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萊斯莉，偷聽可不是什麽好習慣！”
馬修皺了皺眉。
“抱歉，馬修大人，我隻是想來找帕拉雅。”
萊斯莉反應很快，吐了吐舌頭，露出可憐兮兮的模樣。
好在馬修沒有和她多計較，隻是快步離開。
片刻後，萊斯莉進了小屋，發現帕拉雅衣着完好的坐在床邊，她正在擺弄那些價格不菲的化妝品。
看到萊斯莉，帕拉雅抱怨道：
“馬修大人會過來，你怎麽也不提醒我一句，我都沒來得及好好化妝。”
萊斯莉笑嘻嘻地撲過去蹂躏了一會兒閨蜜，然後問道：
“他沒對你做什麽？”
帕拉雅不解地說：
“他隻是讓我把面包做的難吃一些。”
萊斯莉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你想到什麽了？”
帕拉雅知道自己的閨蜜腦子比自己好用，于是立刻撒嬌道：
“告訴我嘛告訴我嘛！”
萊斯莉露出了色狼般的表情：
“除非伱讓我爽一爽。”
帕拉雅幽怨地說：
“哪天沒讓你爽過？”
說着她忍不住笑出了聲，兩個女孩兒在床上嬉笑着打鬧起來。
第二天傍晚。
結束了勞碌的一天，從荒地上返回的學徒們紛紛對自己使用「纖塵不染」。
光潔透亮的聲光效果一閃而過，剛剛還蓬頭垢面的他們頓時幹幹淨淨，神采奕奕。
有的法師學徒還掏出體力藥劑一口悶下，這一日的勞作所消耗的體力頓時就得到了補充。
萊斯莉默默地看着這一幕。
有人沖帕拉雅抱怨了一句：
“你今天做的面包也太難吃了！”
沒等帕拉雅開口，萊斯莉直接沖了上去：
“愛吃不吃！”
帕拉雅不明白自己的閨蜜爲何如此理直氣壯，但她知道，大多數情況下跟着萊斯莉做總沒錯。
于是她也理直氣壯地說：
“愛吃不吃！”
那名學徒顯然有些畏懼萊斯莉的助手身份，他隻是冷冷地哼了一聲：
“無所謂，反正有滾石鎮的餐車！”
話音剛落。
橡樹林那邊出現了一個忙碌的影子。
餐車來了。
推車的還是那個牛頭人骷髅。
衆人頓時一擁而上。
沖在最前頭的赫然是萊斯莉。
帕拉雅小跑着跟在後頭。
餐車落定，衆人排隊。
萊斯莉自然是第一個：
“給我一份，多少錢？”
牛頭人骷髅憨厚地回答道：
“三金币一份。”
萊斯莉搖了搖頭：
“太便宜了，我給你五金币，如果明天你能給我帶點水果回來，無論什麽水果，我都願意再出三金。”
說着，她從餐車上拿走了一份食物，丢下了五枚金币，快步離開。
帕拉雅傻傻地看着這一幕。
她顯然無法理解萊斯莉此舉的用意，但能在法師學院活到現在，她有着自己的一套生存智慧。
“我給你五金币，明天給我帶水果，我再給三金。”
帕拉雅理直氣壯地對佩姬說，然後拿着一份食物走了。
排在後頭的人一個個都看傻了。
哪有買家讨價還價還往高處漲價的？
可很快的。
就有人琢磨出味道來。
他們畢竟都是法師學院出身，腦子絕對好使，人情世故更是信手拈來。
排在第三個的蘭比爾頓悟之後，立馬有樣學樣：
“我也出五金，水果的話和那兩位女士一樣！”
而後面的人就更誇張了。
“我出六金，我不一定要水果，牛奶也行。”
“我出十金，不用水果，這裏還有額外的五金币作爲您的辛苦費，麻煩您替我和馬修大人說一聲辛苦了。”
“您這還有多的嗎，我全買了！”
“餐車旁這個飾品賣嗎？還有您頭上的這個角，抱歉我以爲這個也是飾品，您的項鏈是飾品嗎，賣不賣？我出高價。”
短短十五分鍾的時間。
餐車上的東西就被買得幹幹淨淨。
隻留下一個光秃秃的佩姬。
和一輛光秃秃的餐車。
這個時候，有一個因爲内急去方便了的學徒匆匆趕來，他看到這一幕懊惱無比，隻能硬着頭皮問：
