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提示：你初步領悟了變形法術的奧義“施法沖動”，你獲得了法術領域的要素變形*10。
施法沖動：在施展變形領域相關的法術時，當你内心充盈着一股堅定的施法沖動時，伱的施法成功率将獲得極大的提升。
你的法術學習速度（變形領域）+50%」
……
舒服了。
雖然西芙的又一次誤入讓人有些尴尬，但馬修臉上仍然洋溢着濃濃的喜悅之色。
變形領域本來是他比較頭疼的一塊，沒想到在雷加兩次的神助攻下，自己不僅順利地掌握了兩個法術，還領悟了一個奧義。
這意味着馬修以後在學習變形類的法術時将暢通無阻——其實就算有阻礙也沒事，他現在對着雷加充滿了信心，甚至有考慮慫恿對方去聯盟裏開個變形法術速成班！
“我去吧。”
西芙退出去之後，澤勒開口道：
“這件事必須要解釋清楚，畢竟我也在現場。”
說着，他快步追了出去。
隻剩下雷加死死地瞪着馬修。
馬修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他想起了被雷加的大寶劍所支配的恐怖，于是他柔聲道：
“抱歉，領主大人，那種感覺稍縱即逝，我不敢錯過。”
“放屁！”
雷加咬牙切齒道：
“你爲什麽不射澤勒？”
馬修無辜道：
“我隻有在對着你的時候才會有那種感覺。”
“混賬！”
雷加怒不可遏：
“還有，爲什麽每次這種時候，西芙都會跑進來？是不是你偷偷讓她埋伏在外面，準備看我的洋相？”
馬修試圖理性分析：
“這件事對我來說也沒什麽好處，退一萬步，如果西芙誤會了我們之間發生的事，豈不是稱了你的心？”
雷加猛地一想，好像是這個道理。
他的面色稍稍緩和了些：
“總之以後千萬别叫我陪你練法術，不然我非殺了你不可！”
馬修立刻保證道：
“如果您不同意，我以後堅決不會讓您陪我練法術！”
雷加補充道：
“剛剛那件睡衣，你也得賠給我，它的市場在五十金币以上，我隻收你五十金，馬上結算，恕不拖欠！”
馬修錯愕道：
“什麽睡衣要五十金币？！”
雷加恨恨地說：
“那是阿蓮娜去年送我的禮物！是從遠東之地運過來的絲綢質地，款式也是深藍港最流行的！”
馬修恍然大悟：
“原來你去年就和深藍港的女城主勾搭上了？”
雷加斜眼看他：
“給錢。”
馬修猶豫了一下，老老實實的交了錢。
罷了，就當給學習法術的NPC交一筆費用算了。
雷加得了五十金，心情頓時好轉不少，他回卧室換了一身衣服，出來後認真地詢問馬修：
“你對戰争怎麽看？”
馬修想了想：
“根據我的推測，以艾恩多各大城邦現有的生産力和軍事力量來看，在沒有外力介入的情況下，很難爆發大規模的戰争。
如果文明謎鎖真的徹底被破除了，那麽局部的小規模戰争可能會停不下來。
之後幾個強大的勢力之間有可能會爆發幾場會戰，但戰争慘痛的代價會讓他們迅速清醒過來。
之後一段時間各方會進入蟄伏期與和平期。
在這期間，所有的野心家都會努力學習戰争的藝術，并爲自己的野心做鋪墊，人類社會會進入一段高速發展的時期。
再過十幾年或者幾十年，真正的大規模戰役才有可能爆發。”
雷加詫異地看着他：
“你會占蔔？”
馬修搖頭說：
“我瞎猜的。”
雷加沒好氣地道：
“我想問你的是，如果紅土山吞并了金色沃野，揮兵北上攻打滾石鎮，我們該如何應對？”
馬修滿臉無辜的回應：
“大人，我隻是您的法術顧問，我對戰争也并不比你們了解的更多。”
“我覺得我更像是你的法術顧問！”
雷加呵呵冷笑：
“而且你就不能從法術的角度談一談嗎？”
馬修思考了一會兒：
“如果真的有敵人侵犯滾石鎮，我的骨龍會讓他們滾蛋。”
雷加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圖窮匕見地問：
