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炎炎,驕陽似火。
從碧綠如玉的西蔭山中走出。
行了二裏多地。
張北行來到了山腳的西蔭鎮上。
此刻正值上午九點,不算大的西蔭鎮裏人聲鼎沸,熱鬧非凡,除了鎮子上的那些居民外,張北行還看到了不少穿着土家服飾的男女穿梭在其中。
除此之外,此地還多出來了許多的地攤和商販。
看到這一幕,張北行不免心生好奇,心道這是怎麽一回事。
就在這時:“老張?”
驚疑不定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聽到這個動靜,張北行扭頭看去。
便見到鄭計托站在不遠處,上下打量着自己,表情有些錯愕。
注意到其臉上的神色。
張北行眉頭一挑,他走到鄭計托面前:“怎麽?才幾天沒見,我兒就不認得爲父了?”
聽到張北行占自己便宜。
鄭計托并沒說什麽。
一方面是因爲已經習慣了。
另一方面則是因爲:“猛的一看,真的有點沒太認出來!”
“卧槽,你小子在山裏呆着的這三天都經曆啥了?怎麽感覺你的氣質都不一樣了?”
上下打量着張北行,鄭計托很是詫異。
作爲跟張北行同吃同住了三年之久的舍友,張北行這人是什麽德行,他再清楚不過了。
雖然對方這幾個月因爲練武,精氣神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但因爲性格的問題。
張北行的氣質,其實是沒有怎麽變過的。
不着調,賤兮兮。
給人一種玩世不恭的感覺。
可現在.
張北行身上那股随意的感覺雖然也有,卻不再是那麽的純粹了,而是多了一股别樣的韻味。
“我的氣質不一樣了?怎麽個不一樣法?”
聽到鄭計托這話,張北行眉頭一挑,如是問道。
他倒是沒有察覺到自己有出現過什麽變化。
如今聽鄭計托這麽一說,不免有些好奇。
鄭計托稍加沉吟,道:“怎麽說呢感覺現在的你比起之前,穩重了不少,給人一種從容淡定,風輕雲淡的感覺,讓我想想這個是怎麽形容的來着隐居隐居什麽來着?”
“伱想說的是隐士高人?”
張北行咦了一聲。
“對!就是隐士高人!”
鄭計托一拍手,看着張北行,滿是羨慕道:“卧槽老張,你小子不過是進山裏呆了幾天而已,怎麽連這玩意都給鼓搗出來了?我剛才就還尋思,爲啥你小子看起來這麽裝逼呢,合着是這個原因!”
“艹,你真該死啊!你是怎麽把自己練的這麽牛逼的?”
“算我求求你的,咱别練了成不成,我看到你練成了,這比殺了我都難受啊,後槽牙都快咬碎了。”
鄭計托表示自己看不得兄弟苦,但更看不得兄弟開路虎!
這一刻,他突然就有些懷念起以前的張北行來。
以前的張北行多好啊,雖然有點帥,但瘦瘦弱弱,而且還虛。
帥的很沒有意義。
哪兒像現在,帥也就算了,身體還倍兒壯,再加上這般從容淡定,讓人摸不透的隐士高人範。
鄭計托已經想到,等張北行暑假結束回到大學後,大學裏的那些妹子得對他怎麽投懷送抱了。
尤其是在對比一下自己之後。
頓時,鄭計托就更酸了!
“媽的,明明當初說好了一塊當廢物,就你小子偷偷内卷是吧!”
鄭計托看着張北行,羨慕嫉妒,瘋狂恰檸檬。
張北行在聽到了鄭計托的話後,也微微一愣。
然後就開始尋思自己的氣質,爲什麽會出現這般變化。
環境還是心境?
或許都有。
想必這也是爲何古時候,山中隐居的高人,都有一股仙風道骨感覺的原因吧。
不過這并不是什麽特别重要的事。
氣質的改變頂多是讓他看起來有些不一樣了而已,除此之外,它并沒有任何實際性的意義。
張北行現在最優先需要考慮的,就還是購買物資!
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隐士高人又如何?
有本事你三天不吃飯試試,餓不死你。
“說起來,計托,這裏怎麽多人啊?這是啥情況?”
