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有人扛着老虎在鎮子上溜達了一圈?”
“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麽?”
看着那匆匆跑進來的接線員,聽到她的話,林業局局長一臉懵逼,這都什麽鬼啊?
“你沒在跟我開玩笑?”
“沒有!”
接線員搖頭回道,她掏出手機:“這是我加上了一個西蔭鎮居民的VX後,他給我發來的照片,您看。”
林業局局長定睛看去。
就見到在手機中,一個看起來才不過二十出頭的青年肩膀上扛着一個一米九長,約莫要有兩百來斤的老虎,站在街上,滿面笑容的和周圍人談笑風生,說着什麽。
照片有四五張。
内容都一樣,隻是角度不同,拍攝的人不同而已。
“嘶~~”
将照片看完,林業局局長頓時到抽一口涼氣,很是驚駭。
這件事竟然是真的?
他驚疑不定。
連忙喝了口茶壓壓驚,想了想,就下令道:“讓保安把這群記者給我攔在外面,在我們的會議結束之前,謝絕一切的采訪。”
随即看向小陳,問道:“小陳,讓伱辦的事已經辦好了嗎?聯系的如何了?”
小陳看了看手機,發現在她發出開會的消息後,沒多一會兒,群裏就多了十多條的‘收到’
她點了點頭:“已經聯系好了,估計用不了多久,就能過來。”
林業局局長了然:“行,那現在趕緊把這裏收拾一下,小陳,你負責投屏,那個誰,你”
下達這一個又一個的指令。
在衆人的忙碌下,沒多一會兒,局長辦公室内就被收拾好,變成了一個簡單的會議室。
林業局局長坐在主位調整着投屏的情況。
這時,他辦公室的門也被推開,一個頭發花白,帶着圓眼鏡,一看就是個老學究的老者端着茶杯,慢悠悠的走了進來。
自然而然的坐在林業局局長旁邊的位子上,老者吹了一口熱氣騰騰的茶水,輕抿一口,道:
“老範,都快下班了,急匆匆的叫我們過來幹什麽?你也學那些無良私企,搞下班開會這一套啊?”
“而且我來的時候看到咱們林業局的門口圍了不少的記者,長槍短炮的,晃得老頭子我眼睛都有些花,這是什麽情況啊?”
聽到他這話,範局長沒有吭聲。
隻是陸續等各個部門的人都到了,座位被坐滿。
看着這群人在和旁邊的人竊竊私語。
範局長輕咳兩聲:
“想必大家已經在過來的時候,已經看到了外面的記者,并且對我爲什麽在這個時間點開會,心生疑惑吧。”
“既然如此,我就長話短說,因爲有人,抓住老虎了!”
聽到他這番話,那原本還有些許雜亂的屋内驟然一靜。
坐在範局長身旁的老者眉頭微挑,率先提出疑惑:“抓住老虎了?不應該吧,直到剛才我來這裏開會爲止,也沒見到老虎被收容,送到咱們林業局,而且,就算是有的話,這件事,怎麽還招來記者了,而且還這麽多?”
不光是他,在場的衆人此刻基本上都是這個想法。
平日裏他們發現野外老虎并進行收容,雖然也會有記者前來報到。
但那基本上都是自家的官方記者。
可今天。
想到自己從大廳路過,看到那些被保安攔在林業局外的記者。
連娛樂記者都有。
這很明顯是不正常的。
他們疑惑地看着範局長。
就見範局長面露無奈,道:“因爲抓住老虎的,不是我們的人,是那住在西蔭山山腳下的西蔭鎮居民,而且,那老虎,還是一個人獨自抓的!”
此話一出。
在場所有人皆是一愣。
他們面面相觑,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出了濃濃的懵逼。
範局長說的這是什麽玩意?
抓住老虎的不是他們的人,而是住在西蔭鎮的居民,還特麽是一個人?
“老範,你在跟我們開玩笑?”
老者放下茶杯,看着範局長問道。
這件事怎麽可能?
要說一群人一起上,能夠把老虎給逮住,這件事他還可以理解。
但一個人。
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麽?
武松打虎看多了吧。
别人不清楚老虎有多麽兇猛,你一個林業局的局長,難道就還不清楚了?
除非手握熱武器,否則,就算是拿着冷兵器,尋常人也未必是老虎的對手。
你這是在扯什麽蛋呢?
