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卷經文,卻是王沖參悟了天妖古經上卷,重新用混天符箓推演出來,名曰:玄天多寶經。
他雖然不觊觎天妖古經上卷,但朱紅後來還是把此經獻上了給他。
王沖靜中參悟此經,又修煉過大寶藏如來經,漸漸明白了一些玄妙。
混天符箓,萬妖訣,還有彼方混沌的玄靈機法,各自代表了不同的氣運,劫運。所以翻天大聖和侯洪都修煉天妖古經上卷,就有搶占道法天缺之沖突。
王沖修煉了天妖古經下卷,煉就了天妖真身,搬天大聖等三頭混沌神魔,就再也走不通這條道路。但大寶藏如來經,卻仍舊可以修煉到三十六重周天法力,跟天妖古經下卷,毫無瓜葛。
若是沒有王沖這一手,小公狐狸雖然也能漸漸生成爲應劫的人物,但必然對此番混沌大争,沒什麽大影響,畢竟他根腳弱,是從靈空天域上來,還不是飛升,是純被人抓上來。
但有了混天符箓版的天妖古經上卷,胡歡身上的劫運,就如萬潮歸海,洶湧不絕,不住的彙聚上來。
這頭小公狐狸,還以爲此不過就是尋常道法,興緻勃勃的一路修煉下去,不住暗忖道:“此法……似乎跟我的原虛法,有些互通之處。”
“我的世界改造家,雖然能演化一處虛拟仙俠世界,但真實威力,有其上限,對付同階之輩,甚至高出二三階的人物,還能手拿把掐,但遇上道行稍微超出三四重周天的敵人,就不能奈何了。”
“若是我把玄天多寶經修煉有成,大概可以在天仙層次以下,越五重周天打殺……”
“再更高深的境界,就不好說了,此界的道法,是追究把萬千法力,煉做一塊,有法破法,有功破功,十分粗蠻。”
“但也因爲如此粗蠻,反而讓種種精妙手段,無從施展。”
王沖,張真君祖師,二郎真君都不知道,胡歡雖然功力低微,但卻是創立道法的大行家,曾跟人聯手,創出了太平十二新法,每一門都走了一條全新的道路。
此時他先後得了天遁,黃龍,劍人,劍陣,化血神刀和玄天多寶經,雖然看起來,隻是尋常修煉,其實私底下,已經把這些道法,悉數融入了原虛法。
新版的原虛法,雖然隻是草創,但卻跟上了此界的道法,一層就是一重周天,畢竟他原本創制太平十二新法,把一重煉氣境界,化爲三階,就是迫不得已,因爲出身的世界元氣崩滅,靈氣稀薄,再也沒人能夠一口氣突破一重周天之境,隻能化整爲零散。
到了這等靈氣幾乎無限的世界,胡歡的新版原虛法,脫胎換骨,包容并蓄,已經創出了十六重周天的心法,更往上的十七重周天,他因爲眼光見識修爲都還不夠,始終推演不出來,但隻要這頭小公狐狸,道法修煉上去,遲早能把原虛法推延至更高層次。
忽忽就是七八月過去,胡歡在二郎真君,張真君祖師,王沖的有意栽培下,道行突飛猛進。
全新的原虛法,已經徹底把天遁,黃龍,劍人,劍陣,化血神刀和玄天多寶經,胡歡的道行,也突破了第七重周天。
這不是小公狐狸,修煉的不過勤勉,天賦不夠出色,而是他要一面修煉,一面創法,還要不時因爲所創新版原虛法,推演的出差,廢掉功力,重新修煉回正路,才會如此遲緩。
二郎真君倒是沒覺察,隻以爲小公狐狸就是如此天賦,還覺得他天賦不差。
這一日,胡歡正在苦苦推演,自己的原虛法,忽然聽得王沖喚他,叫道:“終南山下,來了一個少年,你去把他打殺了罷。”
胡歡驚道:“爲何就要打殺無辜之人?”
王沖笑道:“這個少年的确無辜,但他将來要跟你争道統,讓他赢了,你就要身死道消,魂飛魄散,隻要提前殺了,才能安枕無憂。”
胡歡趴在地上,沉吟良久,說道:“小狐願意跟人争道統,絕不願殺無辜。”
王沖微微驚訝,正要說了幾句,就看到天道之力條條如縷,降在這頭小公狐狸身上,胡歡竟然因此一句,得了天道垂青。
王沖知道來的少年,絕非無辜,上一世乃是混沌神魔,四大摩天王之一的摩天大物,但胡歡并不知道,可是他甯可道争,也不想借助王沖等人之手,亂殺無辜,卻跟天道的正氣,生出了玄妙感應。
二郎真君笑道:“伱倒是有些機緣!”
“也罷!就算你則個。老爺賞賜你二十口飛劍,下去把那少年接上來吧。”
胡歡開始還以爲,自己忤逆王沖,說不定要受什麽懲罰,正運轉原虛法,準備逃走,卻沒想到,王沖沒罰,二郎真君反而有賞賜,不由得大喜過望,叫道:“多謝長生帝君,多謝主人。”
他接了二郎真君上次的二十口飛劍,往空中一扔,就都融入原虛法所煉的原虛仙界裏頭去了。
胡歡架起一股雲光,飄然下了終南山,卻見一個粗豪大漢,帶了一個少年,正騎了兩頭毛驢,應該是趕路甚久,故而風塵仆仆。
他正要下去接應,卻見終南山上的道士,呼啦啦下來了幾十位,跟粗豪大漢和少年話不投機,說了幾句,就打了起來。
雙方都不過凡俗武藝,胡歡看了幾眼,就施展了一個幻術,把粗豪大漢和少年分開,把少年一把抓起來,叫道:“你叫什麽名字?”
少年十分精靈,忽然就不見了跟他一起來終南山的郭伯伯,也不見了那些不講道理的道士,猜測是有什麽高人出手,急忙說道:“小子姓倪,名牢之。”
胡歡笑道:“你是叫改之罷?”
少年的真名,的确叫做楊改之,被胡歡識破了小伎倆,氣惱說道:“你知道我的名字,又何必問一聲,來戲耍?”
胡歡說道:“你說的也是,胡改之,你姓什麽?”
少年怒道:“我不姓胡。”
胡歡歎了口氣,說道:“你自少父母雙亡,有個伯伯卻也待你不好,的确不幸福啊。”
少年正要反唇相譏,但卻被胡歡這幾句話,說動了心底的疼處,不由得放聲大哭,罵道:“你才是沒父母的野種,我有娘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