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沖娘親正在家中閑坐,忽然月牙兒飛奔進來,說道:“夫人,王沖少爺帶了一個極美的小姑娘來府,你快去看看。”
王沖早就跟父母說了,自己修仙之事,王沖的娘親也早知道,兒子在外跟龍女結親的事兒,雖然她平日管束兒子,十分嚴格,但此等好事兒,還是心頭歡喜,并不覺得,兒子沒有禀明自己,就在外面結親,有甚生氣。
王沖娘親叫道:“快前面帶路。”她這邊匆匆而出,見王侍郎早就在客廳裏,正配合王沖,吹捧朱英。
王侍郎見老妻出來,急忙過來攙扶,說道:“莫要走的這般急,自家的兒媳婦,總跑不出府邸去了。”
朱英聽得俏臉绯紅,卻滿心歡喜,她曾去白鹭書院讀書,自然知道人間禮法。尤其是知道王沖家裏,乃是書香門第,父親王侍郎更是蘇王米裴四大家之一,心頭就一直忐忑,生怕王家的規矩大,不許自己進門。
卻沒想到,到了王家,王侍郎特意請假,在家中等候,禮數十足,王夫人也匆匆而來,滿臉歡喜,并無任何怨怼,龍女心下,自然放松了,急忙站起來,盈盈拜倒,給王侍郎和夫人行禮。
王沖娘前一把拉起朱英,左看右看,無不滿意,笑道:“你和沖兒的事兒,我已經知道了,家中沒什麽意見,你們師門有何安排,不須過問我們二老。”
“隻是,伱們日後,若是有暇,多回來住。莫要一修仙,就遠走天邊,我就沖兒一個孩兒,如何不惦念?”
說起來,這些話,王沖娘親微微眼圈泛紅。
朱英急忙說道:“小女實授泾河水神之職,距離長安不遠,距離洛陽也不過八百裏,并非什麽天邊。若是伯伯伯母願意,來泾河水府長住也可。”
王侍郎和夫人都驚了一跌,叫道:“怎麽還是泾河水神?這可是大神仙。”
王沖笑道:“我和朱姐姐給天庭立了一些微不足道的功勞,她得了泾河水神的職司,兒子得了長安城隍的職司,隻是還未去赴任。”
“雖然我們也要回山修煉,但日後大多是時光,應該還是在泾河水府和長安城中。”
王侍郎驚道:“以前怎麽不說?”
王沖答道:“又非什麽大事兒,說起來又有炫耀之嫌疑,兒子覺得做人應該謙沖恬淡,不可張揚,故而不曾提起。”
朱英急忙一擺手,二十四個魚美人擡了十二口箱子上來,她伸手一指,說道:“朱英初次過府,特意備了一些薄禮,不成情意,還望二老收下。”
王沖娘親欲待拒絕,王侍郎卻笑道:“本來我們也該備些禮物,隻是你們來的匆忙。也罷,數月前,我曾與幾個好友飲宴,在一幅古畫上,各自題詩,這幅古畫就權當做見面禮罷。”
王侍郎何等精細,讓下人去了畫軸來,朱英展開看時,卻見蘇王米裴四大家皆在,都有題詩,還有十餘名文壇鼎盛人物,放在人間,價值無可估量,便是神仙之中,也是甚有來曆的物件。
朱英心頭歡喜,暗道:“從這件禮物,可見家翁的重視,也不枉我跟了沖弟一場。”她把畫軸慎而重之,收了起來,準備帶回水府,挂在英光樓上。
這畫的意義不同,與朱英來說,千金不換,萬金難買。
王侍郎早就安排下去,不多時酒宴上來,又叫人去喚幾個姨娘過來,把王沖弟妹們也叫來,主打一個其樂融融,家庭和睦。
衛十娘和賀荃,這些日子苦練劍術,各自有些心得,她們是武家出身,故而距離觀想成功第一枚劍訣符箓還遠,但卻都煉開了兩處精神之竅,法力真氣交融,别有一功。
她們見到了朱英,都心頭豔羨,暗道:“聽得沖兒說,此乃東海龍女,果然姿容不凡,容貌美麗,有天人之姿。”
“沖兒也是本事,居然能拐得龍女還家,還帶來給我們看。”
王沖知道朱英喜靜,也不擅與人交涉,故而宴席後,并未讓父母多問,親自安排了朱英的宿處,送了朱英去休息,他又被父親王侍郎叫了過去,盤問了一遍。
王侍郎興緻勃勃問道:“可能給爲父弄個土地?”
王沖一頭汗水,說道:“職司那是上天所授,兒子管不到。”
王侍郎又問道:“水府總能弄個位子?”
王沖仍舊無奈答道:“水府也是天庭所轄,亦不能私相授受。”
王沖娘親倒是沒那麽多問題,隻叮囑王沖,一定要對人家好些,就放過了兒子。
王沖被父母放過之後,就看到衛十娘和賀荃兩個姨娘,偷偷過來,甚是頭大,問道:“兩位姨娘又有什麽事兒?”
衛十娘說道:“我們兩人觀想符箓,總覺得不得其意,此前總想問你,你卻都不在。”
王沖也不知道,自己一夕就能觀想,旁人爲何就不能?他也不會教,隻能說道:“應該是沒有飛劍的緣故,剛好我在外頭,得了兩套飛劍,兩位姨娘可以選一口,回去慢慢修煉,自然會有所得。”
他把黃魔大師的百煉剛柔圈和萬裏神駝的兩口飛劍取出來,衛十娘見百煉剛柔圈好玩,就選了這口奇形飛劍,賀荃選了萬裏神駝的五口飛劍,這五口飛劍劍光如血,紅光奪目,飛劍品質也不差,跟王沖的紫蜃金鱗硬拼,也不曾受傷。
雖然大半是因爲,有萬裏神駝的法力護持劍身,但也可見品質。
送出了兩套飛劍,王沖随便指點了幾句劍術,正要回房間休息,半路上身子一晃,就被朱英召喚了過去。
朱英所住的繡樓,乃是王侍郎爲大女兒所建,隻是大女兒還小,需要跟娘親一起,故而先空着,等待她成年之後,方才住進來。
繡樓中的事物,都是按照大家閨秀所選,十分幹淨整潔。
朱英手持羅睺幡,見王沖被自己召喚過來,還有些呆憨,忍不住吃吃而笑,說道:“你家裏人都怎麽說我?”
王沖定了定神,笑道:“自然都說朱姐姐好話。我父親還想着,能不能在水府弄個官兒,他一個不懂修煉的人,如何做得水府的官?”
朱英心道:“這事兒,倒是可以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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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