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白警司的話,張北行很是懵逼。
他揉了揉耳朵,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死了?
這不太對吧!
“白警司,您是在跟我開玩笑呢吧!”
張北行嘴角一抽,咧出一個勉強的笑容說道。
白警司也太幽默了。
竟然和他開這種玩笑。
要不是他張北行知道自己就是一個弱小可憐又無助的大學生。
估計就真信了他的話,以爲自己殺人了。
“我怎麽可能殺人呢?我就隻是給了他們一拳,将他們打昏了而已,别鬧,這根本不……”
張北行開口辯解着,嘗試洗脫自己身上的嫌疑。
但慢慢的,他就說不出話來了。
因爲他發現白警司的表情自始至終都沒有出現任何的變化。
隻是這般看着他,很是認真。
大有一副你說任你說,我信算我輸的樣子。
頓時,張北行沉默了。
他與白警司兩兩對視,良久無言。
直到。
“咚咚—”
沉悶的敲門聲傳來,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沉默,張北行松了口氣,連忙看向門口,道:“請進!”
話音落下。
“吱呀—”
病房屋門被人推開。
就見到一個将近五十來歲,身材發福的中年老男人走了進來。
一進來,他便罵罵咧咧道:“張北行,你小子出息了啊,才學了多長時間,就敢跑去一個人追人販子了?”
“怎麽,是不是覺得自己練成了,翅膀硬了,這世界上就沒有人是伱的對手了,你知不知道什麽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
來者是張北行的恩師劉邑。
一上來,劈頭蓋臉對着張北行就是一頓說。
心中是又氣又怕。
就在不久前,他通過陳柔柔發來的消息,得知張北行和林絲绮在郊區遇到了人販子,張北行孤身一人上山追蹤,如今被轉送到石市第一人民醫院救治後。
劉邑的心裏頓時咯噔了一下,當即停下了手上的一切工作,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
緊趕慢趕,各種抄近路,這才在最短的時間内,來到了這裏。
聽着劉邑的破口大罵,張北行讪讪一笑,沒敢吭聲。
本以爲有人來敲門,是來拯救自己與水火之中的。
卻沒想到,竟然又是一個過來訓斥自己的。
好家夥,合着自己做個好人好事,完了最後卻被人論着訓斥是吧
張北行如是想着,不過心裏也清楚,劉老師是在擔心自己。
也就在此時,一旁的白警司看着那從進來後就開始訓斥張北行的劉邑,察覺二人的關系非同尋常,便出言問道:“這位同志,你是?”
白警司這麽一開腔。
這才讓忙着訓斥張北行的劉邑注意到他。
劉邑扭頭看來,在看清對方身上的警服後。
不知道劉邑是經曆了怎樣糟糕的經曆,下意識的就要擡手抱頭,不過很快就被回過神來的他控制住。
劉邑輕咳一聲,看着白警司道:“不好意思,讓各位見笑了,我是劉邑,是張北行的.師父!”
“師父?”
聽到劉邑這話,白警司一怔,輕咦一聲。
随即臉上就露出一抹驚喜的笑容:“嗷,原來是張同學的師父啊,幸會幸會,我是咱們石市警局的警司,我姓白。”
“原來是白警司,久仰大名。”
劉邑笑着伸出手和白警司握着。
眼角的餘光不斷打量着四周。
觀察着這裏到底是什麽情況。
也是這麽一觀察,劉邑就發現了一些不對勁。
便是以往那皮的不行,沒理不饒人,有理就更不饒人的張北行,此刻竟然像是一個乖寶寶般,老老實實的坐在病床上面,一動不動。
而林絲绮和陳柔柔等人。
也像是剛剛聽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般,臉上仍舊帶着尚未消散下去的錯愕。
結合自己進來之前,那寂靜無比的病房。
劉邑的眉頭微微一皺,覺得此事多少有些不太對勁。
于是他想了想,便看着白警司問道:“白警司,請問這個人販子事件,是出了什麽狀況外的問題嗎?”