念及于此,在場不少人看向範局長的眼神都變得古怪了起來。
察覺到這點,範局長自是知道他們在想什麽。
說實話,他聽到這件事的時候,第一反應也是不信。
但.
“你們自己看吧!”
知道自己解釋的再多,空口無憑,這群人都不會相信。
範局長幹脆在手機上操作了一下。
不多時,數張照片就出現在了他身後的投屏上。
衆人順勢看去。
眉頭頓時皺起。
就見在屏幕上的這些照片,瑕疵很多。
采光和構圖上有不少的毛病。
但有一點,拍攝者們做的很好。
就是他們将老虎的情況和張北行,給完完整整的拍攝出來了。
看着鄭計托照片裏,那被關在由粗鋼絲編織成的籠子裏,躲在籠子角落瑟瑟發抖,慫的一批的老虎。
又看了看其他人照片裏,那被張北行抗在肩膀上,像是抗豬一樣扛着,昏迷過去,不省虎事的老虎。
除了小陳和範局長之外,在場的人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懵逼了。
“這老虎怎麽被人打成了這樣?”
“這什麽情況?”
看着照片中,老虎身上那猙獰無比的拳印,淩亂肮髒的毛發,還有那已經凝固的血液,以及其表露出來的恐懼姿态。
坐在範局長旁邊的老者一臉懵逼,表示自己有些沒搞清楚狀況。
這是老虎啊!
叢林霸王,萬獸之王,是自然界中,力量與速度的完美結合體。
哪怕是眼前這隻老虎看起來還沒有成年。
但它這個體格子,比起成年老虎也已經不相上下了。
完了現在,如此兇猛一隻老虎,被人像豬一樣抗在身上也就算了。
關鍵是在清醒過來後,還慫的像是一隻受驚的家貓般,躲在籠子裏面都畏畏縮縮!
“嘶~~”
倒抽涼氣的聲音在辦公室裏響起,爲全球氣候變暖獻上了一份力量。
衆人的内心十分驚駭。
見到他們這樣,範局長并不意外,因爲他當初在看到這個圖片時,也是如此反應。
範局長有些唏噓,着實沒想到,這年頭的年輕人,竟然都生猛到這個地步了。
一個人将老虎這種頂級的捕獵者給制服。
也就是照片擺在了這裏,不然這話傳出去,那都沒人信的!
“現在你們相信這件事了?”
範局長看着衆人問道。
衆人連連點頭:“信了信了!”
不信都不行啊,事實證據都擺在面前了,他們還能說啥。
“隻是,有一點我不是很能想明白,對方到底是怎麽将老虎給打成這樣,把它打的這麽慫的?”
“我也不是見過那些馴獸師,但他們就是再怎麽訓練,也不可能會讓老虎如此的乖巧,對其如此的恐懼。”
“老虎的野性是刻在骨子裏的,哪怕是從小養到大,也會有暴起的可能,像照片裏表現的這般,完全臣服,這.”
坐在範局長旁邊的老者出口發言,表示自己信歸信,老虎的反應他無法理解。
對此,範局長的回答也很言簡意赅:“直接去看!”
“有什麽疑惑,到時候去看了,不就都知道了?”
“老賈,你現在立刻聯系咱們林業局的獸醫,讓他們準備準備,到地方了就直接開始搶救。”
“小陳,你去準備關押老虎的籠子。”
“還有老李,你去讓人調配大劑量的麻醉劑,之後.”
對着在場的人一頓指揮。
衆人聽到他的話,紛紛行動起來。
一時間,往日清閑無比的林業局内忙碌了起來。
而範局長,則是在做完這些指令後,想着門外還有不少記者在等着采訪。
一直晾着不管他們也不是個事,傳出去有損他們林業局的形象,便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出去,跟那些記者們扯皮了起來。
等到林業局裏的人都按照他的指令做好準備了。
範局長匆匆告别,結束采訪,坐上林業局的車,向着西蔭鎮行駛了過去。
記者們也不傻。
他們管範局長問了半天,這老小子半點有用的話都沒有說出來。
拿着這份采訪資料回去,肯定沒辦法交差。
結合範局長現在往西蔭鎮趕的舉動。
記者們大緻猜出,這件事,範局長可能也剛剛知道。
于是爲了拿到這個大新聞,順利交差,他們紛紛跟上去,前往了西蔭鎮。
……
與此同時,西蔭鎮裏。
鄭計托姥姥家。
張北行渾然不知,因爲自己打虎一事,竟然帶來了這麽大的影響。
不光有記者過來采訪,就連那林業局的局長以及衆多高層都被驚動,來到了這裏。
當然,就算是知道了,張北行也不會怎麽放在心上。
畢竟他可是在燕京軍分區混過,能夠跟陸軍上校王逢義和蘇大凱稱兄道弟的人,區區一個小城市的林業局局長而已,不算什麽。
何況比起這個,他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那就是給他的師傅劉邑打電話,向其報喜,告知自己已經成爲了宗師這件事。
“嘟—嘟—”
電話的忙音從手機中傳出。
張北行大馬金刀的坐在小馬紮上,扣着指甲縫,耐心等待着。
等了差不多有半分鍾。
“喂,我是劉邑,嘶~張北行,你給我打電話有什麽事嗎?”
