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發條鳥快得像一道光。
它們擦着兩名守衛的肩膀飛過,在衆人頭頂盤旋了一小會,突然爆發出一陣刺耳的尖嘯!
那聲音分貝太高,差點沒直接把附近的人震失聰!
幾個守衛頓時面露痛苦之色,他們情不自禁地捂着耳朵,身體也變得軟綿綿的,相繼癱倒在地上。
原本在一旁看熱鬧的賭徒們也被尖嘯的餘波波及到了,他們驚慌失措地跑了起來。
那兩隻發條鳥跟着俯沖下來,在人群中瘋狂地穿梭着,換了一個地方,又開始不住地尖嘯起來。
一時間。
大門附近亂成一團。
小矮子環視一周,臉上露出滿意之色,可旋即她便有些意外地看向了身前那個瘦高個的法師。
他看上去安然無恙。
她的目光很快鎖定在了對方手裏捧着的小書上。
可惜她實在太矮了,隻能依稀從馬修的手指縫裏看到守禦詩篇的邊邊角角。
“哼!”
小矮子重重地哼了一聲。
不過她也沒繼續招惹馬修,而是霸氣無比地走到了大門旁邊的台面前。
此時那名負責招待的妩媚女子也正頭疼難忍地倒地呻吟,台上的東西自是無暇看管。
小矮子伸出右手,用力一跳。
沒夠着。
她沒有氣餒,靠近了一些,再次一跳!
這次拿到了!
馬修看到她從台上拿了一隻鐵皮包裹的籌碼。
也不見她有什麽額外的動作,她的右手忽然冒起一陣陣紅光來,連帶着那枚籌碼也跟着發亮。
……
「提示:你察覺到眼前奇械師正在對籌碼進行“物品灌注”。
物品灌注:奇械師基本能力之一,被灌注的物品将會改變其基礎性質(存在一定的随機性)」
……
下一秒。
小矮子奮力一擲——她的神态表情輕松寫意,眉宇之間盡是酷酷的氣質。
可在那副不合身材的重甲襯托下。
她的動作卻顯得笨拙而吃力。
明明隻是在丢一枚小籌碼,卻給馬修一種她正在丢大鉛球的錯覺。
砰!
發着紅光的籌碼砸在了漆黑色的大門上。
煙塵滾滾。
數秒後。
一個巨大的窟窿出現在了大門正中央,站在正對方向,門後的景象可謂是一覽無餘。
馬修湊了過去,接着清晰地看到門後是一間極爲寬敞的辦公室。
辦公室正中央有一座豪華辦公桌。
桌子後面坐着一個叼着雪茄、頭發油亮的大胖子,他看上去三十多歲,此刻正眉頭緊鎖地看着門外的不速之客。
“你就是于鐮?!”
小矮子隔着大門問話。
大胖子擡起手,忽然往桌子底下拍了兩下,緊接着,兩個僅在腰間裹了一塊絲綢布片的妙齡女子便從桌子底下爬了出來。
兩女旁若無人地徑直走出辦公室的大門。
其中一個一邊走一邊在擦嘴,口中還在罵罵咧咧:
“于鐮,下次能不能少喝點酒,少吃點辣椒!?”
于鐮面色不變。
待到兩女走後,他才冷冷地答道:
“我是于鐮,你對我的門是有什麽意見嗎?”
他一邊說,一邊站了起來。
他的身材是又高又胖,在氣勢上完全碾壓了小矮子。
隻是下一刻,他的褲子毫無預兆地滑落下去。
“他媽的!瑪麗,蘇珊!我腰帶呢!?”
于鐮趕忙提住褲子,沖着門外兩女離開的方向怒吼。
可惜無人應答。
小矮子眼裏閃過濃濃的厭惡之色。
但她仍是向前走了一步:
“于鐮,我要和伱談談。”
于鐮提着褲子,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一拍桌闆:
“進來說話。”
小矮子毫不畏懼地走了進去。
而在一旁看了半天戲的馬修也默默跟了進去。
過了一會,聞訊而來的守衛們把大門附近包裹的水洩不通。
……
“所以,屠夫那個混蛋給了你多少錢?”