“您好，餐車賣嗎？”
……
夜裏，佩姬和馬修分享了這件事，并将今日的收入擺在了馬修面前。
“馬修，你總算找到一份正經的工作了！”
“你不知道那些學徒到底多有錢，該死，你當初在學徒期怎麽那麽窮？”
“你是不是跟我在裝窮？其實外頭還有小金庫？”
佩姬抱着那堆金币嗷嗷叫。
馬修無奈地解釋道：
“他們是正兒八經科班出身的法師，我這種野法師是沒辦法和他們比的。”
他的臉上也充滿了意外：
“這幫家夥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富裕啊，不愧是真正的法師老爺！”
他仔細一琢磨，也是，西芙都有1500金的零花錢，這還是建立在她并不是法師，滾石鎮也不是最富有的領地的基礎上的。
能夠進入法師學院的，全都是非富即貴的角色，他們在學徒裏可能看着平平無奇，但放在外頭，說不定就是某個領主的兒子，某個大城市城主的女兒，最次也是富豪的孩子。
他們的法術天賦或許不是最佳，但絕對是人精，能通過一些金币獲得項目導師的好感，他們自然不會吝啬。
“明天把多餘的錢退回去吧。”
馬修忍痛說道：
“既然已經定下了标準，就不能額外多收，這次是我失誤了，是我的格局太小了，是貧窮限制了我的眼界。”
說着，他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佩姬強烈反對：
“好不容易有了穩定的收入，怎麽能還回去？”
馬修搖頭說：
“這個是原則性問題，你放心吧，下次我會把價格定得更高些，狠狠地敲那幫法師老爺一筆！”
佩姬聽到還有下次，這才悶悶不樂地把多餘的金币挑了出來。
接下來一段日子。
學徒們在蘑菇營地裏的生活逐漸步入了正軌。
白天挖挖坑，晚上回去看書，偶爾圍觀馬修大人親自種樹，日子過的安穩無比。
唯有四名死靈系的學徒真正地接觸到了「死亡焦土」儀式的部分工作。
亡者之痕在滾石鎮内蔓延超過了80公裏。
想要用儀式徹底将其包裹顯然是不太現實的。
馬修的方案是在東北方的荒地上建立一道傘狀的防護帶，這種設計的好處就在于靈活多變，可以應對亡者之痕後續可能的變化。
而這道由死亡焦土構成的防護傘也有20公裏左右，寬度爲10米上下。
想要覆蓋這一片區域，大約需要10個正式版的死亡焦土儀式。
這當然難不倒馬修。
可行性驗證過後的規模化階段，更重要的反而是成本控制以及推進落實的效率這兩方面。
成本方面，唯一的大頭就是用于與負能量位面溝通的「界心石」，均價在350金上下，10顆也就是3500金。
除此之外林林總總的費用加在一起不會超過5000金。
等于馬修這一下就賺了25000金。
換成之前的馬修肯定會感到很滿足，可在見識到聯盟内部的種種腐敗以及學徒們優渥的條件之後，他不僅懷疑起自己的項目是不是賺錢最少的A1。
别看25000是很大一筆錢，法師之路是無底洞，真想花錢，坩埚屋裏有的是價值連城的裝備能讓馬修瞬間破産。
“看來還是得和其他高級法師多多交流，取取經。”
馬修心中暗道。
而在效率方面。
他帶着四個學徒，在渡過初期的講解和示範後，項目推進地飛快。
短短十天之後。
十個死亡焦土儀式便已準備就緒。
第十一天的夜裏。
馬修喊上了雷加等人作爲後援，自己一人點亮了縱橫南北20公裏的死亡焦土。
大量的負能量陡然擴散。
周遭的環境産生了不安的韻律，但很快就消弭下去。
整個過程進行的順利無比。
午夜時分。
防護傘徹底成形，馬修化身渡鴉從天空中俯瞰，确定了死亡之痕朝着西南方蔓延的路徑都堵住了之後，才放心地落地。