劉邑不太清楚這裏是什麽情況。
不過劉邑可以肯定的是,這件事,絕對跟今天下午發生的那場人販子事件逃不開關系。
不然的話,張北行不會像現在這般正經,林絲绮三女也不會露出如此神态。
可問題就在于,在今天下午的人販子事件當中,張北行才是這件事的最大功臣吧。
能讓最大功臣都遭到這般對待。
劉邑不着痕迹的往張北行身旁走了兩步,将張北行與白警司隔斷。
察覺到劉邑的小動作,白警司沒有說什麽。
隻是将事情如實道出:
“劉先生猜的不錯,人販子這件事,确實出了點問題。”
“因爲張同學在追蹤人販子的途中,失手将人販子給打死了!”
此言一出,頓時就猶如平地驚雷一般在劉邑的腦中炸響。
劉邑直接懵了。
他錯愕的看着白警司,一臉不可思議道:“你說什麽?張北行把人販子打死了?你确定?”
這怎麽可能!
雖然張北行這小子很不着調,一天到晚都沒個正行。
可他就是再怎麽不着調,活活将人打死這也不是張北行所能夠做出來的事情啊!
“白警司,您是不是搞錯什麽了?”
隻能說不愧是師徒,在得知了這件事後,他們兩個人的反應都是一模一樣的。
認爲白警司是搞錯了,在開玩笑。
可在看到白警司那一臉無語的神色後。
劉邑也知道,這件事,并不是開玩笑。
于是劉邑話頭一轉,接着問道:“那白警司,張北行他,殺了多少人?”
白警司想了想,默默伸出兩個手指頭。
劉邑眉頭一皺:“兩個?”
“不!”
白警司搖頭,尴尬道:“是隻活了兩個!”
“涉案人販子共有十七人,除了他們兩個外,其餘人無一幸免,全部搶救無效,當場死亡!”
“!!!”
此話一出,劉邑頓時被驚得瞠目結舌,愣愣的看着白警司,說不出話來。
他本以爲張北行這個一個剛剛習武三個月的人,殺兩個人,就已經是很離譜的一件事了。
完了你現在卻告訴我,十七個人裏就活了兩個??
“你特麽是什麽殺神轉世啊!”
扶着桌子穩住身形,劉老師看着張北行,不禁發出了一聲靈魂拷問!
聽到他這話,張北行也很無辜的撓了撓頭:“我不道啊,誰能想到他們竟然這麽的脆弱,連一拳都扛不住,就直接死了啊?”
張北行感覺很冤枉。
要說他沒有武德,對着這群人一頓狂毆的話,那這些人死了,他還能夠理解,畢竟自己的力量屬性高達91,尋常人不一定能扛得住,在自己的瘋狂連打之下,将這群人販子被自己活活打死,說得通。
但問題就在于,我沒有啊!
張北行隻是用上了暗勁,一人給了一拳罷了,眼瞅着他們昏迷就沒有再下黑手了。
誰能想到這群看起來一頓好幾個小孩兒的人販子們,竟然就這麽悄無聲息的直接嘠了?
“白警官,這應該不賴我吧?”
張北行扭頭看向白警官,小心翼翼的詢問着。
天可憐見,他這真不是有意要殺人的啊,可别讓他因此進去呆上好幾年。
他可不想和凡凡做室友!
白警官搖頭失笑,便開口道:“張同學,放心吧,這件事我們通過監控了解了前因後果,不說别的,就單說那些人販子手裏拿着的管制器械,隻要他們掏出來,你就可以進行無限制反擊,隻要你不将他們砍成碎肉,都能夠說得過去。”
“更别說這些人販子還搶了小孩,不論怎麽說,你都是見義勇爲。”
“嗷嗷,原來如此,那就好!”
張北行恍然,松了口氣。
至于自己殺了人這回事.