劉邑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
隻是不知道爲什麽,他說話時帶點呲牙咧嘴的勁。
就好像是在忍耐着什麽一樣。
聽到這個動靜,張北行眉頭一挑,有些納悶,就問到:“劉老師,您咋啦,怎麽聲音聽起來那麽的古怪啊?”
“沒事,受了點小傷而已,不用擔心,倒是你,嘶~~~你個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主,今兒怎麽尋思着給我打電話了,我聽你導員說,你跑到夷陵那邊去了吧,說說吧,這是又犯啥事了,爲師雖然沒怎麽去過那個地方,但那地方我也有熟人,小事能給你擺平,但大事就不行了,你得自求多福。”劉邑說着。
聽到他這話,張北行一臉黑線。
什麽叫做他又犯啥事了?
難道他張北行在你劉邑的心裏,就是個一天不惹事就渾身難受的主嗎?
“劉老師,您這話說的可就太傷我心了,我張北行人送外号純良小郎君的,我最老實了好不好,哪兒會惹出來那麽多的事啊,您這是赤裸裸的污蔑和冤枉啊!”
張北行不忿的說着,表示劉邑這是在毀謗他。
對此,劉邑不爲所動:“去去去,就你還純良小郎君呢,你要是純良,那這個世界上就沒有,诶呦~~,這個世界上就沒有壞人了,行了,少跟我扯東扯西的,說說吧,你這個電話到底是打來給我幹啥的?要是就爲了特意給我說明你是個老實人的話,那大可不必,你有着閑工夫還不如去練練武呢。”
“嘿,巧了不是,我這次打電話過來,就是爲了給您說說我近期的練武成果的,我先提醒您啊,我接下來要說的可是個大事,您可得做好心理準備,别到時候聽完了,被我的話給驚得摔個大馬趴。”被劉邑這麽一點,張北行想起了自己打這通電話的目的,笑呵呵的說着。
劉邑不屑道:“還摔我個大馬趴,你小子也太小瞧我的定力和心性了诶呦呦,疼疼疼,嫂子輕點,那啥,張北行你接着說,你最近練武練得咋樣了,難道在這短短的十天裏,你就将我哥前段時間給你說的罡風給練出來了?”
以他對張北行的了解。
就張北行那恐怖的練武速度,搞不好,真的能做到這一點。
别扯什麽饒是他哥劉磐,當年練罡風也練了好幾年才練出來的。
搞得就跟誰不是一樣,他劉邑的暗勁當年不也是練了七八年才練成嗎?
可結果呢?
還不是讓張北行這個臭小子僅用了半拉來月就反超了。
并且練出來的暗勁還能夠随着練功無限增長,這事找誰說理去?
張北行純純是屬妖孽的。
壓根就不能用尋常人的目光來理解!
所以十天内練出罡風,說實話,合情合理!
聽到劉邑的話。
張北行那剛到嘴邊的‘我練出來了罡風’,就這般生生的被堵了回去。
他有些郁悶。
明明自己還沒有跟劉老師說呢。
怎麽劉老師就先他一步猜出來了?
好家夥,先知是吧。
也是多虧他張某從來不打無準備的仗。
不然的話,今天這嗑就沒法繼續唠下去了。
張北行輕咳兩聲,整理了一下語言,道:“咳咳,那啥罡風呢,我的确是練出來了,但這個吧,并不是今天咱要聊的關鍵。”
“罡風都不是關鍵的?”