儀式已經完成。
接下來，就是等待時間來檢驗效果了。
考慮到亡者之痕裏的灰燼領主仍然有反撲的可能，所以馬修始終沒有掉以輕心。
他日夜守在亡者之痕附近，隻有種樹的時候會稍微離得遠些。
但即便是種樹的時候，也會有僵屍和骷髅替他盯梢。
至于法師學徒們。
按理說項目已經結束，但爲了滿足A1項目最短持續15天的硬性要求，馬修還是多留了他們5天。
爲了保證這幫人不會因爲太閑而生出事端。
除了挖坑任務之外，馬修又給他們找了一些其他的雜活幹：
比方說給生活物品附魔，又比方說讓他們幫自己抄抄書。
沒辦法。
法師都是精力旺盛的家夥，或者說，精力不夠旺盛的也成不了法師。
如果馬修不找些事情消耗他們的體力和注意力，這15天還真的很難熬。
時間就這麽一天天流逝過去。
很快的。
蕾妮斯梅也迎來了自己的「畢業典禮」，也就是最後一次強化。
由于這些日子有學徒們幫忙挖坑，馬修的效率提升了不少——
學徒們挖的坑可比僵屍優秀太多了，馬修幾乎不需要自己調整就能用。
有的學徒爲了給馬修留下深刻的印象，更是不擇手段。
比方說馬修就記得有個叫蘭比爾的家夥，把每個坑都挖成了愛心的形狀。
馬修爲此特意把萊斯莉找來狠狠地訓了她一頓。
萊斯莉當晚就在蘭比爾的蘑菇小屋裏沒出來過。
事後，所有人就都不敢在坑洞的形狀上耍小聰明了。
總之，最後的一段時間裏，馬修一口氣種了759棵樹，獲得了足足15次強化次數！
與此同時，南北橡樹林的規模也來到了2203棵之多，距離支線任務所需的3000棵已經不再遙遠。
15次強化過後。
蕾妮斯梅的等級一口氣突破到了LV17。
這意味着她成爲了馬修手底下第一個五階的不死者！
之後是12個關鍵詞。
可惜的是，這次的關鍵詞大多都是藍天白雲，不夠驚豔，好在實用性不錯。
……
「藍色關鍵詞：強化射擊、快速拉弓、大型船隻駕馭、海盜法則：談判；
白色：漁網編織與捕魚技巧、海島求生、遠洋知識、召喚魚群」
……
都是非常适用于大海上的技能。
剩下來的兩紫兩灰同樣風格明顯。
……
「散射術（紫）：消耗一部分虛拟體力，蕾妮斯梅向目标區域射出一片箭雨，可短暫地形成遠程火力覆蓋。
注：配合“火箭”或“寒冰箭”等特殊箭支使用效果更佳。」
「遁身術（紫）：蕾妮斯梅可以在戰鬥狀态下強制遁入水元素充沛的載體中，包括泉水、湖泊、河流、大海，哪怕是一灘足夠深的水漬也有讓她藏身的可能，隻是水漬裏可能會印出她的身形。
遁身持續時間：60~180秒，視載體情況而定。
每日可用兩次」
「愛摳鼻屎（灰）：蕾妮斯梅酷愛摳鼻屎，偶爾會塞回嘴巴裏嘗嘗」
「灰指甲（灰）：蕾妮斯梅生前不愛講衛生，指甲上沾染了少許真菌，整體上呈灰黑色，成爲不死者後，她的指甲被負能量很好地掩蓋了，但這種真菌仍具備給傳染人類的可能性」
……
散射和遁身，一攻一守，可以将五階弓箭手的實力發揮到極緻。
鼻屎和灰指甲，一上一下，倒也把僵屍小姐在馬修心中的形象徹底摧毀。
看着愛傻笑、愛流口水的蕾妮斯梅。
馬修不由地回想起那一個死靈之夜，那時的僵屍小姐呆呆地明明很可愛。
這讓馬修硬生生在奇幻世界裏突然領悟了什麽叫“當時隻道是尋常”。
五天時間轉瞬即逝，期間無事發生。
馬修讓萊斯莉提前通知了學徒們項目結束的消息。
次日淩晨。
他領着學徒們離開蘑菇營地，朝着坩埚屋的方向走去。
更早些時候，馬修就通過萊斯莉把項目的完結證書以及自己親筆寫的模闆推薦信交到了學徒們的手裏。
而在知識點數方面，管理有功的萊斯莉以和那四名真正出了力的死靈法師學徒每個人将獲得兩點的高額獎勵。