或許是因爲自己當初用的是拳頭,傷的是内部,看不出來。
又或許是因爲沒有看到他們的死狀。
使得張北行現在雖然知道自己殺人了,但是對于殺人這件事,卻并沒有太大的概念。
他唯一擔心的就是要讓自己蹲号子,除此之外,在他的心中就沒有半分波瀾了!
當然,這也是和張北行殺的那群人的身份有關。
畢竟,張北行殺的不是什麽良善之輩,而是那罪該萬死的人販子。
這種人類的渣滓,社會的敗類,别說是殺一遍了。
就是殺一千遍,張北行也不會有半點忏悔之意。
……
張北行思緒紛飛。
也就在他魂遊天外,想着那些有的沒的事情時。
劉邑聽到了白警司不會處罰張北行的回答,也暗送一口氣。
但很快。
劉邑驟然意識到了什麽,猛地看向白警司,問道:“白警司,我剛才要是沒聽錯的話,張北行是說,他就打了一拳然後那群人販子就死了吧?這不對啊!那群人販子是怎麽死的?”
“就那麽死的啊!怎麽了?”
白警司古怪的看了劉邑一眼,有點搞不懂劉邑爲啥會問出這個問題。
死了就是死了,還能是啥?
“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他們死後的狀況是什麽?”
“狀況.”
白警司想了想,開口道:
“這群人販子死後的狀況.怎麽說呢,很奇怪,明明我們沒有從他們的身體上找到半點的緻命傷,但他們的内髒,卻碎裂開來了。”
“這是法醫解刨的那些死者屍體照片,你可以看看!”
說着,白警司就從兜裏摸出了邢法醫當初拍攝的解刨照片,将他們遞給劉邑。
看着照片中,那藏在内髒下面,與血液混合在一起,淩亂的彷如一碗剛剛出爐的鹵煮一樣的髒器。
劉邑的眉頭微微皺起。
倒不是感覺有多不适。
作爲一個習武之人,劉邑混迹江湖這麽多年,該有的心理素質就還是有的。
他現在之所以皺眉,隻是感覺照片中,這群人的死相有點奇怪!
按照正常來說,僅通過外力,是不可能将人的内髒破壞成這樣的。
要麽是整個部位的内髒被破壞,要麽就是破壞的不嚴重,不至死。
像照片裏這樣,把所有的内髒基本上都破壞了一個遍,但是卻并沒有把它們給完全破壞的
“奇怪!”
劉邑咦了一聲,繼續翻找下去。
希望能夠從後續的照片裏,找到爲什麽會出現這種事的原因。
但可惜,一直到劉邑将所有的照片都看完。
他都沒有能找到原因。
相反,在看完了照片後,劉邑心中的疑惑還更多了!
因爲他發現,照片裏這群人的死法,實在是太奇怪了!
要說先前的内髒碎裂成鹵煮,他還可以理解成張北行的力氣比較大,強行震碎的。
那麽後面的腦漿子和血液融合成爲草莓布丁,且外表看來毫無緻命傷的屍體,這就不是力氣大不大所能夠解釋的了。
“你确定這是張北行一拳打出來的?”
劉邑将照片還給白警司,看着白警司問道。
又來了!
聽到劉邑的話,白警司感覺自己都快要得PTSD綜合征了。
自從他接手了這個案件之後,所有了解到這件事的人,他們所問的前幾句話,永遠都是‘真的假的’‘你确定’等等。
本以劉邑作爲張北行的師傅能好一點。
卻沒想到,他上來的前兩句話竟然也是這個
不是,你有沒有搞錯啊?
張北行是你教出來的。
他什麽水平,你這個做師父的不應該一清二楚嗎?
怎麽從剛才到現在,你卻光擱着這裏問他了?
自己隻是一個辦案警司而已,現在被你們搞得都快成小愛同學,有問必答了!
白警司感覺很草,但又沒有什麽辦法。
畢竟目前爲止,在場的所有人當中,就他對于這件事的了解比較多一些。
安慰着自己‘能者多勞’。
白警司伸手将照片收好,看着劉邑道:“我确定,确定以及肯定,我手機裏還保存了張北行當初打那些人販子的視頻,不信的話,你大可以看看!”