于鐮把雙腳腳踝架在了辦公桌上,并抖了抖雪茄。
“屠夫是誰?”
小矮子反問。
“不是屠夫?那就是費列格喽?該死的家夥,上個月我還請他吃飯,他竟敢找人來砸我的場子!”
于鐮頓時顯得怒不可遏。
小矮子冷淡地說: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但你提到的那些名字都與我無關,我是爲了一個女人而來的。”
于鐮頓時露出了一副受不了的表情:
“女人,又是女人!我這賭場來來往往的女人每天不下數百,請問是哪一位?”
小矮子冷哼道:
“莉莉你總記得了吧?”
于鐮苦惱地思索道:
“莉莉?哪個莉莉?是大奶牛莉莉,還是屁股上有痣的那個莉莉,總不會是肚子上有銘文的那個吧,她都快五十了!”
小矮子表情冷酷,仿佛識破了于鐮的演技,隻是自顧自地說道:
“你欺騙了莉莉,你告訴他你會和她在一起,但最終卻選擇了始亂終棄。
她現在過得很不好,茶飯不思,精神狀态糟糕。
我必須爲她讨一個公道。
如果你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複,那我就會給自己一個滿意的答複。
我還沒炸過賭場呢,沒有奇械師不喜歡爆炸。”
小矮子話中的威脅意味可謂溢于言表。
然而于鐮并沒有被激怒,他看上去隻是有些迷茫。
這時,馬修适時地上前一步:
“想不起來嗎?”
于鐮擺了擺手:
“我這輩子始亂終棄的人太多,真的很難一下子就想起來。”
“所以你承認你是個人渣了?”
小矮子眼神淩厲了起來。
“嘿!就算你是個奇械師,也不能這麽在我的辦公室内耀武揚威!”
于鐮不滿地沖外頭吼道:
“把門給我關上!”
外面有人提醒道:
“老大,門是關着的,就是有個洞。”
于鐮一拍腦袋:
“那就直接來吧,糖寶,糖寶,快出來吧我的乖乖!”
話音落下。
但聽得幾聲混亂的怒吼。
辦公室隔壁的側廳裏猛地竄出來一隻體型巨大的怪物來!
它的身軀幾乎要将這方空間填滿。
三個腦袋在辦公室和側廳之間的過道上反複摩擦。
大量的口水形成了細雨,撒在辦公室衆人的臉上。
帶着輕微的酸意。
這是一頭血統純正的煉獄三頭犬!
若非這怪物的三個腦袋的脖子上都綁着項圈,後面有十幾根粗壯的鐵鏈死死拴着,不然這會兒它已經撲到小矮子和馬修面前了!
“瞧瞧瞧瞧,我好像也不是什麽軟柿子,如果你真的有能力在我的賭場各個地方都安裝了炸彈,那就炸吧炸吧,把一切都炸上天,但隻要我活着,随時都能重建好快活!科爾多城的人都知道,我于鐮的名字就是賭場的金字招牌。”
他用力地把雪茄頭按在煙缸裏,點點火星飛濺:
“現在給老子滾出去,把大門給我修好,賠一筆費用,我可以同意隻留下你一隻手——别用這種眼神看着我,糖寶現在雖然不餓,但像你這種小個子,吃一打綽綽有餘。”
小矮子二話不說,直接就把身後的背包給放了下來。
她掀開背包的一角,從裏面報出來一個塗抹着愛心塗鴉的圓滾滾的東西。
“這是極樂天堂,一旦引爆,相當于五階法術無聲時刻的效果——如果你不知道這個法術的話,那你至少應該也有類似的常識:一場壯觀絕美的爆炸過後,那是世界上最安靜的時刻。”
小矮子冷冷地陳述道:
“它不僅能把你的賭場炸翻天,還能把你連人帶狗送往冥界——不對,煉獄三頭犬生命力頑強,我不保證它一定會被炸死,說不定它會活下來,然後享用你這個主人的屍體。我聽說狗狗都是很忠誠的動物,但在餓極了的情況下,主人的屍體也不是不能享用的,不是嗎?”