回過神來,看着那叫賣的小販和流動的人群,張北行開口問道。
聽到他這話,鄭計托壓下心中的羨慕,解釋道:“這是在趁圩,在咱們北方那邊叫趕集,農曆369的時候就會進行,東西挺多的,并且便宜,我帶你逛逛?”
“行!正好我這次下山也是來購買東西的,前兩天買的食物已經吃完了,得新進一點。”
“卧槽?這麽快?我記得你當初紮紮實實的買了不少吧,都夠我吃一個星期了,完了你三天就解決了?”鄭計托震驚。
“沒辦法,練武的運動量很大,稍微活動活動,吃進肚子裏的東西就沒了,這次我準備再多買一點,買夠十天的量,多整點臘肉臘腸啥的,到時候直接在山上不下來了,對了,你叔叔的皮卡呢?到時候借我用一下呗,不然的話,光我一個人,估計得跑兩三趟才能把買來的這些東西運上去。”
張北行說着。
他的胃口不一般,尋常人一天吃的東西,在他這裏,也就是一頓飯的事。
因此,他口中那十天的量,基本上就等同于尋常人一個月的夥食了。
如此多的東西,僅憑他一個人雖然也能運上去,但太麻煩了。
所以他就打起了之前鄭計托來接自己時,開的那個小皮卡的注意。
“我叔叔的皮卡啊,就在家裏呢,要不我現在就開過來,等你買好東西了,咱們就直接上山?正好我也想看看你住的地方環境如何。”
“行,那你現在過去開吧,我先買點東西啥的。”
說罷,兩人便分開。
鄭計托回去找他叔叔要小皮卡了。
張北行則是背着手,跟個老大爺似的,在這個集市裏面溜達了起來。
不多時,他的手裏就多出了不少的食材。
這些食材多以風幹肉又或者是臘肉居多。
倒不是張北行有多麽喜歡吃,而是他沒有辦法。
他是在山上,沒有什麽冷藏手段。
如果買鮮肉的話,這個時節,放不了兩天就會壞掉。
對比之下,耐放易儲存的臘貨,就成爲了張北行的首選。
正當張北行準備去再買點蔬菜的時候。
他眼角的餘光掃過路旁一個土家人擺的地攤。
頓時就被其所吸引。
因爲對方賣的東西很特殊。
既不是水果也不是蔬菜,而是各種稀奇古怪,花花綠綠的草藥!
除了中藥鋪子之外,張北行還從沒在地攤上見過賣這玩意的。
于是走過去查看。
就發現在對方的地攤上,除了一個人參是自己認得的之外。
其餘的,自己都不認識。
目光落在攤位上那個顔色粉紅,狀如迪克的蘑菇。
張北行有些好奇,伸手一指:“老闆,這啥玩意?”
聽到他這話,那正在悠然扇風的土家老闆看了一眼,介紹道:“客人真是好眼力,這是前兩天才剛剛摘下來的文王一支筆,鞘蛇菰,有着止血生肌,補腎壯陽的功效,買點嗎?現在大特價,五千塊錢一斤!”
“啥玩意?五千塊?你特麽搶錢呢?”
在土家老闆說出價錢的瞬間,張北行頓時在内心驚呼一聲。
原本那因爲得知其有補腎壯陽,不是,是得知其有止血生肌功效還有點躍躍欲試的内心,頓時就被平複了下來。
張北行默默掏出手機,看了一眼自己的餘額。
就發現經過自己這麽幾天的消費,他的存款餘額,已然跌破了十萬。這些錢,還是之前做集訓陪練以及抓捕人販子的獎金,贊的呢。
雖然也夠花。
但架不住這個草藥五千塊錢一斤啊!
什麽補腎的草藥能尼瑪這麽貴啊!
有這錢,他都能夠把淫羊藿卷起來當煙抽,把腎寶當糖丸吃了。
“打擾了!”