說着,他就将手機拿出來,遞過去。
看到對方竟然準備的這麽全面。
劉邑到也不客氣,直接就拿過來,定睛看去。
就見到在白警司保存的視頻中。
張北行一打十七個人販子的畫面,赫然就浮現于其中。
看到張北行遊走在這群人裏,身形鬼魅,一拳一個人販子。
劉邑也不禁倒抽一口涼氣。
暗道張北行真是妖孽。
明明他壓根就沒有半點的實戰經驗,但是在和這群持刀人販子的搏殺中,卻能夠将嶽氏連拳完美的發揮出來,打的行雲流水,不顯半分生澀,并且明眼能看出進步飛快,越打越熟練。
這般天賦和悟性。
“恐怖!”
劉邑隻能夠用這一個詞來形容張北行。
随即就仔細的打量了起來,想要看看張北行到底是怎麽做到,一拳就将這些人販子給殺死的。
也正是這麽一打量。
沒多久,劉邑的眉頭就直接皺了起來。
直到看見張北行一個雙峰貫耳,直接将那人販子老大得的昏死過去後。
劉邑這才長吐一口氣,滿臉震驚的開口道:
“暗勁!”
“暗勁?”
這兩個字一出,頓時就讓在場的人們紛紛一愣。
他們扭頭看向劉邑,眼中帶着疑惑。
其中優屬那邢法醫最爲不解,他走到劉邑的身旁:“劉先生,您剛才說,暗勁?這莫非就是張同志一拳殺人的秘訣?”
“是,但又不完全是!”
劉邑說着,他的話聽起來很是模棱兩可。
倒是不他故意賣關子,裝高手。
而是劉邑,也實在是不清楚這到底是什麽情況!
作爲一個自幼習武,二十多歲就已經掌握了暗勁的人。
對于暗勁,劉邑自然是熟悉無比。
但也正是因爲這份熟悉,導緻他現在看完張北行的視頻後,有些拿不定主意。
“爲什麽這麽說?”
邢法醫問着。
是就是,不是那就不是。
怎麽還出現‘是了,但又不完全是’呢?
隔這繞口令呢是吧!
“劉先生,方便說說那個暗勁它是怎麽展現的嗎?”邢法醫再度追問道。
聽到這個問題,劉邑倒是沒墨迹,肯定道:
“暗勁的展現你們可以理解爲一種極爲巧妙的發力方式,亦或者是可以理解爲是一種潛藏在我們身體内更深層的力量!”
“一拳打出,力量重重,能夠無視掉表面的一切防禦,直接擊潰内部!”
“用科學來解釋的話,就是類似于共振的原理,就像是音波同頻,隻要達到同一個頻率,哪怕是防彈玻璃也能夠震碎一樣。”
“暗勁差不多就是這樣的原理!”
聽着劉邑的話。
在場的所有人都一臉了然。
你這麽說的話,那他們那就能聽懂了!
怪不得在那群人販子的身上,明明沒有緻命傷,但内部卻碎成那樣。
原來是因爲這麽一檔子事啊。
這種方式方法在科學上倒是挺常見的,也解釋的通,但人類自己能施展出這種方式方法,卻着實有點厲害了。
看來這就是武術大師們的拿手本事了!
“暗勁.共振,有意思!”
邢法醫嘀咕着劉邑剛才所說的話,默默将這件事記在了心裏。
随後想了想,便看向劉邑,問道:
“既然暗勁的原理與共振類似的話,可你剛才,爲什麽會說出這個既是暗勁,又不是暗勁的話呢?”
“難道共振都振起來了,還能有不是共振這一說嗎?”
“還有便是,如果僅僅隻是共振的話,應該也無法讓這些人的内髒,破損成這個樣子吧。”
用音波将防彈玻璃震碎是存在的,但前提,是需要音波的分貝能夠與防彈玻璃同頻,并且足夠強大才行。
不然的話,也隻是能讓防彈玻璃出現撼動而已。
而如果将音波和防彈玻璃都換成人。
按照常理來講,就算是用盡全力,打出的震動也不應該能把人的内髒震碎成這個地步才對。
但張北行就是做到了。
這就有些誇張了!