“嘿!冷靜,冷靜。”
雖然不知道小矮子說的是真是假,但她手裏圓滾滾的東西的确引起了于鐮甚至馬修的緊張。
後者二話不說,用守禦詩篇開了個魔鄧肯的私人密室。
這是一個很有趣的防護法術,它會在施法者原地生成一個魔法奇點,通過該奇點即可進入一個二十平左右的次元空間。
奇點受到傷害會損壞,次元空間也會坍塌瓦解。
隻不過裏面的人不會受到第一波傷害,而是會出現在奇點原來所在的地方。
這個法術用來躲爆炸再合适也不過。
盡管做好了随時躲避的準備,馬修仍然開口勸道:
“嘿,女士,事情還沒鬧到那一步,還有溝通的空間,聽我的,先把那枚炸彈放下好嗎?咱們可以好好談談。”
小矮子看了馬修一眼,算是給他面子,把炸彈塞回了背包裏。
下一刻,她把背包放在地上,自己也盤腿坐在地闆上,這就相當于把炸彈塞在了自己兩條腿的内側。
小矮子這個姿勢其實看上去有些乖巧可愛。
但重甲和炸彈的存在時刻提醒着在場二人眼前這位女士并非來要糖吃的小屁孩兒,而是一名素來以破壞力驚人而著稱的奇械師。
“你就真想不起來是哪個莉莉?”
馬修見小矮子情緒穩定下來,便又轉頭問向于鐮。
于鐮看上去很是頭大:
“這年頭是個女人出來都喜歡叫自己莉莉,我哪能記……不是,能不能讓你的小弟别說話啊!”
他看上去似乎是因爲懊惱而選擇遷怒馬修。
盤腿坐在地上的小矮子擡頭望了他一眼:
“他不是我的小弟。”
于鐮納悶的看着馬修:
“那你跟着進來做什麽?你倆一高一矮,你又跟在他後頭,又總是在事情快要弄僵的時候出來和稀泥,這不是小弟該幹的活嗎?”
馬修想了想,竟覺得對方說的不無道理。
“我是另外的訪客,從均流島而來,這是李威奇的引見信。”
盡管于鐮的态度糟糕,馬修也沒着惱,隻是耐心地解釋了起來。
“李威奇?是那個海龜大王?如果你見着他就讓他消停點吧,北岸的海龜差不多都被他吃完了!”
于鐮吐槽了兩句,旋即有些歉意的看向馬修:
“抱歉,認錯了閣下的身份,還遇到了這種事情,其實這并非我們好快活的常态,雖說賭場裏每天都在鬧事,但像今天離譜的還是頭一遭,話說奇械師真有這種本事嗎?說炸就炸,那還要法師做什麽!?”
“诶,我現在恐怕沒時間看這封信了。”
馬修笑着搖搖頭:
“不着急,莉莉要緊。”
一聽到莉莉這個名字,于鐮臉上頓時露出了崩潰的表情。
馬修提醒說:
“按照這位女士的說法,應該是近期被你傷害過的女人。”
于鐮抱着腦袋說:
“我發誓,被我傷害的女人有很多,但我最近真沒和什麽莉莉搞在一起!”
“實在不行你就炸了吧,我這裏有一些防護卷軸和護膚護身符,就當驗驗成色了。”
他有些發狠地看着地上的小矮子。
小矮子毫不退讓。
她用力地瞪了回去。
馬修隻得換個目标人物進行調解:
“女士,我能看出來于鐮似乎并沒有撒謊,事實上他也沒有撒謊的必要,如果你能提供更多的信息的話,或許有助于我們的溝通。”
小矮子轉頭望向了馬修,眼神仍是兇巴巴的,一副不願意開口說話的樣子,還默默抱緊了懷裏的背包。
馬修柔聲道:
“說起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我一直對奇械師很感興趣,今天是第一次遇到。
對了,我叫馬修,是個法師,嗯,死靈法師。
我能有幸知道您的姓名嗎?”