帕拉雅、弗雷、還有那個蘑菇小屋的建造者，三人各得1.5點。
其餘人也能分配到1個知識點數。
這讓學徒們歡呼雀躍。
一路上。
有個膽大的學徒甚至主動問馬修：
“馬修大人，以後我還能來滾石鎮看你嗎？”
馬修笑着回答：
“當然可以，不過短期内我手頭上也沒有好的項目了，除非你願意幫我挖坑，種樹。”
那名學徒信誓旦旦的說：
“等我畢業之後，順利找到合适的法師塔，我一定會回來看您的！”
馬修笑了笑，沒有放在心上。
與此同時。
坩埚屋14層大廳裏。
六七個年紀不小的法師正在翹首以盼。
機械侏儒大衛用法術給這些來自南方法術學院的老師們送上了茶水，然後寬慰道：
“放心吧，道爾先生，您的學生馬上就到。”
“這麽多年過去，您還是如此的敬業和愛護學生。”
南方法術學院的老院長聞言笑了笑：
“我隻是在做自己應當做的事情。”
說着，他又回頭詢問道：
“醫療組的人準備好了嗎？”
有個面相稍嫩的法師咳嗽了一聲：
“大緻上都準備好了，但不幸的是，因爲昨天剛接了一批從馬庫斯先生那裏回來的學徒，我們的斷肢藥水儲備不足，如果有超過三名以上的學生受到嚴重殘害的話，我們可能得就近買一點，不過，坩埚屋裏的物價您也是了解的，我建議發生這種情況還是先帶回學院，等草藥師再配置一份好了。”
道爾斥責道：
“斷肢再生藥水這麽常用的東西，爲什麽不多準備一點？還有精神檢測術，你們都準備好了嗎？上次那批從食人島上回來的學生，有好幾個看着正常，但精神上已經瀕臨了崩潰，要不是我發現的及時，咱們南方法術學院又要丢掉好幾家金主！”
年輕些的法師趕忙點頭說：
“準備好了，很充裕，而且我們還準備了大量的安眠藥水。”
道爾皺了皺眉，警告道：
“安眠藥水用來治療精神疾病？你們醫療組是認真的嗎？”
年輕法師聳了聳肩：
“年輕人身體好，多睡幾覺興許就沒病了呢？”
說話間，大廳裏一道傳送的光輝亮起，二十多個人影出現在衆人面前。
老院長的臉上頓時浮現出慈愛的笑容。
可下一秒。
這種笑容就變成了驚愕。
他身後的學院其他老師也震驚地看着這一幕。
好幾個法師不敢置信地揉着眼睛。
“沒人受傷嗎？”
半晌，有個醫療組的老師問道。
“當然沒有。”
馬修奇怪地問：
“我是帶他們去做項目，又不是去和怪物搏鬥，爲什麽會受傷？”
老院長道爾幹笑一聲：
“抱歉，您就是馬修先生吧？能幹完A1項目完好無損的回來，這實在太罕見了，您不介意讓我們學院的老師給孩子們檢查一下吧？正好我們去邊上聊兩句。”
馬修點頭同意。
二人稍微走開了幾步。
南方法術學院的老師們快速地圍了上去。
一道道法術光芒閃過。
有測試身體完整度的，有測試精神狀況的，還有測試身高體重的。
一通忙活後。
那個年輕的法師興奮地沖到老院長面前：
“天呐！一個都沒受傷！我們可以省下一大筆治療經費！”
老院長瞪了他一眼：
“你确定好好檢查了？孩子們的身體上沒有發生其他變化？”
年輕的法師想了想：
“變化是有的。”
老院長頓時嚴肅起來：
“哦？說說看！”
年輕的法師道：
“他們普遍都變胖了，也都變黑了些。”
老院長挑了挑眉毛，眼神裏的震驚更濃郁了。
這時，馬修忍不住問道：
“參加高級法師主持的項目的學徒受傷是很常見的事情嗎？”
老院長感慨地說：
“不是很常見，而是百分百會發生的事情。”
“昨天我們學院接收了一批從B1項目回來的學徒，他們之中就有不少缺胳膊少腿的，然而還有一個倒黴蛋更可憐，他被該項目的高級法師欺騙，據說是爲了試驗一個名叫「包皮環切」的法術，結果整個的被切沒了。”