劉邑輕咦一聲,好奇心被吊起。
他本以爲張北行在十天内練出來罡風就已經夠可以了。
卻沒有想到,在張北行的嘴裏,這玩意竟然都排不上号。
“這小子又整了什麽大活?”
劉邑如是想着,調整了一下自己的身姿,拿着手機問道:“那什麽才是關鍵,你小子到底幹啥了?”
聽到劉邑的聲音明顯比剛才的認真了不少。
張北行不禁挺直了腰杆,拿着電話,中氣十足道:“關鍵的是,我,張北行,在今天掌握了勁氣外放,并且用勁氣降服了一隻老虎,如今已踏入化勁宗師之境!”
“???”
此話一出。
電話那頭直接沒了聲音。
劉邑一臉懵逼。
等等,什麽玩意?
勁氣外放,老虎,還有宗師?
“你小子說的都是什麽跟什麽啊?”
“怎麽這麽亂?”
劉邑一臉懵逼的問道。
表示自己有點被張北行的這番話說的pua有點燒。
勁氣外放和宗師他能夠理解。
畢竟這兩者是連在一起的。
成不成宗師的關鍵,就在于你有沒有掌握勁氣外放,是否精通内外兩家拳。
但那老虎。
這玩意是怎麽跟這件事扯上關系的?
它跟這件事八竿子都打不着吧!
聽到他這話,張北行不厭其煩的解釋道:“這咋亂了?我說的不就是字面意思嘛,就是我掌握了勁氣外放後,遇到了一個被我虎豹雷音吸引過來的老虎,它想對我動手,就被我用化勁直接給兩巴掌降服了,您要是不信的話,我讓它給您叫兩聲。”
說着,張北行就拍了拍籠子,對着籠子裏的老虎吆喝道:“诶,别裝死了,吼兩聲。”
對此,老虎不知所措,滿眼恐懼。
作爲野獸,它聽不明白張北行的意思。
但看着張北行拍在籠子上的手掌,它知道,這個兩腳獸恐怖的很。
一巴掌說不準都能夠送它去見祖宗。
出于恐懼,它情不自禁的又往籠子裏縮了縮,身體蜷縮成一團,耳朵都已經快要黏在頭皮上,那樣子,就差沒直接應激了。
見此情景,張北行眉頭一皺。
這老虎,真是該叫喚的時候不叫喚,不叫喚的時候瞎幾把叫喚。
但算了,不叫喚就不叫喚吧,也不是什麽大事。
張北行将手機重新湊到耳旁:“那啥,劉老師,總之事就是這麽一會兒事,不過關鍵也不在于老虎,關鍵在于我現在的實力。”
“我已經掌握了勁氣外放,現在是宗師了!”
如是說着,張北行擔心劉邑沒有抓住自己話裏的重點,特意在‘勁氣外放’和‘宗師’加重了聲音,語氣很是得意。
哪怕他不懂大夏武術圈裏的那些事,但通過先前和劉邑以及陳老爺子的對話,張北行也得知。
在大夏,宗師這類存在,那是少之又少,甚至說是鳳毛麟角都不爲過的!
而現在,他張北行僅是在二十一歲的年齡,就成爲了宗師。
别說是在現代了,就是放在古代,他這般年紀能有這般成就,那也是前所未有。
他都這麽吊了,叉會腰好好牛逼一下,不犯毛病吧?
如是想着,張北行臉上的笑容也在情不自禁中變得愈發猖狂了起來。
正當他已經做好準備,聽聽劉邑對于自己少年宗師的震驚時。
劉邑接下來的一句話,卻直接讓張北行的臉垮了下來:
因爲劉邑沒有震驚,反而在質疑道:
“宗師?張北行,要說你掌握了罡風,我可以理解,但勁氣外放,你确定不是在跟我胡扯嗎?”
“沒活不能硬整,你要是真閑的沒事你就咬打火機呸,跟你在一塊久了,連帶着我說話都有些不正經了。”
“不是,你知道現在的大夏才有多少宗師嗎?不出一掌之數!”
“這些人哪個不是六七十歲,八九十歲的,他們淫浸武學多年,并且年輕時幾乎當過兵,上過戰場殺過敵,這才掌握了勁氣外放,成爲宗師。”
“但你呢,你才掌握暗勁多久啊?”
“張北行,我雖然知道你的天賦很好,學習速度快,但你這未免也太快了吧,半個月學會暗勁,一個月學會勁氣外放,那是不是再過倆月,你就要成爲大宗師了?”