“和我交個底吧，你和你不死者手下，能擋多少人？”
馬修謹慎地回答：
“不好說，得看手段的激烈程度。”
雷加問：
“我允許你用上最激烈的手段。”
馬修自信地說：
“隻要敵軍沒有傳奇單位，那就是來多少死多少！”
雷加訝然道：
“你現在已經這麽厲害了嗎？”
馬修平靜的說：
“不是我厲害，而是亡靈天災厲害，在不擇手段的情況下，一個不缺錢、又很擅長保命的高級死靈法師，會成爲所有敵人的夢魇。”
馬修現在還沒有掌握亡靈天災，但隻要有充足的材料，死亡天幕同樣有效果，隻要有源源不斷的不死者被拉起來，那麽兩者起到的作用是一樣的。
雷加聽完馬修的描述，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他趕忙說道：
“還沒到那個地步。”
馬修笑了笑：
“我當然知道，我很希望滾石鎮能一直和平下去，讓我的骷髅和僵屍隻用來種樹；
我也相信您有這個能力守護我們的鎮子，說起來我已經給您交了底，您什麽時候給我也交個底——
之前阿斯瑪和杜琳兩位騎士幾乎是憑空冒出來的，現在他們去了哪裏，方便透露一下嗎？”
雷加的表情很是嚴肅：
“這是血旗家族的機密。”
“如果你想要知道這個秘密，就得成爲血旗家族的人，至少也得向我宣誓效忠。”
馬修點了點頭：
“我明白了，可惜我暫時還不習慣向人效忠。”
雷加誠懇地說：
“抱歉，不是刻意要瞞着你。”
馬修露出了理解的表情。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滾石鎮能在礦石一夜之間全部消失後還能保持繁榮興盛，血旗家族手裏一定是有東西的。
“說起來，鎮子上最近已經開始流傳亡者之痕附近的不死者的謠言了，你手下的僵屍數量越來越多，居民們對此很擔憂。”
雷加喝了口咖啡，話鋒一轉：
“遮遮掩掩沒有意義，我打算在今年夏天的「馬鈴薯鬥狗大會」上，頒發去年的滾石鎮優秀市民獎章。”
馬修訝然道：
“是我嗎？”
雷加反問道：
“難道你要我頒給霍華德嗎？”
“那天記得打扮精神點，準備一副好的演講稿，争取給大家留個好印象，最好能打消大家對不死者的疑慮。”
馬修喜出望外：
“這麽說優秀市民的獎金我能領了？”
雷加玩弄着桌子上那五十枚金币，鄙夷地說：
“好歹你也是個法師，一點錢，至于嗎？”
馬修清了清嗓子：
“剛好我這裏有一筆生意，不知道領主大人有沒有興趣合作？”
雷加頓時來了精神：
“細說。”
……
早上四點。
坩埚屋第14層，聯盟辦事處，一個臨時被征用的房間外已經排起了長長的隊伍。
前幾日在大衛的幫忙下，馬修得到了一份120人的初期大名單。
今天就是「亡者之痕」項目正式面試的日子。
許多學徒都顯得很緊張。
這可是爲數不多公開招募學徒的A1項目——大部分A1早就被内定塞滿了人。
所以他們都很重視今日的面試，爲此打扮的精神奕奕，自我介紹背的爛熟，哪怕是在排隊的時候還在不斷地回憶自己拿手的法術。
“下一個！”
伴随着門口喊号的機械侏儒冷冰冰的聲音。
一個個學徒或自信滿滿或硬着頭皮走進去。
很快的。
他們又從房間的另一個通道裏出來。
有魔像守衛負責維護秩序，接受過面試的人不得和排隊者交流，他們很快就被驅趕走了。
還在排隊的人隻能瘋狂地打量着出來的人的臉色。
然而無論進去時的狀态是什麽樣的，出來的人的臉上都是寫滿了疑惑。
有些學徒相互約定好了先進去的給後來的人打暗号。
可事到臨頭。
出來的人往往也是摸不着頭腦。
給同伴打的信号往往是“我不知道他問些什麽！”、“他好像隻看了看資料就讓我滾了”、“A1大人沒有什麽特别的傾向！”這些。
還在排隊的學徒越發的迷惑和焦慮了。
