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有鬼悲憤莫名,叫道:“天将,爲何殺我師弟?”
隋引一身盔甲,雙手拎着兩名天屍教的長老,脖頸骨早就折斷,氣息全無。
他淡淡說道:“邪魔外道,人人得爾誅之!”
孫有鬼氣的渾身發抖,又知道自己絕非這名天将的對手,正欲騰空飛起,隋引丢掉了兩位天屍教長老的屍身,大步一邁,使出了“千裏庭戶,縮地大法”,隻是一晃,就出現在孫有鬼身側,一拳搗出,把這位天屍教的長老,從後背到前胸,打穿了一個大洞。
孫有鬼在凡間,也算是邪道大修,在隋引手下,直入殺雞,毫無容他反抗餘地。
殺了孫有鬼,隋引取出一杆小幡,輕輕一抖,天屍教三位長老的魂魄精血,就都被小幡給吞吸了個幹淨。
隋引細細搜了一遍,把孫有鬼等人的法寶囊收了,呸了一聲,罵道:“下界的邪修都是一群窮鬼,若非還煉了萬鬼大陣,給我的引魂幡做了糧食,殺了他們,還殺的虧本了。”
他收了小幡,嘿嘿一笑,喝道:“在旁窺測的小輩,還不現身!莫要等本天将動手。”
肖南臉色微微有些白,撤了隐身術,知道此術瞞不過這位天将,他一手按住朱雄,一手按住陸玄生,說道:“五台派弟子肖南,見過天将。”
隋引哦了一聲,說道:“原來是張真君的徒弟徒孫。”
“你們害怕些什麽?本天将又非濫殺無辜之輩。”
這句話出口,朱雄差點就想反唇相譏,他可是親眼看着,這位天将在小寒山,幾乎把各路修士殺絕了,這還不叫濫殺無辜,什麽叫濫殺無辜?
虧得肖南一股真氣過去,封住了小龍王的口舌,不敢讓他說話。
陸玄生卻忍不住,說道:“你若不濫殺無辜,世上就沒濫殺無辜的人了。”
肖南心道不好,欲待補救,卻來不及了。
隋引乜視了一眼,身形忽然消失,一晃之間,陸玄生這頭虎妖,就被他拎在手裏,就如捏小貓一樣,咔嚓一聲,拗斷了脖頸。
隋引淡淡說道:“這等妖怪不知道好歹,本來看在張真君後人的面子上,留你一條小命,既然自己尋死,就怪不得本天将了。”
肖南趕緊封住了朱雄的法竅,生怕這頭小龍爲一時氣憤,要替好友出頭。
忙說道:“若是天将無事,下界修士肖南便退去了。”
隋引擺了擺手,說道:“幫我刻兩塊石碑,把這三個邪修,一頭妖怪埋了。”
肖南把小龍王放在地上,施展劍術削了兩塊石碑,挖了兩個大坑,他已經尋回了飛劍,做這點事兒易如反掌。
隋引見肖南做好了石碑,淡淡說道:“這塊就刻上:吾爲巡界天将隋引,奉令尋回琅嬛天碑,路過此地,恰逢邪道修士殺無辜生靈煉法,斬天屍教人小寒山,埋骨于此。”
“另外一塊便刻上:吾爲巡界天将隋引,奉令尋回琅嬛天碑,路過此地,恰逢虎妖作祟,生吃活人,斬虎妖于小寒山,埋屍骸于此。”
肖南依言刻好了石碑,把孫有鬼等人和虎妖陸玄生的屍骨埋下。
隋引滿意的喝了一聲:“伱還不錯,日後若是飛升,可去瘟部尋我喝酒。”言罷,身份一晃,不知所蹤。
肖南也不敢久留,帶了小龍王朱雄趕回了水潭别業。
進了水潭宮殿,他才敢把朱雄的禁制放開,朱雄想起好友慘死,放聲大哭,叫道:“肖南先生,天将就能這般不講道理嗎?”
肖南歎了口氣,說道:“小龍王若是亂說話,就連你父都保不住你。陸玄生何其大膽,居然敢當面嘲諷?天庭正有大妖作亂,他身爲妖族,便是無事都恐被株連,何況當面諷刺天将。”
朱英和王沖聽到動靜,趕了出來,見到肖南和朱雄都各自歡喜,看到朱雄痛哭流涕,又複驚訝。
肖南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補充道:“如今小寒山附近的修士,已經被天将隋引殺絕了,再無人可觊觎琅嬛天碑。”
“這塊天碑,也必然會爲隋引取走,再無人可以窺測上頭的道法。”
小蟲聽說此事,不由得大驚,暗暗道:“莫非那頭熊妖也是冤枉?”
“白鹭書院的同窗和先生們,又死于何人之手?”
這件事他決意壓在心裏,不跟師父提起,小蟲看的出來,肖南根本拿天将隋引無可奈何,自己說出來,隻是師徒一起煩惱,并無什麽用處。
朱雄哭了一場,他出身東海龍宮,身爲小龍王,養尊處優,便是肖南這等五台派出身的正道劍仙,也會賣他父親面子,從未受過如此挫折,心頭郁郁,始終不得開懷。
他還是頭一次見到,天将的兇狠霸道,心靈大受震撼。
就算朱英,聽得此事,也是心頭震撼不已,暗暗忖道:“若非恰好遇到師父,我二哥隻怕要跟陸玄生一樣,被天将隋引殺害。”
“此事是運氣好,下次可就未必了,還是要勸勸二哥,以後莫要跟陸玄生這樣的人來往。”
“隻是,那天将也太霸道了。”
肖南歎了口氣,他本來對琅嬛天碑就沒有貪念,對朱英和王沖說道:“此間事兒了,我帶你們回去五台山,潛心修煉,不把元元劍訣煉成,不許出山。”
他除了要調教徒兒,自己也想回山去,修煉新得的玄燈錄,好能突破藩籬,更上層樓。
隋引遠遠的眺望小寒山,心滿意足,自言自語道:“誅殺了五十七名邪修,二十五頭妖怪,跟立碑爲記号,再給附近之人托夢,便可有小廟十餘座,得香火供奉。雖然隻是蚊蠅之肉,也聊勝于無。”
他沖着琅嬛天碑方向,伸出手掌,喝了一聲,琅嬛天碑拔空而起,縮小成了一塊玉牌,落入此人袖中。
隋引遠遠的看到了白蛛叟,正一臉駭然望向天空,随手一點,一股磅礴大力,從天而降,一根手指頭,就碾死了這頭妖怪,把白蛛叟打成了骨肉之泥。
白蛛叟在王沖的心目中,已經成了陰影,十分恐懼,在隋引手底下,便是一根手指頭碾死的貨色。
他殺了白蛛叟,懶得再爲這頭“小妖”立碑,駕馭萬道霞光,直奔天庭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