聽到邢法醫的問題,劉邑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
“我也是在想這個問題,張北行的暗勁,實在是太奇怪,又或者是說,太厲害了!正常情況下,暗勁屬于一種有内到外的發力方式,用于拳腳功夫之上,能穿破外在防禦,直擊内腑,但就威力而言嘛……”
“迄今爲止,我還從沒有聽說過誰的暗勁,能夠強橫到直接将人的身體破壞成這個樣子!”
“哪怕是我,也……”
下意識的要說出‘哪怕是我劉邑也隻能夠打碎人的單個内髒罷了’。
但話到嘴邊,劉邑突然意識到那詢問自己的人是警察,他若是這麽說了,搞不好當場就被請進去喝茶了,于是乎就将嘴閉上,換了句話道:“沒什麽,就是張北行的暗勁,很不對勁,超出了我的理解範疇。”
“行吧。”
看到劉邑也給不出一個解釋,邢法醫眉頭微皺,他看向白警司,仿佛是與其達成了什麽共識,便扭頭望向張北行,剛想要開口問些什麽。
然而話還沒有說出,卻見到一旁的李朔突然看向張北行,比出大拇指:“牛逼!”
李朔算是聽明白劉邑話裏的意思了。
那就是張北行強,非常特喵的強!
強的尋常人都比不上,不然他都無法将人販子打成那樣。
“劉先生,張北行這麽強,他到底是怎麽做到的呢?”
誇完張北行後,李朔就興緻勃勃的看着劉邑問着。
聽到他這話,白警司和邢法醫原本要問張北行的話也被憋了回去,側頭看向劉邑。
就見劉邑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他現在都在尋思張北行的暗勁爲啥能夠這麽強呢?
你還來問我,這不純純在爲難我劉某嗎?
我隻是對武功懂得多,并不是百科全書好吧!
何況就算真是百科全書,面對張北行這麽一個超規格外的人,萬科全書來了都不一定好使啊!
沒有記載你了解個屁!
“所以劉老師,您的意思是,我現在很強了?那我目前是啥水準啊,有什麽水平稱呼嗎?”
坐在病床上,張北行聽着劉邑的話頓時來勁了,看着他問道,目光炯炯。
早在沒學北派八段錦的時候,張北行就想要問這件事了。
隻不過後來,因爲劉邑帶着他去陳家登門拜訪,偷師去了,張北行便沒有問。
後面去鑽研北派八段錦,練暗勁,再通過暗勁對北派八段錦進行魔改。
張北行的時間也很緊,一忙就忘了。
直到如今他掌握暗勁了,并且聊天聊到這裏了,這才讓張北行想起了這回事。
張北行很好奇,想要通過劉邑這個師傅,得知以自己如今的實力,在大夏武術界中的算得上是如何,地位又是如何?
而聽到張北行的話。
劉邑沉默了一下,随即就直言道:“宗師之下!”
宗師之下,又名僞宗師。
是隻有熟練掌握了暗勁之後才可享有的美名!
也是圈裏對于武者表達尊崇的方式之一。
雖然在現代,武術落寞,不流行老一套了,但僞宗師的地位非但沒有因此貶值,反而還在這種大環境下,顯得愈發珍貴。
畢竟,不是誰人都能夠在這個浮躁的社會,數十年如一日的苦修練武,練就暗勁的。
再加上,宗師更是格外罕見,這就更顯得僞宗師不一般了。
畢竟宗師不出,就是僞宗師的天下,而這世界上,一共才幾個宗師,一共才多少宗師之下?
時至今日,他們大夏成爲宗師之下的人,也爲數不多,極爲稀少。
對此,張北行渾然不知情。
他隻是在聽到劉邑道出‘宗師之下’這四個字後,覺得很是詫異。
顯然是沒想到,自己現在竟然都算是宗師了。
雖然宗師後面還有個‘之下’。
但這也讓張北行相當滿足,不禁感歎起了人生的奇妙!