張北行毫不猶豫道。
然後就起身,去别的地方買菜了。
精挑細選的找了一番。
片刻後,将自己買來的這些食材都丢到鄭計托的車上,張北行坐着車,前往了山上。
隻不過因爲山路比較崎岖,加之張北行選擇的地方比較偏僻而已。
使得走到半道,這個鄭計托看了都得叫聲大哥的小皮卡,預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抛錨了。
所幸剩下的距離也不是很遠,兩人幹脆就将買來的這些食物拎着,一前一後的向着張北行的營地趕去。
二十分鍾後。
氣喘籲籲的坐在樹下。
鄭計托就好像是剛從水裏撈出來一樣,渾身上下盡數被汗水打濕。
張北行遞上一杯晾好的開水,鄭計托一飲而盡。
随後休息了一會兒,就看着張北行居住的這個地方,贊歎道:“可以啊老張,選的位置不錯,環境挺好的,”
“那是,這可是哥們走了老半天才找到的,環境必須嘎嘎一奈斯。”
走到一旁将東西拆分,張北行順口回答着鄭計托的話,随後就問道:“計托,要不你也過來住兩天?”
“算了,大可不必,我這次來什麽都沒有帶,住在這裏的話,我跟你擠一個被窩啊?還是等下周同學們過來野營的時候,我再帶着東西過來住兩天吧。”
“哦?下周就要來野營了嗎?這麽快?”張北行有些詫異。
“你不知道嗎?群裏都商量好了,就是具體時間還沒有定,反正肯定就是下周,對了,绮姐知道你來到這裏後,也說要跟着一起來呢,老張,你跟哥們實話實說,你跟绮姐之間,是不是”
“少幾把扯淡,我倆雖然關系好,但是直到現在,連八字都還沒有一撇呢,你小子别亂彈琴!”
“嘿嘿,懂!懂!沒有撇這不是有捺嘛,加油啊老張,到時候給绮姐拿下後,記得讓绮姐跟咱們宿舍開個聯誼啊,主要是給哥們介紹介紹對象,哥們長這麽大還特麽是個處男呢!”
“咋地,你不喜歡你小侄子的老師了?”
“我去你嗎的,我再度重申一遍,這隻是個誤會,這件事是不是翻不過去了?是不是?”
“計托,别說,你還真别說,這件事,還真翻不過去了!”
“張北行,我***你***你個***”
在張北行和鄭計托的對罵聲中。
時間也悄然來到了正午。
婉拒了鄭計托下山吃頓飯的邀請。
張北行将從集市上買回來的食材都收拾好後,走到防風火爐前點火。
在簡簡單單給自己做了一個超大份的臘肉炒飯後。
張北行将它們盡數吃完。
滅火,刷鍋洗碗。
按照慣例,他先是打了一遍暗勁版北派八段錦熱熱身子。
随即拿起長槍,練起了嶽家槍。
經過這幾日的刻苦練武。
張北行的嶽家槍也終于是被他給提升到了大成+30。
但饒是如此,張北行也依舊沒有打出罡風。
不過他并不着急。
因爲他知道,罡風這玩意是個苦功夫。
苦功夫就是要慢慢練才行。
一天練不出來那就練一周。
一周練不出來那就練一個月。
反正他現在正值暑假。
别的都沒有,唯獨時間多!
打了四遍嶽家槍。
張北行對于這門槍法的感悟更上一層樓。
坐在原地休息了半個小時,吃了點東西。
看着自己的狀态已經從高度疲憊轉變成中度疲憊後。
張北行将槍放在一旁,走進不遠處的瀑布中,對抗着激流所帶來的壓力和痛楚,開始練武。
隻是練到一半,張北行突發奇想。
尋思着在瀑布下面練嶽氏連拳效果都這麽好了。
那若是練比嶽氏連拳效果更強的暗勁版北派八段錦呢?
這會是如何?
出于好奇,張北行開始了嘗試。
然後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水流沖擊在身上,除了會帶來壓力和痛苦之外。
還會幹擾到張北行的共振頻率。
關鍵是這般幹擾還毫無規律可言。
以至于張北行連暗勁版北派八段錦的第一式‘提地托天理三焦’都沒能夠順利打出。
就直接在水流的沖擊下,被振的氣,血,暗勁三者齊齊崩潰。
令他不得不停下練武,以免将自己給振出問題。
“看來還是得嶽氏連拳啊!”