馬修聽得整個人都呆了。
說到這裏。
老院長忽然深深地向馬修鞠了一躬：
“我從事院長工作這麽多年，還是第一次看到參加完A1項目回來的學生全部完好無損，您是真正值得敬佩的法師！”
其他老師也紛紛鞠躬。
學徒們自然沒有落後。
一時間。
坩埚屋的大廳裏，能挺直身闆的，隻剩下馬修一個人。
……
南方法術學院，紫荊花宿舍樓。
結束了半個月的辛勤勞作，蘭比爾疲倦地推開宿舍的大門。
南方法術學院的宿舍是兩人制的——，這是蘭比爾最讨厭的一點，他不得不和舍友共享7室3廳的狹窄空間。
每當這種時候，他就會懷念起自己在海灣地區的玫瑰莊園，以及莊園裏年輕漂亮的侍女們。
躺在客廳的巨大沙發上，蘭比爾仍然覺得如夢似幻。
短短半個月的時間，自己就拿到了A1的履曆和推薦信？
這好像沒有學長們說的那麽困難啊！
“也有可能是我太優秀了？”
蘭比爾得意地想到。
剛巧在這個時候。
舍友也回來了。
二人打了個招呼，換成平時，蘭比爾肯定沒心情跟他多廢話。
但今天，蘭比爾罕見的和舍友分享了自己在滾石鎮的經曆。
“……就這樣，我參與了一次A1。”
蘭比爾總結說：
“我認爲學院裏的老師還有學長們對高級法師的怪異癖好有些誇大其詞了，他們壓根沒有傳說中的那麽可怕！”
舍友靜靜地聽完，沒做什麽表示。
蘭比爾又說：
“不過也可能是我運氣好，遇到了一個很好的導師，我在回來路上聽到了一個很好玩的八卦，聽說有個參加B1項目的倒黴蛋，被割掉了雞雞，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舍友開口道：
“是真的。”
“那個人參加的是高級法師馬庫斯的項目，項目的内容是研究激光類法術在解剖領域的應用。
因爲項目進展的并不順利，馬庫斯先生心情就很不好。
有一天，他突然對學徒們說：
‘我現在要進行一個前所未有的法術實驗，如果有人願意配合我，我願意事後給他3個知識點數。’
有個男學徒信以爲真，鼓起勇氣走上前去。
結果實驗快開始的時候，馬庫斯才告訴他，那個法術叫做包皮環切法術。
那個倒黴蛋想要反悔，但馬庫斯以他已經答應了爲理由，強行把他綁到了操作台上。
實驗當然沒有成功，隻有馬庫斯的惡作劇成功了，倒黴蛋被切掉了整個兒的下體。
事後，學院高層向馬庫斯提出了強烈的抗議。
最終這件事以馬庫斯象征性地支付給那名學徒1個知識點數而告終。”
蘭比爾驚訝地看着舍友：
“我知道你是學習預言類的法術的，但沒想到你的預言術這麽厲害，連這種細節都知道。”
舍友默默地掀開褲裆：
“那個倒黴蛋就是我。”
蘭比爾頓時沉默了。
“還好，我剛從醫務室回來，他們說還是能長出來的，就是這陣子尿尿不是很方便。”
室友樂觀地說：
“足足1個知識點數啊，也不算很虧了。”
“對了，你這次A1拿了多少點數？肯定有0.5吧？呵呵。”
蘭比爾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
「提示：奇迹般完好無損地攜帶22名學徒完成一次A1項目，你的口碑開始在南方法術學院中蔓延！
你的區域傳說度+1（南方法術學院）。
伴随着口碑的不斷擴散，你将獲得僅流傳于法師學徒之間的稱号“仁慈的馬修”！
……
你成功地通過死亡焦土儀式阻止了亡者之痕繼續向西南方蔓延。
你完成了主線任務2“剿滅亡者之痕”的初級目标！
你獲得了半神位格＆大量的XP！」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