誰能想到,僅是三個月過去,那先前弱不經風的虛弱少年,現在就變得如此強大了呢?
高達91的力量體質屬性。
大成的嶽氏連拳和北派八段錦。
還有那充足到讓張北行可以直接把這兩個技能都從+20點到+30的能力點數!
“我真牛逼!”
張北行由衷的感慨道。
這一刻,他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前女友。
當初的她嘲笑自己虛。
現在的自己,嘲笑她頂不住!
毫不誇張的說,就憑自己現在的身體素質,輕輕松松就能夠把她做成奶油泡芙!
……
張北行思緒萬千,有些許自得。
不過很快他就調整過來,張北行看向劉邑,問道:“劉老師,既然我都是宗師之下了,那您現在又是什麽境界?宗師?就還是大宗師??”
張北行很是好奇。
早在當初前往陳家,拜訪陳老爺子的時候張北行就有想過這個事了。
明明劉邑今年才五十不到,卻能和從戰場上下來,已過耄耋之年的陳老爺子稱兄道弟,談笑風生。
這足以說明劉邑在大夏武術界的地位很高。
而想要在大夏武術界獲得如此崇高的地位,個人實力,無疑是最爲關鍵的。
在張北行看來,連他都已經是宗師之下的人了。
那劉邑作爲他的師傅,其實力再怎麽說,也應該要比自己強才是!
卻殊不知,聽到他的話,劉邑人都有些麻!
他擦了擦額頭不存在的汗水,看着張北行,一時語塞。
宗師?大宗師?
你知道那是啥概念嗎?
目前放眼整個大夏,宗師的數量也僅僅隻有寥寥數幾。
至于大宗師,這玩意兩三百年都不見得能夠出現一個,上一次出現的大宗師,迄今爲止已經死了四十五年了,再往前,那就得去古籍裏面翻了。
而在武術發展曆史上,凡是大宗師,那都是名留青史的存在,自古至今也都叫得上名,數得過來。
完了現在,你張北行卻問他劉邑是不是.
你小子還真是看得起我!
“不是!”
劉邑回道,他看着張北行,有些尴尬:“我也是宗師之下,目前爲止,卡在這裏已經有了将近十年的時間了。”
提起這個,劉邑就感覺有些無語。
他是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用了十多年,辛苦打磨,刻苦鍛煉,好不容易掌握的暗勁,如今,竟然就這般輕松地讓張北行給學會了。
并且張北行用的還比自己的強。
這就離譜好吧!
也是聽着劉邑的話。
張北行愣了愣,面露錯愕。
啥玩意,你劉老師也是宗師之下?
這.
不太對吧!
張北行很意外。
“看來‘宗師之下’這個水平不低了啊!”
張北行很快就想明白了,本以爲宗師之下不算什麽,但現在看來,這境界恐怕已經很高了!
而自己之所以能達到這個境界,主要原因還是‘暗勁’。因爲想達到這個境界的唯一标準就是掌握暗勁,如若不掌握的話,功夫練得水平再高,再流暢,也有本質差距。所以,隻能說自己把暗勁掌握的太快了,省去了‘積累’的環節。
一是歸功于自己的天賦,二是歸功于系統的加點。
但緊接着,他就想到了什麽,臉色變得古怪了起來。
自己要是記得沒有錯的話。
習武之人之間的稱呼,都是按照輩分和地位決定的吧。
而現在,自己地位已經和劉邑一樣,都是宗師之下了。
那他們兩個之間的稱呼
張北行看向劉邑,就發現劉邑此刻也正在看着他。
顯然,他們倆都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一時間,兩兩對視,誰都沒有言語。
主要是,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張北行總不可能真管劉邑叫老劉吧!
那特麽可就太倒反天罡了!