劉邑說着,字裏行間,充斥着對張北行濃濃的不信任。
主要是這件事聽起來實在是太離譜了!
張北行才開始練武多久?
從四月份到現在,也才三個月罷了。
三個月的時間,換做别人,現在才剛剛入門,開始練武。
完了你就已經從一個啥也不會的人,練到了宗師,成爲了大夏武術界裏,天花闆級别的人物!
這不純純在扯淡嗎?
咋地。
合着你真是武曲星下凡了是吧!
聽到劉邑這番話,張北行有些不快:“劉老師,您這話說的就不好聽了啊,我學會化勁怎麽啦?我天賦好一點不行嗎?”
“但你這已經不是天賦好不好的問題了,這是你還是不是人的問題了啊!就連那被稱之爲陸地神仙的張三豐,他的修煉速度都沒有你這麽快!張北行,你确定你練出來的是勁氣外放嗎?”
劉邑說着,懷疑張北行是不是跟當初練暗勁一樣,練着練着又練歪了。
緊跟着追問道:“張北行,你給我說說,你那化勁的表現是啥?”
“表現.化勁能有什麽表現,就渾身上下都冒勁氣啊。”張北行如是道出自己的情況。
此話一出,劉邑聽聞直接破案了!
“渾身上下冒勁氣,你那叫勁氣外放嗎?你那是勁氣洩露!不是,我記得你是在陳家藏書閣裏,看到了勁氣外放的表現了吧,你咋還能夠睜着眼跟我說瞎話的啊?你小子不會以爲我不知道,擱着硬忽悠我呢?”
“不就是提前猜出來你練會罡風了嗎,至于這樣?真不知道該怎麽說你好了。”
一臉無語的說着。
劉邑表示自己已經将張北行的心思看穿了!
聽到他這話,張北行一臉懵逼:“不是,劉老師,我咋就忽悠您了?”
“都這個時候了還嘴硬啊,你連勁氣洩露這種扯淡的事都說了出來,你不是在忽悠我,誰在忽悠我?這件事我道歉,是我不對,我不該提前将你練出罡風這件事給說出來的。”劉邑道。
張北行更加懵逼了:“不是劉老師,我真的沒有這麽幹啊,我真的是.”
“是是是,我知道了,你真是掌握了勁氣外放是吧,張北行,你說巧不巧,自從我練會了北派八段錦,将我身上的傷勢調養回來後,我也隐隐有點摸到勁氣外放的門檻了,等到時候回學校了,我讓你看看什麽才是真正的化勁大宗師,行了,就這樣,我這邊還有事,挂了,改天再聊。”
說着,也不管張北行的反應如何,劉邑直接就挂斷了電話。
将手機丢到床上,他扭過頭來,就發現他的嫂子已經給他上好藥了。
透過玻璃,看着自己身上的淤青,劉邑摸了摸,頓時疼的呲牙咧嘴。
劉磐見狀,頓時沒好氣道:“行了,受傷了還摸啥啊摸,你嫂子給你上的藥全讓你摸沒了,剛才北行給你打電話都給你說啥了?我聽你擱那咋咋呼呼的,咋拉?”
劉邑擺了擺手:“沒啥,就是張北行這小子說他在夷陵練武的這個期間,打了一隻老虎,練會了罡風,同時還掌握勁氣外放,成爲化勁宗師了。”
“啊?”聽到劉邑的話,劉磐的臉上浮現出了前不久劉邑露出過的同款懵逼表情。
不過很快他就回過神,抓住了劉邑話語中的重點,咦道:“你剛才說,北行掌握了勁氣外放?真的假的?這要是真的話,那他如今已經内外兩家拳都會了,豈不是以後得稱呼張宗師了?”
“這話問的,哥,别人不知道勁氣外放練起來具體都有啥要求,您還不知道嗎?這玩意是需要經過生死搏鬥,在生死一線間才能夠領悟出來的,你覺得就現在這個社會,哪來的生死搏鬥,能夠讓張北行領悟出來勁氣外放啊?”
劉邑一臉無語。
生死搏鬥,這是想要練成勁氣外放,所必不可缺少的一個因素!
也是成爲宗師最大的一個門檻。
在古代,人命不是命,戰亂紛飛。
習武之人基本上都背負着人命,經曆過生死厮殺。
這個門檻也不算什麽大事。
即便如此,古代記載中最年輕的宗師,也足足有四十歲了!