隊伍不斷向前移動。
學徒們的背影好像被巨鲸吞沒的魚蝦般，接二連三地沒入房門裏。
“下一個！”
“弗雷.愛斯坦恩。”
房間裏。
馬修此刻坐在了一張長長的辦公桌的後面。
他的旁邊隻坐着大衛一人。
而在那名看上去很害羞的男性學徒走進來時，另一名站在門口的機械侏儒迅速地将「弗雷」的資料大聲朗誦了一遍。
連續面試多人，早已有些疲倦的馬修打了個哈欠。
但聽到其中一項資料時。
他略微提起了精神。
“馬修大人您好，我叫弗雷……”
男性學徒磕磕巴巴地試圖自我介紹。
馬修打斷了他：
“不必重複，我已經知道了你的基本資料，你最擅長的法術是什麽？”
弗雷緊張地說：
“我不太擅長戰鬥……”
馬修皺眉道：
“說重點。”
弗雷更緊張了，他用近乎哭腔的語調回答說：
“和水有關的法術我都很在行！”
馬修點了點頭：
“「造水術」呢？你一天能出多少幹淨的水？”
弗雷愣了一下，旋即他驕傲地挺起胸膛：
“如果全力以赴的話，我一天能出一噸淨水！”
馬修立即拍闆道：
“好的，弗雷，你正是我需要的人才！”
旁邊的大衛立即在一份空白的名單上寫下了「弗雷」這個名字。
弗雷吃驚地看着馬修。
當意識到發生了什麽後，他面色漲得通紅，脖子上的青筋高高梗起，激動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去吧，孩子。”
“三天之後集結，别遲到，這是項目須知。”
大衛和氣地遞過去一張制式的紙條。
上面寫滿了「亡者之痕」項目的免責條款以及注意須知。
“我知道了，謝謝你，馬修大人！”
弗雷激動地連鞠了四個躬，哆哆嗦嗦地從大衛手裏接過紙條，從後門走了。
“下一個！”
又有新的學徒走了進來。
這位學徒的履曆十分優秀，其本身的等級也足有LV8，從等級上來看，他早就可以自立門戶了。
他的表達能力也不錯，自我介紹，例行問話都是回答的滴水不漏。
然而馬修卻沒有多看他一眼。
簡單幾個問題之後，他就讓對方走人了。
大衛深深地看着看了馬修一眼，他其實也很好奇馬修選擇學徒的标準，但作爲一名見多識廣的老機械侏儒，他選擇了埋葬自己的好奇心。
馬修讓他做什麽，他就做什麽。
馬修不說，他不問。
這才是一名仆人應有的本分。
就這樣。
學徒們進進出出，大衛的名單上隻增添了幾個名額，單從他們的履曆上來看，似乎也找不到太多的共同點。
一段時間後。
門口的機械侏儒大聲喊道：
“下一位！”
“萊斯莉.施密特！”
一個眼熟的面孔扭着水蛇腰走了進來。
馬修挑了挑眉毛。
是那個大膽的金發妹子。
萊斯莉今天穿的比上次更成熟，連法袍都換成了緊身款，襯得她身材凹凸有緻。
“早上好，馬修大人！”
萊斯莉落落大方地打招呼道：
“您吃早飯了嗎？我特意爲您準備了幾份甜點。”
馬修微笑着搖了搖頭：
“不，我們還是直接開始面試吧。”
萊斯莉目中閃過一絲遺憾之色。
旋即她就調整好了狀态。
但見萊斯莉動作風騷地從身後取出一支法杖，并緩緩地踱步到了馬修面前：
“馬修大人，我新學了一個法術，請您把把關。”
說話間，她法杖虛空一點，身上的法袍頓時不翼而飛，露出少兒不宜的景象來。
大衛目不斜視地轉過了頭。
然而馬修絲毫不爲所動。
他隻是平靜地注視着萊斯莉的眸子，開口道：
“我的項目會有20個學徒參與，如果我把這20個人都交給你來管理，你敢向我保證他們不會出岔子麽？”
“我可以提前給你透露：在項目進行的半個月裏，你們隻能在被指定的一片極小的區域活動，你們中的大多數恐怕也無法從事和亡者之痕直接相關的内容，而我給你們安排的工作可能會很辛苦，在完成我的任務之前，你們什麽都不能做。”
“在這樣的條件下，我如果将你任命爲助手，你能替我管理好他們嗎？”
萊斯莉看上去正在飛快地思索。