小矮子目光裏的兇性稍稍收斂了些。
她酷酷的回答說:
“波波。”
“我叫波波.維爾金斯。”
說完她轉頭看向于鐮:
“莉莉是霍氏姐妹會的外圍成員,她是一個月之前被你趕走的,我發現的時候,她身上遍體鱗傷,她說都是被你打的。”
于鐮聞言一個激靈:
“一個月前?那陣子我隻開除了兩三個人,等等,難道是布琳?”
波波不解地問:
“布琳是誰?”
“一個女工,以前在半日情人工作,你懂的嘿嘿——算了你可能不懂,那是一家妓院的名字!”
“後來因爲手腳不幹淨總是偷客人東西,被半日情人轟了出來,因爲以前我去關照過她的生意,她也沒偷我的東西,所以我給了她一個機會,讓她在賭場裏當做工。”
“她在好快活的這段時間倒是沒被發現偷東西,隻是屢次試圖勾引我,我沒答應,今時不同往日,我對她已經沒興趣了。”
“後來有一天,她收買了安保,偷偷爬到了我的床上,把我給吓了一跳。事後我就把她丢給奧爾金了,奧爾金是當時我手下的安保主管,他一直很喜歡布琳。她當時也沒拒絕,很開心地和奧爾金在一起了。
又過了一段時間,大概就是一個月前吧,奧爾金在工作上犯了一個非常嚴重的錯誤,好快活因此損失慘重,于是我把他趕走了。
布琳也跟着奧爾金離開。
嗯,要不是你特意提到了時間,我還真想不起來,好像布琳以前的藝名是叫莉莉來着?”
聽完于鐮的叙述後。
波波皺起了眉頭:
“你撒謊!”
于鐮兩手一攤:“我說的是事實,糖寶都可以作證!”
“你被騙了,蠢女人!那個布琳就是慫恿你來送死的!”
“該死,你就不能動動你的腦子,對照一下我倆的說辭,看看哪個更可靠嗎?”
波波面無表情的回應說:
“一個是賭場老闆,一個是寄人籬下的女工,你覺得我會相信誰?”
于鐮聞言頓時暴走:
“你随便在科爾多城找個人問問,我于鐮的口碑!我是壞事幹盡,但我從不撒謊。”
波波仍然顯得很固執,無論于鐮怎麽說她始終都抱着背包一動不動,仿佛變成了一座雕像。
于鐮費盡周折解釋了一番,末了,問道:
“你能稍微給我一點點信任嗎?年輕的奇械師?該死,要不是你身上這個特殊的職業,你現在已經在糖寶的肚子裏躺着了!”
波波沒有說話。
“我相信他。”
此時馬修站了出來,他雙目注視着波波,語氣非常溫柔。
“所以你們是一夥的!”
波波很防備地看着馬修。
馬修笑道:
“其實弄清楚事情來龍去脈的最好辦法就是對峙,當然,我猜你身後的那位莉莉女士是不願意來到這裏的。
我在這裏有一句話想問你,那位莉莉女士在向你傾訴她在好快活的遭遇時,應該有向你展示過她身上的傷痕吧?”
波波重重地點了點頭,旋即補充道:
“我就是看到她身上的傷口才怒火中燒,發誓要替她報仇的!”
馬修問:
“她身上的傷是新傷還是舊傷?”