而這個記錄保持者,正是武當著名道士張三豐!
更不用說在現代這個穩定高,治安好的社會裏了。
雖然走程序也可以站在擂台上捉對厮殺。
但打的差不多了就有人出來制止了,更别提什麽生死磨煉了。
這也是爲什麽,如今的宗師會這麽少的緣故。
沒有那個條件,你天賦再好,邁不過去那個門檻也沒有意義。
至于說進部隊當兵,上戰場上和人厮殺。
這更是無稽之談。
且不提他們大夏現在國力昌盛,沒有什麽宵小敢跟他們開戰。
就單說現代的戰争。
真當還是抗米援鮮那個時期,打不過了還能上刺刀跟他們拼白刃戰啊?
現在的戰争那已經是純純的熱武器對抗了。
你一個習武之人走到戰場,怕是還沒跟人進行生死搏殺呢,就先被遠處的狙擊手一槍爆頭,死的不能再死了。
亦或者是被導彈洗地,人都看不到就直接寄。
總不能指望宗師可以硬抗扛熱武器吧。
張三豐也沒這個本事啊!
要能這樣,那世界早就大一統,開始星辰大海的征途了,哪兒還有這麽多的國家,這麽多的語言,以及這麽多的膚色?
所以說不要迷信!相信科學!
現在他們大夏,現存這一批宗師武者,還是趁着抗米援鮮和對猴子反擊戰這兩個時期,加入戰場,在生死厮殺間得到了磨煉,這才得以突破,掌握勁氣外放的。
可抗米援鮮和對猴子反擊戰,時至今日都多少年了?
當初最年輕的那個人,現在都快七十了。
歲數大的都快百歲了。
因此,就使得他們大夏的武術圈,完全處于一個青黃不接的狀态。
宗師武者死一個少一個,壓根就補不上。
……
“這倒也是,但既然是這樣的話,那北行爲啥要給你說他已經成爲掌握勁氣外放,成爲宗師武者了呢?”
劉磐表示劉邑說的有道理,但他還是有些搞不懂張北行說這話的動機。
對此,劉邑的回答言簡意赅:“爲了裝逼!”
“啊?”
劉磐一愣。
爲了裝逼?
這是什麽離譜的動機?
劉磐不解的看向劉邑,就見對方點上了一支煙,深吸一口,道:
“哥,你跟張北行這小子滿打滿算,才相處了十來天,你不清楚這個小子什麽德行,所以你不會往這方面想。”
“但我作爲他的師傅,我跟他相處了三個月,算不上是對着小子了如指掌,但他是什麽品性,我還是清清楚楚的。”
“他沒事不會給我打電話,一打電話,必有事,不是來跟我嘚瑟他最近的練武成就,就是闖禍,這一次他稀罕的沒有闖禍,那剩下的就隻有來跟我嘚瑟了。”
“隻不過我已經猜出來了,這小子沒嘚瑟成,所以才選擇了用這個方式來忽悠我,但他應該是沒想到,我在通過北派八段錦,将身體的暗疾給治的差不多了後,我在武學上的造詣也更上一層樓,前兩天又被那群狗東西這麽一刺激,馬上就要摸到宗師門檻了!”
如是說着,劉邑的這番猜測可并不是無的放矢。
而是他根據張北行平日裏的言談舉止,德行作風判斷出來的!
畢竟這小子的道德底線,那可是出了名的靈活。
道德底線高的時候,張北行敢一個人追着人販子進深山,忽悠着他劉邑去抓捕恐怖份子。
但道德底線低的時候,那特麽的也是真沒有底線啊!
想到張北行曾經做出的那些讓人眼前一黑的操作。
劉邑就感覺智熄!
聽到劉邑這番話。
旁邊的劉磐嘴角抽搐了一下,一時間,竟然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麽。
他長這麽大,活了六十來年。
今天還是頭一回,看到師傅跟徒弟對着耍心眼的。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古人誠不欺我!”
劉磐小聲嘀咕着。
劉邑沒有聽清楚他這話,還以爲劉磐在跟自己聊天呢,扭頭看去,問道:“哥,您說啥?”
“沒啥,我說你這次也算是因禍得福了,誰能想到你這次受完傷後,竟然都快要摸到宗師的門檻了,這段時間好好養傷吧,等傷好了努力鍛煉,盡早成爲宗師,再回去報仇也不遲!”