兩秒後，她認真地道：
“我可以。”
馬修點了點頭：
“如果你能完成我給你的任務，那麽項目結束之後，我保證你會得到2個知識點數。”
萊斯莉的眼睛大放光芒。
“可一旦中途出了岔子，我會把你變成那五個名額之一。”
馬修輕描淡寫地說。
萊斯莉眸子一縮，感受到了一絲恐懼，但這絲恐懼很快就被堅定的意志取而代之。
她鄭重地說：
“我一定會做到的。”
“但願如此。”
馬修示意大衛在名單上加上萊斯莉的名字。
此時，萊斯莉有些尴尬地支在馬修面前：
“那個，大人，我還有個閨蜜，叫帕拉雅，她沒能入選大名單。”
馬修皺了皺眉：
“你的閨蜜有什麽特長？”
萊斯莉回憶道：
“她是個奶牛。”
馬修沒好氣地說：
“說點别的！”
“算了，她會做面包嗎？”
萊斯莉驚喜道：
“她會，而且很會！”
“事實上，我給您帶來的這幾份點心都是她做的！”
馬修歎了一聲氣：
“我是指「面包術」！”
萊斯莉遲疑道：
“她應該會。”
“她必須會！”
馬修不容置疑地說：
“不會就立刻去學，争取幾天之内把熟練度練上去，項目開始之後，我要求她一天之内能産出22人份的面包，明白了嗎？”
萊斯莉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22人份？難道您是想？”
馬修理直氣壯地說：
“我總不能讓大家都餓着肚子！”
“大衛，再加個名字，帕拉雅，好了，萊斯莉，回去和你的閨蜜好好準備。”
“下一個！”
中午時分。
這場略顯怪異的面試會便結束了。
一份最終二十三人的名單火熱出爐。
學徒們對面試過程和結果充滿了疑惑，可考慮到面試官的職銜，最終他們隻能把這些疑惑吞到了肚子裏，轉化成了南方法術學院的流言蜚語。
唯有大衛看的那份清單，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這份清單裏，萊斯莉是馬修的助理，她的閨蜜帕拉雅負責面包術，那個叫弗雷的害羞男子擅長造水術，還有一個後面的學徒精通将蘑菇變成蘑菇小屋的法術。
除此之外，馬修還招募了四個死靈系的學徒，剩下來的，清一色是咒法系的！
“這個馬修大人，還真是個極緻的實用主義者。”
大衛輕輕感慨了一句。
……
三天後的淩晨四點十五分。
一群穿着學院法袍的學徒們從坩埚屋的大門裏走了出來，他們好奇地打量着周遭的一切，如果說法師區的建築還算華麗，符合學徒們的認知的話，可伴随着他們離開小鎮的腳步，眼前的一切似乎變得有些落後。
馬修沒有在意這些學徒的目光，他把這批人帶到了橡樹林北的荒地上，然後淡淡地開口道：
“所有人，必須在我指定的範圍内活動，如有人擅自離開，我不介意将他複活，用另外一種方式替我服務。”
衆人聞言都是精神一振。
“萊斯莉，接下來交給你。”
說完這句，馬修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隻留下那幫學徒在原地茫然的看着四周圍荒涼的風景。
……
蘭比爾是個咒法系的學徒，他很擅長用咒法召喚異界生物。
在面試結束之後，他完全沒有信心，因爲他覺得自己的臨場表現很糟糕，而且也沒有突出自己擅長的法術。
然而很快他就收到了面試通過的通知。
這讓他欣喜若狂。
他精心地按照紙條上的須知做好了準備。
即便馬修大人帶着他來到了一片荒地之上，他也沒有因此而減緩對項目的熱情。
然而下一刻，當萊斯莉宣布馬修大人布置給他們的任務，居然是在這片荒地上按照一定的規律挖坑時，所有人都不淡定了。
蘭比爾也是如此。
但萊斯莉說的很清楚，這就是馬修大人的本意。
“如果有不願意的，可以現在就退出，馬修大人不會追究什麽，可一旦開始了，再想半途而廢，恐怕就沒有那麽簡單了。”