波波愣了一下:
“好像……好像是新舊都有。”
“她自己告訴你,她是一個月之前被趕走的,一個月的時間,再嚴重的皮外傷也該恢複了吧?更何況是新傷。”
馬修平和地說:
“我也不能保證于鐮先生說的每句話都是真的,但那位莉莉女士,顯然對你說了假話。”
“她在利用你的正義感。”
波波的眼神第一次閃爍了起來。
她看上去從沒想過事情會發生這種轉變,表情顯得有些驚慌失措。
盡管這種情緒僅僅持續了很短的時間,但還是被馬修盡數捕捉。
“一個很年輕的奇械師,有正義感,容易被别人鼓動,固執,毒舌,不太好溝通,但實力好像不俗。”
他在腦海裏快速地給波波貼上了各種标簽。
此時的波波顯然已經有些被說動了。
她微紅着臉,不知所措。
但仍然死死抱着背包不敢放手。
馬修用眼神示意于鐮不要刺激她。
然後冒險向前走了一步:
“怎麽了?波波,如果你願意相信我的話,我們可以先放下炸彈,心平氣和的繼續讨論這件事。”
波波眨了眨眼。
然後馬修就聽她小聲地說道:
“可、可是事情已經弄成這樣了,不炸點什麽好像會很尴尬。”
馬修頓時哭笑不得。
而波波在原地糾結了一會兒,最終把炸彈塞的嚴嚴實實,又把背包重新背在了肩膀上。
“這件事好像是我想的太簡單了,我,我,對不起。”
在馬修和于鐮無奈的目光中。
她的道歉聲細若蚊吟。
……
「提示:你成功調解了一場幾乎不可避免的沖突,你獲得了均衡領域的要素:協調*10!
要素累積完成。
你獲得了初入“均衡”領域的機會,是否進入?」
……
雨林深處。
一座狹窄的山谷裏。
伴随着一聲悲恸的哀鳴,那通體碧綠、形如小山的怪物終究是翻倒在了谷口。
恐暴龍倒下的動靜可謂地動山搖。
但這次附近卻沒什麽動物被驚走了。
這是因爲這場事關晉升儀式的生死搏殺已經持續了整整九天!
九天的厮殺。
讓盧米埃終于拿下了恐暴龍。
此刻。
他正趴在恐暴龍的脖子上,瘋狂地吐着血。
他的傷勢很重,幾乎就要死去,但隻要恐暴龍死在他之前,那麽一切就截然不同。
不多時。
一道明亮的輝光自上方打下,如同探照燈般照射在盧米埃的身上。
盧米埃頓時心搖神曳。
他知道,這是黑榕夢境的接引之光!
他完成了狩獵儀式。
他即将獲得賜福,正式晉升爲五階的雨林之子!
更重要的是。
他終于有機會面見心心念念的雨林之魂了。
過去。
他隻在完成過晉升儀式的老人們口中聽到關于雨林之魂的描述。
這已足以令他魂牽夢萦。
而今日。
今日就是他正是面見雨林之魂的日子。
接引之光徐徐消失。
盧米埃感受到了一股飄飄然的滋味。
他被一股溫柔的力量不斷地向上承托。
他覺得自己正在飛向天堂。
不知過了多久。
盧米埃發現自己身上的傷勢已經痊愈。
眼前是郁郁蒼蒼的榕樹林。
而在一棵巨大榕樹的下方,盧米埃驚喜地發現了一個高大的王座!
他忐忑不安地将目光自下而上挪動。
恍然間。
他在王座上看到了一道居高臨下卻有些渺小的影子——
那赫然是一隻學人類姿态、四仰八叉、面朝前方躺着的小飛鼠!
盧米埃驚訝不已。
他大着膽子問道:
“額,請問,您就是雨林之魂嗎?”
小飛鼠沒有回答。
隻是冷漠地注視着他。
盧米埃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緩緩跪了下去。
下一刻。
他的耳邊響起小飛鼠威嚴無比的聲音:
“你幹得不錯,值得更多的獎勵。”
“但你現在還沒資格見雨林之魂。”
“除非,你能替雨林之魂完成另外一項任務。”
……
(本章完)