……
就在劉邑和劉磐聊着剛才電話内容的時候。
另一邊,西蔭鎮,鄭計托姥姥家的院子裏。
聽着電話裏傳來的忙音,張北行一臉的卧槽。
不是,什麽玩意啊?
明明他的勁氣外放都得到系統的認證了。
怎麽不管他咋說,劉老師就是不信呢?
一時間,張北行竟然有些傷感。
“真是沒想到啊,劉老師這麽一個濃眉大眼,看起來不像是有什麽壞心眼子的人,竟然開始嫉妒起我的天賦了!”
“唉,或許這就是所謂的人帥吊受累,人慧名受妒吧!”
張北行叼上一支煙,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一臉的落寞。
看到他這般騷包的動作,聽到其那自戀的發言。
旁邊,目睹了張北行打電話全過程的鄭計托等人嘴角抽搐了一下,一臉無語。
好賤啊,好想将自己那45碼的鞋抽在他那42碼的臉上。
但想到雙方那懸殊的武力差距。
最終,鄭計托等人還是把這個不太成熟的想法給壓了下去。
事情告一段落。
張北行回來了,連那西蔭山上的老虎也被他給逮住了。
危機解除。
同學們幹脆就聚在了一起,商量起了明天上山的事,選起了營地。
聽到他們這群外地人明明都沒有去過,卻分析的頭頭是道。
旁邊的鄭計托有點坐不住了。
于是站起來輕咳兩聲:“咳咳,那什麽,選營地的話,我感覺我在這方面挺權威的!”
“就是不知道你們是想要單純的在山上野營看風景,就還是看日出啊?”
聽到他這話,同學們紛紛一愣,這才想起來,鄭計托的老家就在西蔭鎮,這西蔭山他熟的不行,于是乎就好奇的問道:“有沒有日出和風景都能看的好地方?”
“本來是沒有的,但是今年老張來了,就有了。就老張那個地方,可以說是除了偏僻和高之外,半點毛病都沒有,現在的時間快七點了,咱們要是現在出發的話,就是走夜路慢,爬個四五小時上去,最晚也才淩晨兩點出頭,到時候安營紮寨立帳篷,最晚最晚三點前搞定不犯毛病吧,到時候再生生火,喝着飲料吃着燒烤,一看時間五點了,往東邊一瞧,嘿嘿,您猜怎麽樣,這太陽剛好升起來了!”
鄭計托計劃着,頗爲興奮。
聽到他這話,同學們的眼睛也愈發明亮,似是已經想到了那美好惬意的一幕!
當即一拍大腿,不約而同道:“走着!”
說罷,他們就收拾東西,準備上山,來一場說走就走的即興旅行,看一看那名爲青春的美妙風景。
聽到他們這話,張北行覺得有點意思。
正好他已經練成勁氣外放和罡風,徹底完成了網友的建議。
也是時候發發視頻,裝裝杯,收獲一輪新的離譜建議了……
到時候在日出下練武,頭頂一輪大日,腳踏雲霧山巅,當代最年輕的宗師演示罡風神槍,勁氣外放等誇張特效,這視頻要是拍出來,一定帥的一批!
念及于此,張北行頓時有些激動起來,開始盤算這次拍攝練武視頻,整點什麽花活?
必須要比特效還離譜,必須要炫酷!
張北行迫不及待道:“那咱們就走着,正好能趕上日出,哥們讓你們見識見識哥們的武功到底有多強,绮姐,到時候還麻煩你在旁邊給我拍視頻啊。”
“沒問題。”林絲绮舉起手,示意自己在,糯糯的回道。
随後他們又聊了一些野營的事宜。
便準備收拾一番登山去了。
看到張北行他們就這麽決定要夜爬西蔭山,看日出,順便去山上練武了。
鄭計托的叔叔有點懵逼:“不是,你們走了,那這個老虎咋辦啊?”
現在這個老虎能夠老老實實的呆在籠子裏,那是因爲有張北行在坐鎮。
可張北行要是走了,這老虎突然暴起。
他尼瑪可擋不住啊。
聽到他這話,張北行也意識到了這點。
于是就道了句‘交給我,放心好了’
然後就在鄭計托叔叔以及一衆西蔭鎮居民懵逼的注視下。
張北行打開籠子,走進其中,他來到了老虎的面前,在老虎那懵逼且畏懼的注視下。
張北行的臉上露出和善無比的笑容,他将手放在老虎頭上:“深呼吸,頭暈是很正常的。”
然後
“嘭!”