說着，萊斯莉還指着遠方那些行動緩慢的不死者說道：
“那裏就是死亡之痕，嚴格意義上來說，我們确實也在項目地點附近工作，馬修大人承諾，事後會給我們每個人0.5個知識點數，我們需要做的，就是在半個月内，安安分分的替他挖坑，這世界上還有比這更簡單的點數來源嗎？更别提等項目結束之後，我們将獲得馬修大人的推薦信，以及參加過A1項目的優秀履曆。”
“我把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不能挖坑的，現在就走吧。”
在場無一人退出。
蘭比爾同樣如此。
開玩笑，不就是挖坑嗎，難道挖坑會比參與真正的法術實驗還危險嗎？
衆人都是千方百計才争取到這個機會，自然不會因此而退縮。
很快的。
他們從萊斯莉那裏領到了鐵鍬。
在按照分布圖挖坑的時候，有個法師學徒靈機一動，召喚出了一頭熊幫自己的忙，其餘人紛紛有樣學樣。
在場之人大多數都是咒法系出身，哪個沒有一到兩頭契約獸？
于是乎很快的，荒地上又憑空冒出了十幾隻契約獸。
這些五花八門的契約生物努力的輔助自己的主人挖坑。
場面一度熱火朝天。
蘭比爾就這樣足足幹了一整天，從清晨幹到了黃昏。
他其實也不是沒想過偷懶休息。
隻是每當他餓了的時候。
那個叫做帕拉雅的女孩總是提着一大籃法術面包過來慰問。
渴了呢。
總有個弗雷的家夥結結巴巴地過來詢問：
“要水嗎？我随時都可以出。”
而到了傍晚。
累得半死的蘭比爾驚訝的發現，不知從何時起，自己等人的身後已經出現了一片蘑菇小屋。
根據萊斯莉和那個負責構築蘑菇小屋的學徒的介紹。
接下來半個月他們就将睡在這樣的房子裏，蘑菇小屋雖然味道比較大，但起碼比帳篷安全。
傍晚。
蘭比爾躺在蘑菇小屋的床上，喝着弗雷的水，吃着帕拉雅提供的面包，眼神茫然地思考着人生。
不過沒多久。
外面忽然傳來了喧鬧聲，有好幾個法師學徒興奮的尖叫起來。
蘭比爾湊出去一看，但見外頭有個牛頭人骷髅推着一輛手推車走了進來，一邊走還一邊吆喝道：
“滾石鎮的餐車，滾石鎮的餐車，有沒有人想品嘗一下滾石鎮的當地美食？3金一份，3金一份！”
有不少學徒都圍了過去。
聞着那誘人的美食芬芳。
蘭比爾非常心動。
他想了想，3金币的晚餐也不是很貴，于是就過去買了一份。
片刻後。
當流了一天汗，啃了大半天面包的蘭比爾在蘑菇小屋裏捧着熱噴噴飯菜熱淚盈眶的進食時，他忽然覺得人生是如此的充實！
“這個地方，好像也沒有那麽糟糕。”
他如此想到。
……
夜裏。
一個身影悄悄的出現在了一棟蘑菇小屋的門外。
這一幕剛好被在附近巡視的萊斯莉看到了。
她沒有聲張，隻是撇了撇嘴：
“就知道，可惡，明明我也不小！”
她目送馬修的身影進入了自己閨蜜帕拉雅所在的蘑菇小屋裏。
在好奇心的促使下。
萊斯莉大膽地貼在了門邊，聆聽着裏面的動靜。
“馬修大人？您要幹嘛？”
帕拉雅的聲音充滿着綠茶的味道。
萊斯莉在爲自己的好閨蜜高興同時，又忍不住露出了鄙夷的表情：
“小婊砸！”
下一秒。
她聽到了馬修嚴肅的聲音：
“我必須跟你說一件事，你的面包做的太好吃了！”
“啊？”
帕拉雅聽上去也是完全的蒙圈。
“那您半夜來訪，是想要多吃點嗎？！”
她的聲音充滿了誘惑的意味。
“不！”
馬修堅定地說：
“記得明天把面包做的難吃一點！”
說着。
他轉身離開了蘑菇小屋，一頭撞在了萊斯莉的身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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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