張北行嘀咕着,随即就換成嶽氏連拳,繼續練了起來。
七月十四日,星期五。
眼下距離張北行來到西蔭山練武,已經過去了十天的時間了。
除了七月六日下山購買了一次物資之外。
其餘的時間,張北行都住在山上,與自然爲伴。
每天呼吸着新鮮的空氣,看着太陽東升西落。
張北行的精神也愈發放松,愈發享受起了這種歸于自然的生活。
心境上的改變,連帶着讓他的氣質變得更爲超然了起來。
同時練起武,感悟也愈發的多。
用比較尋學的話來形容,便是‘天人合一’。
“呼呼—”
手中揮舞着長槍。
在将嶽家槍的絕技長河落日打出後。
看着那因爲自己揮舞長槍時帶起的氣流而搖晃不堪,‘簌簌’作響的樹葉。
張北行感覺,自己的嶽家槍,應該算是練成了!
于是爲了驗證這個想法。
他掏出早就準備好的蠟燭,點燃,放在了桌子上。
随即持槍來到一米之外的距離。
看着前方那小小的燃燒着火焰的蠟燭。
張北行閉上雙眼,深吸一口氣。
他調動起自己的所有精氣神,好似是要将這些都凝聚在手中的長槍之中一般,然後就剜了一個槍花,對準了那蠟燭。
“去!”
張北行輕叱一聲。
手中長槍頓時猶如一條銀蛇般,帶着勢如破竹的氣勢,直直的朝着那蠟燭打去。
但在距離蠟燭還有半掌左右的距離時。
它卻猛然停下。
“呼—”
一聲輕響傳來。
肉眼無法觀察到的氣流從那顫抖的槍尖中迸發而出。
對準燭芯上燃燒的火焰猛的打去。
“噗—”
随着一聲悶響傳來。
張北行定睛看去。
便看到在自己的這一槍之下,那原本熊熊燃燒的蠟燭就像是遭遇了什麽狂風一般,驟然往後一道,緊接着就當場熄滅。
袅袅白煙從燭芯上飄起。
與此同時,系統的聲音也在他的耳旁響起。
【檢測到主人已完成建議:罡風淩冽,劍意刀氣(獎勵:3能力點)】
【建議獎勵已發放,目前主人所持有能力點數爲:51.1】
【罡風淩冽,劍意刀氣進度已刷新】
至于‘劍意刀氣’這明顯是個點綴用的誇張詞語,并不能當真,畢竟這玩意太玄乎了,不到超凡肯定練不出來。
所以這個建議的核心還是‘罡風’!
“終于成了!”
從張北行獲得這個建議到現在,曆經一個多月的時間,張北行終于是将【罡風淩冽,劍意刀氣】的建議任務給完成了!
這就讓剛剛一槍揮出,消耗了不少精氣神,有些疲憊的張北行欣喜無比。
因爲隻要完成了這個任務,從今往後,他練嶽家槍,每練一遍,都能夠到手整整三個能力點!
而他現在,一天下來,少說能練上個十遍八遍的。
這也就是說.
“我要發了!”
想到自己隻需要每天練十遍嶽家槍,就能夠到手高達30能力點。
一時間,張北行都顧不上精神的疲憊,呼吸變得急促了起來。
一天三十,十天三百,一百天三千!
他現在什麽都不用做,隻要卡着那99.9的極限屬性,練上個一年,到時候就能到手1095個能力點。
這要是将那1095個能力點全都加上。
他的所有屬性都能提升到400+!
這是什麽概念?
超凡!
他都不需要任何花裏胡哨的操作,隻需要一拳揮出,就能夠直接給拳王泰森幹死!
“開練開練!”
想到這個牛逼的未來,張北行就血脈噴張,然後就拿着嶽家槍,走到一旁練了起來。
然而十分鍾後.
“狗系統,我特麽的能力點呢?”
興緻沖沖的練完一遍嶽家槍,卻沒有聽到系統的聲音從耳旁傳來。
張北行那罵娘的聲音頓時就響徹山林。
他懷疑系統可能是看他在卡BUG,要麽是把自己的建議給封了,要麽就是把自己的能力點給黑了。
不然的話,爲啥他這一遍嶽家槍打的和之前的一模一樣,卻沒有能力點獲取。
這沒有道理!
懷揣着不解,張北行打開了建議面闆。
就發現那【罡風淩冽,劍意刀氣】的建議并沒有被封,依舊安安靜靜的躺在建議任務欄裏。
這就隻剩下能力點被黑這一個可能了。
但.
也不應該啊,他的能力點都是系統給的,系統顯得沒事黑他的能力點幹啥?
難道是因爲他利用了BUG?