猛地一巴掌拍下來,那剛清醒過來沒多久的老虎頓時渾身一硬,一聲不吭,直接就暈了過去。
做完這些,張北行從籠子裏走出,拍了拍手,看着鄭計托叔叔道:“行了叔,這老虎已經暈過去了,您們不用擔心了啊,林業局的人現在應該也在來的路上的,到時候還麻煩您招待他們一下,我跟計托他們就先上山了,再見~”
說着,張北行就跟上鄭計托他們,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裏。
獨留下鄭計托叔叔和那些好奇圍過來看熱鬧的西蔭鎮居民,看着那籠子裏昏迷過去的老虎。
不知道爲什麽,突然就對這個兇神惡煞的小玩意,有些同情。
一天之内被打暈兩回,這老虎當得,可真是憋屈啊!
……
張北行和鄭計托帶路,帶領着同學們向西蔭山上走去,準備看日出。
而在他們離開了差不多有四五十分鍾後。
西蔭鎮外。
以範局長帶頭的林業局,以及那一衆聞着味就過來的記者。
緊趕慢趕,終于是來到了這裏。
看着那大晚上的還有不少人聚在一起的鄭計托姥家。
範局長猜測這應該就是那個打虎少年的家了。
于是整理了一下衣服,就上前敲了敲門,道:“你好,我是林業局局長範成棟,接到電話,說有人降服了老虎,請問是這裏嗎?”
“你好你好,是我們這裏,範局長裏面請!”
鄭計托的叔叔一聽還是個局長,連忙上前迎接。
然後就帶着範成棟,去看那被張北行所制服的老虎。
看着就這麽一會兒的功夫,照片裏還活蹦亂跳的老虎現在又閉上眼昏迷了。
範成棟有些懵逼。
以爲老虎這是在他們趕來的期間裏受傷過重死了。
急忙就叫人上前搶救檢查。
所幸,經過檢查,老虎沒有死,但是受傷特别嚴重,幾乎是瀕死的狀态了,尤其是它的腦骨,四五道裂紋,也是多虧其頭骨比較硬,不然的話,換做人類,早就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得知這件事,範成棟心中一驚,沒想到照片裏那個看起來陽光帥氣的男子,竟然這麽的猛。
把老虎的頭骨都給幹出裂紋了。
“而且毫無外傷,顯然沒有用器具,這是怎麽辦到的?”
“不可思議,這是人能做到的事情嗎?”
“這小夥子……牛逼啊!”
就連記者們都議論紛紛,很是驚奇。
但來不及多想,範成棟連忙讓醫護人員給老虎搶救,别讓其死亡。
随後他環顧一眼四周。
想要和那個打虎青年聊一聊。
卻發現這個院子裏,并沒有那個青年的身影。
察覺到這點,範局長眉頭微皺:“鄭先生,請問那個在電話裏,孤身一人将老虎給降服的小哥在哪裏?”
“将老虎降服的小哥?哦,您說的是小張吧。”鄭計托叔叔恍然,随即就露出無奈的笑容:“還真不巧,在你們來的半個多小時前,小張就已經和我侄子,還有他們的同學就上山去野營,說是要看日出,練武,一時半會回不來。”
“野營?練武?”
聽到他這話裏的關鍵詞,範局長愣了一下。
倒是跟在其身後的各路記者,在聽到這番話後,眼前一亮。
好家夥,沒想到這個打虎的小哥竟然還是個習武之人!
怪不得能夠将老虎制服,甚至還赤手空拳把老虎的頭骨都給打出兩三道裂紋。
簡直聞所未聞啊!
真是奇人異事!
“大新聞來了!這波咱們電台要火!”
這群記者的心中不約而同的浮現了這樣一個想法。
他們舉起相機,對着那正在被搶救的老虎接連拍了幾張照片後,就連忙朝着西蔭山上趕了過去。
“走走走,去山上采訪這位打虎英雄。”
“順便看看他是怎麽練武的,什麽樣的武功能把老虎打成這樣?”
這種大新聞,搶到就是賺到,未必能夠升職,但加薪肯定是手拿把掐的!
而且還在山上練武,這要是能拍下來,再結合打虎事件,便是一波很吸人眼球的噱頭,這可都是流量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