張北行這個機會……
那你們也别怪我張北行不給你們面子了!
老子直接另辟蹊徑!
“各位,這件事我有辦法了!”
念及此,張北行臉色一肅,突然開口說道。
聽到他這番話,衆人扭頭看來,一臉的不解和驚詫。
有辦法了?
這能有什麽辦法?
各家都明擺着不打算給,已經走到絕路了啊!
哪怕現在國家來一聲令下,各家都得藏着掖着,誰來也沒招啊!
陳鶴高一臉不解:“辦法?什麽辦法?”
“爸爸,您的兒子來電話了,爸爸,您的兒子來.”
還不待張北行回答,急促的來電鈴聲從兜裏傳來,打斷了他的話。
張北行掏出來一看,發現來電之人,赫然是那燕京分軍區的上校,王逢義!
見此狀,張北行眉頭一皺,随即接通。
就聽王逢義那豪爽的聲音從中傳出:“張老弟,好久不見,甚是想念啊,這兩天發生的事情我們也都聽說了,你小子可以啊,回應的真特麽的霸氣!老子喜歡,就該這麽回應回去,他們算什麽東西?也敢對咱們指手畫腳?”
“行了行了,打這個電話是讓你說這個事的,你特麽不說正事讓老子來說!”王逢義的話音落下,就聽電話那頭,蘇大凱的聲音從中傳來。
緊接着聲音一陣淩亂,蘇大凱從王逢義的手裏搶過電話,對着張北行道:“張老弟,是我,蘇大凱,今兒給你打這個電話,主要是給你說一下,這段時間能不出國就盡量别出國了,據我們的調查發現,在你這件事之後,國外那些黑鬼們直接亂了,很多以黑鬼爲領導的雇傭兵團,犯罪團夥,都把你列爲了首要擊殺目标,你這次算是給他們得罪死了,可在家裏老老實實待着,别亂跑啊!”
那些黑鬼團夥可不是開玩笑的。
本身法律法規對它們就沒有什麽約束性。
更不用說張北行還捅了這麽大個簍子了。
他們是真擔心,張北行這個讓他們欣賞的小夥哪天‘蹭’的一下子竄到國外,然後‘蹭’的一下子被擊斃,那就太可惜了!
“勞煩兩位老哥關心,放心吧,這件事我心裏都有數的!”
知曉蘇大凱和王逢義是在關心自己,張北行也表示對于這件事,他心裏有數。
“有數就行,那什麽,張老弟啊,老哥我問你個事,你現在還放暑假是吧?”蘇大凱話頭一轉問着。
對此,張北行眉頭一皺,雖然有些不太理解他爲什麽要這麽說,但還是回道:“對,怎麽了?”
蘇大凱的狐狸尾巴在這個時候終于露了出來:“也沒什麽,就是尋思着你現在閑着也是閑着,不如來我們燕京分軍區,給我們的兵當當教官,傳授傳授你的格鬥技巧呗,放心好了,隻要你來,我們直接按照最高規格的教官待遇給,并且時間十分自由,你想啥時候教就啥時候教,想啥時候走就啥時候走,關鍵,我們還會給你劃分一個練武的地方,讓你想怎麽練就怎麽練,保證無人打擾,如何?”
“這”聽到蘇大凱的話,張北行說不心動,那是不可能的。
畢竟事情的确如同蘇大凱說的那樣,他這段時間的确是沒啥事做,建議任務雖然接了,但沒有頭緒,不如去軍隊裏當個教官,工作輕松,有錢拿不說,并且到時候還能夠得到一個專屬的地方去練武。
如果是幾天前的張北行,聽到這個條件,估計會毫不猶豫的點頭應下。
但是現在
“不好意思蘇老哥,我這段時間沒什麽空,我忙完了再去如何?”
張北行拿着電話說道。
聽到他這話,電話那頭的蘇大凱和王逢義都有些疑惑:“沒空?你在忙啥啊?”
張北行看了一眼那拿着手機跟混元流派宗師對噴的劉邑,想到自己剛剛升起的那個恐怖想法。
他的眼中閃過一抹危險的光彩,言簡意赅的回答道:“報仇!順便,打遍全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