現場陷入到了詭異的尴尬之中。
劉老師沉默,是因爲震驚于張北行那驚人的進步速度,同時在想自己以後該怎麽面對這小子。
而張北行沉默,則是他看到劉老師不說話,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啥,就幹脆不說。
看到原本暢聊的兩人此刻突然就像是啞巴一樣沉默了下來。
白警司和邢法醫有些疑惑。
本想着問點什麽,但想了想,又覺得不合适,便沒有開口。
畢竟他倆對于這件事不是很懂,貿然插嘴有些不好。
倒是林絲绮三女。
在看到張北行和劉邑陷入沉默之後,林絲绮想到了什麽。
她用手肘推了推陳柔柔,看着陳柔柔問道:“柔柔,我記得沒錯的話,前段時間你一直在跟老張還有劉老師他們練武吧,他們說的那些宗師之下,宗師之上的東西,你知道嗎?”
林絲绮對于這些事确實是不懂,但是她不懂,不代表着陳柔柔也不懂啊!
再怎麽說陳柔柔都跟着張北行練武練了很長一段時間了。
對于這件事,她應該是知曉的吧!
林絲绮想着。
不得不說,她的想法是很正确的。
陳柔柔不光知曉這件事,并且對于這件事,還是十分的了解!
作爲一名陳家子嗣。
宗師之下這個稱呼,打從她出生起,她就經常聽人提到。
不光因爲宗師之下是很多習武之人的奮鬥目标。
更是因爲,在他們陳家就有一位宗師之下!
陳鴻國,陳老爺子!
作爲他們陳家的頂梁柱,陳老爺子,便是宗師之下的存在!
也正是因爲有他坐鎮陳家,他們陳家才能夠愈發昌盛,愈發富強。
由此可見,宗師之下這個水平,當真是不低了,甚至可以說是非常高,尤其是在這現代,乃是圈裏一頂一的高手。
但.現在的問題就在于。
“你張北行怎麽也宗師之下了啊?”
看着張北行,陳柔柔滿心不解。
要說劉邑是宗師之下,她還能夠理解。
畢竟劉邑都快五十的人了,還是出生于京城劉家,天賦好,自幼學武,他是宗師之下,可以理解。
但你張北行.
要是記得沒錯的話,你迄今爲止,才剛剛練武三個月吧。
完了你就用三個月的時間,便從一個什麽都不懂的菜雞,一躍成爲了宗師之下的存在,在地位上跟他爺爺平起平坐。
就算是開挂也沒有這麽開的啊!
陳柔柔的内心很是驚駭。
但驚駭的同時,她也意識到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張北行跟自己的爺爺平起平坐後,自己該管張北行叫什麽?
張爺爺?
那他老爹呢?前腳喊着張兄弟,後腳就得管張北行叫張叔?
陳柔柔思緒萬千,胡思亂想。
也就在她思考的時候。
一旁,林絲绮看到陳柔柔久久沒有理會自己。
不禁又伸手戳了戳陳柔柔,道:“柔柔,問你話呢,你知道老張和劉老師他們說的宗師之下和宗師之上,是什麽嗎?”
又一次被戳,陳柔柔這才回過神來,迎着林絲绮和周茗依那不解的目光。
想了想,便給二女解釋起了宗師之下和宗師之上的概念。
也就在三女湊在一起低聲說話的時候。
旁邊,李朔左瞧瞧又看看。
發現這些人要麽是在聊着自己的事情,要麽就是在沉默。
唯獨自己被孤立了出來,頓時就有些坐不住。
啥玩意啊。
剛才不是還聊得好好的嗎?
怎麽現在突然就不聊了?
關鍵是你們不聊也就不聊吧,好端端的,将他給空出來幹啥?
這就讓他很尴尬的好不好!
李朔表示這是冷暴力,于是乎,爲了扭轉這一情況,他沉吟片刻,便看着張北行,問道:“那什麽,張同學,打擾一下,我想請問一下你,你知道你的暗勁,爲啥會出現這種變化嗎?”
“爲啥會出現這種變化這,我不道啊!”