可從他發現這個BUG,到現在爲止,這個BUG都沒有被系統修複,說明它壓根就不是BUG,而是機制。
他利用機制來給自己獲利,這也不犯毛病啊!
“既然如此,我的能力點呢?”
杵着槍思考着這件事,張北行表示自己不能理解。
就在張北行終于練出罡風。
思索着自己明明都完成了系統的建議任務,爲啥後續練武,卻沒有獲得能力點時。
另一邊,西蔭鎮的鎮子口,熱鬧無比。
在先後從夷陵火車站下車後,張北行的同班同學們約定好在汽車站相聚,等到二十三号人全部都到齊後,就一起坐着大巴,來到了西蔭鎮。
一下車,不少人就被這裏的風景所迷住,紛紛掏出手機拍照。
也有人和好哥們,好閨蜜叙着舊,聊着近期發生的事情。
而在人群中,一名男子從中走出,張開雙手,對着那在西蔭鎮鎮口等候多時的鄭計托就是一個擁抱,一邊抱他還一邊道:
“好兒子,好久不見,來,讓爲父抱抱,看看你瘦沒瘦!”
“怎麽來接我們的隻有你一個人啊?老張之前不是也來了嗎?他人呢?”
抱着鄭計托,金霖宇環顧四周沒有發現張北行的身影,不禁問道。
“嗐,老張啥人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小子自從接觸了武學後直接就變成武癡了,打從十天前他來到這裏,基本上就一直在山上練武,我估計他都不知道你們來了這回事!”
和金霖宇擁抱一下後分開,鄭計托開口,道着張北行的現狀。
“住在山上?十天?老張沒被餓死嗎?”董國甯詫異。
“是你傻還是老張傻啊?他不會下來鎮子裏買東西嗎?”鄭計托一臉無語。
旁邊,聽到他的話,林絲绮的眉頭挑了一下,她緊了緊身後背着的包裹,看着鄭計托道:“鄭同學,那你知道老張住在山上哪裏嗎?”
“當然知道啊绮姐,前段時間我不是在群裏發了個西蔭山的圖片,你們都說要選在那邊野營嘛,實不相瞞,老張也住在那裏,我跟你說,他可會挑地方了,旁邊有瀑布,前面有小溪流,走一段距離還能夠眺望遠山,風景倍兒好,倍兒舒坦!”
鄭計托說着。
林絲绮了然,接着又管鄭計托問了一些其他有關張北行的事。
得知張北行一個人住在山上還挺開心自在後。
便沒再多說什麽。
隻是來到了她的舍友旁邊,和她們聊起了一會兒上山後,都要幹什麽,去哪哪拍照這樣的話。
而鄭計托,也是看到人都到齊了。
道了句稍等。
随後折返回家裏,去拿他的露營裝備了。
然而,鄭計托才剛回家。
就見到他叔叔拿着手機正匆匆往外走。
見到他這着急忙慌的樣子,鄭計托有些不解,問道:“叔,這事遇到啥事了,這麽着急?”
鄭計托的叔叔走過來:“我找你呢,我記得你這段時間要跟你同學去山上露營是吧。”
“對啊,怎麽了?”
鄭計托問着,這事他不是老早就跟他叔叔和姥姥等人說了嗎。
就聽叔叔道:“你跟你同學說一下,這段時間别去了,西蔭山上不是很太平,剛才我這裏收到夷陵市發來的短信了,說近期有人在西蔭山附近發現了大型野生動物的的足迹,疑似是有老虎出沒,很危險,非必要不進山。”
“目前林業局已經在派人調查這件事了,同時還向我們征求類似的足迹線索。”
“你現在打開手機看一眼,應該也給你發過來了才對!”
聽到叔叔的這番話。
鄭計托一愣,連忙掏出手機看去。
就發現在那被自己忽略的短信當中,果然是有這麽一條消息。
【夷陵市市政局提醒您,近日接到群衆舉報,在西蔭山附近發現猛獸腳印,經專家鑒定,确認爲老虎足迹,目前已派遣專業的相關人員技術進山抓捕,請各位西蔭山附近的居民近日多加注意,無必要,不進山,若附近發現野生老虎的行蹤,請在第一時間撥打林管局電話:xxx,我們将會在第一時間趕到,保護您的人生安全——七月十四日,夷陵市政局發】
“卧槽!”