被這麽一問,張北行兩手一攤:“我以爲大家的暗勁都是這樣呢,誰知道到頭來,就隻有我一個人的暗勁有問題啊!”
他表示自己現在很懵逼。
不知道這到底是個什麽情況。
他現在也算是明白了,按照劉老師那意思,正常人練出了暗勁之後,威力是有限的,不可能造成自己這種破壞力。
所以說,自己的暗勁不對勁,但哪裏出了問題呢?劉老師也表示很懵逼。
“啊???”
聽到張北行的話,李朔也愣住了。
他思量片刻,然後就看着張北行,問道:“你咋可能不知道啊?”
這沒有道理吧。
要說别人不知道,那還在情理之中,可你張北行.
“我的的确确就是不知道啊,難道.是因爲我力量太大了?身體綜合素質太強了?”
張北行想了半天,道出了一個有可能出現的情況。
畢竟他的力量和體質數值已經被他堆到91了。
系統帶來的提升是全方面的,這可能就是他暗勁出現問題的關鍵。
對于張北行的這個說辭,李朔想了想,覺得是有這麽一種可能。
隻有劉邑,聽着張北行的話,嗤之以鼻,表示自己一個标點符号都不會相信!
别人不清楚暗勁是什麽情況,難道他還不清楚嗎?
雖然說暗勁的強弱與否的的确确是和力量存在一定的關系。
但暗勁真正的核心,從來都不是單純的肉體力量,肌肉力量!
而是那股潛藏在人體之中的‘勁’!
不然的話,就算你能夠一拳打死一頭牛,但你也使不出暗勁的技巧,做不到隔着防禦擊打内腑。
“張北行這小子,是怎麽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内,就将他的‘勁’練到這個地步的?”
劉邑眉頭微微皺起,這是他最爲疑惑的一個點。
尤其是擡起頭,看到張北行那也一臉迷茫的樣子,劉邑心中的疑惑就更甚了。
不是,這小子憑啥能在稀裏糊塗的情況下,就有這般機遇啊?
這莫非就是傳說中的傻人有傻福。
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嗎?
……
之後,幾人又圍繞着張北行一拳打死人這件事聊了一會,但始終得不到解答,畢竟張北行這個當事人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兒。
總而言之,最後隻能确定,張北行屬實厲害就完事了,異于常人。
随後,直到一個電話打到了白警司這裏,片刻後挂斷電話,白警司對張北行直言道:“案件性質已經定下來了,案情始末也梳理清楚了,所以上頭已經聊好了,決定今天将案情進行公示。”
怪不得白警司他們聊到一半就要走。
合着是領導來任務了。
“公示案情?”
而緊接着,張北行一愣,眼睛頓時一亮,這才想起了自己之前的打算。
“對!公示案情,屆時,咱們石市警方會發布一條官方聲明,到時候的話,會重點表揚你一番!”
“嗷,原來是這樣啊!”
張北行故作了然的樣子,随後便看着白警司,問道:“那什麽,白警司,你們的官方聲明,是在哪裏發布?抖音嗎?”
“不隻是抖音,各大社交平台都發吧,畢竟這次是個大案子,領導的意思是要借這個機會好好長長臉,彰顯一下石市警方的權威,打擊一下其他的犯罪想法,怎麽了?”
“嘿嘿,也沒什麽,就是尋思着吧,你們既然要表揚我,那到時候在抖音發布這條聲明的時候,能不能艾特一下我的ID,畢竟這種事”
張北行有點腼腆的笑着,其實真實想法也很簡單,就是借助警方自證清白,讓廣大網友和粉絲知道,老子絕對不是特效!
如此,才能繼續收獲各種建議。
而聽到他這話,白警司雖然不知道真實情況,但也明白了其意思,這是想蹭熱度啊!
他啞然失笑,道:“沒問題,順手的事,你的抖音ID叫什麽。”
“額在下石市素質單男/185/18。”
“???”
三章合到一起了。
更新晚了,十分抱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