看到短信上的内容和叔叔說的分毫不差,鄭計托頓時驚呼出聲。
連官方都發來短信提醒了,這件事的真實性,不言而喻。
正當他準備出門,給同學們告知這件事時。
突然,鄭計托想到了一件事,愣在了原地。
要是他記得沒錯的話。
張北行這小子,此刻就還在西蔭山上練武呢吧。
結合這小子練起武來投入無比,甚至今天同學們到西蔭鎮都沒有下來接人的情況。
那這個夷陵市發來的短信.
“卧槽尼瑪!”
意識到張北行這個逼可能壓根不知道這個事,鄭計托再度驚呼一聲。
然後就在他叔叔那一臉懵逼的注視下,快步走到了一旁,開始給張北行發消息。
一條,兩條。
沒有反應。
鄭計托直接開始打電話。
但是打了三四個,都是忙音,沒有人接。
鄭計托開始慌了。
“這個B不會把手機丢帳篷裏面充電呢吧。”
“卧槽了,張北行,你可真是個活爹啊,你特麽這個時候怎麽聯系不上了呢?”
鄭計托焦頭爛額。
急的在院子裏面直打轉。
就在他尋思着該怎麽辦才能夠聯系上張北行的時候。
門外。
金霖宇和董國甯等人看到鄭計托進去這麽長時間都沒有出來。
不免有些不耐煩。
于是他們走了進來,催促道:“計托,拿個帳篷怎麽這麽墨迹啊,走啦,再不走天黑了!”
“天黑?天黑特麽算什麽,出大事了啊!”
鄭計托沒好氣的說着。
聽到他這話,随後跟來的同學有些不明所以,金霖宇一臉懵逼:“出大事?出什麽大事了?”
“西蔭山疑似有老虎,你們看一下你們的手機短信,應該有這麽一條!”
鄭計托說道。
聽到他這話,衆人一愣,然後就連忙掏出手機,定睛看去。
就發現果然是這麽一回事。
頓時就感覺有些操蛋。
“不是,怎麽這個時候有老虎了啊,這也太倒黴了吧。”
“是啊我靠,這也太不巧了吧,還沒野營呢就出現這種事,而且這還跟咱們學校裏的不同,這裏是真有老虎啊,都找到腳印子了,老鄭,這就是你說的無危險野獸,安全性高?”
“行了,這種事也不能怪老鄭,畢竟他也沒想到會出這檔子事,現在的問題是那咱們接下來咋辦,找個地方住兩天,等這個事情過去了,再上去露營嗎?”
“也隻能這樣了,雖然沒有發現老虎的具體行蹤,但這附近有老虎終歸是不可避免的事實,等夷陵的林業局将這件事處理好了再說吧,不過你們有沒有感覺少了點什麽東西啊?忘了點啥。”
“嘶~你這麽一說還是有,但咱們到底忘了啥呢?”
“有沒有一種可能,在坐的,少了個人呢?我要是記得沒錯的話,老張他還在山上呢吧!”
“卧槽,是啊!老張還在山上呢,這咋辦啊?”
“鄭同學,你給老張打電話了嗎?”
看着手機裏的短信,林絲绮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那還在山上練武的張北行,看着鄭計托問道。
鄭計托臉色一苦:“我現在就是因爲這個事才發愁的,我打了,但是打到現在,老張他消息也不回,電話也不接,根本聯系不上,這.唉!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聽到他這話,肉眼可見的,林絲绮的臉上露出一抹慌亂:“那怎麽辦?聯系不上老張,老張豈不是要留在山裏,直面老虎?”
“目前來講.是這”
鄭計托剛想要說‘目前來講,是這樣的’。
但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金霖宇打了一下。
鄭計托納悶的看去,就見到金霖宇指了指林絲绮。
就發現林絲绮在得知張北行怎麽都聯系不上後,臉色發白。
想到了林絲绮和張北行之間的暧昧關系。
鄭計托知道金霖宇這是在提醒自己别把話說的太難聽了。
不然刺激到了林絲绮,讓林絲绮在擔憂之下也跑進山裏,那問題就大了。
于是乎話頭一轉,道:
“直面老虎應該也不至于,畢竟短信上隻是說有老虎的腳印,疑似是有老虎出沒,并沒有确定這件事。”
“就算有,老張那個地方我去過,偏僻的很,加之西蔭山也很大,距離發現老虎腳印的地方有着相當遠的一段距離,大概率是遇不到的。”
“而且這個時間,老張應該也快要練完武休息了,我倆平日裏就是在這個時候唠嗑的,我聯系不上他,可能是因爲他已經看到了消息,現在正在下山,沒空接。”
“再等等吧,現在是三點,要是四點的時候,老張還沒有下來,那我就去叫上我的叔叔舅舅他們,咱們上山去找老張,如何?”
鄭計托提議道。
其實他這番話也不無道理,山林這麽大的面積,其實想遇到猛獸還是很難的,需要極大運氣,官方短信也隻是爲了提醒,以防發生萬一,如果真那麽危機的話,就不是‘非必要不進山’了,而是直接封鎖了。
聽到他這番話,林絲绮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一些。
她點了點頭,然後就走到一旁,自顧自的給張北行打起了電話。
“爸爸,您的兒子來電話了,爸爸,您的兒子來.”
西蔭山上,張北行的帳篷裏。
手機鈴聲從不停休。
但因爲距離和環境的問題。
就使得那在瀑布下面練武的張北行,并沒有聽到。
當然,就算是聽到了。
他也大概率不會立刻去接。
因爲此刻,正是他練武最關鍵的一個時期。
站在瀑布下,硬扛着瀑布所帶來的壓力。
張北行打着嶽氏連拳,一時之間,水花四濺。
“嘭!”
一聲悶響,張北行一拳打在瀑布上,水流炸開,出現了短暫的斷流。
随後進行收式
感受着體内那明明已經被引導起來,卻就是宣洩不出去的暗勁。
張北行感覺十分的奇怪。
經過這些天的瘋狂鍛煉,在昨日,他就已經能夠站在瀑布下面,将嶽氏連拳艱難打出了。
按照張北行最初的預想。
在自己頂着瀑布所帶來的巨大壓力将嶽氏連拳打出後。
他體内的暗勁就會被牽引出來。
到時候,他便可以掌握勁氣外放,完成任務建議。
但直到昨日他完成了這一點後。
張北行才發現,事情,并非像他想的那般簡單!
在瀑布的壓力下。
他體内的暗勁的确是被這股壓力所牽引,彙聚起來,蓄勢待發。
但.
不知道爲什麽,在最後這個‘發’字上。
張北行就卡在了這裏,一動不動了!
就像是隻差一點就能夠擠出奶油,把奶油泡芙制作好一般。
但就是這一點。
張北行現在卻是怎麽磨都磨不出來!
“爲什麽會出現這種情況?”
張北行納悶,很是不解!
難道是這個瀑布所帶來的壓力不夠,刺激不到他的敏感點?
但不應該啊,如果是壓力不夠,刺激性不強的話,他練到一半的時候就應該感覺到了才對,而不是直到現在,僅差臨門一腳才察覺到這個問題。
可要不是這兩個原因的話。
那他現在爲什麽卻卡在發射這裏整不出來啊?
也沒聽說過誰能在這個時候憋的住,而且還一憋憋這麽久啊。
總不可能還跟他的暗勁有關系吧!
“真是奇了怪了!”
從瀑布中走出來。
感受着自己體内的暗勁,張北行越想越覺得古怪。
正當他準備回到帳篷,拿出手機,問問陳老爺子這到底是什麽情況時。
還沒走到帳篷。
“簌簌—”
一陣細微且密集的聲音從旁邊的草叢裏傳出。
聽到這個動靜,張北行順勢看去。
就看到在那茂盛高狀草叢裏,一個體型較大的生物,此刻正在向他這裏走來。
見到這一幕,張北行眉頭一皺,本能的感覺到不對勁。
他來到西蔭山有十天了,因爲靠近小溪的緣故,山裏的動物他也見過多半。
但迄今爲止,都從未見過如此體型的動物。
難道是從别的山遊蕩過來的?
張北行如是想到。
出于警惕,他向後退了兩步,定睛看去。
就見到在草叢裏,那生物似是察覺到了他,向他這裏走來,距離他越來越近。
也是直到這時,張北行,這才看清了那動物的特征!
一身絨毛黑橘相間,額頭大王,黃瞳圓耳。
這是
“老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